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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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什么?” “記住阿硯嘴巴像裹了蜜一樣,很甜。” 她伸手挽著他的肩頭,定睛看著他那顏色偏淡的唇瓣。 顏色是淺淺的粉,因著剛才喝了水,偏里處,顏色又更艷些。 倒真像是在里面裹了蜜一樣。 她下意識就探出頭,卷上了那片唇。 像是品嘗味道似的,親吻過后,她砸了砸嘴。 林初月笑道:“確實是裹了蜜,好甜啊。” 她只簡單的說了句事實,卻沒注意到面前的人臉色已然有些不對。 他聲音低啞:“還想嘗嘗嗎?” 林初月瞠目,訝異于他的話。 但看清邵硯山眸底的深沉,以及那翻涌著的諸多情緒后。 她好像又明白了點什么。 她這是又招他了? 猶豫了會兒,林初月還是決定遵從本心。 她莊重地點頭:“想!” 阿硯的眼睛好看,唇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哪里都好看,看著她都饞了。 幾乎在她回答的瞬間,邵硯山起身,利落自然的摟住她的腰,挽著她的腿,將她抱起。 明顯是要去里面了。 林初月抬頭看向窗外,她想,這個時候再過不久就要用午飯了吧。 “阿硯,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可是白日宣……” 他壓著她的唇,堵上了那個字。 “不會。” 林初月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剛被他放在那鴛鴦褥子上就急忙開口。 “可馬上就要用飯了。” “我會快些。” 林初月皺眉,這要怎么快一些?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浮浮沉沉間,她把那交頸鴛鴦?wù)斫碜グ櫟牟怀蓸幼印?/br> 她想,以后還是少招阿硯一些。 這后果,她有點不好消受。 * 這最后一日的假期很快結(jié)束。 邵硯山這日便要去翰林繼續(xù)修注會典。 他起得很早,動作卻也輕,他想讓林初月再睡一會兒,卻不想林初月在他漱口凈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 林初月不是個淺眠的人,她睡著要真是累了,別人是很難把她吵醒的。 可現(xiàn)在是她不想睡了。 這是婚后阿硯第一日去翰林,她想起早一些,幫他換衣,看看穿著常服的阿硯是如何模樣。 她這會兒才起來,身上隨便披了件外袍,邵硯山卻已經(jīng)差不多要走了。 他看見林初月這樣,下意識便皺了眉,馬上讓她伸手,幫她理了理衣服穿好。 “早間也涼,你這樣容易受寒,衣服一定要穿好。” 林初月悶悶說了句知道了。 她原本還想幫阿硯換衣服呢,幫她穿衣服呢,可卻起得晚了一大截,眼下這場景,反倒是和她想象中的對調(diào)了。 “阿硯要去用早飯了?” “恩。” 可自己還未漱口凈面呢,肯定不能與他一道了。 林初月嘆了口氣,只想著明天再早起些吧。 這會兒,卻又被身穿官服的邵硯山吸引了目光。 他頭發(fā)豎起戴著烏紗方冠,一襲深青色的交領(lǐng)寬袖,胸背處飾以鸂鶒補子,腰間束著青色素帶邊緣以綠色點綴,踏著一雙綠絳緣青色素履。 這般顏色的服制,襯得邵硯山氣質(zhì)更加冷肅,但偏偏對上林初月,他眉目間的柔意又顯而易見。 “那阿硯去用早飯吧,別耽誤了時辰。” 他點頭,隨即又叮囑:“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 她都這樣大了,怎的還cao心她不能照顧好自己呢。 送別邵硯山,林初月又回去補了個覺,瞧著日頭差不多,才讓李兒和朱兒伺候她起來。 自從享受了一次別人伺候起床的滋味,林初月再也改不掉這惡習(xí)。 既然改不掉,就只能默默享受了。 因著成親事宜,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關(guān)注京杭碼頭那大鋪子的情況。 前幾日聽聞那臨時安排的掌柜說,有一位江寧府的素羅商人,想與他們合作,給他們供料。 既然有考慮做成衣鋪子的生意,林初月當然也有與其他商人買過這些布料。 但說實話,絕大部分都是他們這邊當?shù)氐募徔椛蹋儆型獾氐摹?/br> 江寧府,那可是綾羅綢緞最為盛名的地方,更是名繡蘇繡的發(fā)源地。 那她臨時安排的掌柜,也有拿幾匹素羅紗羅與妝花羅給她看,就那般紡織工藝,林初月瞅著也覺得新鮮。 不僅紡織工藝好,手感也是上流,那底紋選的漂亮極了,與那顏色搭配妥當,真不愧是江寧府的出產(chǎn)的東西。 林初月觀察過了,有些羅素織出來的布匹顏色,是其他錦緞全然比不上的。 就譬如那黑金紗羅織,金線銀線與羅素交織,看起來光彩粼粼,在日光照映下,像是有多種顏色變換。再譬如那山茶花紋方柳綠色的,林初月也見過其他品種的綠,但是此種紗羅織做的綠,格外好看,艷而雅致。 能將這兩種元素雜揉在一起,卻還這般和諧,實在難得。 她這回過去,就是要再看看其他種類的布料,若覺得不錯,便可與他定下協(xié)議。 她這邊采買一批,再替于安城那邊采買一批,先試著做些繡品或是成衣,后面再根據(jù)銷量決定采買紗羅織的品種數(shù)量。 他們鋪子,總是要越做越好才是。 用過飯后,林初月讓人牽著馬車送她去了京杭碼頭那邊。 林初月到的時候,那江寧府的商人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 她有些不好意思,雖說也不過比原本約定的時間晚到了一刻鐘,但想著原因是在自己,還是因為自己貪睡誤了時辰。心里便有幾分愧疚。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林初月下意識去看那商人面前的茶,被口處一縷煙都沒有,似乎已經(jīng)有些涼了。 想到這里就招手,讓人又去泡了一壺茶過來。因著心中那幾分愧疚,林初月特地讓人取那品繡大會皇后娘娘賞賜的君山銀針。 此茶產(chǎn)自君山,因為形狀酷似針,所以才得名君山銀針。 這是每年洞庭湖那邊都會進獻給京城的貢茶,產(chǎn)量不多,要不是因為品繡大會上林初月出色的表現(xiàn),這茶,是絕對不會賜給她的。 但林初月也不知道這些,只覺得味道還行,用來待客極好,前些日子她還和那國舅一同品過這茶。 與那商人詳細談了綾羅的品種顏色,林初月對自己要定的貨,心理大致有了計量。 不多時,茶已泡好。 旁邊的伙計隨即幫忙斟茶。 那綾羅商人隨即拿起彩繪瓷杯,輕啜一口。 他眸色一亮:“此茶可是君山銀針?” “回味甘甜清爽,茶香茶色與龍井相似。” 他掀開瓷杯杯蓋,看到那淡黃色的茶水,和酷似蓮心的茶葉,心中答案已經(jīng)了然。 林初月笑了笑:“到底是江寧府那邊出來的商人,果然是見多識廣。” 綾羅商人面上有幾分羞愧:“倒不是因為我見多識廣,只是曾經(jīng)和那君山茶商同為皇商,有幾分交情才識得罷了,現(xiàn)在……” 說著,他嘆了口氣:“現(xiàn)在不提也罷。” 同為皇商? 林初月倒對他這話來了興趣。 若是曾經(jīng)是皇商,怎么會淪落到來她這里推銷產(chǎn)品的地步?皇商名氣那樣大,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坐等其他想合作的人上門才是。 況且,這綾羅商人出身江寧府,若是皇商,那他的綾羅應(yīng)該專供江寧織造,那江寧織造可是為皇宮內(nèi)廷供應(yīng)織品綢緞的,通常情況來講,一般選了為皇商后,是不會輕易更換的。 即便要換,那也得是江寧府的提督織造太監(jiān)做主吧。而且,這提督織造太監(jiān),在江寧蘇杭只設(shè)一名,乃是皇宮內(nèi)廷司禮監(jiān)的外派差事。 雖然一般情況來講,確實是不會隨意更換皇商,但若是其中有利可圖,那就說不準了。 提督織造太監(jiān)權(quán)力極高,江寧織造可算得上是提督織造太監(jiān)的一言堂,他說是什么便是什么,底下的皇商若沒點背景關(guān)系,還不是輕易想換就換。 但,真的是換了供應(yīng)商嗎? 想到這里,倒是讓林初月記起了原書上的一段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