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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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阿硯就要回翰林了?” “恩。”他應聲,不由自主捏了捏林初月的手。 “那阿硯會很忙嗎?”說著林初月又側(cè)抬頭看他,“會不會忙到回不了家?” 林初月記得,在原書中傅彥就是如此常常忙得在翰林院過夜,不得回家。 但書中對邵硯山的工作卻提及甚少,只帶了一句他和傅彥一司同職,交流甚少。 思考了片刻后,他才回答:“應該不會。” 他才入職翰林,目前手上主要的事務就是和其他編修修撰一起,修注會典,除此之外便是跟著劉學士熟悉朝廷各司政要,還算不得忙碌。 “那就好。”松了口氣,林初月又道,“我們才成親,若是要有好長一段時間,日日都難得見著阿硯,那也太難受了。” 原本就因為成親前需要避嫌,林初月已經(jīng)有一月多沒見著阿硯,所以才會分外想念。如今這會兒才成親,若又要很難見得上,那她肯定心里很不舒服的。 撥了撥她的手指,邵硯山唇齒清揚:“不會的,我們每天都能相見,日日都同處一屋檐之下。” 林初月附和著點頭,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渾身警覺。 “話是這樣說,但阿硯可不許再與昨夜一樣!” 全然不顧她的討?zhàn)垼堑敏[她,后頭倒是消停了,可偏偏又那樣軟和,惹人憐憫的模樣,這不就是換了種手段讓她同意么。 思前想后,林初月都實在難以把昨夜的阿硯和現(xiàn)在的阿硯對上號。 眼前的阿硯面容平和,沉穩(wěn)持重,或喜或愁,何種情緒在臉上都是清淺的淡泊的。 而昨日…… 才不是如此。 邵硯山面露愧疚,低聲道歉。 昨夜,確實是他不知輕重,沒有把持住自己,一時貪歡,才把阿月鬧得那樣厲害。 他知道,阿月平常有什么事情都不會說,對許多事情容忍度都是較高的,而她今日特地指出,肯定心里不太開心了。 思及此,邵硯山再次道歉。 “阿月莫生氣,是我錯了。” 阿硯鮮少這樣,雖還端持著表情,但林初月卻已經(jīng)有些心軟。 道歉也已經(jīng)道歉過了,再說,昨夜也是新婚頭一次,也怪她不該那樣招惹阿硯,阿硯這個年紀,又喜歡她,難以克制也能理解。 成親,是需要雙方之間互相磨合的。 有矛盾需要調(diào)解,有問題需要提出,雙方都有自己需要對方理解的部分。 既然決定要和阿硯成親,林初也早也做好了許多的心理建設,就比如他們以后會吵架,她都想好了對策。 林初月壓抑情緒,板著臉:“算了,頭一回就原諒你,以后不要了。” 等了會兒竟沒聽見阿硯回答的,林初月覺得奇怪,這個時候,不就應該好好保證嗎? “阿硯?” 他別過頭去,錯開林初月的視線,隨即又清了清嗓子。 “阿爹等久了,我們快過去吧。” 林初月也覺得是,于是便沒再糾結(jié),跟著邵硯山一起進了里間。 邵全德正坐在里間的花梨木福祿壽八仙桌旁,看見是林初月進來,喜不自勝,立刻就要起身。 林初月知道邵全德向來腿腳不便,趕緊小步走到他面前,攙住了他的手。 “阿爹急什么,阿月這不是過來了嗎?”她弓腰抬頭看著邵全德,眉眼彎成一道月牙。 邵全德動容,連連點頭。 “是我太久沒有看見阿月了,太想阿月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林初月覺得眼角有些酸。從進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小半年。 從小到大她,從未這樣這樣久不見邵全德的。雖說他們之間時常都有書信往來,但那畢竟是文字,又不是活生生的人,只得暫緩一下思念的愁緒而已,治標不治本。 如今見到了,她不由得仔細看起邵全德來。 邵全德似乎比前些日子又要老了一些,但精神卻還算不錯,好像瘦了,又好像沒瘦,臉色好看,不會看起來就病怏怏的。 確實都是和信中寫的一樣。 阿爹他過得還好。 林初月有些哽咽:“阿月也很想阿爹,很想很想。” “阿爹如今進了京城,就不要再回去了,就和我們待在一處,能在這里看著阿爹,我也更加安心。” 總是自己在說,又不見旁邊的邵硯山幫自己,她心里有些憋屈,抬頭瞪了邵硯山一眼。 “阿硯你說呢?” 他這才開口:“阿爹會留下的,他會與我們待在一處。” 林初月訝異,看了看邵硯山又看了看邵全德,視線在兩人面前巡回。 “阿爹和阿硯早就商量好了?” 兩人給了她肯定的答復。 “那就好!” 林初月喜上眉梢,這會兒正要起來,腿又有些軟險些摔倒,幸好身后的邵硯山眼疾手快,立刻攙住了她的肩頭,又摟著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摔倒。 “小心些。”他溫聲提醒。 林初月壓下自己在阿爹面前出丑的尷尬,鄧樂的邵硯山一眼。 還不都是阿硯害的,要換做平常,她的身體素質(zhì)那樣好,怎么可能才蹲一會兒就腿軟。 要知道龍華寺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層臺階,她都能爬得上去呢。 林初月伸手掐了他一下,隨后快速收回。 看著面前兩人的互動,邵全德心理慰藉。 在起初得到邵硯山的消息,說是他要娶林初月時,邵全德是有些意外的,他全然沒有想到這兩個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居然會互生情愫。前些年的他,竟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張羅著要給他們定親。 沒想到這一切竟這樣巧合。 邵全德不是個不開明的人,既然兩個孩子相互喜歡,想要成親,他也是支持的。即便他當初收養(yǎng)林初月,確實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既然他們兩人都是愿意的,那他也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人。 所以在得到邵硯山的來信時,他當即就在想,他該如何把阿月的戶冊遷出來。 畢竟擔著他名義上的女兒,這傳聞出去,對他們兩人的名聲都不利。 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甚至輪不到他來cao心。原來,他的阿月竟是當今鎮(zhèn)國將軍失散多年的親女。 他為阿月高興,總算尋回了自己的親人,他的阿月在這世上,還有這樣厲害的仰仗,他真為阿月開心。阿月這樣好的姑娘,也該是運氣極好的。 也是因為他的阿月這樣好,他在于安城里,即便獨身一人,周圍的鄰里朋友也十分照顧他,時常會來看他,他的日子過得并不孤獨。 當然,比起其他人邵全德更希望能和林初月以及邵硯山待在一起。 如今也全部得以實現(xiàn)了。 他由衷的開心:“能看著阿月和阿硯這般好,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林初月面上有幾分羞赧,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邵硯山,旁邊的他笑而不語。 “對了,這次入京我倒有些東西要帶給阿月,都是于安城和張家村那些曾經(jīng)受過阿月的幫助的人托我?guī)н^來的。”說著,邵全德就要起身,邵硯山立刻將他扶起來,去了屋里取了些東西過來。 首先就是一大副長長的卷軸,看著外面,倒有點像是一幅畫。 林初月從邵全德手中接過卷軸,一點一點把它打開,而后她仔細去看,發(fā)現(xiàn)這這不是畫,而是一幅繡作,并且篇幅很長。 她也少以得見這樣寬大的一副繡作,并且這上面繡的,還是百子千孫圖。 林初月抬眸去看邵全德:“這幅繡作……” 邵全德笑了笑,緩聲道:“這是張家村那些繡娘一起繡的,聽到你與阿硯要成婚的消息,她們忙了好久才繡好的。” 林初月不由得伸手,細細摸了摸上面的圖案。 這幅百子千孫圖極長極寬,就算是多人一同繡作也需得耗費許多精力。 她們真是有心了。 林初月把這卷軸拿在手里,打算著次日找個裝裱店,把它框好就放在她房里。 “除了送這一幅繡作,他們還送了不少禮物,因為是慶賀你成婚,所以就充在賓客的禮物中了。” 想了想,邵全德又補充道:“阿月若是想知道什么,可去與管事拿那禮物單子。” 林初月點頭應下。 “這些都是張家村村民送的,還有其他人。” 聽見邵全德這樣說,林初月不由得疑惑。 還有誰? 邵全德笑得和祥,又拿出了兩個紅木雕花匣子,遞到林初月面前。 這兩個紅木雕花匣子近乎一模一樣,要極其仔細才能看出這兩個的區(qū)別。 “這兩個,是在于安城內(nèi)時常照顧我的錢夫人和趙夫人,送托我來帶給你的。” 邵全德先是拿起左邊這個顏色更深些的。 “這是錢夫人要送給你的,阿月打開看看。” 林初月打開,發(fā)現(xiàn)這匣子內(nèi)裝著的是一對冰花芙蓉玉手鐲。玉質(zhì)成色清透,毫無雜質(zhì),呈紫粉色,看起來漂亮極了。 看了會兒又上下摸了摸,林初月又把匣子合上。 接著,邵全德再將另一個匣子送到林初月跟前,讓她打開。 這,應該就是趙姨娘送的了。 打開之后,林初月直接愣住了。 這里面裝著的是一只金鑲玉的長命百歲鎖。要讓林初月戴肯定是不太合適的,這究竟是要送給誰?突然想到剛才那副百子千孫圖,年初月很快明白了趙姨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