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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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娘……”還在攀著林初月的阿樂,忍不住委屈地看向錢夫人。 “您和阿月師傅說說吧……” 就連一貫不太喜歡撒嬌的阿寧,都伸手勾著錢夫人的小拇指撓了撓。 錢夫人臉上的笑意簡直止不住,她走到林初月面前問她:“阿月你看這可還走得了?” 林初月垂著頭,這三位小姑娘都巴巴的看著她黑葡萄似的眼睛干凈澄明,看著讓人有些于心不忍。 可……再不動身的話,回家可就很晚了。 “錢夫人這時候也不早,我要是不在早點回去,天色都要黑了,到時候路上也……” “那就在這住下吧!”錢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繼續說道,“我這園子西側院和東側院都空著呢,阿月要是想盡管住下便是。” 在這三個小姑娘的注視下,林初月有些不好說拒絕的話,可,她這還沒同她阿爹說過要留下呢。要是阿爹不知道的話,該是會擔心的。 “只是我出門時,未和我阿爹說過會在這邊住下,若是這樣的話,我該和讓人捎個信給他才是,省得讓他記掛擔心。” “說這也是,那阿月是要如何與你阿爹捎信呢?” 林初月遂把自己的想法和錢夫人說了一遭。 他們的張家村和附近的一些村民,會在于安城東集市那邊開攤,等集市一過,就趕著牛車回家。 現在時候還不算太晚,那邊應該會有幾個認識的熟人,林初月就想著現在過去,托人告訴她阿爹。 錢夫人聽她這樣說也覺得合適,便讓人送她去了那東集市。 此時夕陽西斜,于安城的街道卻依舊熱鬧,往來的人流不見少,車夫把他送到集市口,她就得下車了。 這再里面的街道,馬車可是過不去的。 “大叔您就在這等著吧,我就去里面一會兒,馬上過來。” 車夫笑著應聲:“去吧,也不著急。” 林初月點頭,轉身朝自己熟悉的那個攤位走去。 她在街道上走著,不時還能聽見往來攤販的議論聲,只是聲音夾在街道的喧鬧聲里,里聽得有些不太清楚。 “我前些日子到臨近的豐和縣走了一遭,那邊可要比我們這蕭條多了,還真別覺得我們與安城不如人家!” “你這話可是真的?我好久沒去豐和縣那邊,那里以往不是比我們這富庶多了嗎?怎么就蕭條了?” 那人呔了一聲:“這還不知道,不就被那北境大旱影響了嗎!” “你可別誆我,北境離我們這兒還有些距離,怎的豐和縣會和那邊扯上關系。”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嘆了一聲,語氣里皆是哀傷:“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啊,土地干的什么都中不了,豐和那邊水土和我們不同,聽說有些回溫的地方已經催生了些蝗蟲,那蝗蟲一直往南走,幸好我們這于安城四面山水環繞,天也還冷著,不然,我們也得遭殃!” 議論聲隨著林初月的腳步遠離,而漸漸的聽不到了。 北境大旱,誘發蝗災,鄰近的州府皆受到影響,他們北邊多是平原少的,山水樹木也不多,冬天馬上要過去,天氣回暖,這要是一旦發了蝗災,極其容易蔓延。 好就好在林初月待的這于安城四面環山,林木茂盛,就算是蝗蟲也輕易不得進來,這氣候也不適合蝗蟲繁衍。 蝗蟲……旱災。 林初月心頭突然一震,這,怎么有些熟悉呢? 第48章 回憶 她們都是犧牲品 林初月記得, 在原書中好像有過這樣一段劇情。 孝仁帝在位二十年春季,北境突發蝗災,蝗蟲肆虐, 民不聊生, 仁帝派遣工部主事張維民,前往受災最為嚴重的薊州幫忙管控治理災情。 后幸得張維民手段過人, 率先控制好了災情最為嚴重的薊州, 后面又聯合各個州府的知府, 由最為嚴重的災情區逐步向外打通,漸漸平穩了災情。 此事之后,工部主事張維民得以重用, 升任工部左侍郎,張維民治理災情, 頗有經驗心得,為后世流傳借鑒,還編寫了《農業百書》,其事跡廣為傳誦, 得一世清明,流傳百世。 但說實在的, 這蝗災肆虐的原因還是州府的官員不作為,他們北境荒涼,稅收也少,財政根本不比南邊那些富饒的州府, 那些官員自覺日子過得與自己同級的官員差了太多, 做事也不上心,疏忽不察,才造成這樣的大禍。 這茬過去, 朝廷里又多了不少人事變遷。 除了功臣張維民,推舉張維明的原工部左侍郎也一同得到了重用,在人事變動之期,升任為工部尚書。 這得以升任的工部左侍郎不是別人,正是原書男主傅彥的爹傅長明。 據說,張維明治理蝗蟲的其中一條措施,還是由當時年紀輕輕的傅彥提出。這一小段在原書中稍微提了一嘴,當時林初月就感慨,傅彥真不愧是男主,果然年少早慧,聰明過人。 但現在還處于冬季,雖說北境那帶氣溫要高些,但他們這邊還正冷著,想來蝗災該不會那樣快爆發才是。 可這樣的事情總不得不防,他們也要早做準備。 林初月走到那攤子的時候,和自己同村的那人正好過來,她要是再早些怕是碰不上的。 因為差不多就要回村,自己又有些東西要采買,所以和林初月同村的人,先讓旁邊的鄉鄰幫忙看了下攤子,自己去買了些東西。 這會兒見到林初月過來,面上倒是有些意外。 “邵家阿月怎么過來了,你這是要回村無人與你同路嗎?若真是無人與你同路,你不妨等會兒和我一起回去,坐我的車,也好一路有個照應。” 話雖是說一路有個照應,但實在的還是他照應林初月。 林初月搖了搖頭:“不是的張大叔,我今個可能不回家,要留在于安城里,我還有些事情,過來找你,是想托回去捎個信給我阿爹,告訴他我要在于安城錢夫人府上留宿,明日再回。” 村民應得爽快:“那也可以,正好你家就在村口那里也方便。” 林初月笑逐顏開:“那真是多謝張大叔了。” 那人擺了擺手:“這有什么好謝的,順道而已。” 林初月又到了聲謝,隨后把自己在路上買的些點心送給那張大叔。 “大叔,這是我在于安城買的些吃的,您可帶回去給家里的孩子嘗嘗,應該他們會喜歡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這只是順道的事,哪里再好收人家的東西,可林初月堅持他也不好不收了。 “那行,待會兒我收攤就去和你阿爹說聲!” 見自己的東西被收下,林初月才安下了心,她也不好意思光著嘴讓別人幫忙,總要送些東西才說得過去。她家阿硯是這樣,她身為長姐當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交代好了一切,林初月才好放心回了錢府。 她到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晚飯點,小廚房端了一色的佳肴到海棠園主屋的桌上。 才剛進門,幾個小姑娘就邁著小步一顛一顛的跑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衣袖,讓她一起吃飯。 “阿巧看看你,你要是再這樣衣服師傅的袖子都要給你抓壞了。”青禾上前幾步提醒到。 阿巧不好意思的松了松手,嘴里咕噥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旁邊的阿樂也見機松開了手,揚著一張笑臉。 “師傅您快過來,這次嬸娘讓人做了多寶魚,好吃極了!” 也就只有阿寧沒有那樣積極,安靜的坐在桌旁指一雙眼,時不時的打量著林初月看見她過來坐下才收回眼光。 等林初月落座,她才把自己打好的一小碗糯米丸子湯,遞到林初月面前。 “師傅嘗嘗,這個是甜的,阿巧和阿樂都很愛喝。” 聽到阿寧這話,錢夫人先是愣了一瞬轉而笑了起來,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阿寧是最愛喝著甜湯的。阿巧和阿樂都會讓著錢夫人吩咐別人去做,而阿寧呢,暗暗的去小廚房和師傅說,不讓別人知道她是最喜歡吃甜湯的。 往日就算是阿巧和阿樂也是不讓的,今個還能主動給林初月,這倒是少見了。 是她沒看錯人,阿月姑娘果然很得她這幾個小寶貝的喜歡。 一桌熱鬧好不和諧,往常晚上吃飯吃得不太多的三個小姑娘,今日許是因為學第一天學女工費的精力多了些,第二餐仍舊吃的很多,一點也不比中午少。 青禾在一邊看著,實在覺得阿巧有些吃得太多,這才攔住了她的筷子,順道也把阿樂和阿寧說了一嘴,讓她們少吃些,省得夜里睡覺消食困難,害得胃里難受。 幾人這才乖乖放下筷子。 這胃口大開的,連帶著錢夫人也吃了不少。 但因為林初月心里有事,加上飯前又喝了不少阿寧遞過來的甜湯,后面才沒吃多少。 青禾張羅著屋里的丫鬟婢女,把桌上的菜都收拾了端下去。 三位小姑娘有些困倦,都說著要去自己房里休息,青禾就讓幾位分管事的大丫鬟領著下去了,這屋里就剩下林初月和錢夫人。 “我這次多吃了些,晚間想去外面走走消消食,阿月不知有空否,可愿意陪我?” 錢夫人看向他一雙似水的眸子里透著溫和,林初月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晚上風大,青禾拿了件披風給錢夫人掛著,又挑了件自己的遞給林初月。 “夫人和阿月要出去走路,也得注意保暖才是!” 錢夫人笑得無奈:“知道了我的好青禾,你方才還未吃飯吧,這會兒先去吃飯吧,可不要餓壞了。” 青禾這才點頭,又讓兩位丫鬟在錢夫人和林初月身后跟著,這才放心離開。 今日月色正好,夜空中星光璀璨,整個海棠園都永道都還清晰可見。 錢夫人挽著林初月,打算帶她從這繞過去,再去她園子旁邊的牡丹苑走走。 那邊種著許多牡丹,雖沒這邊多,但品種更加稀有,錢夫人前段時間也是特地到請人打理過的,要比這邊長得更好看,此時雖是晚間看不太清楚,但那邊位置空曠,適合散步也離得近。 她們一行人還未過去,就得見那邊一片暖光,像是點著燈,照著整個牡丹苑都是亮堂堂的。 錢夫人皺眉疑惑,這片園子都是她的地,怎的突然來了人她還不知道。 “翠萍你去前面看看,是何人在那院中點燈。” 翠屏點頭,邁著小步子前去看了一眼兒,隨即小跑回來。 “回夫人的話,奴婢瞅著那邊像是……像是趙姨娘在。” 聽見這話,錢夫人原本溫和的臉色立刻沉了一分。 趙姨娘就是幾年前錢老爺納的妾,是瘦馬出身,雖過去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但那也很久之前的事了,自從家里落了難后,便落入人牙之手,被人一心栽培成了瘦馬,后得錢老爺看中納做了小妾。 錢夫人與趙姨娘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就連住處也因錢老爺的安排隔得很遠。趙姨娘住在芍藥園,在西側院,淺夫人住在海棠園,在東側院這兩處隔了快大半個錢府。 好端端的沒事,趙姨娘偏偏跑來她這兒,還進了她的牡丹苑。 這是要做什么? 翠屏猶豫了會兒,一雙眼看著錢夫人問道:“那夫人我們可還要去那牡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