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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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這事情究竟如何,這公堂上的情形和那渝林書院的學子上書,描述的是有所出入的啊。 可…… 師爺在一旁諫言:“知縣大人,渝林書院影響力頗大,我們可不能不顧他們這些生員。” 這個道理知縣大人當然也知道了,別說他人,就是他們知府大人,他的頂頭上司就是這渝林書院出來的,無論如何他也得顧及一二他一個小小知縣招惹這樣多的秀才,聯名上書可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事。 想到這里知縣大人招手,讓那衙役又湊過來:“那些學子說了要怎樣才肯回去嗎?” “其中一位袁學子說,只要大人秉公執法,案子一斷完他們就回去,我看那袁學子像是牽頭的人,他說的話應該還是有些能信。” 知縣大人長長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張權義!” 聽到知縣大人喊自己,里正立刻應聲:“小人在。” 只見知縣大人手執驚堂木,在案上重重一拍:“張權義,你身為張家村里正,包庇侄兒猥褻婦女知法犯法,利用權力之便,把自家賦稅交由村民分攤,管理戶冊不嚴,險些害村民成為游民,這三條罪狀你認是不認!” 知縣大人臉色沉冷,一雙眼定定看著里正,里正有些害怕,抬頭又見那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渾身顫抖。 “知縣大人……” 李鄉紳暗道不妙,怎么他都那樣說了,這知縣大人還是如此,難道,他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李鄉紳立刻開口:“只見大人還望您念在張家村李政這四年勤勞的份上從輕處理啊!” 知縣大人看了一眼李鄉紳,只在心里說了句他也是沒辦法。 “張權義你身為里正,本應廉潔通達,處處為民著想,可你做的事卻截然相反,德不配位,實在令人不恥,即日起你卸任張家村里正之位,按照律法補全那幾位村民的稅額,并幫那位遺漏身份信息的村民妥善安置。” “這些事項限你在三日內完成,若做不到必當重罰,張全義你可聽清楚了?” 這已經算是知縣看在李鄉紳的面上法外開恩了。 “聽……聽清楚。” 知縣大人早已心煩意亂,揮了揮手正要宣布退堂時,又有人開口。 “知縣大人,按照我朝律法,包庇欺辱婦女者視為同罪。” 這一看開口的是那位邵頭名,知縣立刻把氣又憋了回去。 “打張權義打三十板子關進大牢,三月后再放他出來!” 說完這句,知縣大人又看向邵硯山,見他臉色如長未有什么反應,想來應該是滿意了,當即宣布退堂。 “知縣大人……請您法外開恩啊!”李鄉紳心里清楚,這三十棍打過來還關進大牢,人都得丟掉半條命,他這女婿怕是也難保。 知縣不想回應他,手揮了揮轉身往后面去。 師爺即刻對著那李鄉紳開口:“行了,再有爭論小心大人打你板子。” 這話一出,李鄉紳再不敢開口。 他都這把年紀了,可受不起這樣的挫磨,他女婿也還年輕,應該是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此案一結,圍堵著的百姓也漸漸散去,公堂之上,只留下受刑的里正和癱坐在旁邊的里正夫人,以及在一旁的李鄉紳,其他人早已離開。 林初月跟著百姓一起散了,但卻沒有走在門口等著,直到看見邵硯山走出來。 邵硯山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往常他總把自己收拾得干凈整潔一絲不亂,可這次見他,臉上憔悴不說,身上的衣服也凌亂發皺,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阿硯!” 沒了剛才的顧忌,林初月揚聲喚著,一邊叫他一邊招手。 連日來的疲憊似乎因為林初月的笑顏減輕了些,他面上帶著笑,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怎么不回家?” 林初月朝著他笑:“阿硯這么辛苦,我怎么能一個人先走,當然要等阿硯一起回家了。” 邵硯山看她,笑了笑:“那走吧,一起回家。” 兩人并肩沒走幾步,就看見在一邊等著的袁述清。 袁述清看見他們,快步走上前。 “子安,你沒事吧?” 邵硯山搖頭:“無事。” 袁述清松了口氣:“那就好,一知道子安你碰上這樣的事,許多同窗都愿意過來幫忙,但夫子怕我們把事鬧得太大,只準了部分過來,我們還擔心人太少幫不上你呢。” 可真算不上少了,二十幾位秀才已經十分難得。 “其他人聽到事情結了沒什么大礙先回去了,我就想著在這等等你。” 邵硯山道了聲謝,隨后點頭。 “阿月你也在,你是真不知道我多擔心子安,他那日收到你們阿爹捎來的信,飯都沒吃就直接告假走了,幾日來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是今個大早才看見他匆匆歸來,捉著他問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不然我還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聽了袁述清這樣一番話,林初月心里頗不是滋味,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阿硯是這樣為她忙前忙后。 這幾天要找齊那些證據,肯定不容易吧。 林初月抬眸又看見邵硯山眼底的青色,心里更是酸澀不已。 “阿硯……你辛苦了” 聲音太小,就連旁邊的袁述清都只能看見林初月嘴巴囁喏了幾下。 袁述清好奇:“阿月meimei,你剛才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林初月否認。 “她說,你好纏人。” 聽見邵硯山說的話,袁述清難以置信,不由自主瞪大眼睛。 “阿月meimei……我很纏人嗎?” 林初月沒好氣的撇了邵硯山一眼:“我開玩笑的,袁大哥你別當真。” 袁述清松了口氣,他就說嘛,就算自己啰嗦了些,也算不上纏人吧。 “那阿硯,你這是要先回家一趟是嗎?” 邵硯山一共請了四天假,這算起來倒還有一天多呢。 “恩,先回去一趟和我阿爹說明情況,省得讓他擔心,我明天就回書院。” 袁述清恍然點頭:“那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書院見。” “恩,明日再見。” 正當邵硯山林初月轉頭要走,那袁述清又突然折了回來,跑到兩人身邊。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邵硯山問他。 袁述清嘿嘿笑了一聲:“不是前幾日阿月meimei到書院找你嗎?她又不知道你已經回去了,交了封信給門房,門房又見不著你,所以委托我把信交給你,雖然你們現在見了面也能說這話,但我總不能留下了這封信不是。” 說著,袁述清就把手里的那封信遞到了邵硯山面前。 邵硯山垂眸去看,信封都有些皺了。他伸手,還未觸及信封,就聽見林初月喝住他。 “阿硯不用拿!” 兩人的目光頓時都被自己吸引,林初月面色尷尬。 她寫的那封信上都是胡言亂語,原本以為邵硯山早就看過了,沒想到居然還在! 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阿硯就沒有必要再看這封信了。況且信上的內容想起來也讓她有些羞愧。 林初月清了清嗓子:“我們都已經見了面,有什么不好直面談的,就沒有必要再看信了你說是不是阿硯?” 邵硯山略帶困惑地看了林初月一眼,隨后沒有絲毫猶豫地接過了那封信。 “沒事,既然是寫給我的,看看也無妨。” 林初月愣著沒有說話,親眼看著邵硯山把那封信收了起來。 袁述清送完信就先走了,只留下兩人在這。 “愣著做什么,還不回去嗎?” 林初月有些郁悶:“那……回去吧。” 兩人離開縣衙到城門口,還未出城門,就見路道上過來一輛馬車速度雖快,但在兩人面前停下了,隨后馬車的門簾被拉開。 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子,緊接著那女子在馬車邊上候著,扶著另一名女子下車。 這兩人林初月都認識,先頭的那位是青禾,后面的便是錢夫人。 林初月立刻察覺,對著邵硯山開口:“阿硯我們等等,這兩位大概是來找我的。” 他看著目光聚焦在過來的兩人身上,隨即說了聲“好”。邵硯山就站在林初月身后沉默不語,只安靜的看著眼前急人。 錢夫人腳步匆匆的過來,林初月走著迎上去。 “阿月姑娘你還好嗎?我剛去了縣衙一趟,但那已經下堂,我不知你如何了,想著興許你要回家去就來城門口看看,沒想到能在這兒再看見你。” 錢夫人面上是顯而易見的喜色,她因剛才步履匆匆,頭上鬢邊別著的金簪流蘇晃蕩,差點要掉下來,幸好青禾眼疾手快,幫她扶穩了。 見錢夫人這樣關心自己,林初月心里是一陣溫暖。 “夫人我沒事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也多謝您了。” 錢夫人笑著看她,隨即無奈搖頭:“我都沒能幫到你如何談得上謝,本來還想著興許能多一個女兒,現在……” 她垂眸斂了神情:“做不了阿月姑娘的母親,那……阿月可愿做我府上那幾位小姑娘的女工師傅。” 原本林初月就想著如果自己這事情能順利結束,就去和錢夫人說一句,去做她府上的女工師傅,既然錢夫人都開了這個口,三番兩次向她提了,林初月沒有拒絕的道理。 “錢夫人若是不嫌棄,我也是想去的,這日子定在何時,有何要求,你可先與我說上一句,我也好準備準備,”說到這里林初月有些羞赧,“不瞞您說我也是第一次做人師傅,我年紀這樣小也沒有經驗……” “希望你能不嫌棄我才好。” 錢夫人握住林初月的手,一雙美目看著她,溫婉動人。 “怎么會嫌棄你呢?阿月姑娘的繡工這樣好,只是我那府上幾位小姑娘,有些愛鬧活潑,你多擔待著點。” 小姑娘活潑愛鬧這是天性,才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在小姑娘眼里整個世界都是新奇有趣的,林初月不討厭這樣的小姑娘,相反的,她甚至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