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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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賣菜還剩下兩把,既然碰到了村長夫人和阿月小姑娘,那這兩把菜就送給你們了,回去加個菜,那就這么說,我先回去了。” 說著他又擔起扁擔,手上穩著吊起籃筐的繩一步步往前走了。 林初月還在回味剛才的話。 阿硯去錢家村做什么? 錢家村可是離他們張家村最遠,這距離差不多都要趕上進一趟于安城了。 村長夫人輕輕拉了拉林初月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 “我們先回去吧,阿硯或許有什么其他的事,到時候他回來再問也不遲。” “恩。” 當下確實是要先回去。 她們一進主屋里就看見邵全德在一旁站著,神色郁郁,但看見她們兩人過來,臉上的愁緒褪了不少。 邵全德拄著那拐一步步朝他們兩人過去。 “村長夫人,阿月,戶籍的事情……” “邵師傅不必擔心,都已經解決了。” 說話的是村長夫人,她開了這個口,邵全德那浮浮沉沉的情緒才安定下來。 “是的,阿爹。” 說完,林初月就把錢夫人的事兒同邵全德又講了一遍。 林初月原本還很猶豫,想著自己或許會很難開這個口和邵全德說這事,但見著了邵全德,她的心情和剛才截然不同了。 他是她的阿爹呀,他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就算她以后會是錢夫人名義上的女兒,但她也還是阿爹的女兒啊,這點,以前現在都不會改變的。 “不管怎樣您一直都是我阿爹。”林初月抬眸看著邵全德,語氣無比認真。 “我當然知道了,”邵全德笑得眉目舒張,“阿月一直都會是我的女兒。” 再等了一會兒,就看見青禾姑娘腳步匆匆的過來。她帶著錢海棠的生辰八字名帖,都一一讓林初月看過讓她記下,這樣一來就算是查驗時,問題也不至于出了錯漏。 青禾姑娘和錢夫人很像,氣質都一樣的溫婉親人,只是青禾年紀更輕些,稍顯點稚嫩。 “以后您就是我家小姐了。” 多了一個這樣的念頭,她覺得自家夫人肯定會比以往更開心的。 她們夫人日子過得太苦了,終日里的趣味也只是在院子里飼養些花花草草,要不是幾月前府里來了幾個表姑娘,她的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打發這一日日的時間。 其實幾年前還好些的,老爺得空會過來,同夫人說幾句話,往往一待就是大半天,這幾年,自從那小妾抬進了門,除了必要的節日,老爺實在很少踏進她們夫人院子。 她們為夫人鳴不公,可那又能如何,夫人那樣云淡風輕不爭不搶的性格,她早已經不在意了,其他的人再說些什么都進不了她的心了。 他們這些下人能做的,就是好好侍奉夫人,讓她日子過得更加舒心而已。 青禾姑娘的話并不是隨意說出來,林初月看得見她眼里的真誠認同。 “謝謝青禾姑娘了。” “小姐不必和我道謝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既然夫人認同了這位阿月姑娘,那么她也會打心底把她看成自己真正的小姐,她就是她們錢家的錢姑娘,夫人的心頭寶。 林初月從未想過自己也會運氣這樣好,能碰上這樣善良的人處處為她考慮。興許,戶籍這樣一遭事,也不算太壞。 里正再過來的時候就沒帶上村長了,他身后跟了幾位時常做他下手的村民,都生得高大魁梧。進門的動靜也全然不如前幾次,他們一行五六人浩浩湯湯,直接把門推開,連招呼都沒打闖進了他們家院子。 為首的人赫然就是里正,他邁著大步走向主屋,后面的人也亦步亦趨跟上。 “邵師傅可在,已經是最后時限了,您這交不出證明邵阿月身份的東西,我可是要把人帶走的,差不多于安城的差役大人就要來了,也不要讓他們等著著急。” 聽到這聲音,邵全德拄著拐,林初月在旁邊攙著他,身后又跟著青禾和村長夫人,一行四人邁過主屋的門檻走到院門口。 “里正這是什么話,還沒把事情說清楚就要抓人嗎?” “邵師傅這話可是玩笑了,什么叫還沒把事情說清楚,我這里里外外跑您家這兒也有四五趟了吧,您可都交不出證明邵阿月身份的東西,這沒有戶籍,她不就是游民了嗎?那既是游民當然要按照例律,關進縣里的大牢了。” “我身為張家村的里正,掌管戶冊賦稅,當然要進到自己的責任,為我們于安城的知縣大人分憂。” 話音剛落,他抬手招呼身后幾個大漢:“你們過去,把那邵阿月帶過來去村口等著差役大人。” 那幾位里正的下手,聽到里正吩咐趕緊上前動手。 “你們誰敢動我家小姐?”青禾走到一行人身前,沉著臉,揚聲對著那幾位壯漢呼和。 明明是一介弱質女流,但這聲居然真真鎮住了幾位大漢。 “我家小姐是于安城錢老爺的獨女,良民一位,你們這粗蠻人少在這兒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家老爺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這突然沖出來的陌生面孔,倒讓里正有些意外,他唇邊掛著笑,恢復了以往親善的臉。 他揮手讓幾人停下動作:“你這姑娘是哪里的?邵家阿月可是幾年前流亡到我們張家村沒有戶籍身份的游民,今天徹查了身份,當然是要被抓起來送進大牢,小姑娘你可不要亂說才是。” 青禾絲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什么叫沒有戶籍身份的游民,我們家小姐雖走失了這些年,但如今找回已經確認了身份,她可是正經的良民由不得你在這里空口白話的污蔑!” “你是這張家村的里正?”青禾一點沒懼怕他,抬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算是里正,我們錢家的小姐也由不得你隨便議論。” 里正心里詫異,這什么時候邵阿月成了別人家的小姐? 于安城的錢家他可是聽過的,有名的一方豪紳,生意做遍了整個州府,在那于安城里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家,就連知縣大人也不會輕易找他麻煩的,平常也是和他好好相于的。 這樣的人家如何會和林初月扯上關系? 里正手指捏著下巴,仔細思量著。 若這邵家阿月真是那錢老爺走失的女兒,那邊就怎么派個丫鬟過來,不讓其他人來接呢?這實在不合常理。 “去,把那邵阿月給我帶過來!” 村長夫人再也等不住,直接上前朝著動手的大漢推了一把:“住手,我還敬你一句里正,你這行事可仔細掂量清楚!” “你們是聽村長夫人還是聽我的?” 幾名大漢沒再猶豫趕緊下手,可還未等他們挨到林初月,這邵家的院門口就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隨后涌進來了好幾名差役。 他們一個個都腰間配著刀,板著一張臉,動作迅速的擒住了里正。 里正還未反應過來,瞬間慌了張。 “差役大人,這是為何?” 第44章 求情 不能猶豫啊 “為何?”鉗制住里正雙手的差役嗤笑, “我們為何抓你心里沒點數?” 里正雖惶恐不安但卻也盡力平復心情,他賠著笑臉:“我是這張家村的里正,差役大人, 您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那差役把里正雙手束住, 讓身后的幾位同行架著他肩膀,這樣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 儼然是于安城里衙役的作派。里正帶來的那幾名大漢看里正被抓, 一時間沒了主心骨, 心里慌張愣卻也只知愣在原地,舉足無措。 為首的差役向身后幾人脧了一眼,隨即道:“入室行兇做惡, 這幾人也一并帶走。” 后面跟著的幾位差役立刻下手,一人綁了一個。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一大伙人頓時變得畏畏縮縮, 看著好不狼狽。 身上被人束縛著,馬上就要被壓走,自己卻還未知道發生什么,里正不甘心。 “差役大人, 我是著張家村的里正,在任已經四年就算是犯了什么事,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總得知會我一聲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 原本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里正,轉眼就變得委曲求全低聲下氣。 林初月一行人都看在眼里。 為何里正在他們面前如此囂張跋扈?還不是因為他們只是一介村民白身,這里正慣會看人下菜碟, 若是要換成有些身份的人, 他討好還來不及,怎的還會敢囂張。 就譬如現在的幾位差役。 那差役覺得好笑:“知會你一聲?” 里正趕忙點頭。 “你這張家村的里正在任四年可干了不少黑心事,多少自己心里沒點數?現在被人擊鼓升堂, 告到了縣里,還在這問我自己犯了何事?” 差役這話,院子里的幾人都聽在耳里。擊鼓升堂,那是專門為那些事出緊急,來不及寫訴狀的百姓設立的制度。究竟是何人如此要緊,還擊鼓升堂讓衙役專程從于安縣過來提人。 別說是里正,就連林初月等人都有些好奇,畢竟他的舉動可正巧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里正心里飛快思量,究竟是誰會在這樣的時候專程去告他,還能讓這衙役不顧他的身份。就對他這樣動作。 可是想好一會兒他心里仍舊沒有答案。 “衙役大人……客房告訴我究竟是何人告我,也讓我心里有個底。” 羈押這里正的衙役忍不住皺眉:“真是啰嗦,管他是何人告你,去了不就知道。” 想起那狀告者口述訴狀時的條理清晰,遞交的重重罪證時的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就連久經公堂的衙役心里也升了幾分佩服。 “直面我們知縣大人也不用跪拜,你想想還能有誰。” 這句話說完,林初月心頭一緊。 那衙役口中狀告者的身份立刻浮現。 能夠直面知縣大人不用跪拜,只有兩樣情況,其一就是那訴狀者身份超然,要高于知縣,很顯然這不可能。其二就是這訴狀者有功名在身。 林初月立刻想起她阿爹說的話,說是他前兩日有讓人捎信給阿硯,說了他們這幾日來的困境。而今個早上她還遇到了一位說曾見過阿硯的同村。 難道…… 林初月猜測,應該是阿爹捎信給阿硯時,他就要來幫她了,這訴狀者極有可能是阿硯吧。雖然是自己的猜測,但林初月有感覺,這猜測可能性極大。 她抬頭看著這一隊人馬漸漸遠去,心里下了決定。 她不能讓阿硯一人為她cao勞奔波,她也該去的。 林初月收回視線,看向邵全德:“阿爹,我想去于安城。” 邵全德立刻猜到了林初月是想去縣衙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