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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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夫人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都同林初月說了一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時的辦法,若無必要還是盡量不要去試,畢竟那牙行給安排的身份,那絕對算不得好。 “多謝師傅……”她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她非常感動,在這樣的情形下,村長夫人還愿意盡心盡力,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為她想辦法。 “哎,我們之間說什么謝的。”村長夫人笑著開口,抬眸又見林初月額邊散落一縷碎發,她伸手幫她別在耳后。 “只是我這心里,還是希望你阿爹能找到你當時的同鄉,畢竟那可要比我這個辦法好多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村長夫人帶著林初月出了里間。 外面的村婦有些已經嘗試著拿秀繃開始縫制上面的圖案,有些接過布料用開始剪出模樣。 村長夫人拉的林初月到外屋坐下。 這才剛落座,就有位村婦手上拿著圖樣,走到村長夫人面前。 “村長夫人您幫我看看我這手套的接口縫的怎么樣,能不能再往里縮點,這樣是不是能省些料子?” 村長夫人抬手接過那氈皮,上下看了幾眼,接口處縫制的線腳平整,要用苛刻的眼光來看,那也只是占位置大了些,容易多費布料,如果能調整一下倒是不錯。 她拿起村婦的繡針,朝著接口戳了戳,在她面前運針。 “這樣……就可以了。” 村長夫人身體力行,親手示范,那村婦也仔細觀摩了一會兒,加上之前的經驗在很快就理解到了重點。 “謝謝村長夫人了,我知道該怎么弄了。” 這會兒人剛問完又來了一人,只是那人拿著圖紙,倒像是有些沒看懂的樣子。 “村長夫人,我這里有些東西沒看明白……”她指著圖紙上的一處問。 村長夫人幫她仔細看了會兒這銜接的地方她一下也沒理清是怎樣翻面的,當初從林初月那拿過圖紙來的時候,她就費了些功夫在想,只是現在有些忘記了。 她把圖紙遞到林初月面前:“阿月,你看看這里是怎樣翻面的,我有些不記得了。” 林初月往村長夫人手指的那處看了會兒,那里,她為了邊緣平滑完整,特地做了一個翻面的設計,理解起來確實有些困難。 可當林初月想要和那村婦說明時,卻發覺那村婦看向她,眼神猶疑。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她是想告訴她的,就幾句話的事情,但那些話似乎都堵在了她咽喉那,梗著她難受,下不去又上不來。 掙扎了會兒,那村婦小心翼翼地看向村長夫人:“村長夫人這圖紙和邵家阿月有牽扯會不會不太好?會不會……” 她這話著實讓人心里難受,別說是林初月,就算是村長夫人聽著也被她氣得夠嗆。 “你這話什么意思,和阿月有牽扯怎么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繡的這些手套,這幾次的圖紙,全都是阿月畫的嗎?” 村婦們心里有些數,知道是林初月有參與的,除了那幾位秀娘,絕大部分不知道內情的人都是以為這圖紙是村長夫人和林初月一同探討出來的。只不過因為林初月年紀小,村長夫人不計較,把功勞讓給她而已。 要不然怎么村長夫人也對著圖紙這樣熟悉。 “那不是村長夫人您也有參與的嗎……”猶豫了會兒,那村婦手不安的抓著衣擺,“里正都說過這邵阿月是游民,我們同村的還是不要……” 說到后面,那村婦被村長夫人的眼神嚇住了,不敢再往后講。 “你可真是好樣的!”村長夫人瞪著她那幾個字,幾乎是從嘴巴里擠出來的。 “忘恩負義,不知好歹,我平常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一下被村長夫人這樣說,那位村婦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自覺沒有有做錯什么,這邵家阿月按照里正的說法,很快就會被官府抓走,和這樣的人過多,牽扯難不成也想被官府抓走?就算邵家阿月之前幫過她們,但她不也拿到了好處,又不是只有她們得了好處,這都是一起的事情。 “村長夫人您怎么能這樣說?”那村婦委屈著開口,“我哪里是忘恩負義的人,我要真是這樣的人就不會繼續在您這里做事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村長夫人哼笑,氣得直搖頭:“我冤枉你,我如何冤枉你了?你們如今能有這些掙錢的機會,都是多虧了邵家阿月,這次她遇上困難了,你們不想著幫她,反而一個個的疏遠她,這不叫忘恩負義?” 那村婦捏著圖紙,有些不甘:“民哪里能與官斗,要是和她有牽扯也被抓進去了,怎么辦?” 村長夫人不想再同這村婦爭論,直言:“你把圖紙給我拿過來。” “村長夫人……” “拿過來!”村長夫人聲音頗重,算得上是疾言厲色把那村婦嚇得夠嗆,她顫抖著手,又有些不舍得把圖紙交給了村長夫人。 在村長夫人的逼視下,她顫顫巍巍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目睹了這整個過程,林初月原本酸澀的心得到了幾分慰藉,就算別人疏遠她,但至少村長夫人,她的師傅是絕不會這樣。 村長夫人走到林初月跟前,神色鎮定,仿若下了決心:“今日我算看出來了,有些人你即便幫她,對她再好,她心里依舊是不會感恩的。” “既然是這樣,那有些人就沒必要再繼續幫她了。” 林初月抬頭,看著村長夫人鄭重的模樣,心里一片溫暖。她知道,她師傅這是要為她出頭呢。 說完,這句話村長夫人就走到組屋大廳的正中央,她清了清嗓子,話語擲地有聲。 “大家先把手上的活停一停,我有幾句話要講。” 村長夫人這話一出口,原本還在積極討論的村婦們霎時噤了聲,她們放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齊齊地看向村長夫人。 “我今日有些話要和大家說。” 立刻有人出聲應和:“村長夫人直說就是,都是同村,還有什么需要客氣的。” “是啊,是啊,村長夫人不要顧及,有什么要和我們說的,說就是。” 雖說多了幾句應和的聲音,但似乎并沒有影響到村長夫人的情緒。 “大家可知道,我們如今能坐在這里,有機會一起掙錢一起討論這手套的縫制,功勞在何人?” 坐著靠近村長夫人的村婦連忙回應:“那當然是多虧了村長夫人您勞心勞力,幫我們cao心著一切。” “那可不是我靠著這手套活計可掙了不少錢,我家你那幾位,都比不上我這來錢多呢!” “當然是多虧了村長夫人您吶!” 村長夫人唇上掛著笑,面色依舊冷靜:“大家這會兒可沒說對,這手套以及之前繡圖的活,可不是只憑我一人幫大家接來的。” “不是你那還有誰?”一位村婦出聲問著,她又想了會猜測到,“那除了您,應該還有我們村四位繡娘的的功勞。” 張茹就坐在這村婦身旁,她笑著開口:“你這是幫我們攬功了,但這是可真不是我們的功勞。” 張秋接著說:“是啊,我們在這些事情上可沒出什么心思,功勞是其他人的。” 說著,還有所指的看向林初月,兩人視線交匯,林初月禮貌地笑了笑。在張秋這么一引導下,很多坐在前面的村婦都知道了些情況。 村長夫人再次開口:“在入冬以來,我可以說,我們接著這些活都要歸功于邵家阿月,若不是因為她得了劉掌柜的青眼,我們起先是不可能接到繡圖的,后來那手套的新意,全是她一人所想,你們手上的這些圖紙,都是她熬夜畫的。” “我說的話絲毫沒有添油加醋,全是事實。” 村長夫人臉色平淡,她視線環過在座的村婦一圈,而后停到林初月身上。 “我不說,你們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該感謝誰?” 村長夫人這話,讓對這些事情知之甚少的村婦們羞愧臉紅,有些已經垂下了頭不敢再看,有些悄悄地打量著林初月。 “其實我是想等這句結束,我們不再接手套的活,再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你們說,讓你們知道我們真正該感謝的人是誰,可今天,實在太讓我生氣了。” 說到這里,村長夫人氣息有些不穩,好幾個喘氣下來才平復了心緒。 “你們該感謝的人是邵家阿月,可今天你們是怎樣待她的,就因為她可能是游民,你們就忘記了這四年的同村情分?就忘記了這段時間她對你們的好。這樣疏遠她,你們這應該嗎?” “應該嗎?” 主屋里的安靜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村長夫人做回到自己位置上。 “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若是覺得和游民有牽扯會影響你們,那就放下手上的活計,以后也不用來我這里了,想留下來的人,就仔細想想,改了自己的態度,不要再疏遠幫助你們的人!” 張蘭兒就站在自己嬸嬸旁邊,她聽見村長夫人這樣說,這般維護林初月心里嫉妒又憤恨,忍不住在自己嬸嬸面前叨了一句。 “她一個游民,我們要是和她有了什么牽扯聯系,那萬一被官府追究怎么辦,真是禍害。” “你這是什么話?”聽見自己的侄女這樣說張平心下微怒,開口斥她。 “她和我們同村幾年的情分,到底是不是游民,我們有誰心里沒數?這段時間她也幫了我們這么多,怎么你這樣不知道感激!” 原本也就是一句牢sao話,卻不想被自己嬸嬸這樣訓斥。張蘭兒憋悶又委屈。 “嬸嬸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嘛。” “受人恩惠就不要在背后說人閑話,你以后注意些。” “知道了。” 村長夫人雖說了這樣多,可還是有人選擇了離開。 那名村婦把手上圖紙交到了正坐著的村長夫人手里。 “村長夫人,那這東西就還給你,我以后也不會再來您這里接工了,我膽子小還要為我家里人考慮,我不敢和會有罪籍的人相處。” 話一說完,那村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主屋。 旁邊坐著的林初月,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她才沒有這樣不堪,什么叫有罪籍,她沒有做任何不合例律的事情,她的戶冊問題一定會解決,才不會和這人說的一樣。這樣的人要走趕緊走,她辛辛苦苦畫好的圖紙不值得給這樣的人做。 那村婦一走,又有幾位也跟著一起走了。 林初月數了數,走的人也不多,總共就七個。 “可還有人要走?”村長夫人揚聲詢問。 村長夫人出聲問的時候,林初月也往人堆里面看,卻不想看見張蘭兒還站在那。 她覺得好笑,這張蘭兒剛才在路上還對她出言諷刺呢,怎么現在利益至上,還要留下來了? “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下來,那就不要再對阿月那樣不堪的態度,如果你既要留下來,還對阿月那樣,那我不僅要讓你走,我還要讓你把在我這掙到的錢全部還給我,不怕的,大可試試。” 這話說到后面不僅僅是威嚴,都有些威脅了。但村長夫人根本不想在意這些,她幫村里的人是想幫值得幫助的人,而不是那樣不知恩情的人。 這留下來的村婦有幾位,甚至還同林初月道了歉。但說實話,林初月并不在意這些,即便道歉了,那給的傷害又不能消除。 所以她放寬了心,只在乎值得在乎的人,譬如她的師父。 林初月到家的時候邵全德就在屋里,她看自家阿爹的樣子,倒像是和她一樣,剛回來不久,不然,那旁邊的柱拐肯定就被他收好了。 “阿爹。” “恩,回來了,那事情商量的怎么樣?” 林初月出門的時候就和邵全德說,她這趟是要去和村長夫人商量些手套的事情。他會這樣問也不奇怪。 “說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趕工了,我明個會去于安城一趟,和那繡鋪掌柜談談。” “那就好。” “阿爹,這是剛回來嗎?” “是啊”邵全德笑著點頭,“我今個和你大伯去了一趟隔壁錢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