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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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由遠及近,聽到這喊聲,里正夫人不由得回頭。 就見李鄉紳攬著他的續弦夫人,一步步向著這幾人走來。 “爹?!崩钪袂逯缓傲艘宦暲钹l紳,但面對那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續弦,只施舍了一眼。 李鄉紳聽著點頭,抬頭一看,又瞧見了林初月,臉上笑意更深。 “今天可真是巧,我們一家出來禮佛居然還能碰上邵師傅的女兒”視線又偏了點,“這位應該就是邵師傅的秀才兒子了吧?” “李老爺新年好?!绷殖踉侣氏却蛄苏泻簦斑@位是阿硯,是我的阿弟。” 李鄉紳湊到他夫人耳邊:“看吧,我沒說錯,果然是小秀才?!?/br> 她那夫人伸手掩唇輕笑,眉眼柔和:“老爺慧眼?!?/br> “就你嘴甜會夸人?!?/br> 明明該是逗樂活潑的氛圍,但林初月總覺得有些奇怪。不然里正夫人怎得板著一張臉,而里正和那李鄉紳的續弦夫人卻又面上含笑。 實在奇怪。 第36章 堂兄 大年初二走親訪友,遇…… 兩人沒和這幾人寒暄太久, 參拜完這大殿里的佛像后,林初月和邵硯山把東西收了收,踏上了回程。 他們走時, 白馬寺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原本帶著的香火蠟燭已經用了不少, 如今籃子空空。 林初月跟在邵硯山身側,兩人并行。 日頭漸出, 陽光透著云層照出來, 半懸在天邊。白馬寺回張家村的路上, 許多村民來來往往,好不熱鬧。比早間他們過來時略微蕭條的氣氛,有著明顯的反差。 靜了一路, 林初月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阿硯,你說我們里正是不是因為張麻子的事記恨上我了啊?!?/br> “恩?!?/br> “那你說以后在村子里看見里正, 我要不要盡量避開他呢?” “為何?” 林初月嘖了一聲:“他是里正啊,掌管張家村的戶冊和賦稅,我一個平民百姓,當然是能盡量避開著點就避開著點。” “那與你又有什么關系, ”邵硯山側目看她,“做錯的人不是你, 他沒有資格追究你?!?/br> “話雖是這么說,可那里正從他平時行事風格便可看出,他很徇私的啊。” “不用擔心。”邵硯山收回目光,正正看著路前, 放緩腳步。 “里正四年一輪換, 年后,恰好是換任之際?!?/br> “恩,這什么意思?”林初月略略思索而后又開口, “阿硯你的意思是,我們村的里正,輪換之后可能就不是他了?” 林初月因為剛剛跑動,披著的披風領口有些松動,他動作自然的抬手幫她整理。林初月覺得突然,身體一僵,只抬著頭看他專心的幫自己系著領口的披風,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一定是他,所以不用擔心,不必為其煩擾困悶。” 整理完,他隨后抬頭:“我們回去吧,阿爹該等急了?!?/br> 見邵硯山無甚異樣,林初月長長的松了口氣。 “好?!?/br> 兩人在回到家中已將近午時,邵全德在主屋里正坐著,看見兩人過來,笑著迎上去。 “回來了快坐下歇歇吧,我給你們倒杯茶?!鄙廴乱贿呎f著,一邊拿起屋里的茶壺,倒了兩杯水送給兩人。 這倒是難得見邵全德的沒在主屋里雕東西,只是安靜的閑坐著。 “阿爹整的今天這樣悠閑,不和往日一樣拿著鉆刀?”林初月笑著調侃。 邵全德聞言,清了清嗓子:“昨個阿硯已經幫我把手上的東西給完工了,我現在空閑著呢?!?/br> “就是你們昨天在屋里雕的那枚玉石?”說著,林初月不自覺把目光轉向邵硯山。 邵硯山依舊是平靜從容,把拎著的東西收拾好,似乎并不大關心他們說的什么,轉身要從主屋里出去。 邵全德回答她:“是啊,那枚玉石極小,要雕刻需得小心謹慎,昨個見我一直忙著這個,阿硯就看不下去動手幫我了,后面我仔細看了看,阿硯可要比我雕的都還好,想來雇主肯定是會很滿意?!?/br> “這樣啊,那怪不得還是多虧了阿硯,不然我們倆一回來,肯定見不著阿爹這么悠閑自在?!?/br> 她的話引得邵全德開懷。 林初月回頭再看主屋里已經沒了邵硯山的身影。 這是去哪了,莫不是就回屋了?林初月沒再細究,自己去了后院取了些中午打算做的菜,就往廚房去,卻不想一進廚房,就看見邵硯山已經在里面開始忙活。 “阿硯你怎的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回房看書了。” 邵硯山一邊不忙不慌地洗菜:“你昨日不是說讓我今日來做飯么。” 倒確實是說了,只是林初月沒想到邵硯山能這樣守約罷了。 “那我幫阿硯你打下手吧?”林初月一邊說著,把剛拿來的菜舀了幾勺水開始洗。 兩人忙碌了一陣,做了好一頓豐盛的午飯,只是因為今天按照慣例參拜神佛不得沾染葷腥,所以全是素菜而已。 吃過飯后,林初月回了自己房里,她從箱柜里拿出自己這段時間攢到的銀子,大致的數了一下,約莫有二十兩左右,再過段時間,劉掌柜那邊應該還會有一份分紅交給她,按照手套這個跑火程度,這份分紅應該不會太低。 她計劃著,如果這個錢的要多于她心中所想的話,她打算取出一部分,去于安城里租一個鋪子。 當然,以她現在這種初出茅廬的新手,如果貿然就去開店,不做好打算肯定是會賠的存銀一分不剩,說不好還得倒貼,所以,她還得繼續和劉掌柜合作。 劉掌柜在整個于安城的商圈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他開的繡鋪光在于安城分店就有三家,據說還有一家已經開到了鄰近的州府。足以見得劉掌柜,手段本事必當遠超常人,雖聽說劉掌柜只是個代理掌柜,幕后的老板另有其人,但當然,和劉掌柜搞好關系,肯定沒有壞處。 只是這近來于安城內外風聲鶴唳,不知開春后情況會如何,若是還受影響,那就要另做打算,要暫時擱置這開店的計劃。 但總歸,她近來的狀況是越來越好了。 大年初二,張家村又迎來了一場雪。大早起來,林初月就看見他們家院子的地都被鋪上了一層白色。雪還在飄著,但卻沒有前幾日那樣冷了。 雪鋪在地上,路滑容易摔倒,雖然好看,但年初月還是在自家院門掃了一條路直到門口做完了這些,又順便給一家人弄了早起的飯。 按照往來的習俗,初二是要走親訪友的,他們這一家在整個張家村也沒幾戶親戚,那除了邵全福之外,算得上親緣關系的,也就只有邵全福妻子的娘家。 他們家離著邵全福家并算不上遠,都是在村口的位置,估摸著距離也就是一刻鐘的腳程。也正是因為離得近,腿腳不大方便的邵全德也會跟著一起去。 拜訪自家邵全福,林初月準備了不少禮物。除了他往常戴的手套圍脖之外,還有些風干便于儲藏的rou類,邵全德還從他釀的酒里又取出了一罐,加上邵硯山從城里買來的東西,一家人手上都拎得滿滿當當。 邵全福家門口還掛著兩盞紅彤彤的燈籠,臨門上糊著對聯,門邊還隱約見得爆竹的碎屑,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邵全德上前叩響了門。 咣啷咣啷敲了沒一會兒,門就從里面拉開。 開門的是邵明言,邵全福與張翠花的兒子,今年十六,走的也是讀書人的路子,還未過童生試,在隔壁李家村的李秀才私塾那里就學。 “明言啊,回來了?”邵全德和祥,笑著問候。 “恩,德叔新年好,”邵明言把門拉開,迎著三人進門。 “明言大哥新年好。” “新年好?!?/br> 邵硯山走在最后面,他抬頭看了一眼邵明言:“明言哥新年新禧。” 邵明言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輕拍邵硯山的肩膀。 “幾月未見,阿硯又長高了?!?/br> 林初月聽見那邊的動靜不自覺側身往后看,她以為依照邵硯山的性格,會挺反感邵明言這樣的問候動作,但并沒有和她料想的一樣,邵硯山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雖然很淺淡,但看得出來,他沒有一點討厭。 往年初二的時候,邵全德一家都會前來拜訪,所以早早的邵全福就讓著自己的妻,多準備幾個菜招待。張翠花雖覺得麻煩,但這幾人過來通常都會帶上不少的好東西,再加上有邵硯山這個他們村最年輕的秀才,她還有些事情想問問邵硯山呢,這么一尋思,心里就沒那樣反感了。 這會兒子聽見門口有動靜,又來了一行人,邵全福一眼便看見了邵全德,連忙走過去迎接。 “全德來了,唉,你們也真是,每次過來都帶著這樣多的東西,大家都是一家人,怎的這樣客氣?!?/br> 邵全福摻著邵全德,一步步往主屋里走。 張翠花聽見敲門聲時也從廚房里出來了,但這下聽見邵全福這句話,心里不由得一堵。 她小聲念叨:“再是一家人過年拜節,總得備些禮吧,兩手空空的像什么樣子,真是客氣多余了!” 張翠花在旁念叨的聲音雖小,但林初月和邵硯山以及邵明言幾人卻還是能隱約聽到,邵硯山并沒有理她,林初月也只當沒聽見,反倒是邵明言,他抬頭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娘親。 “阿娘客人在呢,你這說的什么話!” 被自己兒子嗆聲,張翠花雖生氣,但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拿著手上的抹布狠狠的甩了下,扭頭又去了廚房。 邵明言面露愧色:“實在是對不住……阿硯阿月我娘她就是這樣的性格?!?/br> 邵硯山笑著答他:“明言哥勿需介懷,我們先進去吧?!?/br> “是呀是呀,這些東西可重了,得趕緊放下才行!”林初月在一旁附和。 “好好好!”邵明言連連點頭。 幾人一起進去放下東西,張翠花也隨后將好菜端進了主屋的桌上。一大家子人和和氣氣的坐下。 “大嫂真是手藝見長,這些菜色看著就豐盛。”邵全德夸道。 無人會嫌棄夸贊之詞,聽見別人這樣說,張翠花臉上得意。 林初月雖夸不動,但也跟著在一旁應和點頭。 “你們吃著開心便好了,你是不知道,你大哥今個一大早就嚷著,我說是你們中午過來吃飯,可得準備一桌子好菜,我忙前忙后一個上午呢!”張翠花說著,絲毫不客氣地瞪了邵全福一眼。 “大哥真是有心了,我們一家人隨便吃些也是可以的?!?/br>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畢竟是大年初二迎親戚,誰能不準備一桌好菜!” 邵明言笑著和道:“阿爹說的有理。” 吃的差不多幾人,便開始閑聊起來,子女都在,他們幾個上了年紀,已經定下后半生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事,那不免,話題便轉向了年輕這輩的。 邵全福:“阿硯在那于安城的渝林書院也待了一年有余,覺得那里如何?” “學風優良,同窗友善,夫子教學嚴謹,阿硯覺得很好。” 邵全福點頭:“說的也是,那畢竟是整個州府都首屈一指的書院,阿硯年紀這樣小就能去里面讀書,可真是本事呀!” 張翠花趕緊接話:“這話說的可不假,我們家阿硯本事是有的,就不知那渝林書院明年開春可還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