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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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兒的視線緊緊盯著村長夫人的手,只見她拿起一張繡圖,略看了幾眼便翻轉過來摸索了幾下。 隨后把繡圖放拿走,放到另一邊的籃筐里。 “張蘭兒這幾張繡圖算是有進步,以后再努力一些。” 得到村長夫人的話,張蘭兒算是安定了,乖巧站在一邊,巡脧著,卻不見林初月的身影,正納悶,就見里屋走出來一個人,張蘭兒抬頭看去,不正是林初月嗎。 林初月手里拿著繡繃,朝著主屋里的眾人緩緩微笑招呼又走到了村長夫人面前,把繡繃拿給她看。 “村長夫人我已經繡完了,您看看怎么樣?” 村長夫人結果繡繃瞅了幾眼,微微晗首:“不錯,已經掌握了要領,今后這種針法多加練習就沒什么問題了。” 林初月釋然,這針法可要比之前幾個學起來難多了。 收完了繡圖,村長夫人就讓村婦們先回去了。 今個天色不錯,她有意和林初月一道去余安城一趟,把這繡圖交了。 村長夫人昨日便說過收了繡圖后要去于安城,林初月也早有準備,包袱里帶著東西。 她這幾日熬夜照著邵硯山之前的舊衣做了一套冬服,既然要去與安城,正好可以順帶送去渝林書院給她。 林初月她們趕到于安城就直接去了繡鋪,伙計一看是她們,忙招呼人幫忙拴好牛車,又引著她們去了里屋。掌柜就在里屋,看見是村長夫人過來,神色驚喜。讓人備了壺茶,招待林初月和村長夫人二人坐下。 村長夫人來了這繡鋪這樣多回,還是頭一次見掌柜如此熱情,她趕忙拿出之前村婦們秀制好的繡圖,送與掌柜面前。 “這是您之前教育我的單子,我們張家村的人都已經繡好了,您檢查看看如何吧。” 劉掌柜聽得直點頭,掃了幾眼繡圖,便讓伙計送去與繡鋪的專人核驗,檢驗完了收理妥當,就讓賬房結了錢。 “你們張家村的人真是心靈手巧,這繡圖,我們這兒經驗老道的都說質量實屬上乘。” 林初月經過上一次,早習慣了這劉掌柜滿嘴客套話,已經波瀾不驚。 村長夫人笑著回:“劉掌柜您客氣了。” 正欲說些什么,劉掌柜忽而讓兩人坐下。 “村長夫人可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那手套的事宜?” 這是村長夫人當然記得,那時還是她主動提起,想著林初月這樣一個新鮮的想法,新奇的玩意兒,應該是能在于安城有一些市場的,于是便和劉掌柜商量售賣這件事。 如今,可是當初放在繡鋪那新奇的手套有了什么反應? 村長夫人笑了一聲,點頭應和著:“當然是記得了,我和劉掌柜不是還商量了許久嗎。” “是啊,是啊,”說著劉掌柜視線轉向旁邊的林初月接而又道,“你放在我這里的那十幾雙手套,不過才半天的功夫,全被賣了個干凈。” 這倒也算不上稀奇,劉掌柜這家鋪子可是整個于安城最大的銹鋪,里面放售著各式各樣的繡品,整日里來多的是女客光顧,人流也大,半天功夫,賣掉十幾雙手套實屬正常。 可問題是,劉掌柜對這手套的定價是足足有一兩銀子。 這樣的物件雖說新奇,但對于這個價來說可算不得便宜,甚至劉掌柜還特地挑出幾款上面花紋繡的尤為好看的手套,標了更高價二兩銀子,但即便是如此,這物件也能在這樣的價格上賣出這種速度,可見其市場不容小覷。 手套售完之后,劉掌柜又抓緊邀著自己鋪里的繡娘趕制了些,雖還沒完全摸清其中手套的做法,但林初月走前已經留下了詳細的圖紙,繡娘又經驗老道,復刻出同樣的倒也不算難。 鑒于此,劉掌柜又參照之前林初月給他的意見,在每副手手套的內側都刻上自己繡鋪的名號,示以區別。同時讓繡娘繡制手套外圍的時候又增了幾種他們繡鋪特有的圖紋花樣。 如此種類繁多,又有特殊標志,這幾天城里漸漸火熱起來,加之那些富人家的小姐平時都愛聚會玩耍,興許是茶話會上討論,讓這名為手套的新鮮玩意兒又增了一分熱度。 精巧漂亮,又還算得上實用,最重要的便是新穎。 這些天已有不少富家小姐,來他們于安城的各個分鋪指明要買這物,幸好劉掌柜察覺出了先機,讓繡娘們加班加點趕制出了一批,如今都在鋪里售賣著。 見劉掌柜一臉欣喜,村長夫人便知這手套在于安城肯定是行情不錯。 村長夫人笑著問:“那掌柜便是答應了我們之前商量的意思?” 他們之前商量著以合作的方式販售這手套,劉掌柜出地方,村長夫人和林初月出自創意以及工力。 先是試售,若狀況還好,已來不及交由他們趕工,可先由他們鋪里的繡娘按照圖紙制作一批,但而后的,必須交給他們村里的村婦制作承包。 當然,價格肯定不會比他們繡鋪里繡娘的做工費更貴。 商量過后,劉掌柜和村長夫人就以這些條件立下字據,作為憑證。 但有這些開展,需得以手套試售效果不錯為基礎。 而如今,顯然是是試售不錯了。 劉掌柜也不掩藏,直接坦言:“那是自然。” “既是這樣,那還可再在此基礎上多增加幾個種類。”林初月站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村長夫人和劉掌柜之間的商議林初月也是知道的,曾還幫著提了幾個意見。根據她自己的經驗,這手套千奇百怪,樣式繁多,她做出的只不過是其中幾種,像在這個時代要加以區分,無外乎就是在手套表面添上一些花樣。 但實則,還可以改變手套的材質。 譬如手套里面不充棉絮,換一些材質更好的鴨絨,又可適當提高價格。手套外的那層氈皮換成毛皮,雖沒那樣利于行動,但卻更加防寒。諸如此類,林初月都大致和劉掌柜說了一道。 這手套做的是季節生意,過了這冬季,天氣逐漸回轉,那就賣不下去,所以這些都得加緊實施。 林初月又同著掌柜商量了幾個增加種類花樣的售賣方式,聽得掌柜連連點頭,直贊嘆著林初月頭腦靈活,思路清晰。 一旁的村長夫人也完全沒想到,林初月腦子里竟有這樣多的點子,被她說得算是長了些見識。 伙計把茶又續上一壺,幾人再聊了會兒才談完。 劉掌柜顯然心情很好,還想留林初月和村長夫人下來一起用飯,但因著林初月還有些事情,便婉言推辭了。要走的時候,村長夫人囑咐林初月一人出去要好好注意安全,若有事情,立即來繡鋪找她。 林出月應下,拎著自己的東西直奔渝林書院。 距上次她來,已經隔了幾天。雖只去過一次,但林初月仍舊清晰記得路線。 說起來這渝林書院距那繡鋪也不算太遠,抓緊點,約莫是一刻鐘多一些的腳程。因著差不多要到飯點,所以林初月速度要比以往更快些。 林初月還未走上渝林書院大門前的那道臺階,便看見了門房對自己揚著一張笑臉。 “這不是我們邵頭名的阿姐嗎,來找他的?”門房問。 林初月默默點頭。 繼而,她被門房領進了渝林書院的大門,她趨步跟在門房后面。 “今個正好是我們書院休假,許多于安城里的學子都歸家了。” “休假?”林初月好奇道。 門房回她:“是啊,我們每月都有一日休假,除此之外便只有年節之時才有休息。” “那,阿硯他……” “邵頭名啊,”說到這里,門房突然咧著嘴,“他一般這日會給學院里未歸家的學子解答疑惑,就在東邊房院的講堂里。” 林初月訝異,她沒想到邵硯山會這樣熱心的幫助其他人,她以為邵硯山在書院會是平常一貫不茍言笑的模樣,是不太與人親近的。 “每月都是如此嗎?” “那可不是,我們邵頭名不僅自己優秀還熱于助人,實為我們渝林書院孝廉正義的代表人物。” 看著門房一副與有榮焉,又滿口“我們我們”的模樣,林初月忍不住出口提醒他。 “那是我阿弟。” 門房臉一紅,小聲道了句:“那也還是我們書院的頭名。” 算了,林初月不同他計較這些。 折過回廊,門房領著林初月往東邊的房院處走。 像是想到什么,門房又突然開口:“今個也是趕巧,剛剛那李姑娘也是來找邵頭名的,現在阿姐你也過來找邵頭名。” “不過倒是需要再等上一會兒,那邊好像還沒結束呢!” “什么李姑娘?” 林初月納了悶,他們張家村幾乎全村人都姓張,就算有姓李的,那必然是從旁的地方嫁過來的,不能夠是姑娘了,可哪來什么李姑娘? 倒是隔壁李家村全是李姑娘。 邵硯山什么時候認識的一個李姑娘? 門房側抬著頭看她:“阿姐,你竟不知道李姑娘是誰,她都曾來找過邵頭名一次。” 林初月顯然已經顧不上吐槽這個看起來年紀要比他大上許多的人喊他阿姐。 “我真不知李姑娘,你同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門房突然停住腳步,拉著林初月到了回廊邊上。 林初月才站穩:“怎么了?前面不能走過去嗎?還是……” 門房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那李姑娘就在拐角處坐著!” 林初月恍然。 視線交疊,門房緩緩開口:“那李姑娘聽說是邵頭名之前先生的女兒,上次同邵頭名的師母一起來過渝林書院找他。” “上次是什么時候?” “阿姐你竟不知道?” 林初月瞪了他一眼:“阿姐我真不知道。” “就是上次阿姐你來尋邵頭名的前一日,她們就曾來過。” “你可知是何事?”林初月問他。 門房搖了搖頭:“這我便不知了,阿姐你若是想知道可去問問邵頭名呀。” 這怎么可能? 退一步講,就算是林初月問了,那邵硯山也未必會回答她呀。 “那你口中的那位李姑娘,今個也是和阿硯的師母一起來的?” “那倒不是,這次是她一人來的。” “一人來的?”林初月簡直難以相信,就算那李姑娘是邵硯山老師的女兒,但她獨身一人過來找邵硯山,這未免有些不太妥當吧? “是啊,那里姑娘可不就是一人來的,現在正在東邊房院的那邊等著,也就是我們前面。” “阿姐你要過去嗎?”門房試探著問。 過去,當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