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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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 林初月不為所動,側(cè)頭去看邵硯山,想著不管怎樣邵硯山應(yīng)該勸阻勸阻邵全德的,可沒想到邵硯山居然完全沒注意到她在看他。 林初月抬手去拍他。 “阿硯你怎么不說說阿爹,身體不好還要逞強出來做工。” 邵硯山側(cè)頭,看到林初月還挨著他的那只手,察覺到他的目光,林初月趕緊收回了手。 “阿硯,你說說阿爹。”聲音確要比剛才小了很多。 “阿爹你身體才好,做工的事不能cao之過急,她……”,停了片刻,邵硯山才接著說,“初月和我會擔(dān)心您。” 邵全德想要重新cao持活計,但兒女都不同意他只能和他們打商量。 “我就再雕一會兒,飯前一定收手。” 聽到這番話,林初月才放過邵全德,滿意的進了廚房。邵硯山站在她身側(cè),同她一起去了廚房。 想到之前多次被邵硯山趕走,林初月提前開口:“我就打打下手,一定不會弄傷了手,阿硯你可別讓我走!” “好。” 林初月松了口氣,開始幫忙熱鍋。 早些日子,林初月從后山拾了不少柴過來,他們家人口多,用量也少,如今還剩下許多就堆在一旁,林初月用打火石點燃引子,往里面添柴。 柴燒完成了炭,但燒的不算太徹底的還能維持形狀不至于散成灰。 這倒是有點像2 b鉛筆。 如果把它形狀削得再細一些,燒得不那么完全,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只炭筆了。 第8章 這可不是刁難人么 字寫不好,…… 林初月這樣想著,等到火苗燒的恰好時自己就去了拿了一把小一些的刀,折了一根枝杈沒有那樣多的柴,打算把它削尖。 邵硯山把揉好的饅頭架在籠屜上,蓋好蓋子,轉(zhuǎn)身就看見林初月站在一旁,用刀比劃著一根小樹枝,他眉心一蹙。 “林初月你在做什么?”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卻著實把林初月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握穩(wěn),小刀哐當(dāng)一聲掉到地上。邵硯山趕緊走過去,執(zhí)起她的手仔細的檢查,確定沒有受什么傷才松了口氣。 十三歲的少年,眉目間的清冷卻可以讓林初月心頭微顫。 “不會用刀就不要隨意去玩,誰會這樣把刀尖對著自己削東西?舊傷還沒好,又想添新傷?”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訓(xùn)責(zé),實在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再說,如若不是邵硯山突然叫她,林初月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失手。 她當(dāng)初可是財管院學(xué)生的典范,沒什么別的過人之處,就是手特穩(wěn)。 “我沒有玩刀,我只是在削筆,柴不燒得過分會成炭,碳能在紙張上書寫作畫,如果我削得細一些和毛筆一樣,那是不是就能做出一只炭筆,還不用墨汁。” 林初月認為自己解釋的很詳細了,邵硯山不該怪她才是。 “你想寫字作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并沒有在玩,阿硯你明白嗎?” “你若是想寫字作畫,我房里有筆你可以去用。” 一家人,最注重的便是邵硯山的學(xué)習(xí),所以在這方面,邵全德是很舍得花錢的,不僅讓邵硯山在縣里的書院用品充足,就連在家里也常備著文房四寶,雖然品質(zhì)算不得多么好,但那也是花了一些錢置辦來的。 “阿硯你確定?” “只要你不再做這樣危險的事。” 林初月猶記得自己去邵硯山房里隨手翻了一本書,還被他說了一頓,言語也不不客氣,如今,邵硯山居然同意能她用他的筆? 可關(guān)鍵毛筆她確實使不來。 “可是毛筆太軟了,我寫不好也畫不好……” “無事,”邵硯山收起了小刀和已經(jīng)被削尖的木柴,“我在家這幾天可以教你。” “能不能學(xué)會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你口中的碳筆,不許再弄。” 林初月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他,她說服自己,權(quán)當(dāng)邵硯山是她弟弟,作為長姐理應(yīng)讓著他。 晚飯過后,邵硯山就信守承諾,讓林初月跟他學(xué)寫字,林初月?lián)乃膶W(xué)業(yè),而邵硯山卻直言。 “若是和你說的一樣,那全天下的學(xué)子,就飯也別吃,覺也別睡,終日學(xué)習(xí)算了。” 林初月覺得邵硯山這話有些夸張,她也只是怕自己太笨,一直寫不好耽誤邵硯山時間才有這方面的考量,可沒想到他竟全然不在意。 而后一刻鐘不到林初月明白了,為什么邵硯山說她不會耽誤他。邵硯山只教了她握筆的姿勢,讓她坐在旁邊看他下筆,隨即抬袖提筆,行云流水動作極快的寫下一首短詩。字跡放縱灑脫,大氣磅礴,并不像他這般年紀(jì)能夠?qū)懗鰜淼男误w。 林初月還沒來得及感慨字好看,邵硯山又給了她一沓紙。 “兩百張,寫吧。” 林初月:“???” 見林初月表情夸張,邵硯山耐心解釋:“你如今年紀(jì)大了,若練字要求快,可先從臨摹開始,水滴石穿,你以后堅持每天練上幾十幅字,兩三月后,便能有自己的形體了。” “我還要每天堅持練上幾十副字?” 邵硯山饒有其事的點頭:“速成,唯此法可解。” “……紙很貴的。” “你可將字寫小些,落筆的布局控制好,盡量不留余位,”邵硯山手指輕抬,捻起一張糙黃的紙,又接著道,“這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糙紙,不會太貴。” “這幾天就不要cao之過急了,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先慢慢練著。” 林初月瞅著自己面前的一沓紙,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在書法班的恐懼,她只是想描個圖樣而已啊! 誰想學(xué)寫字了? “阿硯……我不想寫字,我想學(xué)作畫。” 邵硯山翻過一頁已看完的書,回答她:“還未學(xué)走就想學(xué)跑?貪心。” 雖是這樣說,但不消一會兒他就放下了書,側(cè)頭看向林初月。 “想畫什么?” “牡丹?” 其實林初月也知道牡丹的畫法,她年紀(jì)小的時候,父母給她報了不少的興趣班,其中就包括素描,雖然畫人不怎么樣,但畫物的話她還是有些自信。 “好。” “只是我們沒有顏料,那物確實貴些,只能將就著看了。” 林初月從來不知道邵硯山畫還能畫得這么好,簡單幾筆已經(jīng)有了牡丹的雛形,因為只有墨色,這牡丹到平白加了幾分意境。 只是她手抖,模仿了好久也不見神韻,墨汁糊整滿了紙,一團糟。林初月背著描摹花樣折騰的心煩意亂,畫了沒多久就放棄了。見林初月這樣頹喪,邵硯山難得安慰了她幾句。 甚至為了寬慰她,邵硯山讓林初月去他的書里選幾本雜記看。林初月訝然,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她直接選了之前她翻過的那本書。 那次也是因為雜志上的故事有趣,不然她也不至于一時間忘得出了神,只可惜文字有些晦澀,她讀起來很慢。 “那便拿去吧,”邵硯山又挑了幾本書遞給她,“這幾本游記沒有那樣晦澀,你看得會更容易一些。” “謝……謝” “不必,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恩……那阿硯你也早點睡!” 邵硯山點頭,“會的。” “天氣這樣冷,阿硯你也該燃些碳才是!” 雖然是沒有前幾日那樣寒涼了,但始終是深冬保暖些總是好的。 說到這里林初月回想起來,這兩日邵硯山始終穿著單薄,只有出門才會添上一件厚實些的衣服。 “阿硯若是沒有抗凍的棉衣,我可以幫你做的,我之前有學(xué)過,手藝還不……” “林初月,你這話當(dāng)真是說不完?”邵硯山掀著眼皮看她,眉目壓著些煩倦。 “啰嗦極了。” 林初月被他說的有些生氣,她這也是關(guān)心他,罷了。 真是年紀(jì)不大,脾氣不小! 她哼了聲,帶著氣瞪他,“行,就我最啰嗦,不打擾邵大秀才了!” 雖不太爽快,但她臨走前也不忘卷起幾本書。 拿起書時匆匆一眼,林初月注意到邵硯山似乎蓋著的還是之前的舊被,不算太厚。 可她都已經(jīng)換上了新的,難不成阿爹沒有幫邵硯山置辦?這不應(yīng)該呀。 莫不是因為余錢不多,只夠籌備一床?林初月覺得自己受之有愧,她平常在家里幫不了太多的忙,最多也就是繡繡帕子,掙些零用錢。 而邵硯山呢,在幾十里外的書院上學(xué),甚至每月中還能托鄰居往家里寄些東西,從不讓人cao心。 邵硯山可是全家的希望。 林初月覺得,自己那一床暖烘烘的新被,應(yīng)該是屬于邵硯山才是。 猶豫了許久,林初月掀開自己的被子疊好放于床頭的柜子里,又拿出之前的舊被蓋上。 她也不算太怕冷,蓋著舊被,又有燃著碳的熱炕,這樣的溫度正好。 今天是邵硯山要在張家村留的最后一日,趕明兒他就要回去了。也是本著這樣的原因,林初月實在不好意思,讓邵硯山再給他們準(zhǔn)備早飯。 這次,天擦黑她就起了。 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林初月取了些面粉,揉成面團,和好面之后又拉長,搟成粗細均勻的條狀。 她打算給一家人做面條吃。 其實林初月之前也有做過,不過因為手藝不太好,面條太粗,不容易入味。當(dāng)邵硯山不在,只有邵全德和林初月兩人,邵全德還安慰她,說她做得不錯,可自己嘗過后林初月才知道,面條真是淡得過分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次她吸取教訓(xùn),花了些功夫揉面,好在效果不錯。看起來有那樣回事了。 林初月還在準(zhǔn)備配菜,卻不想碰上了正好進廚房的邵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