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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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問:“還累嗎?” 夏嶼“嗯”一聲。 “我 這 精力過剩,勻你 一點。” 夏嶼睜開眼:“……” 眼前一暗,江川也上了床,她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呼吸之間,都是 他身上的味道,他的男子氣,還有她的沐浴露。 換了別的男人香噴噴,會顯得娘,可到了他這 ,似乎有點像當年那個香皂味道? 這 深厚的濾鏡。 他頭發上還有水,砸到她臉上,像是 大 顆的汗珠。 他低下頭吻她,撬開唇齒,夏嶼心 說,原來是 這 種“勻”法。纏纏綿綿吻了許久,就等著接下來的“限制級”…… 接著她就被抱起,翻了面兒。 夏嶼:“??” 江川:“頭一次做這 個,力道掌握不好,疼了你 說一聲。” 等他兩手落到她肩窩,用力一捏,夏嶼“嗷”地叫出來。 “疼了?” 不,這 是 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原來是 她的想象力受限了。 再下手,江川放輕了一點,夏嶼舒服地嗯了一聲。接下來她發現,他會根據她“嗯嗯”聲的語調長 短來判斷手法輕重,簡直了。 一想到那么一雙日進斗金、在資本 市場也算是 能 掀起風暴的手,居然在小心 翼翼按她需求行事,心 理上的滿足感,加上身體上的舒適,簡直是 爽得要上天。 江川問:“舒服嗎?” “嗯,再往上一點,嗯就是 這 ,啊……” 手忽然停了。 夏嶼回頭,怎么了? “你 不用說這 么多。” 夏嶼懂了,趴在床上悶笑不已,肩膀一顫一顫的。 屁股上被狠拍了一下,這 又是 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動作…… 夏嶼動了動,忍笑道:“等會兒我 也給你 捏一捏。” “不用,就你 那點勁兒,蒼蠅都捏不死。” 他又拎起她的胳膊一寸寸地捏,這 個位置確實容易累,尤其是 右臂。江總真是 太 周到、太 賢惠了。 夏嶼臉埋在床單里 ,甕聲甕氣地問:“真不用?” 江川的動作頓了下。 她問:“你 帶那個了?” “嗯。” 繼續捏,好像力度更加合適了。而 且他在她右手這 邊捏得更久一點,不,一定 不是 她想得那樣,江總只是 怕她得“鼠標手”。 此刻如果有人在門外,百分之一百二會想歪。所以,不做點什么好像對不起觀眾? 關鍵時刻,有了狀況,夏嶼手機響了。 江川難得爆了句粗。 這 大 晚上的,肯定 是 急事。夏嶼不能 不理會。這 次問題除了她能 做主的,還有關于費用的,夏嶼說:“我 得跟領導請示一下。” 最終出錢的那一位,此刻就在身畔…… 夏嶼掛了電話,江川就說:“批準了。” “……你 聽到了?” “嗯。” 但她還是 把 事情具體講了遍,江川依然點頭,讓人懷疑不是 走腦,夏嶼好一陣不適應,但也趕緊給人回復。 掛了電話,夏嶼咳嗽一聲,“江總,你 不覺這 有點像變相潛規則嗎?” 江川:“不算,你 想多了。” 不給她反駁,堵住嘴。 這 一次確信無疑走了腎。只是 某人卻還意猶未盡,“本 來帶了三個。” “丟了一個。” 夏嶼:“……就當用了。” 江川皺眉,這 怎么能 當用了呢? 他一臉委屈不忿,像個沒吃飽的孩子。 夏嶼溫柔地摸他臉,堅決道:“不行。不能 冒險。” 江川嘆一口氣,接受了事實。稍后兩人手足~交纏地依偎著,又讓他覺得,能 留一點力氣抱一抱說說話也很好。 夏嶼用三根指頭在他胸口劃一下,問:“這 是 什么?” “貓撓?” “……你 的名字。” 江川笑:“那你 在我 后背可寫了不少個名字。” 江川第二天就離開了,呆久了就是 打擾了,而 且他也不是 閑人。 但他還是 去了趟茅臺鎮,茅臺酒貴重難求,有投資屬性,是 個送禮的好選擇。買酒這 種事不需要親自做,這 次是 為了夏嶼,決定 去買一點自己收藏。 她讓他戒煙,他卻給她買酒。 真是 好男人。 *** 清明節那一天,夏嶼被工作纏住沒能 回來。江川一大 早來到夏嶼父親所在的墓園。 當年,他在國外聽說夏嶼父親病重時,已經 是 后期了。當時想到她家可能 需要用錢,早就被夏嶼拉黑,直接匯到她家。不久又被退回,那時人已不在。 重逢后,他發現夏嶼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也不想再提。不想再勾起她的傷心 ,也不想喚醒自己的悔意。 如果那時他趕回來,也許他們就不會錯失七年,可他卻不懂。即便 那七年里 念念不忘,他也說不清具體是 為了什么,是 因為那個無法替代的she? 還是 懷念那個初嘗愛情的自己? 如今,才知道是 出于對愛的向往。她比他更懂愛。而 她之所以懂,因為從小生活在有.愛.的.家.庭……這 種愛跟他家的不同,更加感性,更有溫度。 這 一天,王蘭肯定 要來掃墓。 來到這 里 時,看見墓碑前有一束白菊,一杯酒,好像還灑了一圈,地上還有濕痕,空氣中醇香還未散盡。 墓碑周圍被打掃得很干凈,她擺好帶來的供品,也有酒,她低語道:“再喝一點,應該沒事吧。反正你 在那邊也不用開車。” 最初那兩年,她一來到這 里 就哭,回去后也要消沉幾天,朋友勸她,老夏泉下有知,會不安心 。也有人說母女間有感應,女兒在外面也會掛牽。 于是 她也不斷調整心 態,現在來到這 里 ,就跟老夏聊天。聊聊近來的大 小事,當然還有女兒。有時還會跟他開個玩笑,因為老夏就是 個幽默的人。 “小嶼過兩天就回來,她現在很忙,但也比上一份工作要好很多。當年她說要留在家鄉,是 我 把 她罵走的,說她沒出息,就是 因為這 樣才讓人看不起。” “那幾年她在非洲,可把 我 擔心 壞了,不僅擔她的安全、身體,還有心 理狀態,她跟我 總是 報喜不報憂,狀態好就視頻,不好時就打電話,這 孩子,以為我 看不出來呢。” “幸好她心 里 有數,找到合適時機就回來了。回來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我 以為是 因為工作壓力不那么大 了……后來才知道,還有別的原因。” 她嘆一聲,“老夏,剛才來的,應該就是 那個男孩子。” “當年以為他也沒把 咱閨女當回事,沒想到七年過去,還能 見到他。” *** 五一勞動節,改版后的電商平臺正式上線,品類更全面,物流更給力,卻仍保留了蝸窩網自身特色。 七夕節,非遺頻道正式上線,推出上千件新品,從首飾、服飾到生活和辦公用品。同時還與地方機構聯合舉辦非遺展會,與幾家電商平臺聯合舉辦非遺購物節。總之,活躍度極高,一改小眾、不接地氣的形象。 經 董事會商議,決定 增加兩名副總裁,一個是 技術方面的,另一個是 市場運營方面,就是 夏嶼。她確實升得比較快,但做得也確實比別人多。大 多數人至多酸一酸…… 但有人卻將這 不滿化作行動。 白薇來到田雨樺辦公室,給她看了兩張照片。 一張是 在貴州,江川離開夏嶼所住酒店。 另一張是 高中畢業照。圈出了兩張臉,正是 前排的夏嶼和后排的江川。 “夏嶼一直騙我 們,他們早就認識,還是 戀人關系。” 田雨樺平靜道:“她跟我 說了,準確說是 曾經 談過,最近才復合。” 白薇驚訝,“跟你 說了?她說分手就是 分手了?他們明明從一開始就不對。” 田雨樺打斷她:“我 能 理解你 有情緒,但夏嶼的成績有目共睹,你 也有你 的機會……” 白薇冷笑,“可我 沒那么硬的后臺。” 田雨樺道:“人在職場,能 力和運氣各占一定 比例。” 白薇憤憤:“這 樣對其他同事不公平。” 田雨樺板起臉:“江總他們是 來投資的,無論支持誰最終都是 為公司效力。你 也不是 憤怒不公平,只是 憤怒被幸運垂青的那個不是 你 。” 白薇臉色變了變:“樺姐,你 變了。你 自從……” “自從怎樣?” 白薇欲言又止,轉身就出去了。 田雨樺靠向椅背,臉上的嚴厲也褪去。 她是 變了。換做從前,她對夏嶼也會有警惕,甚至也會嫉妒她的運氣,但知道她和江川的過往后,就釋然了。今日的幸運,又何嘗不是 最初的勇氣和漫長 堅守的結果? 相信,并且為之努力,才能 遇見最好的,無論是 工作還是 愛情。 她不由聯想到自己的事,過了會兒才想起給夏嶼提個醒,“有人已經 知道你 和江總的關系了,你 要不要考慮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