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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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父親這么一說,任嫣然就明白他為什么要給自己接下這個任務(wù)了。 首先,這個任務(wù)的目標只是遏制疫情,救治村民,本身的危險系數(shù)并不高,頂多就是疫情難搞一些,拖的時間久一些。 再然后,整個團隊那么多人,首先就確保了她這個初入筑基的菜鳥的安全。 任嫣然感動于她爹的煞費苦心,正要說話,就聽二爹的聲音在旁低沉地響起,說道:“而我去找邢長老,請他把赤陽精髓融進青霜劍,也有一部分出于這個考量。” 赤陽精髓至剛至陽,除了能夠幫她掌控青霜劍,還能讓魔氣、瘴氣無法近她身。 任嫣然:“嗚……”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塊寶,有了父親的懷抱,幸福少不了。 “傻孩子。”任星野就見不得女兒被這點小事打動,他軒轅奪不過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這有什么好感動的?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軒轅奪不理會他,只切切地看著女兒,叮囑她:“離開了玄天劍派,爹不能時刻跟在你身邊保護你,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學會靠你自己。” 趙若看著他們這“養(yǎng)兒到百歲,長憂九十九”的樣子,覺得這怕不會加重小師妹的心理負擔,于是拿著酒壺對任嫣然說:“小師妹放心,師尊是千挑萬選才為你選了這個歷練任務(wù),不會有問題的。” 外門頒布的任務(wù)多如牛毛,任星野權(quán)衡再三才選中這個,除了這個任務(wù)本身危險性小,還有就是十萬大山的環(huán)境。 這些年金光大陸再不平靜,十萬大山都一直十分安寧,除了會出現(xiàn)一些不成氣候的妖魔出來做亂之外,稱得上是一片難得的凈土。 他這樣從內(nèi)在條件到外在環(huán)境都認真比較過,才讓任嫣然過去,她自然不必為這次歷練憂心。 “我知道,師姐。”其實不用趙若說,任嫣然也完全不擔心,青霜劍在手,她就有足夠的自保之力,而且又是在一個十人團隊中執(zhí)行任務(wù),不會有事的。 估計把事情搞定回到門中,她的兩個爹都還沒回來呢。 她想著,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對望著自己的兩個爹說道:“女兒這次出去,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活蹦亂跳地出去,全須全尾地回來。這杯我先敬爹跟二爹!” 說完她就仰頭干掉了杯中的酒,接著躊躇滿志地拈著酒杯,想道—— 這樣一來,在出門之前,自己就只差一事需了結(jié)了。 第19章 猶記青霜(三) 家宴持續(xù)到后半夜,父女師徒四人才各自散去。 回到洞府里,盡管明日就要早起出門,任嫣然還是沒有立刻睡下,而是又花了小半夜的功夫鉆研了一道法術(shù),直到星河欲曙才睡去。 她剛一進入夢鄉(xiāng),床邊就顯出了兩個人影。 盡管天還未亮,任星野跟軒轅奪已經(jīng)打算啟程了,臨行之前兩人結(jié)伴來看女兒,見她在沉睡之中還抱著青霜劍,不知在做什么美夢,兩人都有些舍不得離去。 良久,任星野低聲道:“走了。” 軒轅奪這才收回目光,短促地說了聲“走”,就與他一起消失在原地。 …… 任嫣然一覺睡到大天亮,不知半夜兩位爹已經(jīng)來過,起來洗漱吃飯過后,她就背上了青霜劍,運起心訣,化作一道劍光飛出洞府。 在飛過群峰之時,她在劍上隨手一揮,就朝著天池峰打去了一道劍訊。 她昨夜回去沒有立刻休息,就是在修習掌握靈劍傳訊之術(shù)。 打完劍訊之后,她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徑直飛向他們今日集合的地點——小林峰。 天池峰上,以月華四子為首的一群弟子正在練功坪上吐納修行,感應(yīng)天地,將靈氣引入體內(nèi)。 天空中驟然一道劍訊飛來,察覺到其中意氣鎖定自己的趙月明霍地睜眼,一伸手恰恰將飛到離自己眉心幾寸的小劍夾住。 下一瞬,靈劍在他指尖潰散成點點晶瑩,讀取到其中信息的趙月明神情微凜。 “師兄!” “趙師兄?” 親眼見到那道劍訊飛來,在他身后的周清華、方驚華、陸英華三人都一下子起了身,從后方圍了上來,看著趙月明豎在面前那空蕩蕩的兩指,問道:“是誰發(fā)來的劍訊?” 趙月明放下了手,抬眸看向小林峰的方向:“是任師妹。” 聽到這三個字,周、方、陸三人臉上的表情都精彩紛呈,任嫣然破境的事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昨日在昭明峰傳劍那么大的動靜,更是想聽不見都不行。 這劍訊帶來的會是什么信息,三人不用想也知道。 果然,就聽趙月明輕聲道:“任師妹發(fā)來劍訊,邀我們立刻到小林峰一戰(zhàn)。” “小林峰……到了!” 任嫣然飛到目的地,從空中朝下方一看,見到峰頭上聚集的人影,便按下劍光,落在了人群邊緣。 她的劍光如霞,從天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目光。 現(xiàn)在見她一落下來,不少人當場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玄天劍派第一人的愛女,被她爹護在羽翼下這么多年,終于也要仗劍天下,到修真界中去闖蕩了。 任嫣然一落地,就讓青霜劍歸入了背上的劍鞘。 盡管她現(xiàn)在眉間的祖竅xue已經(jīng)打通,可以像她爹她師兄師姐一樣把劍收入祖竅中,但她依然還是選擇負劍。 任嫣然:也沒別的原因,就是單純覺得這樣比較帥。 她目光一掃,見到在小林峰上準備出行的劍修三五成群,出行之前有外門長老給他們發(fā)出任務(wù)令牌,再溫一杯酒與他們,祝他們旗開得勝。 這餞別可以說是充滿了儀式感。 小林峰上不時就有劍光飛走落下,任嫣然穿行在人群中,不消片刻就找到了自己的隊伍——尋常的任務(wù)人數(shù)上限都在五到六人,他們這個十人隊可以說是顯眼得很。 正在一位外門長老的桌前領(lǐng)任務(wù)令牌的十人也發(fā)現(xiàn)了她,任嫣然迎著他們的注視,加快腳步來到了他們面前,揚起笑容要打招呼:“各位師兄師姐——” 她說著,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就發(fā)現(xiàn)這里整好十個人,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聲音戛然而止。 “……” 這丙級任務(wù)的團隊人數(shù)上限是十人,她行十一。 不用說,肯定是人家都分派好了,她爹用了特權(quán)把她硬塞了進來。 “咳。”那坐在桌后的外門長老清了清嗓子,姿態(tài)親切對任嫣然招呼道,“是任師侄吧?過來吧,你們的人都來齊了,就等你了。” 這位來自外門的師叔開口解除了她的尷尬,其他人也都收回了目光,任嫣然這才松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喚了一聲“師叔”。 外門長老被她這一聲“師叔”喚得忍不住有點飄,感覺無形中被抬到了跟刑堂之主同一輩,連忙肅了肅容:“咳,任師侄伸手。” 任嫣然依言伸手,放在了外門長老桌上放著的令牌上,令牌清光一閃,算是確認了她的身份,他們這一行十一人就算全部到齊了。 “這便成了。”外門長老把令牌拿了起來,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半交給了站在面前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著樸素,一頭烏發(fā)也沒有同其他人一樣整齊束起,而是披在身后,只以一根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在末端扎了。 任嫣然聽外門長老對他說:“應(yīng)追,這是你帶的最后一趟任務(wù)了,等回來以后就能換到你要的東西,專心突破金丹了,恭喜啊。” 應(yīng)追收好了令牌,說了聲“謝師叔”,等他一轉(zhuǎn)過頭,任嫣然才看清他的臉,是個不比風勁羽差的美男子。 只不過這般樸素,才令他在一眾顏值不如他的同門之中,顯得不如他們耀眼。 “任師妹。”他對任嫣然說,“我是這次負責帶隊的應(yīng)追。” 任嫣然忙向他執(zhí)禮:“應(yīng)師兄。” 應(yīng)追略一點頭,算是回應(yīng)。 任嫣然比傳聞中要懂事守禮,這算一件好事,應(yīng)追想到自己師父的囑咐,對她多言了一聲:“這是你第一次出宗門,有什么不懂的便來問我。” 任嫣然還未應(yīng)好,旁邊就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對,你可要跟緊了這位應(yīng)師兄,免得出了什么事,他不好向你爹交待。” 她朝著說話的人看去,見站在那里的四五人全都神色不善,審視她的目光帶著嫌棄: “在先天之境滯留了十幾年才筑基,資質(zhì)再好也有限。” “這個筑基期說不定都是用丹藥堆出來的,學藝不精還要加到任務(wù)中來,到時可千萬別拖累了我們。” 這話火.藥味這么重,一看就是世家派的人。 任嫣然打量了這幾個不成套的世家派弟子片刻,想開口問他們敢不敢把話對著她爹說,就見到一個高高胖胖的,手里拿著雞腿的師兄繞到了自己面前。 他往那兒一站,一個人就把任嫣然、應(yīng)追還有坐在桌后的外門長老擋住了,他拿著手里的雞腿朝說話的人一指:“這些話在這里說有什么意思?你敢不敢當著任師叔祖的面去說?” 對面為首的青年目光移到他手里的雞腿上,面露厭惡之色,他身后的人則叫囂起來:“高盛,想打架嗎?” 任嫣然聽這位高師兄“嘿”地笑了一聲:“打就打,要講打架老子還沒怕過!” 他一說,剩下的兩男一女也站到了他身邊,與對面五人呈勢均力敵之勢。 “應(yīng)追。”任嫣然見他回頭,對著應(yīng)追師兄笑著招呼道,“來不來?” 聽到這話,對面幾人神色都變得緊繃起來。 他們整個隊伍都是筑基以上的修為,其中以應(yīng)追最高,他已經(jīng)在筑基后期停留多時,如外門長老剛剛所說的那樣隨時可以突破金丹。 他要是下場,他們幾個加在一起,在他手下都可能走不過五招。 “好了好了。”外門長老從桌后站了起來,息事寧人,“這都還沒出門呢,怎么自己就先斗了起來?” 仙門一脈與世家派的爭斗已經(jīng)勢同水火,偏偏這個隊伍中不算任嫣然這個加塞的,兩邊還是五五開。 人心不齊,隊伍不好帶,應(yīng)追這一趟怕是要麻煩。 他正擔憂,就聽應(yīng)追道:“都給我退回去。” 這樣一句硬邦邦地砸下來,高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面卻是又要跳腳,應(yīng)追目光一冷,為首那人就忌憚地后退半步,剩下四個也一下噤了聲。 任嫣然見這衣著樸素,看起來低調(diào)無害的師兄目光一冷下來,整個人就變成了一把出鞘利劍。 “你們要待在這個隊伍里,就服從我的命令,誰不服的,立刻給我滾出去。” 對面幾個人雖然嘴上嘲任嫣然嘲得厲害,但其實都是跟她一樣被塞過來刷經(jīng)驗的,應(yīng)追要是要把他們踢出去,那他們師長先前的運作就白費了。 為首的高大青年權(quán)衡利弊,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口氣,看了一眼導.火索任嫣然,然后對著高盛道:“我們不是怕了你高盛,是給應(yīng)追面子。” “嗤。” 拿著雞腿的高師兄嗤笑一聲,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樣子。 見他們偃旗息鼓,外門長老才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喝了這杯踐行酒就準備出發(fā)吧。” 眾人這才又朝著桌前圍過來。 任嫣然見他一揮衣袖,桌上就出現(xiàn)了十一杯酒,酒剛溫過,還在酒杯之中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