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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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淵感覺小家伙像是真的困極了,甚至逐漸連眼睛都閉上了,安安靜靜地在自己身側(cè)團成了一團。 平日里見慣了這只魚風風火火抓著人嘀嘀咕咕的樣子,偶爾這么安靜靠著你犯困的小模樣, 也有點乖得很奇妙。 “amm。 ” 聽到厲淵的詢問,裴年懶懶地搖了搖頭,甚至下意識地朝著吹風機下面蹭了蹭,溫度剛剛好。 不燙也不冷,吹得魚犯困。 總之,還是睡覺最舒服了…… 而且還有積分拿呢!不過說起來有點奇怪,小系統(tǒng)晚上似乎很久沒出現(xiàn)了,今天下午還總是一會就跳出來一下的。 裴年心里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著,不料剛剛迷迷糊糊地有點想睡覺了,隱約之間,頭頂卻突然閃過了一陣很微妙的發(fā)絲被拉扯痛意…… “……am?” 一下子瞌睡到點頭的魚瞬間睜大眼睛醒了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頭頂。 連毯子掉了都顧不上,裴年直接抬起頭看向了同樣有些神色可疑緊張的厲淵。 “ammm” 怎么感覺剛剛疼了一下!! 是這家伙揪斷了魚的頭發(fā)么??? 裴年睜大了眼睛,狐疑又嚴肅地仰著腦袋看向了厲淵,試圖看清楚這家伙手上的動作。 “……怎么了,燙到了?” 厲淵握緊了手上的吹風機,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把梳子。 大概是已經(jīng)吹得半干了,所以剛剛才拿梳子給裴年梳起了頭發(fā)。 畢竟裴年這只魚雖然剛剛破殼沒多久,但是一頭銀藍色的頭發(fā)卻相當?shù)拿苣貇 “am……” 裴年蹙眉盯了半天,除了被厲淵“鎮(zhèn)定”地回看了一眼之外沒有任何收獲。 可是明明腦袋上疼了一下…… 還是自己太困了產(chǎn)生的錯覺? 不太可能吧。 裴年抿著嘴伸手扯了扯厲淵的袖子,厲淵先是遲疑了一瞬,隨后就乖乖順著小家伙的意思放下了握著梳子的手。 少年的手掌比裴年這只魚的大了一圈,更因為從小cao作機甲生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尤其是當裴年這只魚伸出手摸了摸的時候,明顯有種被刮得生疼的感覺。 誒,年紀輕輕手怎么這么慘。 裴年本來是想看看是不是這家伙揪了自己毛的,結(jié)果反倒被厲淵手掌上的老繭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而厲淵抿唇感受著小家伙軟綿綿的手指沿著自己的掌心微微滑過的觸感,另一只捏著吹風機的手都默默握緊了幾分。 有點癢。 人魚的手指是有點微涼的,也許是因為才破殼的緣故,軟綿綿的讓人升不起半分戒備。 “am?” 不過裴年拉著厲淵的手掌里里外外摸了一遍,不僅是手掌上,就連梳子上也的確沒有掉一根銀藍色的毛。 真的不是頭發(fā)被弄斷了么!? 困惑地看了看厲淵的手掌,又抬頭盯了盯厲淵的表情,裴年這只魚內(nèi)心的困惑也只能被暫時打消了。 好吧,畢竟厲淵這家伙感覺吹頭發(fā)的動作還是挺熟練的……應該不是他? “困的話就先睡一會?還是吹風機溫度太高了?” 眼看著這只魚檢查完畢,厲淵這才重新拿起梳子輕輕揉了揉裴年的腦袋,毫無破綻地詢問了起來。 “am~” 裴年這下終于忍不住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靠著厲淵的腰側(cè)蹭了蹭。 真的好困了! 魚每天都過得好辛苦,好想趕緊睡覺的。 “……” 厲淵垂眸看著小家伙信賴至極地貼在了自己腰側(cè),同樣忍不住伸手挽起裴年鬢角的碎發(fā),右手卻不動聲色地收起了一縷銀藍色的發(fā)絲。 剛剛拿梳子給裴年梳頭發(fā)的時候,一不小心纏在了上面。 這一縷小家伙的發(fā)絲很細很軟,還帶著點清新的海鹽味,燈光下顏色也好看極了。 好在小家伙只看了左手。 檢查也不知道要兩只手一起檢查。 厲淵眼底近乎笑意十足地摸了摸這只幼崽魚柔軟的發(fā)髻,惹得裴年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amm~” 對于厲淵而言,今天大概會是這幾個月來睡得最早的一次了。 模擬訓練室還在維修,而身旁的這只小家伙又已經(jīng)困得直點頭了。 這就導致明明才十點,一人一魚就已經(jīng)洗完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了,盡管平時到了凌晨厲淵也不會有任何睡意。 “amm!” 裴年輕車熟路地跳到了床上,尤其是抱著自己的小枕頭一頭栽了進去之后,軟得整只魚都陷入了里面。 天啊,這也真的太舒服了吧? 是洗完澡陷入軟綿綿被子的那一瞬間,裴年這只魚都有種莫名其妙要掉眼淚的沖動。 大概就是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重新睡到了自己臥室的床上一樣! 雖然是魚,泡在水里也不討厭,不過還是暖呼呼的被子最舒服了! 裴年甚至用魚尾巴勾了勾被角,整只魚都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被子里面。 除了有點感冒塞鼻子,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躺下來之后,裴年才意識一個問題,厲淵這家伙居然一直站在旁邊看著自己,一動也沒動? “ammm!” 這可不行,這次必須陪著魚上來! 站在另一側(cè)同樣換好睡衣的厲淵看著一幕,莫名從這只幼崽魚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種催促。 眼巴巴地看著你,就好像生怕突然你走掉一樣。 上次就是因為這個才覺得害怕,所以抱著枕頭去找自己的么? “……” 雖然一點都不困,但是就當陪這只小家伙好了。 半夜大概不會壓到魚尾巴吧。 真壓到的話,會疼得叫出來么? 厲淵腦海里默默地思索起了這些問題,伸手卻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順帶著從書桌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褐色書皮的厚重紙質(zhì)書。 于是裴年這只魚睜著眼睛看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厲淵這家伙關(guān)了大燈卻依舊開著一盞床頭的小夜燈。 甚至手里還拿來了一本書? 厲淵靠著床頭,顯然沒有任何打算立刻睡覺的念頭,反倒默默蹙眉地翻開手里的書,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副眼鏡戴了上去。 “am?” 裴年鼻子還有點嗡嗡的,以至于連發(fā)音也多了點奶味的小鼻音,聽得厲淵下意識將目光從書頁上移開,看向了身旁這只同樣沒有睡覺的魚。 “嫌冷?還是要擦鼻子?” 厲淵冷靜地伸手抽了一張面紙遞給了裴年,裴年莫名其妙地接了過來。 自己什么時候說要擦鼻子了! 不過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面紙,裴年倒也乖乖地把面紙疊了疊,吸吸鼻子認真擦了擦。 反正這家伙都主動送過來了,不擦白不擦嘍。 一人一魚互動得相當和諧,甚至在暖黃色的小夜燈的光照下,稱得上有點溫馨了。 誒,只是這感覺好奇怪啊。 就像跟當年出去旅游,跟老媽一起睡在民宿的那種經(jīng)歷…… 裴年細致至極地擦了擦小鼻子,還本能地遞出去了手里的面紙團。 “……” 厲淵顯然也覺得有點奇異,神色有些微妙地接過了這只魚相當理直氣壯地遞過來的面紙團,幫忙扔到了床頭的桶里。 遲疑了片刻: “還要一張么?” “ammm!” 裴年認認真真點了點頭,突然非常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似乎還得多拿幾張藏枕頭下面。 免得半夜要擦鼻涕沒有面紙,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厲淵看著小家伙一臉嚴肅地朝自己點頭的樣子,倒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了幾分,扶著手里的書就直接把那盒子面紙塞到了裴年旁邊。 “要擦鼻子的時候就自己拿,不過真的不想吃藥么?” 厲淵其實本來想給小家伙泡點感冒藥的,只不過裴年一聽藥就瘋狂搖頭,再加上厲淵也不確定人吃的藥到底能不能給一只剛破殼沒多久的人魚吃,所以最后也沒有這么做。 但是現(xiàn)在來看,好像還感冒得有點嚴重了。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