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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點煙(骨科兄妹1v1h)在線閱讀 - 46.池水好涼。譚鳴,我愛你。

46.池水好涼。譚鳴,我愛你。

    吱呀一聲木門被撞開了,譚溪正對著大門,看見沖上來的譚鳴。

    “跑??!”她喊出來,門后的人影閃過,一聲悶棍落下,譚鳴向前踉蹌了幾步倒在地上。

    “譚鳴!”

    男人沒有徹底昏迷,悶哼了兩聲要爬起來,但很快被人制服住了。打手從后面捆住他的手把人提起來,申雁山走上前,側身用肘關節頂他的小腹,一下,兩下,像打在她身上,譚溪要瘋。

    尖叫聲撕裂了空氣,她不怕死不怕疼,譚鳴不要她也不怕了,他不來臨城沒關系,不去等她那七年沒關系,譚鳴可以不帶她走,可以不用把她從公園里領回家,她不會害怕了。

    可譚鳴一聲接著一聲地悶哼,她怕的要死。指甲在繩子上摳斷好幾根,流血了吧,譚溪感受不到,腦子里只有申雁山一拳一腳的身影。

    下腹劇痛,譚鳴撐著沒讓自己暈過去,他抬頭看了一眼,“小溪不怕啊?!闭f著又挨了一拳,嘴角沁出來一絲腥甜,是血吧,他給咽回去了。

    申雁山也沒下死手,吐了口氣,脖子上的青筋淡了下去。他甩甩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

    天已經完全暗下去了,黑夜來臨,冷冽山峰穿堂而過。閣樓里沒有其他照亮的工具,申雁山點了老式的油燈,火苗顫抖,昏黃的豆光成了此處佛地的唯一光源。

    打手松開手,譚鳴脫力,順著滑坐在地上,“也出完氣了,你讓小溪走,我留下?!?/br>
    “你留下有什么意思?”申雁山覺得好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譚鳴?!?/br>
    “要撤訴嗎?”他問,眼睛卻看著譚溪。她哭了,還被綁著,嘴里卡著破布。受欺負了嗎,害怕了嗎?挨老師責備都要心疼的小孩卻被人弄成了這樣,譚鳴抬眼看向申雁山,“別太過分?!?/br>
    “撤訴是譚金義關心的事情,不是我?!鄙暄闵讲患辈痪?,從兜里拿出兩瓶疫苗,敲了敲玻璃瓶道,“那老頭給了我兩瓶當年剩下的非法疫苗,說如果你不聽話,就把它打到譚溪身上?!?/br>
    譚鳴的反應很激烈,若不是有人按著,估計現在他臉上已經挨了兩拳了。申雁山挺滿意,“這兩瓶里呢,一瓶是鹽水,一瓶是違規疫苗。當年的醫療事故我記得死人了吧?二選一,看看誰更幸運?!?/br>
    “下作?!弊T鳴盯著申雁山,他被人按在椅子上,微弱的光線下根本看不出來兩瓶藥水的區別。

    “警察應該快到了吧?兩分鐘,選不出來就全打在她身上?!?/br>
    人在危機的時候總能激發出來意想不到的潛能,誤打誤撞,手腕上繩子真被譚溪解開了些,能打開第一個扣就能打開第二個……

    “無論我這么選,疫苗都會打在譚溪身上吧?”譚鳴盯著他,從鼻子里嗤出來一聲笑,“想要報復我沒必要帶上別人?!?/br>
    一秒,兩秒……沒有人注意到她,譚鳴在和申雁山對峙,針管已經扎到藥瓶里去了。

    她快了,能不能再多撐一秒……

    “但是看著唯一的摯愛在眼前離去,不是更痛么?”申雁山挑了一下眼皮,“不過來的路上顛簸,位置全亂了,現在哪一瓶是鹽水我也分不清,你倒不如向廟里的菩薩求求情,看看他會不會保佑你。”

    “你也是個可憐的?!弊T鳴掃了一眼譚溪,隱約看見了她窸窣的動作。男人眼神跳了一下,目光又回到申雁山身上,雖然沒什么力氣了,語調還不乏挑釁,帶著他一貫的清冷的漠然的嘲諷,他看著對方,眼角翹笑,“得不到任何愛的可憐蟲,什么悲劇的藝術創作啊,不過就是掩蓋自己那顆得不到還善妒的心罷了。”

    最后一個繩結……

    “你腦子被打糊涂了嗎?”

    “說的不對么?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是你,會有人過來找你嗎?”

    譚鳴的話輕飄飄的,她知道她哥又戳到別人痛處了。申雁山一拳又打在譚鳴的下巴上,繩子解開了,誰都沒注意到閣樓邊緣的人掙脫了束縛沖過來。

    陰暗的樓層里,譚溪像蹴起的野貓,用胳膊勒住申雁山的脖子將其撲倒在地,申雁山怎么打譚鳴,她便怎么打他,一拳在下巴上,一肘在小腹上。男人毫無防備地挨了兩拳,她突襲的優勢用盡了,被翻身摔在了地板上。

    局勢轉變得猝不及防,打手被唬得一愣,沖上前扯住了譚溪的頭發。譚鳴抽身,單手扯住對方的肩膀就來了一拳,壯碩的身軀砸在地板上,陳年累積的灰塵騰地升起,像打翻在菩薩面前的香爐,塵世間作惡啊懺悔啊,都在里面撲騰翻身。

    譚溪隨手抄了一摞經文砸向申雁山,小尊的佛像變成了行兇工具,申雁山大概也沒想到會如此狼狽,額頭被敲破了口子,彌勒的笑臉上沾了血,紅色的慈悲在往下流。

    四個人扭打在一起,破舊的閣樓經不住他們這么造騰,模板吱呀吱呀地晃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譚鳴扣住了申雁山的肩膀,“哥教你怎么打人最痛,還記得吧?”他朝譚溪抬了抬下巴,“打!”

    記得。她雙手攀著對方的肩膀曲腿,又直又狠地頂到申雁山的肋骨上,一連幾下,男人痛得直不起腰來。

    譚溪累得氣喘吁吁,臉上全是黑灰。譚鳴看著她笑,“乖寶,打男人要瞄準了下面打?!闭f罷又咳嗽兩聲,嗓子里全是甜津津的血。

    申雁山倒在地上喘氣,閣樓里暫時安靜了,譚溪脫力,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人仿佛置身快進的表盤上,跟著時間搶跑,要撥開時針秒針分針撲向她哥。

    她喘了口氣,朝著譚鳴堪堪一笑,帶著劫后重生的慶幸,她想要抱緊譚鳴,想要去親譚鳴的嘴。下一秒,脖子上的繩子卻突然勒緊了。

    她總算知道脖子上的繩子是用來干什么的了。人跌倒地上被拖著滑向窗戶邊,譚鳴要沖上來,卻被申雁山抄起油燈從后面砸倒了。

    黃色的火苗,紅色的血,越來越緊迫的呼吸,狹窄的氣管……

    人跑不過時間,所有的機會、記憶、情愛,都被時間勒得死死地,錯過的日子沒法補,火車轟隆隆地往南北兩道開,八年后她還是看著她哥和自己越來越遠。

    “沒用,都沒用!”申雁山笑得發狂,胡亂拿起旁邊的針管扎緊譚鳴的頸根處,藥劑注射下去,身邊的火苗也躥了上來,“我就沒輸過,你救不了她,也救不了自己!”

    藏經樓燒起來了,破舊的木頭和經文都是易燃物,火勢蔓延的很快,樓下很快就響起來嘈雜聲,有人來了。

    “救火!快救火!”

    “快啊——樓上有人!”

    繩子被人卡在了窗戶棱上,打手見勢頭不對,閃身踉蹌著從樓梯上滾爬下去,走之前還不忘推了她一把。

    “老板,走!”搖晃的木梯轟隆一聲倒塌了。

    譚溪被人從叁樓的窗戶上推下來,吊著脖子懸在半空。她手指摳著繩子,任憑怎么掙扎都只是徒勞。樓下的僧侶在救火,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周圍似乎都安靜了下來,人們的呼救、焦炭的爆響,她都聽不到了。

    沒救的,就算她哥現在把她拉上去也要被吊死,來不及了。

    生命隨著越來越稀缺的氧氣溜走,她聽見譚鳴在喊她,喊一喊也好。

    多叫叫她的名字,鬼門關的路別讓人迷路,再來一世,她還會把譚鳴找到的。

    “譚溪!”

    脖子上的繩扣動了動,身體突然失去了支撐,一片芒白的視線里出現快速上升的山林、寺廟、灰燼……她從窗戶上掉下來了,譚鳴拽著繩子的那頭也跟著跳了下來。

    噗通——噗通——

    兩聲緊鄰的落水聲,譚溪睜眼,看見水面上方熾紅的火災,夜空燒得明亮,好像晚上出現了太陽。

    晚上的太陽……她想起來她和她哥第一次親嘴,在空無一人的馬路邊上,路燈像晚上的太陽,她哥是掛在她嘴邊的月亮。譚溪臭屁地給他點煙,午夜的風快樂地吹,她要和她的月亮談戀愛。

    譚鳴的臉被氣泡折射得扭曲了,輪廓閃著溫柔的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嘴唇貼在了一起。

    “譚溪!”

    抽離的世界一下又回到了耳邊,警笛、尖叫、火燒……氣管通暢了,她猛地倒抽一口氣,大口吞咽著來之不易的氧氣。

    她哥叫她,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水,“譚溪!譚溪,聽得到我說話嗎!”

    她張嘴喘了幾口,轉動著眼珠看著譚鳴。男人周身都濕透了,臉上的污泥和血漬都被池水沖凈,又露出來冷白的皮膚。只是眼角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可憐。她用指尖去摸,“疼不疼?”

    譚鳴松了一口氣,把她抱在懷里。寺廟后的深潭救了他們。

    也許是神跡,昨夜一場暴雨把潭水灌滿了,給他們高空墜落時做了緩沖,這才得以活下來。

    “沒事了,不怕了?!彼缬H她,渾身顫抖著撕咬嘴唇,旁邊的警戒線拉了起來,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隱秘的情愛昭然于眾。譚鳴把話一遍一遍地說,“乖寶不怕,我們回家了?!辈恢朗窃诎参克€是在安慰自己。

    譚溪輕輕拍他的后背,仰著頭回吻。驚異的視線、鄙夷的目光,都沒有關系,她抱著她哥在水池里接吻,在仁慈的圣地纏綿,全亂套了,她都不在乎了。

    “譚鳴,我愛你?!彼÷曊f。

    血從嘴角里流了下來。

    水里暈開了一片紅,她哥捂著胸口,血從嘴里不斷地涌出,她呆愣著伸手去捂,紅色的液體滲透了指縫。

    醫護人員沖過來了,四周響起刺耳的警哨,白色的擔架離她越來越遠,譚溪看著手里的血怔然。

    池水好涼。

    譚鳴。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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