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非禮座師(H)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裴宅,卻被拒之門外。 “看吧,恩師果然不同流俗。”陸爾行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傳臚蘇繹不禁凝眉,“可這般置吾等于何地?” 座師作為紐帶,是他們這科進士利益共同體的領頭人。 另一個二甲進士不滿他久矣,立刻反駁道:“蘇兄平日動輒言古,古之賢者可不興門生故吏這套。” “在下也是為眾人著想,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見形勢惡化,駱清趕忙圓場:“各位仁兄稍安勿躁,雖未拜謁,但師生名分尚在,諸位不必憂心,我等照例可以互幫互助。” 有人立馬吹捧道:“狀元公所言極是!” “時下文人sao客多結文社,吾等辛丑科不如也結個社,尊駱兄為社首便是。” 又有人附和:“極是極是,我等以駱狀元馬首是瞻。” “何兄嚴重了,不過是同心協力,談不上結社。”駱清汗顏,她可不想演變成結黨營私。 付章宗則眼前一亮,撫掌贊道:“好!有國朝唯一的大叁元,社名不如就取作叁元社,云卿你就別推辭了。” 駱靑,表字云卿。 “那駱某恭敬不如從命,社副便由付兄和陸兄二人擔任吧。” 形勢比人強,她再推脫倒顯得矯揉造作,但心里隱隱覺得往后這會是一個麻煩。 “如此甚好!”眾人齊齊頷首,一時間熱情高漲,似乎有了組織便有了靠山。 駱清伸手壓了壓,眾人立馬噤聲。 她心道還挺配合,環視一周,隨即鄭重其事道:“承蒙各位抬舉,駱某忝為社首,為了叁元社的長久發展,那社規我便提叁點。 一不得違法亂紀、仗勢欺人。 二不得妄議朝政,僅以文會友、以友輔仁。 叁望諸位砥礪德行、和衷共濟。 ” “好!” 眾人異口同聲,個個心潮澎湃。 駱清雖覺得這社規可能形同虛設,想不涉政簡直癡人說夢,卻也不免被這慷慨激昂的氛圍所感染。 裴宅位于皇城西面,毗鄰太仆寺街,眾人在對面的酒樓里用罷晚膳,付章宗便搶先一步結了賬。 駱清作為社首送別眾人,才發覺自己還站在裴家附近,這么鬧一場著實啼笑皆非。 僅走了幾步漸覺頭疼欲裂,遠眺之處霞光萬道,她暗道一聲糟糕!直罵自己沒腦子,又耽擱如此之久。 不遠處的裴家門子見狀,微一踟躕,便迅速跑過來關懷道:“狀元公,您沒事吧?” “無礙的。” 她想擺手示意自己安好,手臂卻似灌了鉛般如何也抬不起來。身子搖搖欲墜,當即向前栽去。 那門子心驚膽戰,立刻朝府內小廝喊道:“快,去通稟君伯!” …… 裴宅,緋云閣。 精致的雙層朱木小樓前有著一棵老榕樹,樹下擺著石桌石凳,倒也干凈利落。 月朝男子時興道袍,既可作外衣又可作襯袍,方便舒適且顏色各異。 上至皇帝,下至士庶,可謂無一不愛。 裴嶼真此刻便內著月白色道袍,外披一件貂皮大氅,坐在樹下閉目撫琴。 琴音淙淙,似清泉在他修長的指間緩緩流淌,卻很快被涼風吹散。 聞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舒緩的琴音稍一停頓,又再度悠揚起來。 駱清已在廂房將朝服和官帽褪去,只著里面的青色云紋直裰。 她走近兩步,手掌霸道地將琴弦一把按住,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美如冠玉的臉直瞧。 “君伯。” “別喊了,人已被我支開。” 裴嶼真這才抬眼看她,冷淡道:“何事?” 駱清挑了挑眉,直白的目光在他身上放肆逡巡著。 忽而俯身湊近,狀似好奇地問:“弟子今早是否弄臟了恩師的朝服?” “絕無此事。”裴嶼真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起身朝室內走去。 駱清快步跟上,伸腿抵住即將關閉的大門。 “啊,痛!” 裴嶼真眉頭微動,掃了眼她放在門縫中的腿,離所謂的夾住至少一尺寬。 “回去罷。”他放棄關門繼而往里走。 “勞恩師告知,殿試為何點我為狀元?” “此乃陛下之意。” “可不進前十,讀卷時又如何呈到陛下面前?” “陛下點名要看會元的策論,二甲十八,尚可。” 問到答案駱清心滿意足,又繞著他挺拔的身軀轉了一圈,突地伸臂將人摟住,伏在他胸前氣若游絲道:“恩師,我頭暈……” 方身形明顯一怔,她繼續攀著他的肩頭故意輕蹭,“弟子借您肩膀靠一會兒。” “那邊有榻。” “勞煩您扶我過去,好嗎?”想起宋霆做的事,她說著還往座師頸間吹了口氣。 裴嶼真扯了兩下她的胳膊,駱清反而纏得更緊。他只得繃著臉拖著人繞過屏風,將其放置在軟榻之上。 結果扒拉幾下,對方仍舊死死攥著他的衣襟。 力氣大得全然不似頭暈之人…… “我去請太醫。”他索性將大氅退下,轉身欲走。 駱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寬大的袍袖,隨后欺身貼上他的后背,環住男人精壯的腰腹。 在他后頸處吐氣如蘭,聲音也不再偽裝:“恩師,別走,人家好難受……” 此時,裴嶼真尚不知她是女子,僅以為此番戲弄,純粹是門生埋怨他今晨過于冷淡之故。 加之他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一時無措只得立在當場,聲音透著絲無奈:“還要怎樣?” “靠一會兒便好。” 駱清左手移上他胸膛,右手從道袍暗擺處探了進去,纖細柔嫩的手隔著褻褲,直接覆上男子胯間的敏感之處,開始緩慢摩挲。 “放手!” 裴嶼真饒是再泰然,此刻也不免被震住。 自己這門生莫非斷袖? “恩師,一點都不乖。” 柔荑在rou莖根部稍稍用力一捏。 男人“嘶”的倒抽了一口氣。 駱清飛速回憶曾經同別人逛青樓時窺見的畫面,又大膽地伸手鉆進他褻褲之內,拂過男人卷曲粗硬的恥毛,握住那根軟rou,輕輕揉捏。 “恩師莫非不舉?是否讓君伯請太醫來瞧瞧?” 裴嶼真壓下心頭惱意,鎮定地道:“這便是狀元公的待師之道?” 她狀似冤屈的應道:“關心恩師身子難道不是學生應有之義?” 裴嶼真:“……” “還是說恩師以為我是男子,所以硬不起來?” 嬌嬌媚媚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傳入他耳中卻是震天駭地! 縱然他活了二十六年,也未料到世間會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子,竟還這般才華橫溢。 殿試策論雖離經叛道,卻字字珠璣,會試文章更是驚才絕艷。 唯一令他困惑的是同為臺閣體,兩場試卷的筆鋒卻略微不同,若不細看,也斷然辨別不出。 見他毫無反應,駱清踮腳在他耳垂輕輕一咬,濕滑柔嫩的舌尖復舔上去。 身體磨蹭著他的背脊,撒嬌道:“老師知道了我的秘密,便是同黨。就是明知我是女兒身還要點我為會元。” 聽著這般無中生有的話,裴嶼真并不生氣,他原本就是淡泊的性子,官員性別于他而言無關緊要,為官也只為遵循父親遺愿。 胯間的性器被女子微涼的玉手握住,時輕時重地揉捏著。頂端被柔荑裹覆住的感覺甚是美妙,有一瞬間似蠢蠢欲動。 他驀地闔眼,趕忙默念起太上清心咒:“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手中的欲龍依舊軟塌塌地蟄伏著,駱清不由懊喪,這男人定力也太好了吧? 她口中卻不依不饒道:“老師這般年紀仍獨身一人,原是因不舉。” “既已知曉,還不放手。”他并不辯解,由她誤會。 駱清猶不死心,但也不敢太用力,畢竟沒經驗,怕一個不慎會傷到他。 右手握住男根繼續輕柔taonong,且不忘兼顧下端兩個沉甸甸的囊袋。左手則將他的道袍、貼里快速解開。 衣襟散開,嫩滑的手掌撫上他堅硬厚實的胸膛,指尖摸索到男人小巧的茱萸,輕輕揉圈按壓。 “膚如凝脂,老師果真是美人。” “放肆!” 然而這不痛不癢的呵斥并不奏效。 少頃,裴嶼真的耳廓浮上一抹緋色,眉頭蹙起,清心咒似乎也壓不住他體內的躁動。 下腹開始緊繃,胯間的欲龍漸漸抬頭。 最終在少女這般上下其手的溫柔撫慰中昂揚挺立。 “恩師,您硬了呢……” 靜謐的室內,女子嬌俏的聲音似惡作劇得逞般,愉悅地響起。 ———— 燈燈燈: 長輩對晚輩,或親近的同輩多稱呼表字,皇家很少取字,明代官場還喜歡取號。怕閱讀混亂,號就省了,字多取諧音。已出場的: 駱靑/清,字云卿。宋霆,字于秉。 裴嶼真,字應真。 蕭熠,字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