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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殷臉皮素來厚如墻,對于今天這種無關痛癢的玩笑話,他便裝聾作啞起來,也不和這幫人計較,目地就是想看黎溪生氣和羞恥。 “黎小姐,我們在霍康總院見過。”沉然舉起酒杯說道。 上次黎溪在醫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踢了魏殷,魏殷不計較便罷,今天竟還帶著她一起來,她直覺黎溪與魏殷關系并不一般。至少不是像她和顧葉筱一樣,與魏殷表面是包養,私下卻是雇主關系。 唯一敢肯定的是,魏殷與黎溪絕對沒有rou體上的關系。 魏殷見過無數身材火辣的美女都沒反應,更何況黎溪的身材只能算是偏好的那種。他沒有什么潔癖,但也不愿意碰別人。 黎溪抬頭看沉然,是那日她被魏殷羞辱,然后忍不住笑出聲,又被魏殷威脅說要她去賣笑的姑娘。 “我身體不太舒服,以茶代酒。”在這種地方,她怎么敢喝酒。 “唉,魏大少,你帶的女伴夠不懂規矩的,大家都以茶代酒,酒廠的生意還怎么做?”一位穿著桃色花紋衣服的公子哥說道。 黎溪自顧自先喝了一口,便不再理他們。 “小學畢業的人能懂什么規矩。名字又俗,穿得土氣,沒事就瞪著一雙傻愣愣的大眼,偶爾生氣的時候還會說兩句不痛不癢的狠話。” 魏殷拿起酒杯抿了抿,“像小白兔威脅大灰狼,說早晚有一天要把大灰狼吃掉,好不好笑?” “小白兔吃草,并不吃rou呀。”一位姑娘說道。 包廂里又是一陣笑聲。 黎溪咬緊了后槽牙,盯著手上的茶杯,不作聲。她的名字確實土氣,可她很喜歡'溪'這個字。 溪水悠悠春自來,草堂無主燕飛回。 這是黎斐對她名字的解讀。 沉然笑道:“沒關系,我也算是jiejie,自家姐妹不講那些虛禮。” 魏殷拿筷子敲了敲碗,包廂里“當當當“的碗筷聲便響了起來,他陰陽怪氣朝黎溪道:“你一句以茶代酒就完事了?這是看不起哥哥的女人嗎?先和她道歉,再過來伺候她用飯。” 包廂里一些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一些人雖覺得魏殷過分了,但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得罪魏殷。 黎溪握著茶杯的手用了力,指關節發白了起來。 “趕緊的,聽不懂人話嗎?”魏殷催促著她,“還是想體驗更猛的春藥?” 他嘲諷的語氣,“你遠在天邊的意中人,這回,可不會被人簇擁著出現在這里救你。” “沒關系,我想吃什么就自己夾。”沉然笑道。 顧葉筱站起來,“既然是自己姐妹,那我先喝一杯。”她的舉動稍微緩解了些緊張的氛圍。 “魏大少,可以呀,叁女一夫,后宮管理得不錯呀,相親相愛,傳授點經驗給我們幾位哥們。” “既然跟了魏哥,肯定是想讓魏哥把你捧紅或者依附魏哥,我們叁個都是魏哥的女人,幫我和沉然姐夾菜,伺候我們吃飯合情合理。”顧葉筱說道。 “我和魏殷不熟!我也不會喜歡魏殷這種人!”黎溪抬起頭堅定答道。 她胸中堵著一股氣,“我男朋友比魏殷好上千倍萬倍,他人品好,他長得比魏殷好看,他溫柔體貼,他不嫌棄我的名字俗,不嫌棄我的長相,不嫌棄我身材不好,不嫌棄我的穿著打扮,他只有我一個人,他…” “砰”的一聲,酒杯與地板的撞擊聲打斷了黎溪后面的話。 嘈雜的包廂里瞬間鴉雀無聲。 魏殷站了起來,陰沉著臉朝黎溪走去,眼中明暗不定。 他走到黎溪旁邊,粗暴地一把把她拉起。 黎溪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她沒來得及掙扎,又被魏殷拖著到了沉然旁邊。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這兩天給你好臉了,這就要開染房?”魏殷陰森森說道,“哥哥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那些癡情戲碼,比如,愛而不能,和不愛的人在一起,被不愛的人折磨一輩子。” 他拿了雙筷子放在黎溪手掌上,又用力合起她的手,“把哥哥的女人伺候好,哄她們開心,哥哥的心情才會好,你才會好過。” 黎溪緊緊抓著筷子,一動不動,也不吭聲。 魏殷把她往沉然那里推,她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倒在沉然身上。 沉然右手里的酒杯晃動,杯里的大半紅酒灑在了限量款裙子上,還有些灑在了左手上的配飾。 沉然急忙站了起來,頗有些抱怨地朝黎溪說:“把我裙子手飾都弄臟了。” “就是,沉然姐的裙子可是最新款的,十二萬吶。手上的手飾也要上百萬,看你穿成這樣,能拿得出一萬嗎?”顧葉筱義正言辭說道。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飾,“只要把魏哥哄開心,以后什么都會有的。” “魏哥,先不用她伺候我們吃飯,讓她陪我到樓上去換件衣服,順便給我洗了這條臟裙子。”說著就拽著黎溪的手往外走。 門關上的瞬間,沉然腳步加快拖拉著黎溪往電梯走。 她壓低聲音說:“你趕緊走吧,去找你男朋友。在霍康醫院的時候,我看得出你愛你的男朋友,他也愛你。我手機在挎包里,剛剛的場合,不好特意去包架拿挎包,你只能去借別人的手機打個電話給你男朋友。” 黎溪看著她的眼睛,想要辨別她真正的意圖。 “我和顧葉筱說的話,都是為了讓你離開這里,我們是演員,演技一直在線。”她笑著解釋,“以我對魏哥的了解,他馬上就會出來,所以我們動作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