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H)滿一千兩百珠加更,兩章并作一章
黎溪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悻悻然說:“我覺得我有時候很苦,運氣很差,很倒霉?!?/br> 秦瀟溫柔笑說:“我想起兩句禪語,苦瓜連根苦,甜瓜徹蒂甜。” 黎溪搖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如果一個人每天都覺得苦,那他從內里都是苦的,肯定一副苦相,不會好看,也不好相處,久了沒人愿意和他來往。就像我整天板著臉,很少笑,所以你看到我就覺得害怕,緊張,不敢和我接觸,有時候我很無奈?!?/br> 黎溪別過臉不理他,更不想回復他的話,嘴角卻掛著若有似無地笑,這個人安慰別人一套一套的,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秦瀟用手把黏在她臉上的發絲攏到她耳后,又拿紙巾幫她擦了眼淚與鼻涕,說:“我給你講講韓愈的人生?” 黎溪點點頭,韓愈是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但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和她說這個。 “韓愈曾靠寫墓志銘賺錢生活?!?/br> 黎溪驚訝,她真的不知道。 “韓愈出身優越,父親曾官至秘書郎,在他叁歲時,父親去世,跟著哥哥生活。十歲時,哥哥去世,親戚們都不想收養他,他又跟著寡嫂南下宣城顛沛流離。 他從小刻苦學習,十八歲那年,學成后去長安闖蕩,投奔族兄,剛走到半路,族兄遇害,門路斷了,他困頓長安,吃飯住宿都成問題?!?/br> 黎溪低聲說:“他比我苦。” 秦瀟看了眼懷里的人,又說:“韓愈在長安漂了叁年返回宣城考試,他考了四次才終于考上進士。唐朝考中了進士并不能馬上做官,還得通過博學宏詞科考試。 眼看離擺脫困境就差這么一小步,韓愈又落榜了。這個時候他的寡嫂也去世,帶著落第的傷愁和失去至親的悲痛,他返回河陽為寡嫂守喪五個月。 守喪結束,他前往長安參加博學宏詞科考試,又連考了四次才考中,考中那年,他已叁十四歲。” 黎溪看著她和秦瀟不知什么時候十指緊握的雙手,她心跳加速,臉也燙熱,她明白,這個時候的心跳加速是悸動,不是緊張。 她想掙扎出來,可秦瀟又攥得更緊。 “我們這樣很好,你無需想太多。”他說。 她抬頭看他,答非所問說:“那韓愈考上了也算苦盡甘來了。” 秦瀟卻笑說:“他考上后才發現還是吃不飽飯,為了養活家人,開始接幫人寫墓志銘的活。歷史上成名的人很多命運多舛?!?/br> 他手溫柔撫摸她的臉:“溪溪受這么多苦,上天不一定是讓你成為什么樣的人,說不定是月老在為我們牽紅線,把你送到我面前來。如若沒有這些事,我也看不到溪溪的另一面?!?/br> 她怔愣看著他的眼,被他眼里的溫柔吸了進去。 他笑著看她。 他們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曖昧溫馨地傳達著主人此刻的心情。 時間似乎停滯,空氣中也似乎凝聚著荷爾蒙的味道。 他慢慢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后移到她的唇上,瘋狂的向她索吻。 她覺得自己忘了呼吸,秦瀟的氣息充盈著她整個身體。 他的吻極具侵略,不容她反抗。 她反應不過來,只能任他掠奪她的氣息,任他把她抱在懷里。 最后,她趴在他懷里大口喘著氣,耳邊是他的心跳聲。 “今夜不回去了,好嗎?我打電話給小容讓他幫你照顧好你哥?!彼麊査?。 黎溪低頭沉默不回答他,她現在腦子反應慢,沒什么思考能力,她要理順他們倆個人的關系。而且,黎斐那個樣子,她不能夜不歸宿。 張恒自覺把車開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他和警衛員們下了車。 車上只剩下他們二人。 秦瀟看著她,緩緩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她趕緊抓住他的手。 他手合上她的雙眼,說:“放松身體,天塌下來有我。” 黎溪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相信我,好嗎?”他在她耳邊柔柔地說。 她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這不是相不相信他的問題,而是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喜歡他,還是只是依戀他。 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他發生關系,他是喜歡自己,還是只想把她當成發泄的工具? 她和他的手段不在一個級別上,她猜不透他的想法,那個謝芷敏不是他談婚論嫁的對象嗎?他不是要準備結婚嗎?那他們這樣子,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他只想背著秦鈺和謝芷敏偷偷和自己來一段地下戀? 就像魏殷說的,她是秦瀟豢養的寵物。 如果秦瀟真的是想讓她當他的地下情人,或者是泄欲的工具,這絕不可能!他找錯人了! 她心中憤怒和難堪,語氣里帶了些氣憤:“秦大哥,謝謝你今天晚上救了我。對不起!我想回去了?!?/br> 秦瀟手頓了頓,看她神色漸漸暗淡,似乎是因為什么事氣得肩膀都在微顫,他沉思了半響,繼續解她的扣子。 “你不用那么緊張,放松身體,我應該不是能把你一口吞入腹中的怪物,今天讓我看看你好嗎?”他柔聲說,聲音極其蠱惑人心。 尤其是蠱惑黎溪因中了春藥已經神志不清的心。 黎溪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秦大哥…你喜歡我還是只想和我做這種事?” 秦瀟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說:“如若我只想解決生理問題,我招招手,環肥燕瘦都有。我如不喜歡你,今晚上出現在這里的就不會是我?!?/br> 黎溪與他對視的瞬間已經失去思考能力,她只望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是不是忘了,她是秦鈺的女朋友,是他親弟弟的女朋友。 “現在是我們倆人的相處時間。”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說道。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脫了她的衣服。 汽車很大,座位放平后就是一張床,車窗簾早已拉上,車內開著燈,四周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很遠的地方傳來幾聲汽笛聲,還有附近誰家的狗叫聲。 秦瀟脫了他的軍裝,與她的衣服曖昧放在一起,宣告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軍人的身體是另外一種強壯的美,他把她抱到他身上,讓她趴在他懷里,男下女上。 “我看看你的身體,也讓你看看我的身體,誰都不吃虧。”他笑著說。 黎溪氣息不穩,神志不清,全身無力地躺在他懷里,看見他似乎一如往常,臉上沒什么變化,便有些氣,明明要做這種事情的是他,但身體有變化的卻是她。 秦瀟看著她修長白嫩的身體,手在上面游弋輕撫,慢慢摸向她腿中間。 “看來藥效還沒退,水把我這里都弄濕了。”他說。 黎溪臉紅不敢看他,她剛剛一直和他說話,哪里注意到這些事,現在他這么一說,她才發覺自己不對勁。 秦瀟吻上她,手指慢慢探入xue里,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頓了頓。 他把她與自己對齊。 “叫我的名字。”他說。 黎溪此刻反應很慢,很慢。一切都是秦瀟在主導,她平時見到他就會緊張,更不用說現在和他做這種親密的事,只能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秦瀟?!彼曇羧崛崛跞醯兀瑤е┧粏?。 “再叫一遍。” “秦瀟?!?/br> “說,秦瀟,我愛你?!彼钏目谖恰?/br> 她喘著氣重復:“秦瀟,我愛你?!?/br> “嗯。”他封住她的嘴巴,舌頭與她纏綿,粗硬的性器往上一挺,毫不猶豫穿透了那層阻礙。 黎溪痛得悶哼一聲,痛聲被他吞入他的腹中。 等她緩過來,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她哭著掙扎推開他。 他緊緊地抱著她不放。 因她的激動她把他夾得更緊,此刻,他的氣息才開始輕微起伏。 看著懷里柔弱流淚的姑娘,他比往日更有耐心。 “不要哭了,我承認我不如小鈺,是個禽獸。但我的身心都只有你一人,我保證,往后也只會有你一人。等會你罵我打我都可以,現在不要太用力掙扎,男人都有征服欲,我怕我控制不住力道?!彼麥厝岬卦谒叞l誓,廝磨。 下半身緩緩動了起來,慢慢撫平她xue內的皺褶。 黎溪被他粗大的性器撐得脹脹麻麻的,想到他剛剛的狠辣,她不再掙扎,任他抱著她索求。 “溪溪,”他叫著她,“我們這樣就很好,萬事都有我頂著,你只需好好享受生活?!?/br> 他加快速度,已經開始喘氣。 黎溪軟若無骨地趴在他身上,嘴里壓抑著要出口的呻吟。 秦瀟加快了速度,每次又都加了重力。 車內很快傳來女子嗚嗚咽咽的呻吟聲。 不久后,兩人換了體位,這一次女下男上。 他抬起她的雙腿側壓一邊,手揉著她的胸,下半身更猛地抽插。 身下的姑娘身上浮出了一層紅暈,他摸了摸她的肌膚,燙得厲害。 她臉上也不似往日的清明,而是嬌艷。 清雅的茉莉花被他灌溉變成了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秦瀟只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體內,粗大的性器在她體內撞得更狠更猛。 黎溪覺得自己身體浮在空中,腦子一片空白。朦朧的雙眼里是秦鈺的臉,他溫柔地看著她,朝她笑。 她想起很久之前,中午放學時,他手里捧著玫瑰花出現在她教室門口,他每次都是這種溫柔又含著愛意的笑。 “秦鈺,我愛你,很愛,這一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了,是嗎?”她低喃問。 她傾身往上抱著秦瀟的身體,胡亂吻著他,下半身把他夾得更用力。 秦瀟聽見她嘴里突然叫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親弟弟,表白的話語也是對著自己的親弟弟說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人在下意識間說出的話往往是心底最真的話,所以她應該很愛小鈺。 想到自己人生叁十年里爭分奪秒,廢寢忘食學習和工作,而自己親弟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 兩種不同的人生。 以前他倒不覺得有什么,直到躺在他身下的姑娘說愛自己親弟弟的時候,秦瀟忽然有些嫉妒他了。 有什么是比兩情相悅更讓人嫉妒的呢? 他嗤笑自己。 想到剛剛他讓她叫自己,說愛自己。 原來他也會做這種自欺欺人的事。 張叔說得對,今晚上出現在這里的不應該是他,懷里的姑娘想看到的應該是自己的親弟弟,這個時候在她身上馳騁疆場的也應該是自己親弟弟才對。 他下半身入得更快了,帶著些懲罰與憤怒。 此刻在她身體里的是他,那她就是屬于他的。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可他又不甘于此。 他揉搓著她的胸,在她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性器在xue里更是瘋狂。 黎溪因他過快的動作,頭發搖擺凌亂不堪,喘著大氣,額頭出了許多細汗,一些發絲也粘貼在了臉上。 “…秦鈺…秦鈺…”她嘴里還一直低低叫著。 秦瀟皺眉看著她呻吟叫著別人的名字,又看著她被自己cao得嫵媚到讓人愛不釋手的樣子,寒意慢慢散去,在她耳邊說:“第一次做太久你身體會吃不消,今天就到這。”之后一股熱流噴射入她體內。 黎溪被突如其來的高潮侵襲,她緊緊抱著秦瀟,想要與他融合在一起。 “和小鈺分手吧,好嗎?”有道聲音在她耳邊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