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rǒǔsёwǔ1.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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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燕城的日子越久,趙又歡對燕城便更熟悉。親朋好友,都在羨慕她考上一線城市的公安局前途無憂,哪怕一輩子是個小科員,也總比到鄉鎮里苦熬一輩子好得多。畢竟她報名時,上千的考生里只要兩位,又有誰能像她這么幸運,能一考就中呢。 但趙又歡對燕城,觀感不是很好。 說不清楚原因,她對這里沒有安全感。 這種喪失的安全感,她歸結于家人不在身旁。來異鄉做異客,而她又不是那種特別喜歡社交性格跳動的人,所以沒能像劉一惠那樣隨遇而安。 今天是她來到燕城公安局里的第三個月,很多工作其實都已經很熟悉。上級和同事對她都很不錯,甚至有一些在知道她單身后主動熱絡的給她介紹對象相處。 程毅的工作調動正在進行,要年底的時候才能過完,一時半會兒,她還是只能獨身留在燕城。 局里的領導,今天正召集人手,聯合燕城分區公安分局同分區派出所一起開展一次大規模的例行檢查,主要檢查娛樂場所,如酒吧,酒店一類的地方。 平時要出去g活,大家都挺喪,今天卻額外不同,一個個的冒出頭都愿意摻一腳。ňУúsнúwú.?óм(nyushuwu.) 趙又歡問了問劉一惠:“怎么回事?” 劉一惠小聲道:“燕城這么大,那肯定是分開檢查。我們這里劃分的檢查區域下來了,就在燕城主城區的一些娛樂場所,最重要的是。” 她用手比劃,有些興奮:“皇城。” 燕城公安局這兩年招了挺多年輕人,都是愣頭青,對一些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會主動上前探個究竟。 有些地方,太過富貴,光是從外面看個門檻,都下意識的覺得不是自己這種人能進去的地方。就像劉一惠,來了兩年,對皇城好奇的要死,卻一次都沒進去過。 主任也樂呵,揮揮手讓大家鎮定下來:“上次去過的這次就別去了,總得給新同事留點機會。” 趙又歡當下有些懵。 緊接著她就被點名排進這次的檢查隊伍人員里去了,同她一起的還有劉一惠,上次請了假,這次也跟著排上了。 劉一惠非常興奮,抓著她的手臂拽得她有些發疼:“我靠我靠!我也能去皇城玩玩了!聽說那里面帥男美女賊多,到時候我要好好看看!” 趙又歡興致不高,甚至還想拒絕,畢竟她向程毅保證過,不會去任何娛樂場所。但當警察,又確實避免不了這種突擊檢查工作。 她有些糾結。 劉一惠看她眉頭緊鎖,出聲寬慰:“你是不是怕你哥知道這事?” 她點了點頭。 “這又不能怪你。”劉一惠瞇眼笑了笑:“你這又不是私人原因去的,怎么能怪你頭上?再說了只不過是去檢查工作,又不會耗費多少時間,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們五點下班,晚上六點鐘在公安局門口集合。就一個小時的時間,趙又歡都來不及回趟家,索性就在附近吃了份快餐。 她心神不寧,思緒混亂,跟著主任和同事們一起去了許許多多的娛樂場所。一般檢查也就檢查一下營業執照,經營許可證一類的,偶爾也會檢查一些可疑人員的隨身物品,詢問一下身份信息。 這些都不算太費時間。 皇城被排到了最后一個檢查的地方。 劉一惠顯得非常興奮,按她的說法那就是夜幕之下的皇城比白天里更加宏偉壯觀,輝煌燦爛。 金色輝煌的燈光照耀下,整座大樓如同黃金宮殿一般令人贊嘆不已。偏偏還不局限于這些奢侈之物,一路上的綠植覆蓋面積也讓人暗自稱奇。是真有錢,才能在燕城這種寸土如金的地方,還能額外辟出來綠植地。 警車停到入門口,被迎賓部的人攔了下來,原來是擔心太過顯眼,怕惹了客人的不好。 一行人下了車,趙又歡走到末尾的位置。 出來同主任談話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沒多高,長得也一般,但是臉上帶笑,看著額外真誠討喜,趙又歡聽周圍的人叫他趙經理。這些都不是她該管的事,隨行的警察這么多,還輪不上她去出面同人打交道。 她呆在這兒,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只覺得刺撓。就像是扔在水里的泥鰍,能活,但是活得不痛快。 這來來往往的人,非富即貴,男人她不清楚,但周圍這些女人的包,卻都是國際上出名的那幾個大牌,總之不是她這個薪水能買得起的東西。 經理和主任聊了一會兒,帶著他們一行人開始對皇城進行檢查。不得不說這地方真大,大到出奇,是剛才那幾個娛樂場所的總和數倍。 這哪是皇城,叫皇宮她也信了。 電梯里面有服侍員,幫著他們摁下了四樓的按鈕。 她看著上面的電梯數字鍵,最高三十二層。腦海里莫名浮現出一個奇奇怪怪的畫面,順著就說了出來:“這里最高是不是有三十四層?” 那位姓趙的經理,面露微笑,轉過頭來。 第一次這般注意到這行警察隊伍里這位長相清秀的女警察。 “你看錯了吧?”有位同事出聲道:“這寫著三十二啊。” “噢。”趙又歡也順勢點頭:“我看錯了。” 是有三十四,但普通的客梯根本沒有大到三十三和三十四層的可能。要通往那里,只能搭乘祁總專屬的電梯。 趙經理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默默將此事記了下來。 例行檢查沒什么大問題,一行人又重新搭乘電梯回到大廳,拒絕了經理的熱情招待,還顯得有些郁郁寡歡。當警察就是這樣,好也好,不好也不好。明面上是不能用公家的身份去圖這些小恩小惠。 劉一惠還想掏手機拍一拍,被趙又歡趕緊出聲制止:“主任還在呢,你想挨罵呀?” “嘿嘿。”劉一惠笑了笑:“下次我一定要來這兒好好玩玩,太有意思了!” 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位樣貌出眾,身段苗條的女人,不用提及她身上穿著的那些豪牌服飾,光是她手腕是那塊玉石手鐲,就已經令人咋舌不已。 她美眸驚睜,滿臉的不可置信,愕然地望著遠處那個身穿警服的身影,纖細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抓著一旁的女伴,指甲深深陷入對方的rou里去,疼得對方皺眉呼疼。 “倩倩……啊……你這是怎么了嘛……” 她疼的不行,又不敢甩開對方。誰讓對方有錢有勢,甩她一截。 她呢喃著,眼睛還盯著那個身影,連帶著同伴都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沒什么好看的,一群窮酸的警察,領著死工資g活,連燕城市區的一平方都買不起。 “趙又歡……趙又歡……” 她聲音輕輕柔柔,同伴沒有聽清她的話。 作為一個小插曲,看著沒什么,實則暗藏洶涌,讓她煩躁不安。眼看著那群警察離開,王倩倩都沒敢沖上去叫住女人的身影。 重生多久,她就找了趙又歡多久。 沒想到對方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的,還穿了制服……那是什么制服?警察?那個警種?她不知道。 說不清楚看到女人那一瞬間的心情,她震驚,慌亂,不安,甚至還有些難以形容的害怕, 她害怕她。 誰也想不到,能在燕城橫著走的王倩倩,能害怕一個一清二白的小警察。 這種心情影響到她晚上入睡的時候還是極為不安,就連男人也看了出來。 很少看到這女人有這種狀態的時候,但男人,也懶得問,懶得管,他可沒這么多好奇心。 第二天醒來時,她已經起得有些晚了,比男人起得早親自給他做早餐是她婚后這么多年來最堅持的一件事,但由于昨晚失眠的原因,她竟然錯過了。 外邊天光大亮,主臥用了很好的遮光窗簾所以顯得房內有些昏暗,她爬起來,身上的絲綢睡衣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意識還有些模糊地看向床邊站著的男人。 他慢條斯理地穿著自己的西裝,正在弄襯衫袖口的扣子。 結婚多年,那些男人一個個都發福發胖,不成樣。唯獨她的丈夫,日復一日的堅持早起鍛煉身體,維持自己的肌rou線條。 她臉上紅撲撲的,有些熱:“我起晚了。” “嗯。”男人漫不經心的,低著頭弄著脖頸上的領帶:“趙又歡是誰?” 女人的笑容僵在臉上,藏在被褥下的手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她都不知道她說話聲音有些抖:“我……” 男人抬起頭,黑眸晦暗不明,笑意若有若無:“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叫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