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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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走出別墅大門已經過了幾天,她整天待在別墅里還覺得比外面的世界過得稍微安逸一些。祁嚴表面上帶她出門,不過是從別墅里關著她,換了一個人更多更陌生的地方而已。 祁嚴做的事情給她留下了陰影,拔舌頭這種事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出來,只要沒成功,還有可能會出現第二次一樣的情形,或許是比拔舌頭更令人恐懼的事情。 他做得出,她也相信。 那種令人時刻警惕恐懼膽戰心驚的緊張感讓她在混沌中些許清醒,但又無能為力。 如果祁嚴下一次真的要拔她的舌頭,或者殺了她,她可以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她一邊在毒品給予的極樂天堂里沉淪一邊又在無盡的恐懼中清醒。 — 趙又歡沒想到能再看到程毅。 之所以用看到,而不是遇見,是因為她在別墅的后院里閑逛時,發現穿著別墅統一發放的黑色西裝保安服的程毅。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 他脫下一身警服,將頭發往后梳理抹上發膠極為整潔,露出那張剛毅英俊的臉。脫下警服穿上統一的保安服飾看起來與其他人無異,卻還是有幾分不一樣。 他比附近巡邏的保安身材更為高大強壯,身在匪窩里也遮不住他那身正氣。就這么往人群里一眼看去,他絕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別墅的后院相對于前門來說警戒更為寬松一些,別墅本來就坐落在高山之上,后院是陡峭的山坡,所以祁嚴也沒有安排多少人手附近巡邏。 “程警官?” 她看到程毅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以他的身份是怎么混進這里面來當保安的,他來這兒又想做什么。 周圍沒有多少人,但程毅還是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站在她不遠處同她說話:“嗯,是我?!?/br> 她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人朝著這邊看過來:“你怎么進來的?” 他自然不會說是直接把安插在祁嚴別墅里多年的臥底給抽出來,毀掉了警局多年的心血就換進來見她一面。 自從皇城里分開之后,他怎么想都不明白為什么趙又歡會突然變了個人,不但身體消瘦而且性格也似乎變了。 她拒絕自己,寧愿呆在這兩兄弟的身邊也不愿意走。 明明以前的趙又歡幾乎抗拒著在燕城的一切生活,巴不得離開。多年的緝毒工作讓他比常人更敏感一些,他隱隱約約覺得祁嚴對她做了什么,卻沒有深想,也不敢深想。 等他再來到皇城附近蹲點等她的時候,好幾天都沒了她的消息。心下有些著急,便私自把安插在別墅的臥底抽出來,自己上陣。 還好祁嚴別墅附近的保安居多,每次都會大換一批,再加上臥底本身孤僻,保安之間都不相熟沒有引起多少懷疑。 程毅看向她:“你想走嗎?” 又是這個問題。 她轉過頭看向程毅,不禁有些發笑:“程警官,你進來就是為了帶我走?你做這些不圖回報?還是為民之心?” 程毅聽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來那時候趙又歡來找自己救她的朋友,他以作為回報為要求讓她給他遞消息的事情。 他憎恨祁嚴這樣的毒販子,自然看不起祁嚴的女人。她把祁嚴偷偷在別墅安置毒品實驗室的照片交給他,卻沒入他的眼睛。 他堅信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譏諷地問她:“趙小姐,你做這些不圖回報?” 她在燕城舉目無親,除了那兩兄弟之外再無任何熟人,遠在A市的朋友出了事,竟然淪落到找一個見過幾次面的警察。 他不相信她。 現如今,她也不愿意相信她。 真是報應。 禮物 他沉默,許久后開口說道:“上次的抓捕行動不小心將你暴露出來,這是我的大意,我想要彌補。” 說來說去都還是這個理由,她抬眸看向一旁站著的男人,臉部輪廓線條流暢,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真切無比。 程毅雖然算計過她,但也的確不是什么壞人,本質上是為了緝毒活動不得不犧牲一些小利益,例如她。 她身上尖銳的刺有些收斂,語氣也平淡了許多:“不用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我沒有怪過你,你不必自責。” “你為什么不愿意離開這里?” “你為什么非要勸我離開這里?” “呆在祁嚴身邊不是什么好事情?!彼粗萑醯纳眢w,幾天沒見似乎又瘦了許多,薄如紙片,似乎一陣微風就可以隨風飄走:“你以前不是一直擔心你的朋友嗎?” 警察在詢問犯人時最擅長利用對方的心理攻擊對方最薄弱的地方,他緩慢地開口:“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不能將你朋友的事情調查清楚,至少可以換一個祁嚴的手摸不到的監獄?!?/br> 他提到何勁,終于讓處于混沌狀態中的趙又歡來了些許精神愿意正眼看他。 他沒猜錯,之前趙又歡請求他幫忙救出來的人,在她心里一定有不輕的重量。 “你不是想過正常安穩的生活嗎?現在發展成這個局面也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程毅看得出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許松動,語氣更為溫柔:“你相信我,跟著我從這里離開,你想過的那種生活,我都可以給你安排好?!?/br> 趙又歡微微挪動一下腳步,別墅后院一到夏天枝葉繁茂花紅草綠,炙熱的光線被高大樹木的茂密枝葉遮擋了不少,有幾縷落在她烏黑的秀發上。 程毅的條件很好,好到想讓她立馬答應。 何勁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她就沒有了后顧之憂,在不知名的城市里一個人獨立工作然后等著何勁出來。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腕,極為纖細,沒有一絲贅rou凸顯出手腕骨關節,包裹著骨頭的僅僅是一層皮而已。吸毒導致她身體無法避免的消瘦下去,她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毒癮發作,那種蝕骨鉆心的全身疼痛,焦慮煩躁的情緒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崩潰。 趙又歡抬起頭,看向程毅:“程警官,我不想走?!?/br> “你不用急著現在回答我?!背桃悖骸拔艺f的話什么時候都有效,你什么時候想走,什么時候告訴我?!?/br> 他將警局安排在祁嚴別墅里多年的臥底供出來告訴她,就只是為了同她聯絡:“如果你想離開,站在這個地方,他看到就會明白的?!?/br> 趙又歡站在原地,看見程毅的身影漸漸隱去。后院里的花被她揪壞了不少,她拍了拍手,將手里的花瓣全部灑落在地面上。 — 祁嚴在皇城沒有回來,今天一天她都是屬于祁律的。 相比祁嚴脫了褲子直入正題來說,祁律更具情趣一些。 臥室里安裝了投影設備,她和祁律一起窩在床上看最新上映的電影。這些剛上映的電影網絡上暫時都還沒有,也不知道祁律從哪里搞到手的,得了好些最新的影片。 投影屏幕上的演員裝扮著滑稽可笑的妝容再加上無厘頭的劇情,的確是一部很不錯的搞笑電影。 身旁的祁律被逗樂,她卻沒有一絲笑意。平淡而冷靜的看著電影里演員的各種表演。有好幾個演員都是出了名的老戲骨,她以前陪著趙媽看電視時偶爾看過其中一人的訪談,發現對方在生活中其實是個沉默而穩重的人。 再看看熒幕上的角色,滑稽搞笑的小人物,作出各種令人捧笑的動作。 與真實的自己完全相反。 她有些發呆,祁律用手肘輕輕的撞了撞她:“不喜歡嗎這部片子?” 趙又歡拉起嘴角的微笑:“還行。” 至少也要笑笑,裝裝樣子。 窗外的繁星滿天,點綴在漆黑如墨的夜幕里,偶爾閃過遠處傳過來的五彩霓虹燈。晚上的燕城就是盛世都市,特別是夏天的晚上格外的迷人。 她盯著外面的天空靜靜地觀看,想到A市破落出租房里窗外的星空。 祁律突然站起身來,拉著她往臥室外面走:“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去哪兒?”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祁律半拉半拽著離開臥室。 祁律拉著她從別墅里出來,徑直走向車庫的位置,開了燈,廣闊的車庫瞬間就明亮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好幾輛名車。 “給你一個禮物?!?/br> 她抬眸:“什么禮物?” 他掀開黑色密實的厚,露出里面被遮蓋住的摩托跑車,外型拉風,線條流暢,從做工精致的外表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但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祁律先坐在跑車上面,腳踏在地上掌著車頭方向試試手感:“你喜歡不?” 趙又歡站在原處靜靜地看過去:“你買這個送我?” “你不是喜歡開摩托車嗎?”祁律從車上下來,拿起旁邊的頭盔給她戴上:“上去試試?” 戴在腦袋上的頭盔悶熱且重,幾乎要壓垮她的身體。她將頭盔摘下來,重新放回他手里:“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開摩托車了?” 祁律有些征?。骸拔矣浀媚阋郧啊?/br> 他記得去年在A市,他開車在她前面,后視鏡里看到趙又歡開著摩托車在馬路上馳騁,在車流里來回穿梭的模樣。 以前。 趙又歡輕笑起來,她現在成了這幅鬼模樣,別說開摩托車了,就連戴個頭盔都覺得繁瑣不適。 她摸了一把車頭的位置,又淡淡的撇開手:“好車是好車,只不過早就不適合我了?!?/br> 明天就回歸楔子了 幙蔥 h就到ЯοúЯΘUщú。Θr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