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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點頭,似懂非懂。 要說**,也不是沒有,只是這股**,跑偏了而已。沈清河或者說遲亦一出現(xiàn),她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千九本人可能占了上風(fēng)。 那時候,她只想把遲亦按在身下,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像之前做過的無數(shù)次那樣。 腦袋里面翻江倒海,身體卻只能跟遲亦搭戲,不跑偏才有鬼。 回到酒店,凌晨兩點多。 遲亦先洗了澡斜靠在床邊,千九擦著頭發(fā)一出來就看見遲亦微紅的臉。 遲亦的長發(fā)散在腦后,濕漉漉的,還沒吹干,手上捧著她的筆記在看。 跟沈清河一樣,遲亦會為她安排好一切。 千九拿起吹風(fēng)機走到遲亦身邊,熟練地幫她吹頭發(fā),“累了一天了,這個就不能明天再看?” 吹風(fēng)機的聲音嗡嗡響,遲亦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側(cè)的少女,千九的頭發(fā)長長了些許,再沒有留以前到腰間的長發(fā),堪堪只到蝴蝶骨處。 她幾乎快想不起來千九以前的模樣。 “隨便看看,不然明天還得挨哈導(dǎo)擠兌。”遲亦微微笑著,透著濃烈的沈清河的氣息。 千九眼神變了變,手指輕柔的在遲亦發(fā)間穿梭。 “他不會擠兌你的,最多就是說說我。” “誰說的?”遲亦挑眉,眉目間嚴(yán)肅又戲謔,“你看他今天跟吃多了槍子兒似的,嚇得我只能趕緊收工了好不好?” 千九哈哈哈笑出聲,“才不是,明明每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擠兌你,都被你嗆回去了。” “真的?”遲亦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是吧,我有那么兇嗎?” 頭發(fā)漸干,千九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順手把吹風(fēng)機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臉上的笑意愈發(fā)強烈,俯下身子把遲亦整個人抱進懷里,“寶寶,你才不兇,我最喜歡你了。” 她的聲音綿綿軟軟,像極了勾人的貓叫。 遲亦呼吸沉沉,心底那把火一瞬間被勾起來。 千九把頭低下來,直視著遲亦,不羞不躁地撒著嬌,“要親親。” 眼神真摯,輝映著星光。 遲亦心神一顫,將嘴唇輕輕柔柔湊了上去。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遲亦聽見自己心底的嘆氣聲,千九會陪著她一輩子嗎? 遲亦呼吸急促起來,由主動變?yōu)榱吮粍印?/br> ——她不確定。 這一吻,千九差點沒把持住。 遲亦雙手抵著她的肩,看起來不舍得又狠狠心推開了她,“別鬧,你頭發(fā)還沒干。” 千九破罐子破摔,跪在床前,整個人八爪魚一樣摟著遲亦,直白地不像話,“不管,我想要你。” “乖啊,”遲亦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十分輕柔,“先吹干頭發(fā),再對一遍戲,不然明天你還得挨罵。” 遲亦越溫柔,千九就越是拒絕不了。站起來,乖乖應(yīng)道:“好吧。” 吹干頭發(fā)用不了多少時間。 千九躺在床上的時候,破天荒的生出不少緊張的情緒。 “姑姑……”她下意識這么喊。 “怎么了?”遲亦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按著沈清河的姿勢跪坐在她身邊。 千九咽了下口水,沒掩飾聲音里的緊張,“能不能把燈關(guān)了?” 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在搞笑,關(guān)了燈還怎么對戲? “不關(guān)也行。”她又說。 遲亦俯身過去,按滅了房間里的大燈,只留了兩盞暖黃色的床頭燈。 “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千九緩緩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猛地坐起來,撲進遲亦懷里蹭了蹭,甕聲甕氣撒嬌道:“不好不好,我就是想不出來。” 遲亦的呼吸又重了兩分,她本來還在遲疑要不要按照計劃做,現(xiàn)在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真絲睡裙薄薄掛在身上,千九火熱的身體勾得她發(fā)燙,心在胸口噗通噗通狂跳,千九偏偏作亂似的在胸前亂蹭。 遲亦伸手,摸了摸千九的腦袋,強迫自己入戲。 “阿雪,你若是不愿……”遲亦頓了頓,根本不想問千九愿不愿意,理直氣壯改了臺詞,“阿雪,我可以幫你……” 千九茫然的抬起頭,傻乎乎的還沒入戲,“我…我…” 她話沒說出來,遲亦的手已經(jīng)從睡衣底下伸了進來。空調(diào)呼呼的吹,遲亦的手很冰,不知道為什么像燃火器一樣,觸碰過的地方,燒得發(fā)燙。 那只手停在胸前,千九咬住了下唇。 她抬眼,濕漉漉的眸子對上遲亦的紅瞳,“沈…沈…”她吸了兩口氣,勉強壓下喉嚨里的呻.吟。 “沈清河”三個字也沒來得及叫出來,遲亦輕輕一使勁兒把她按在了床上。 后腦勺陷進松軟的枕頭里,千九所有的聲音都回到了肚子里。 遲亦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溫軟的唇不偏不倚蓋了上來。 千九幾乎溺死在這個吻里。 遲亦一邊親一邊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嘴唇也從臉上緩慢的向下移,經(jīng)過脖頸,她伸出香舌,畫了個圈圈。 不出意外聽到了千九壓抑的悶哼聲。 遲亦停下來,手指輕輕搭在千九的大腿上,沒有進一步動作。 千九睜眼,清醒的眼眸不復(fù)存在。 “姑姑……”她張口,完全的情不自禁。 “叫錯了。”遲亦抿嘴笑笑,低頭一口咬在千九臉上,不重,也不輕,“阿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