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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君混跡業(yè)內(nèi)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答應這種火燒眉毛的case,她雙手合十笑得誠懇,“特別感謝哈博導演的信任,但這個事兒確實急不出來。” “我今天帶千九過來,是來看看插曲的情況。昨天您在微信里跟我說,要把《國》的第三部 分單獨拿出來放在電影中做插曲兒是嗎?” 遲亦抿了口茶,沒插話。 她今天一身紅裙,長發(fā)散在肩上,唇色也是盈盈正宮紅,氣場全開,明艷大方。 坐在那里,就是一幅養(yǎng)眼的風景圖。 千九眼觀鼻,鼻觀心,心……忍不住被遲亦吸引。 九五之尊嘛,從來都是焦點,渾然天成的高貴美艷,對她喜愛才是正常的,千九輕輕呼了一口氣,只要克制住就好了。 哈博興致高漲,跟宋肆君說的熱火朝天,“對對對,有機會您來看看成片,第三部 分太適合千九飾演的那個小將軍了,在片尾前的高.潮的地方,簡直是絕配。” 說到盡興處,哈博抬頭給了千九好幾個贊許的眼神,藝術都是共通的,千九年紀雖然小,但不妨礙他欣賞她。 “你們把曲子交給我以后,我把晚會的Live版和正式版一幀一幀比對著仔細聽了。”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么感受嗎?”哈博捧著臉滿臉陶醉,“哦我的老天爺!這是什么絕妙的歌兒!” “第三部 分太合適了!把小將軍對國家和女帝的心愿,詮釋得淋漓盡致。” 宋肆君不顧形象哈哈哈笑起來,“哈導有眼光!我們千九這首歌就是有這么棒!” 千九微微勾唇。 苦澀漫上來。 那就是她對天御國、對姑姑的祈愿,誠摯無比。但卻毫無作用。 遲亦微微挑眉,正好見千九勾唇。 這么得意? 哈博撥了下金色的短發(fā),笑得嘚瑟,“英雄所見略同嘛!我是沒想到千九還有這個才華,差點埋沒了!還好宋老師慧眼識珠,我還得先恭喜你喜得高徒!” 兩人聊的開心,話題天南地北扯出去老遠,過了好久才回到正題。 宋肆君:“那這個插曲哈導想怎么改?” 哈博喝水潤了潤嗓子,“基調(diào)要定得歡快輕松一點,因為整個片子的基調(diào)是偏悲的,所有人的愛恨糾葛都隱匿在歷史洪流中,那么我們就希望有一個悲調(diào)喜唱的效果。” 宋肆君痛快答應。 當場和千九改曲,樂器還是用的民族樂器,把編鐘古琴換成了竹笛和琵琶。 歌名暫定為《愿》,像《國》一樣,簡簡單單,一目了然。 一把琵琶兩截笛,改來改去錄了一天。 千九錄完出來,嗓子都啞了。 八月底的傍晚,太陽還是曬得很。 落地窗外車水馬龍,每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過自己的生活,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 千九站了一會兒,安安靜靜等宋肆君一起回去。其實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錯,她想。 …… 電梯門打開,一群人簇擁著哈博走出來,“走咯!哈導請客!今晚不醉不歸!” 宋肆君也在其列。 這是干嘛呀? 千九弱弱喊了聲:“師傅?” 宋肆君被圈在人群里,無暇顧及她,只能跟她招招手,“小九快跟上,別跟丟了。” 千九:“……好吧。” 剛要跟上去,遲亦帶著程南從另一部電梯踏出來。 程南一見她落單,高興兩個字大大的寫在腦門上,“哎哎千九meimei,你跟我們的車,宋老師今晚不開車回去,哈導那邊坐不下。” 千九:“……” 并不想,略。 “不用了,謝謝。”千九禮貌拒絕,“我先過去看看,我?guī)煾祫倓偨形腋!?/br> 程南還沒來得及喊住她,她一溜煙兒撒腿跑了。 程南看著她的背影,納悶:“遲姐,我有那么可怕嗎?” 遲亦面無表情跟上去,“啰嗦。” 然而,造化弄人。 遲亦剛系好安全帶,車門就被哈博拉開,“遲大總裁,我那邊坐不下了,讓千九跟你哦。” 意料之中的遲亦眼皮也沒掀,“嗯。” 熟悉的保時捷后座,熟悉的人和司機,千九僵著臉,鞠躬道謝,“麻煩遲老師了。” 遲亦沒出聲,程南從前排回頭,適時插話,“熟門熟路的就別客氣了,快上來吧。” 車內(nèi)空間很大,千九縮在一邊,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就叫做無聊透頂愛捉弄人的狗屎命運,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開。 兩人安靜坐在后頭,誰也不搭理誰,比陌生人還要疏離幾分。 遲亦閉著眼睛養(yǎng)精神,連續(xù)兩個月高強度的工作,她確實有點兒撐不住。 但到了這個時候,閑下來就更害怕,更忍不住胡思亂想,只能強迫自己硬撐著。 千九不敢看她,坐在她旁邊,她什么也不敢干。 眼神看著前方的路,虛的聚不上焦。 那一次這么平和的一起坐車回家,是她喝醉酒,醉得一塌糊涂。 今晚,不能讓她喝酒吧? 她們應該不會來灌遲亦喝酒吧? 如果喝了要怎么辦?程南送她回去,然后跟程南洗澡么? 不可以!哼! 千九還在暗暗生悶氣,對向車道一輛suv橫沖直撞懟了過來,遲亦坐在左邊,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那輛suv直沖沖往她那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