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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除了昨晚。 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不愧是姑姑,連刷個牙都賞心悅目。 洗漱池夠大,千九悄咪咪站在旁邊刷牙。 刷著刷著,發現遲亦一直盯著她看。 她眨眨眼:怎么了?手上動作不停。 “誰教你這么刷牙的?”遲亦眉心蹙著。 千九一臉懵,停手,含著滿嘴的牙膏沫沫,開始出賣隊友:“程南jiejie。” 程南工作能力可以,又是知根知底的人,遲亦萬萬沒想到,這么大個人連牙都不會刷,叫她教千九看來也不行。 面上恢復了點清冷,遲亦開口:“橫著刷會把牙齒刷壞,牙刷和牙齒保持四十五度上下移動……” “算了,你過來點,我教你。” 看著千九不規范的姿勢,某高貴冷艷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蹲下來點。” 一米七五的千九乖乖蹲了下來,雖然她沒有千樂聰明,但她比千樂高呀,嘻嘻嘻。 遲亦站在她身側,抓著她的手,神情專注,“感受到了嗎?我現在不動,你自己來。” 她不放手,千九反而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力道重了。”聲音平靜,遲亦放了些耐心:“輕一點。” 又羞又恥。 千九臉紅到了耳朵根兒。 好不容易洗漱完畢,目送遲亦回房,千九沒敢走遠,坐等她傳喚。 光禿禿的床,凌亂的浴室,遲亦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撅過去。 “YiKo,”她坐在椅子上,聲音冷肅,“調昨晚主臥的監控視頻出來。” 手指在光屏上劃過,遲亦經歷了她最尷尬的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某高貴冷艷立下flag。 她在房里待的太久,久到千九有點著急。 敲門:“遲jiejie,你好了嗎?” 遲亦幽幽嘆口氣,一世英名果真毀于一旦。 她其實早就收拾好了,就是不想出去見那小丫頭,無奈開門,強作冷漠:“有事?” “七點半了,”千九低頭戳了戳手機屏幕,“我今天好像還得上課。” 遲亦沒說話,目光放在她打了石膏繃帶的手臂上。 視頻里的她渾身都濕透了,這只手估計也沒能幸免。看她這個樣子,自己是不可能拆開換的。 “遲jiejie?” “今天請假。”遲亦掏出手機準備給程南打電話。 “這樣不好吧,”千九望著她,“剛去就請假,又沒什么事。” 遲亦輕飄飄看她一眼,“去醫院看看你的手。” “哦。”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 程南接到遲亦的電話立馬替千九請了個假,十萬火急的趕過去接她們,說是要去一趟醫院,到底發生了什么?昨晚她是不是應該留下來? 結果兩人看起來干干凈凈沒啥毛病。 “遲姐,哪里不舒服?” “沒有。”遲亦點著小高跟兒,墨鏡帽子口罩全副武裝,拿起手包率先走出門。 態度比平時還要冷上幾分。 私人行程一般來講程南就是司機,工作事務才會帶上專職司機和保鏢。 程南聳聳肩沒有多問。 反正她就是個工具人。 千九也沒解釋,怕說多挨罵,畢竟又是去看她的手。 * “年輕人恢復能力很強的,不要太擔心。”醫生一邊替千九重新纏石膏繃帶一邊說。 “下次不小心弄濕了也不要緊張,”醫生接著絮絮叨叨:“把里面的棉紙換一張就好了,不過今天來了就拆開復查一下。” 千九點頭:“嗯。” 纏好繃帶,醫生笑瞇瞇的,“恢復的不錯,很快就可以完全拆掉石膏,到時候在家學著做復健就行了。” 收回手,千九站起身鞠了個躬,“謝謝醫生。” 換完繃帶,遲亦把她們倆都支了出去,一個人跟醫生談話。 兩個人就坐在走廊上等。 程南擠眉弄眼戳戳她:“昨晚遲姐沒怎么樣吧?以來沒見她喝醉過,這可是頭一回,看來她雖然酒量不行,酒品還不錯。” 要不是顧真真一定要她把每天的工作匯報上去,她一定賴著不走。 千九搖頭。 心想還好你不在,不然今天絕對血濺三尺高。 程南“咦”了聲,“那她今天怎么不太高興,看起來還是那種有氣沒處撒的不高興。” 千九:“……” “我也不知道。” 程南還想說話,遲亦已經出來了,“走吧。” “遲jiejie跟醫生說了什么?”千九跟在她旁邊,十分沒有眼力見的問。 “沒什么。”遲亦拿起手機看了眼行程,今天沒有工作安排。“你在學校怎么樣?昨天認識了什么人,上的什么課,說給我聽聽。” 她不愿意說,千九也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左右也不過是想找個借口搭話,伸手按電梯,開始一五一十給遲亦講學校一日游的見聞。 “認識了一個又可愛又有點奇怪的女孩子,”最后千九這么總結,“人還蠻好的,叫尚初,我還跟她加了微信。” 遲亦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評價。 程南差點又化身震驚部部長,自從把千九撿回來,她就經常能看到遲姐崩人設。 天下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