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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鬼的工作人員正追著其他幾個嘉賓亂跑,猛然看到有個人沖了過來還愣了一下。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yīng)過來,張開血紅的雙手就往莫睿帆身上糊。 一旦衣服上沾了燃料,就算莫睿帆今晚被“抓到”,獎勵就沒有了。 莫睿帆在工作人員撲過來的時候迅速一個折身躲開, 從后面按住那人的肩膀,輕輕一掰一轉(zhuǎn),就把兩只手腕捏到了一起。 他正想著怎么繼續(xù), 楚淮勛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旁,默契地遞了一根繩子過來。 莫睿帆一只手接過來, 有些驚訝楚淮勛竟然猜到他的想法。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時候,他對著楚淮勛笑了笑,隨后用繩子把這個“鬼”的手綁好, 轉(zhuǎn)頭去抓下一個鬼。 楚淮勛則牽著這個“鬼”的繩子,慢悠悠地跟在莫睿帆身后。 …… 周霜霜和秦馥兩個人拉著手,在濃霧里東躲西藏,勉強沒有被幾個工作人員抓到。 跑著跑著她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秦馥,你有沒有感覺……追我們的人變少了?”周霜霜停下喘口氣, 有些遲疑地回頭。 秦馥扶著一旁的樹,仔細聽了一下:“確實,沒聲音了。” 周霜霜看看周圍的濃霧和樹木,有些害怕地縮了一下:“我們不會真的進恐怖片里了吧?” 秦馥抬頭看了眼天空:“無人機還在。” 整個真人秀拍攝結(jié)合了真人攝影和無人機。像恐怖游戲的環(huán)節(jié),每個嘉賓都跟著一臺無人機。 周霜霜稍稍松口氣,撐著膝蓋站直身體,還在猶豫繼續(xù)往前跑還是折返回去看看隊友們的情況,冷不防看到從樹后閃出一個瘦高的影子。 “啊——!” 那人影被周霜霜嚇了一跳:“怎么了?” 秦馥已經(jīng)準備好跑路了,聽到這個聲音一愣,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張登楊?” 那人影走近,果然是張登楊。 “你嚇死我了!” 張登楊有些無語:“你才把我嚇了一跳呢。” 周霜霜松口氣,拍拍胸口:“你也跑到這兒來了?睿帆和楚老師呢?” “嗯,他們倆讓我叫你們回去。” 周霜霜一愣:“啊?不是說恐怖游戲持續(xù)好幾個小時嗎?” 張登楊臉色有些古怪:“睿帆把‘鬼’都抓住了。” 周霜霜、秦馥:“……哈?” …… 看著在樹下一字排開、被綁住雙手的幾個“鬼”,周霜霜和秦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來以為是你追我逃的游戲,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這樣。 秦馥看那幾個工作人員掙扎著想解開繩索,同時還敬業(yè)地對他們“啊嗚啊嗚”地恐嚇,好笑之余也有點心疼:“他們沒事吧?” “沒事,我留了力氣。”莫睿帆笑著拍拍膝蓋,“再說,吃了咱們一頓晚飯,也要出點力嘛。” 那幾個還在裝神弄鬼的人一僵,領(lǐng)頭的訕訕笑了一聲:“你看出來了?” 莫睿帆湊過去蹲在他面前:“張大哥,你身上還有燒烤味兒呢,怎么都沒換身衣服?” 那個臉上畫著猙獰妝容的“鬼”哭笑不得:“誰能想到會被你抓起來呢!” 事已至此,懊惱也沒用,幾個工作人員自己解不開繩子,只好求助莫睿帆:“睿帆,今晚算你們贏了,給我們解開吧。” 莫睿帆想了想:“可以,不過……得先洗手。” …… 得益于莫睿帆的奇招,他們這才鬧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去繼續(xù)睡覺了。 莫睿帆回到帳篷里和楚淮勛共處一室,之前被強行忽略的淡淡尷尬和曖昧又重新鮮明了起來。 莫睿帆極快地和楚淮勛對視一眼,隨后又把目光撇開,抓了抓頭:“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太好……” 楚淮勛斜靠在帳篷的帆布壁上,嘴角還噙著笑意:“我知道。” “所以那個……”莫睿帆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不好意思。”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楚淮勛舒展身體躺下,主動伸開手臂,“過來吧。” 莫睿帆:“……楚老師?” “反正你也會自己抱上來,不如就這么睡。”楚淮勛打了個哈欠,“明天還得起來,睡吧。” 莫睿帆:“……” 這個邏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又不是沒抱過,你擔心什么?”楚淮勛臉上又帶上了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是對我沒感覺了嗎?” 莫睿帆:“……” 他盯著楚淮勛大方展開的胳膊,忽然從內(nèi)心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忿。 睡就睡,難道他會吃虧嗎? 莫睿帆悶頭躺下,脖子后面還能感受到楚淮勛臂膀的溫度。 楚淮勛驀然開口:“往下點,對脖子好。” 莫睿帆依言向下挪了挪。隨后他感覺到楚淮勛稍微側(cè)了側(cè)身,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腰上。 “嗯,睡吧。” 楚淮勛的聲音一如幾年前一樣,在繾綣的夜色中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溫柔,讓莫睿帆的心情忽然平靜了下來。 倦意涌上,莫睿帆慢慢眨了兩下眼,什么都沒有想,就這么睡著了。 …… 第二天節(jié)目組的人來核對嘉賓情況。 紅組每個人都拿到了一把小小的銀鑰匙。 “這鑰匙是干什么的?”周霜霜晃了晃鑰匙環(huán),聽著清脆的金屬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