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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來處理,你專心拍戲?!?/br> 老父親永遠那么可靠,莫睿帆難得有了點感動,大方地回:“華哥辛苦了,回去給你買腦白金。” “滾!” 有蘇野華處理,莫睿帆暫時放下了輿論,想了想,轉頭回屋。 一進門,正好楚淮勛在打電話。 注意到莫睿帆進門,楚淮勛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就這樣吧”隨后掛了電話。 莫睿帆不想跟楚淮勛提微博上的事,但那個記者住在他們院里還是要提醒一下楚淮勛:“楚老師,咱們院子里還有一個租客,是上個劇組留下的記者?!?/br> 楚淮勛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慢慢解開胳膊上的繃帶:“怎么了?” “……就是提醒一下,有記者在,我們要……注意一下?!蹦7尚σ宦暋?/br> “已經叫人把他趕走了?!背磩鬃笫帜闷鹚幐?,一面回答,“輿論也不用擔心?!?/br> 莫睿帆放下心來,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藥盒上,“楚老師要換藥?需要幫忙嗎?” 楚淮勛抬起頭,輕輕笑了一聲:“你會換藥?” “我學過一陣護理知識?!蹦7炱鹦渥?,“雖然算不上很專業,換藥還是夠的。” 楚淮勛雙眉輕輕挑了一下,真的讓出了手臂:“來吧?!?/br> 莫睿帆洗干凈手,耐心地解開楚淮勛手臂上的繃帶——因為拍戲難免有動作,傷口其實微微有點開裂,有新鮮的血滲出,好在不是很嚴重。 他把外敷的藥膏耐心地用棉簽涂在傷口上,拿起新的紗布,仔細纏好。 楚淮勛活動了一下手臂,看著和之前一樣完美的繃帶,有些意外:“不錯?!?/br> 莫睿帆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是吧。” 楚淮勛看他一眼,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你還真是什么都學過?!?/br> 莫睿帆已經有些習慣楚淮勛面臨他時沒那么冷漠,口嗨的習慣一下子收不?。骸跋耐目履暇褪俏伊耍蠋熡胁粫谋M管問我。” 迎上楚淮勛好整以暇的目光,莫睿帆才驚覺,趕緊干咳兩聲:“楚老師,有一段戲我有點疑問,能不能給我講一講?” 楚淮勛把袖子放下來,袖口的扣子工整扣好:“哪一段?” 莫睿帆拿起劇本,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就是謝呈瑯黑化的這一段……” …… 之后幾天都沒再出什么幺蛾子,莫睿帆每天幫楚淮勛換藥,但是堅決不肯跟楚淮勛一起洗澡,只愿意幫楚淮勛調好水溫之后在門口等著。 他可不想再上一次熱搜,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記者。 這次外景拍攝得非常順利,提前半天拍完了全部鏡頭,周青對著攝像機滿意地篩選了一遍,對演員們揮揮手:“給你們放半天假,晚上咱們坐車回去。” 被周青蹂.躪一周的演員們精神一振,歡呼著跑去卸妝。 莫睿帆也換上便裝,在鳳山村里好好轉了轉。 周青拍起戲來十分敬業,之前怕一周里趕不完鏡頭,常常拍到很晚才收工,精疲力竭之下根本沒心思轉悠。現在總算可以好好逛逛。 鳳山村的建筑很有古韻,灰窯瓦青石路、高院墻低窗欞。不光是最初建筑保留得好,后來修繕時也特意保持著原來的風格沒有動。 遙遙望去是青山藍天白云,空氣清新宜人,還能聽到山林之間“嘰嘰”的鳥鳴。有些人家家里養了雞鴨,沿著道路在外面刨食吃,到晚上自覺回去。 莫睿帆在村里小賣部買了包軟糖,一邊嚼著一邊轉悠,在村后的河邊碰到了葉薈。 葉薈正把褲子挽到膝蓋,赤著腳在河里摸來摸去。 莫睿帆一愣:“你手機掉水里了?” “沒有,我在摸魚!”葉薈不顧頭發垂在水中,凝神望去,迅速出手,隨后從水里提出一條手掌大的魚,“你看!這河里魚還不少!” 莫睿帆哭笑不得低看著她身上沾染的泥水:“我現在拍個照發網上,你形象就都毀了?!?/br> 葉薈把手里的魚放生,滿不在乎地甩了下頭發:“發吧,甜美女神的形象我早就膩了?!?/br> 她從河里走上岸,望著那條河感嘆:“我小時候老家后面就有一條河,經常下河摸魚,被我媽打了幾次。” “那你小時候還挺皮?!?/br> “確實,那時候村里的男孩沒有一個能打贏我?!比~薈有些自豪,“小時候我還夢想著去練散打呢!” 莫睿帆有些好奇:“為啥沒練?” 葉薈忽然有些羞澀:“因為覺得有肌rou不好看。” “……” 葉薈忽然轉了話題,上下打量了一下莫睿帆:“沒看出來,路人莫某打架竟然這么厲害。” 莫睿帆謙虛了兩句:“還好,就學過一陣?!?/br> “思晴那事之后,我還以為你會有所顧慮呢?!比~薈把自己的鞋子提起來,就這么光著腳走在路上,“沒想到你救人的時候一點沒有猶豫?!?/br> 莫睿帆抓了抓頭,回想了一下——他當時救寧曉月時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過輿論之類的后果:“這種事碰上了怎么會有功夫思考利弊?肯定救了人再說?!?/br> 葉薈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挺好,我還擔心你以后都不敢再救人怕碰上白眼狼。” 莫睿帆認真想了一下,也跟著笑了一聲,話語不摻一絲陰霾與虛假:“不管方思晴怎么樣,至少我自己不想因為這種事改變自己的行事原則——娛樂圈的名聲對我來說,還不值得改變我對自己的欣賞與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