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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楚老師,我一定盡心盡力!” 楚淮勛點點頭,似乎只為了莫睿帆這一句話,重新拿起筷子。 …… 被楚淮勛提醒,莫睿帆下午再拍的時候果然好了很多——他還是按照之前楚淮勛教他的辦法,盯著隨處可見的謝家家徽,催眠自己就是謝呈瑯,總算沒再像上午那樣掉鏈子。 室內(nèi)的戲碼多數(shù)都是文戲,調(diào)整角度拍攝還好,盡量不會影響到楚淮勛。 但是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馬上就要去拍外景了。 周青看著楚淮勛手臂上的繃帶,皺著眉:“要緊嗎?” “不耽誤。”楚淮勛知道他意思,搖了搖頭,“傷口不深,每天自己換藥就好。” 他們要去珩縣山溝里拍外景。這里的建筑很有民國之前的風格,一直都有好好的修繕,自然環(huán)境也不錯,很多劇組排隊來這里拍外景。周青提前預約好了時間,不好推后。 周青知道楚淮勛自己心里有數(shù),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有什么問題及時說。” …… 這次他們要去半個月,蘇野華給莫睿帆安排了助理。 新的助理是個女孩子,圓臉蛋,笑起來有小酒窩。莫睿帆抓著蘇野華:“華哥,我們要去山溝里拍戲,可能要多人住一間房的。” “小喬很專業(yè),你不用擔心。”蘇野華翻著手里的文件,沒空理他,“她之前陪柏林去過那邊,對那一塊很熟。” 嘶,沈柏林的助理啊…… 莫睿帆看看笑瞇瞇的小喬,暗地里嘆口氣,對她伸出手:“那就麻煩你了。” 小喬跟著莫睿帆上了劇組的車,沈柏林在練習間目送著他們離開,咬著牙找到蘇野華:“華哥,為什么把我的助理派給睿帆?” “你前陣子不是抱怨身邊助理不頂事么?”蘇野華放下文件,有些奇怪,“正好睿帆那邊需要。” 沈柏林噎了一下:“我那只是……” “沈柏林。”蘇野華忽然抬起頭,叫了他的全名,神色嚴肅了一點,“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暗搓搓地針對睿帆。給你們挑選的資源我都盡可能公正分配,從來沒有偏袒過誰,你有什么不滿大可直接問我。你和睿帆出道至今,形象定位都不一樣,理論上很少會有競爭關(guān)系。” 沈柏林臉色微微發(fā)白,囁嚅著說不出話。 “或者你覺得在我手底下受了委屈,可以申請換經(jīng)紀人。”蘇野華嘆口氣,有些煩躁地捏了捏鼻梁,無力地擺擺手,“我不留你。” “華哥,我沒那個意思!”沈柏林這才慌了。他針對莫睿帆只是想從蘇野華這里多占些好處,完全沒考慮過換經(jīng)紀人。 看著蘇野華疲憊的樣子,沈柏林咬咬牙,低聲道歉:“對不起華哥,我以后一定好好調(diào)整心態(tài)。” …… 珩縣的鳳山村恰好處在群山環(huán)繞之間,因為偏僻躲過了近百年來的不少戰(zhàn)亂,得意將古香古色的古建筑風格保留下來。 近幾年道路開通之后,這里成了各古裝戲劇組必至的取景地。 當?shù)氐陌傩找擦晳T了做這門生意,專門給劇組提供午餐、租住等服務,收入不菲。 《字字珠鋒》的劇組成員抵達鳳山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周青拿著花名冊,挨個分配住處:“演員兩人一間,我和小林一起,梁涓沅和葉薈一起,莫睿帆和楚淮勛一起……” 莫睿帆一愣,打斷他:“周導,我和楚老師一起?” 周青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了?” 莫睿帆有些心虛地指了指楚淮勛身邊的助理:“這個……楚老師帶了助理吧?還是讓助理和楚老師一起睡比較合適……” “助理另外安排。”周青指了指人員分配表,沒好氣地道,“本來房間就擠,到了之后還少了一間,你以為有那么多余裕嗎?” 他們住的房間分散在當?shù)匕傩盏脑鹤又校淼盟娜艘婚g。 “你不是打架厲害么,跟淮勛一間房,萬一碰到危險還能保護他。” 梁涓沅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周導,這里還有危險啊?” 過來接他們的當?shù)厝薱ao著帶口音的普通話笑道:“有時候山上有些動物下來,基本不礙事。” 葉薈倒是躍躍欲試:“有野豬嗎?” “前幾年有,這幾年沒見過嘞。” 木已成舟,莫睿帆有些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悄悄抬頭去看楚淮勛的神色。 楚淮勛正跟身邊的助理說話,似乎對房間分配沒有任何異議。 不過以楚淮勛無處不在、天衣無縫的演技,莫睿帆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意見…… …… 助理幫忙把東西都搬到房間之后就離開了。 農(nóng)舍的房間大概二三十平米,兩張單人床收拾得很整潔,木質(zhì)的桌椅上放著水壺和一次性水杯,連WiFi都有,條件竟然還不賴。 就是沒有獨立衛(wèi)浴,得去院子里的廁所。好在不是旱廁。 莫睿帆站在一旁,干咳一聲:“楚老師睡哪張?” 楚淮勛看了他一眼,坐在了靠近門口的床上:“這張。” 莫睿帆把自己的東西放著靠窗的床邊,看楚淮勛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受傷的右臂動作遲緩,心中不忍,趕緊道:“我來吧。” 楚淮勛立刻坐直腰,沒有絲毫客氣,干脆地讓開位置,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