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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疑惑問道:“什么環節?” 林曉正色回答說:“情侶性向一百問。” 眾人:“……” 誰告的密?! 站出來,一樣打死你! 眾人無聲,氣氛有點微妙的詭異,林曉此時卻是真的身心放松,喝過了酒,整個人像是浮在一團飽滿而輕柔地云絮之中,輕飄飄的沒有半分負擔,頭有點暈,于是干脆往旁邊挪了挪,倚上方馳的肩膀,從容笑道:“問吧,小林師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哇哦!”錢松醉眼惺忪,夸張地拍了拍手,說:“既然小林師傅這么痛快,那我先問個小問題哈?就……那什么,你喜歡我們老大身上的哪點特質?” 林曉醉得厲害,張嘴就是實話:“都喜歡,行不行?” “咦!”張遠受不了這股戀愛的酸味,嫌棄道:“太籠統了,舉、舉個例子嘛!” 舉例子,喜歡方馳什么? 這件事林曉真的從沒想過。 喝過酒的大腦思維飄忽且不受控,林曉知道自己醉了,說話前應該更謹慎地思量一下,但是,喜歡的人就坐在身邊,讓他妥帖安穩地靠著,如此一來,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在方馳身邊,他是安全無憂的。 林曉垂下眼簾,思索了半晌后,輕笑道:“能做的他都答應了,答應的他都做到了。” 眾人一愣。 方馳心中狠狠一晃。 這個答案,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過林曉此時卻伸出一根手指,促狹而孩氣地晃了晃,補充道:“這僅僅是方隊長的優點之一哈!” 眾人:“……” 狗糧配酒,越喝越有。 方馳垂下目光,看著林曉染著酡紅酒意的側臉,暗自喟嘆——小林師傅這樣的人,表面乖巧柔和,可心思沉靜內斂,實際上,壓在情感最深處的真心話卻從不輕易出口,若是沒有這場計劃之中的酒醉,這樣的話,可能連他都不是很有機會聽林曉親口說。 方隊長忽然頑劣心起,他從沒見過林曉喝酒,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能喝多少。而現在,卻試圖借著林曉這突如其來的醉意,再聽一聽他不肯輕易示人的心聲。 張遠灌下一口蜂蜜茶,提了提神,繼續問道:“那戀愛這段期間,我們方隊長有什么行為是小林師傅不能接受或者不能容忍的?” 林曉笑得坦蕩:“沒有。” 錢松被狗糧噎得有點呼吸不暢,立刻懷疑道:“我不信!” 林曉勾著嘴角不說話,方馳適時提問道:“哦?那你說說?” 錢松:“……” 好吧,就是沒有。 小主唱在方桌之下碰了碰井寒的膝蓋,井設計師收到信號,輕咳一聲,繼續問:“那……咳咳咳……那個,咳咳……” 方馳:“喲,卡著什么了這是?” 井寒一個斯文冷靜的建筑界人才,此時為了配合親愛的隊友表演,只能主動崩壞人設,幾秒心理建設之后,自己端杯喝了口酒,一不做二不休,直徑說道:“這個問題涉及個人隱私了,要是小林師傅覺得為難,可以跳過……呃,你們……” 林曉:“親過的。” 井寒:“……” 眾人:“!!!” 臥槽!小林師傅有點東西啊! 林曉微微瞇起眼睛,靠著方馳肩膀繼續開倉放糧:“眉心兩次,側臉兩次……”說完點了一下自己唇角:“嗯,八次。” “……” 鴉雀無聲,一片沉寂。 “你……”方馳錯愕地看著酒醉之后笑得綿軟而松弛的林曉,同樣震驚到難以置信。 林曉偷偷握住他的手,笑著說:“我都記著呢,厲害吧!” 方隊長一時之間心軟得不像話。 林曉什么都不說,但是林曉什么都記得。 他的情意被盡數封存在眼底心間,偶然間讓人瞥見一絲漣漪,便是一場心神俱顫的狂潮浪涌。 小林師傅所向披靡,這些小打小鬧的問題根本沒在怕的,方馳看著他略帶得意的笑顏,心中卻漸漸拉響了預警信號—— 要壞。 小林師傅上車,本來就盲開技術一流,橫沖直撞沒有限速,現在又喝了酒…… 這幾個兄弟恐怕今天有暈車的風險。 方馳眸光輕轉,不動聲色地瞥過此時表情凝重,不知是在懷疑人生,還是懷疑自己喝了假酒的眾人,淡聲開口:“還問嗎?” 林曉立刻:“我還可以繼續答題!” 眾人:“……” 要不,算了吧? 張遠懵逼過后擺了擺手,代表眾人鳴金收兵:“那什么,今天都喝不少,到這吧。” 錢松:“嗯嗯嗯!就這樣吧,沒什么好說的了,就……老大你們永結同心哈……” 井寒:“實話實說,我現在除了想睡一覺,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波仔:“誰說不是呢。” 安達:“散會吧兄弟們。” 小林師傅潛在技能滿格,是我們大意了。 方隊長滿意地點點頭,將錢夾掏出來遞到張遠手邊:“遠哥,林曉在這我走不開,你替我去簽單結個賬,中間那張黑卡,密碼六個零。” “什么破密碼,一點防盜指數都沒有。”張遠把錢包甩還給他,嘟嚷著從榻榻米上起身,“哪用得著你結賬,早結過了,踏心照顧咱們小林師傅吧……嘖,真人不露相,太猛了,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