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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馳也在心里將林曉的問題重復了一遍。 是啊,你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心態失常,到底是怎么了。 方馳望著終于近在咫尺的酒店燈光,微微瞇起了眼角。 方馳抬腿邁上第一個石階的時候,林曉就知道酒店到了,走進大堂,有服務人員看見他們,立刻跑來詢問出了什么事,想要提供幫助。 林曉一驚,怕再出現什么“照片見網”的事件,掙扎著要從方馳背上下來。 尤其方馳現在還保持著上半身赤.裸的形象。 方馳避開了服務生和安保人員的伸過來的手,淡聲道:“不用?!?/br> 他知道林曉在擔心什么,不過這家酒店和公司簽了保密協議,倒是完全不用憂慮會有疑似“不雅私照”明天見網的可能性。 就是有……方馳現在也無所謂了。 方馳沒解釋,只是稍一偏頭,對背后的人說:“待著你的,別亂動?!倍蠓€步走進電梯間。 “?!钡囊宦?,電梯停在三樓,方馳背著人走到張遠房間門口,門虛掩著,他用腳尖一踢,門應聲而開。 “有醫藥包……怎么了?” 張遠的房間里,CALM幾個成員各個面色凝重地圍坐在小方桌前,方馳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幾個人抬頭看過來,見方馳竟然以這個嘆為觀止的造型出現在門口,身上還背著林曉這么一朵仿佛剛剛經歷過無情蹂.躪的“嬌花”,臉上的神色頓時精彩萬分,幾乎在瞬間實現了從“臥槽?”到“臥槽!”的完美飛躍。 “艸,你倆這是干什么去了?!” 眾人腦補得異常精彩紛呈——這得是什么激烈戰況,才能讓小林師傅重傷到雙腿無力,難以直立行走,需要背回來???! 老大……玩得這么野嗎? 幾個人連忙起身走過來,張遠擠在最前面,伸手想要扶人,“真么情況啊這是,合體亮相的pose咋還這么別致呢?” “沒事?!狈今Y微微側身,順勢避開張遠的手,“腳上劃了個小口子,有醫藥包嗎?” 張遠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一頓,而后抬眼看向林曉掛在方馳身側的左腳,又將視線轉回到方馳身上,眸光頓時說不出的老辣高深。 “我房間有。”波仔插話道:“演唱會那天我下場的時候,膝蓋不小心磕了一下,助理從外面藥店買了給我的,東西還挺全,我去拿。” 方馳點點頭。 片刻后,方馳接著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大晚上你們聚堆干嘛呢,蘿卜開會?” “嘖嘖嘖,這是群英薈萃好吧!”錢松瞥了一眼靠在方桌前一言不發的井寒,郁悶道:“寒哥家里的事。” 方馳眉心微皺,明白了。 張遠提議道:“正好你回來了,坐下一起商量商量?畢竟這是大事,你這個隊長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話說著,波仔拿著小醫藥箱回來了,方馳一手還拎著小鐵桶,不方便接,波仔見狀干脆說道:“要不就在這處理一下吧,順便一起聊聊?呃……要不你先套件上衣?” 方馳想了想,說:“不用了,受累拿我房間吧,我……一會兒再過來?!?/br> 一直埋著頭裝紅臉鴕鳥的林曉在他耳邊輕聲說:“要不讓小游哥幫我弄吧,你有事……你先忙?!?/br> “用不著?!狈今Y稍一偏頭,“而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做呢?!?/br> 錢松好奇發問:“更重要的?什么事?” 半.裸美男氣定神閑:“夜宵加餐?!?/br> 眾人:“……” 這過分了哎! 林曉都快窘哭了:“不不不……不吃了,我直接——” “一起吃得了唄!”安達湊過來扒著眼睛往小鐵桶里望,躍躍欲試:“老大,趕海去了?。亢伲τ星檎{哈,那啥,獨樂不如眾樂,別吃獨食啊!” “樂你大爺。”方馳斜睨著眼角,鄙夷道:“多勞多得不懂?想吃現成的,美得你,這可是我和——” “一起一起!”林曉當機立斷地反水,幾乎尷尬得手足無措,語調中不自覺地帶了點綿軟的哀求意味:“反正東西夠多,而且人多一點更熱鬧,就一起吃吧……馳哥,行嗎?” 這聲馳哥喊得……方馳抿了抿嘴角,半晌,冷漠地“嗯”了一聲,好歹算是答應了。 不過一起吃個夜宵可以,替小林師傅當眾處理腳傷卻是不行,依照林曉那聊勝于無的薄臉皮程度,估計能當場拘束畏羞到社會性死亡。 方馳將手里的小鐵桶放在地上,腳尖輕輕踢了下桶身,大爺似的交待了一句:“找酒店服務員弄熟了,白灼別放辣,我一會兒帶他下來。” 說完徑自背著小林師傅揚長而去。 錢松看著自家隊長步履穩健的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一時間思緒萬千,感慨非常:“這就是樂壇當紅流量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人前大魔王,人后背妻郎……嘖嘖嘖,太分裂了,太震撼了,我覺得自己稚嫩的心靈受到了毀滅性地沖擊……” 波仔也忍不住搭腔道:“這個gay他過分了,這么明目張膽寵愛有加的,寒磣誰呢!大家都活了二十多年了,誰還沒被別人捧在手心當過小公舉??!” “這你就不懂了吧!”安達拍拍波仔肩膀,悠悠解密道:“老大這是攻心為上——先玩命對你好,好到你自己都受不了,然后讓你在懵然無知之時不自覺地對他情根暗種,而他呢,就含笑看著你一步步泥足深陷,邁進這恢恢情網之中,最后只需要再微微那么一伸手——得嘞,魚兒咬鉤,羊入虎口……不得不說啊,這手套路玩得,太s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