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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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上殘留的觸感清晰,心跳也還是撲通撲通亂得厲害。而始作俑者一臉笑意盎然地側躺在床上,看向她的眼神里也盡是心悅的饜足。那是與自己的慌張截然不同的愜意悠然 江雨只看了他一眼便覺得害羞,眼神亂轉著避開喻文州投來的灼熱目光。她卯足了勁的想要努力平復心情,左看看右看看把整個房間都溜上了一遍,最后定在了她迷迷糊糊睡著時趴著的那張桌子。上面放著個白色的塑料袋,里面鼓囊著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對了,粥!那是陳果幫忙出去買回來的外賣不會吧?! “那個是果果送來的?”江雨指著桌上那個袋子問他。喻文州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江雨指著的是什么,笑著點點頭算是做出了回答。 江雨略略帶了些顫音,又問了一句“她送過來的時候,是你抱我上床之前還是之后?” 喻文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回答說“之后。” 最后一線希望就這么被喻文州輕飄飄兩個字拍碎了,江雨雙手掩面就差再擠出幾滴眼淚煽煽情,以表達她此刻的羞惱。 “單人床你不嫌擠嗎?旁邊那不是有張空床,你就不能把我扔那去睡???!”江雨埋怨道。果果看到了,就等于沐橙也會知道。在人家興欣的宿舍里公然同床共枕,還被主人撞破,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啊!沒臉見人了 喻文州搖著頭輕笑著說“那張床不行?!?/br> 江雨不服氣“為什么不行?” 喻文州笑著抓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雙手中,眼神直盯著她說“我怎么可能讓你睡在別的男人床上。” 明明是笑著說出來的話,聽到江雨耳朵里竟然有種霸道總裁的冷酷既視感,大概是腦袋缺氧產生的后遺癥吧?!隨即江雨低頭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正坐著的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張床的主人也是個男人,好像還是負責興欣戰隊的銀裝研發的技術型人才。 喻文州隨著江雨低頭的動作將目光落下,一想便知她心里想了些什么,于是捏捏她柔軟的手心解釋道“這張床目前是屬于我的?!?/br> 江雨無奈搖頭,嗔怪道“強詞奪理” 喻文州聽她如此說,忽然笑了起來,手上一攥一拽,江雨縮著的身體舒展開向前,恰好撲倒在了喻文州胸口。 “哎?!文州,小心點,萬一壓到你受傷了怎么辦?”江雨后怕地拍打了他一下。好不容易才調整到正常頻率的心跳又亂掉了 喻文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鄭重說道“這位小姐,上了我的床,倒在我懷里,這輩子便只能是我的人了?!闭f完這句話右手穿梭過江雨披散的長發,勾住她脖頸牽引著靠近自己。 江雨愣愣地看著面前喻文州漸漸放大的臉孔,逐漸逼近的淡粉色唇瓣竟讓她隱約生出點期待??裳劭淳鸵獙ι狭耍i后的手卻在此時微微偏轉了點方向??雌饋砩鯙榭煽诘谋〈皆谌吙翱安吝^,最后停在江雨耳側。呼吸間,卷動著耳廓周圍的氣流,熱熱的癢癢的。 “你看,跑不掉了!” 伴隨而來的聲音輕柔低沉,磁性十足,夾帶其中的魅惑笑意與深情篤定刺入江雨心底、腦海。于是她也笑了,閉上眼睛極輕地點點頭說“我不跑,你也不許跑。” 回應她的是喻文州沉默的一個擁抱,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又好似已訴說了千言萬語。 就這樣相擁著不知多久,江雨感到自己的半個身子都有些麻了。她戳戳喻文州攬著她的手臂,說“文州,總躺著不好起來坐會兒吧?!?/br> 于是江雨如愿坐起來了,唯一有點偏差的是她依然還是被喻文州圈攬在懷里的。 “文州,你先放開,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江雨一邊說,一邊試著推了推喻文州環著自己的手臂。沒有遇到多大阻礙,兩三下便推開了。她挪了挪位置,跟喻文州坐了個面對面。 “要說什么?”喻文州問,緊接著補上了一句“只許說我喜歡聽的?!?/br> 江雨聽到這里,‘撲哧’笑出了聲,只聽自己喜歡的,真是任性的要求?。∷棺⌒?,看著他說“那你聽聽看,我說的這些你喜不喜歡。”說完江雨看到喻文州面帶猶疑地點了點頭。 “你一定有好奇過小凱是誰吧?”問題一出口,江雨就看到喻文州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她伸手在他眉頭打結處點了點,“別皺眉嘛!他全名叫齊思凱,是我父母好友的兒子,小我兩歲,就住在我家隔壁。因著兩家父母關系親近,我們從小就是在一起長大的?!?/br> 故事講到這里,似乎后面要說的就是有關于‘青梅竹馬’間的深厚感情。喻文州曾經想問而沒有問出口的,如今江雨正主動向他道出。 “他小時候可皮了,受了欺負就哭著回來找我去幫他報仇。等再長大了些,個子高了身體壯了,就換他來替我出頭。我們從小就像親姐弟一樣的相伴著長大?!苯晖nD了一下,繼續說“去年在他生日那天,公司臨時出了些事需要我去處理,結束時已經很晚了,他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在公司等著,他要來接我。可我最后等來的是一通警察打來的電話。他們說小凱在路上見義勇為救下了一個被搶劫的女孩,但他自己卻被歹徒刺中了一刀?!?/br> 江雨眼眶里兜著的淚水輕顫著,但卻在主人的隱忍下未能落下,看得喻文州心疼得不行。他甚至不用聽下去,也能夠猜到結局。他后悔自己昨天提及了這個名字,后悔自己觸碰到了江雨的傷心處。他伸手想去抱她,卻被江雨抬手攔下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里淚水跟著抖了抖,還是沒能墜下,反倒是有了回流的趨勢。語氣平靜只是帶上了絲哽咽說“去的路上,我考慮到了各種會發生的可能性,但偏偏固執地不肯去想最壞的那種。當我趕到醫院,小凱面色蒼白地躺在那里,很安靜。給我打電話的警察遺憾地告知我,傷及要害救不回來了。他后來的話,我一句都沒聽,只是想著那個會哭著喊我幫忙,會生氣地幫我出頭的弟弟,他再也不會醒來叫我一聲jiejie了。” 說完這些,江雨眼中無淚,清澈明凈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時間空間,陷落進封存許久的回憶當中。 喻文州想要告訴她,都過去了但同時他也清楚,有些事不是時間能夠打磨掉的,它們會永久地留存于心底,即便落了塵,結了痂,碰到了也還是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