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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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細細觀察著江雨此刻的神色、動作,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過。算起兩人和好也還不過三個小時,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結果會怎樣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面無表情說著沒有生氣的江雨,更是讓他丁點都猜不透。 但無論如何,謊稱發燒博取同情,有錯在先的是自己。東窗事發,再想要多加隱瞞就是錯上加錯。不知道‘坦白從寬’這條政策在江雨這里適用與否?! 于是接下來,喻文州用了近20分鐘來詳細敘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而認真聽完后的江雨內心復雜,如果喻文州能把每說完兩句話就停下來觀察自己反應的時間省去,5分鐘足以! 原來喻文州這兩天著急上火,昨晚又受了些風寒,一晚都在輾轉反側也沒能睡上幾個小時。于是早上醒來后發現自己咽喉發炎了,開口說話的聲音聽著有些嘶啞。蘇沐橙發現后,腦中多年豐富的偶像劇狗血劇情儲備庫轟然開啟。一條計謀自然而然地從林林總總的劇情中脫穎而出。 苦rou計,用來消除有情人之間的誤會,博取女方同情的橋段,古今中外,那都絕對是屢試不爽的。 她激動地拉來了陳果,這出戲碼在兩人小聲的嘀咕中逐漸成形完善。從前期的準備鋪墊,道具用量,到后期蘇沐橙叫醒江雨時的欲言又止,統統都是一整套的。而她們分配給喻文州的任務也簡單,就是在整出戲里演一個發燒感冒的虛弱病號。 喻文州看著這兩人眼神精亮、神采奕奕地熱烈討論,左思右想都覺得有些不靠譜。本欲禮貌拒絕兩人的好心建議,卻又在她倆篤定這招有用的自信中動搖了。 他擅長的事情不少,但哄女孩子卻不在此列。更何況他同江雨之間的這次危機容需加緊些解決,容不得半點的紕漏,一個不小心便是真的形同陌路了。喻文州心中的迫切與理智膠著在一起,竟有些無法抉擇。 “放心好了!都是女孩子,江雨的心理我們比你懂。” 正是蘇沐橙的這句話讓喻文州徹底打消了拒絕的念頭,最終成為了這出戲里的一員。但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矛盾的,這樣做說好聽些是曲線救國,可剖開來看就是博同情欺騙江雨。也就是因為這份矛盾,他并未能如計劃好的那般,假裝出虛弱易碎的樣子。 江雨冷笑著抽回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得俯視著平躺在床上的喻文州“六個暖寶寶?你們真是本事了,也不怕燙熟了?!暖寶寶呢?揭下來了嗎?” “還沒”喻文州掌心攥緊,手里的空蕩直傳到心底,惶惶不安。 江雨一聽這話,火氣頓時涌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去掀喻文州的毛衫下擺。也許是她氣勢太足,也可能是她臉上的怒氣太過驚人,反正喻文州是呆愣著被江雨把衣服撩到了胸口。 江雨厲色道“坐起來!” 喻文州接到指令立即執行,生怕動作慢了會惹得她更加生氣。六個暖寶寶隨著脫下來的毛衫一起,在江雨手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落在床腳。承受了一個上午炙熱烘烤的皮膚,乍一裸露在微涼的空氣里禁不住的寒噤了下,隨后而來的是清涼舒適,有種逃出生天的喜悅。 江雨俯身去檢查他的腰側以及后背,看那里的皮膚泛著明顯的紅色,但慶幸的是沒有燙傷。雖然她心里清楚,喻文州不是個白癡,如果溫度真得高到不能忍受,他必然也不會選擇配合蘇沐橙跟陳果的計劃。 喻文州僵硬地坐在床上,脊背挺得繃直。感受著江雨柔軟的手在自己身體上撫過,肌膚相貼。要說他心里沒點旖旎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可眼下這境況,喻文州還真就顧不得去想些這些有的沒的。江雨低垂著頭,目光在他赤著的上半身反復巡視,看不見半點表情。 能夠參考借鑒分析的素材越少,就越難判斷江雨此時的想法。喻文州皺眉抿唇,神色凜然。 江雨直起身子,幾步轉到床腳撿起那件無辜受牽連的毛衫。暖寶寶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撕下來,在江雨手中疊成一摞,重重地扔到垃圾筐里。因此分量輕快了不少的毛衫軟塌塌地順垂在江雨手中,江雨左手稍稍使點力氣,便輕松將它扔到了喻文州面前。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江雨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手搭上了門把顯然是要離開。身后急促的幾聲‘噠噠’聲,連同手臂被人從身后抱了個結實。 “放手。”江雨說。 喻文州也不說話,埋在她頸間的腦袋搖了搖,意思是‘不放’。江雨的沉默讓他心驚,萬一這一放手她又跑掉了怎么辦?畢竟她是有前科在案的,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面對喻文州這種耍賴的孩子氣行為,江雨倍感無力。想要擺出個生氣的樣子晾晾他,怕是都做不到了。生氣歸生氣,發燒是假的,但是咽喉發炎上火確是被急診大夫鑒定過的。短短兩天的時間,喻文州氣色比起以往也真真是差了不少。眼下的淡青色,讓好看的笑容都染上了些疲憊之意。 自己這兩天過得艱難,相比喻文州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知道錯了?”江雨問。 頸間的那顆腦袋輕輕點了兩下,在江雨腦海里跳出了‘乖巧’兩個大字。此時的喻文州讓江雨生出了這樣一個想法除了不會放開自己之外,讓他做什么他都會做的吧。 這下子,江雨是氣都氣不起來了,但臉還是故作嚴肅的板著說“錯哪兒了?” 這個問題可不是簡單的搖頭點頭技可以回答的,喻文州誠懇地道歉“抱歉騙了你。” “比起你們合伙騙我這件事,更讓生氣的是,你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吊瓶可以隨便打的嗎?沒病的萬一給打出病來怎么辦?你要出點什么事,我怎么辦?”江雨越說越覺得喻文州過分,一只手狠狠地在他腿上擰了下。 喻文州一聲不吭,像是江雨那一下根本不是擰在他身上似的。江雨消了氣,想想覺得自己下手有些重。可貼在身后的喻文州沒有半點聲響發出來,甚至連噴打在自己耳邊的呼吸都沒亂。 江雨疑惑“你不疼嗎?”話問出口,那顆腦袋便要著頭做出了回答。 喻文州輕柔的話語里滿含著歉意“讓你擔心了,疼也是我活該,以后都不會了。你一生氣,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所以別生我氣了,好嗎?” 江雨嘆口氣“唉好,我不生氣了。那現在你可以松開我,回到床上躺好,順便把上衣穿好嗎?”眼下這場景,要是被人撞見,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