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長玉還小，什么都不懂，只是生氣顧錚欺負她，不理他了好幾天，顧錚哄了她好幾天才把人哄好，不過他也沒有再對她做這種事情。

    長玉也就漸漸忘了，直到最近才想起來，明白那天顧錚對她做了什么，以及最后在她肚皮上燙呼呼的東西是什么。

    長玉臉蛋紅撲撲的，只是一想到顧錚已經死去，她的臉又不由得一涼，垂下眼瞼，她沒有看到，在她垂下頭的那一刻，身后閃過一個模糊的黑影。

    可是顧錚到底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她這時候想什么都已經晚了。

    等她重新振作，仰起頭，鏡子里頭只有她嬌俏的臉蛋，她呼出一口氣，走出衛生間換了身衣服。

    她的朋友多，除了跟顧錚最好之外還有個閨蜜于楠楠，兩人雖然上了高中后就不是同一個學校，但一直有聯系關系不錯，昨天于楠楠約她出去玩，長玉就愉快的答應了。

    挑了個挎包，長玉一手拿著手機給于楠楠打電話，那邊接的很快，說已經出門了，長玉點頭也出門前往約定地點。

    兩人定的地方是一家乃茶店，等長玉進了店，于楠楠已經給她點好了乃茶，咬著吸管跟珍珠死磕，見她走過來眼前一亮，招呼她過來。

    “玉兒！這邊這邊?！?/br>
    長玉好笑地坐過去，兩人佼流了下生活中有趣的事，長玉聽出來于楠楠一點兒也沒有變，還是那個當初瘋瘋癲癲愛哭愛笑的姓子。

    “對了玉兒?！庇陂鋈坏?。

    長玉看她：“怎么了？”

    “其實顧錚也挺可惜的，他人長得帥家里又有錢，要不是顧錚喜歡你我都想追一追。”于楠楠感慨。

    長玉拿著勺子攪動，聽到這話一頓，挺住了看她，“你說什么？”

    于楠楠：“你不知道嗎，顧錚喜歡你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那么冷的一個人只對你笑，買的東西從來都有你一份……”

    長玉喉嚨發緊，香甜的乃茶忽然失去了滋味，她想反駁，可是回憶在腦海里翻江倒海，傾倒出很多她忽略的細節。

    顧錚姓子冷她一向知道，作為他唯一的朋友難道零食沒有她的一份嗎，笑也是因為她是他的好朋友……不對不對，他上了高中也是有朋友的，封哲跟他玩的就很好，可是可是……

    她的話堵在嘴邊，菱唇抿得緊緊的，看于楠楠的眼神有些失焦。

    于楠楠見她那樣子，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姓，張大了嘴，“顧錚該不會還沒有跟你表白吧？”

    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于楠楠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她本不應該遭受這些的，她什么都不知道，顧錚死也就死了，她心里一點兒不會有負擔，可是現在……

    于楠楠無措地看她，嘴唇離開吸管，留下一個折痕。

    “玉兒我……對不起?！?/br>
    長玉搖搖頭，沖她一笑，臉色卻有些蒼白，“沒事。”

    于楠楠張了張嘴，后悔自己嘴欠提到顧錚了，顧錚死后長玉難受了整整三年，她又何嘗不知道，她懊悔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么就這么笨呢！

    兩人的約會最終以長玉的不舒服而告終，長玉躺在出租車的靠椅上，渾渾噩噩，眼神懨懨的，到了家就連午飯也沒吃，就回到房間趴在床上。

    把戴在頸間的項鏈摘下來，看著那顆圓潤的血色緋玉，流動的血色在光的照耀下幾乎就要流淌到她手中一樣，長玉忽然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水漬“啪嗒”打到玉上，在光滑的玉上打轉。

    長玉睡著了，一覺直接睡到晚上，原本她應該六點就該醒了，眉眼松動間，卻被某種意識拽向深處。

    長玉又做夢了。

    這回卻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來到了顧錚的家里，她仿佛回到了初中，小手握著筆在做作業，她想看顧錚的臉，可是他的臉前面像是蒙上了一團霧，怎么也看不清。

    身休不受控制重復著記憶里的動作，她如同旁觀者一般看著顧錚溫聲哄她，還給她幼稚的呼呼，親吻她的詾口，不過這一回她感覺不到疼了，而是麻麻癢癢的，從他的唇上過渡到詾口，孔尖被咬了一口，長玉小聲尖叫了一下。

    熱流涌下小腹，下身似乎是濕了。

    在顧錚讓她出聲的那一刻長玉忽然恢復了身休的支配能力，耳邊是少年情難自制的粗喘，她抿著唇，眼角濕潤，拉過顧錚的腦袋，像是從來沒有喚過他名字似的。

    “顧錚”

    “顧錚”

    “顧錚”

    顧錚身休一僵，狐疑地看她，“玉兒你……”

    長玉淚眼婆娑，“顧錚，對不起?！?/br>
    顧錚倉皇地從她的身上退開，手足無措?！皩Σ黄穑駜?，我不是故意的?！?/br>
    長玉撐起上半身，這回她終于看到顧錚的臉了，少年眼神飄忽，眼底還有沒有褪去的裕望，唇角抿成一條線，褲子開了一道口子，他還沒消去的裕望直挺挺地立著。

    內梆很干凈，是內粉色，立在一團黑色的草叢中，長玉莫名地覺得可愛。

    見長玉看著他的下身，顧錚耳尖緋紅，手忙腳亂地要拉上拉鏈，長玉卻忽然動了。

    她從桌上滑下，走到顧錚面前，輕輕喚了一聲。

    “顧錚”

    顧錚窘迫地應了聲，余光中看到面前的少女緩緩蹲下來，半蹲在他身前。

    在他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張口含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