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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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這世界你最可愛 作者:有只胖頭魚 文案: 高二開學后,虞阮跟沈時欽被分到了同一個班,從此做起了前后桌。 沈時欽相貌英俊,奈何神情冷冽,跟傳聞里一樣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好招惹。 虞阮為小命計,下定決心要把他當作一尊大佛好好供起來。 直到她發現這位同學似乎有改邪歸正的想法,本著拳拳同學情,虞阮悄悄遞了張小紙條給他:碰到不會的題目,你可以隨時問我鴨。 沒等多久,沈時欽就戳了戳她的后背,和糖一起被遞過來的便簽上是少年龍飛鳳舞的大字:好啊。 之后某次月考,虞阮幫老師錄入成績,看著沈時欽那張漂亮的滿分試卷,虞阮:“……” 那您裝什么學渣呢??? * 虞阮大學時被人堵在教學樓下追求,這位哥手持厚厚一疊房本,胸有成竹地跟她告白:“做我的女朋友,我愿意把它們都加上你的名字。” 虞阮十動然拒:“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友了。” 頓了頓,她微笑補充:“雖然他窮得要命,但我是絕不會拋棄他的。” 此言一出,圍觀的同學們表面上夸著情比金堅,私底下卻嘲諷她嘴上說的好聽,早晚有哭著后悔的那天。 后來,她們沒等到虞阮后悔,反而等到了那位常駐財經雜志的商界新貴沈時欽從布加迪威龍里下來,不僅拉著小姑娘的手不放,還討好地親親她指尖,嗓音低沉溫柔:“老婆,我保證下次一定克制,今晚不睡書房了,好不好?” 眾人:甘霖娘,你家窮字是這么寫的?!! -“聽說你喜歡嗑瓜子兒,那我就去做一株向日葵” 本文又名《原本只想做你爸爸,不想卻被你寵成了小祖宗》《說好的談戀愛影響學習,結果人群中突然冒出了兩個手牽手上名校的叛徒是怎么回事?!》《雙倍的有錢,雙倍的快樂》 食用指南:又慫又皮軟妹臉金剛心富婆小甜妹vs面冷心黑專治各種不服臭不要臉偏執大魔王 從校服到婚紗/沙雕小甜餅/he 內容標簽:天之驕子勵志人生甜文校園 主角:虞阮,沈時欽┃配角:專欄《我在地府辦學校》求收藏┃其它: 一句話簡介:說好的學渣呢,你怎么又考第一啦 ============== 第1章 chapter 1 處暑剛過,熾熱的驕陽頂在天空中,雖然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但對降溫卻沒有起到太大的幫助,連吹來的風都帶著悶熱的氣息。 虞阮靠在走廊的圍欄上,百般無聊地看著旁邊撲扇著翅膀蹦跶的雀鳥,因為還沒正式開學的緣故,整個校園都靜悄悄的,只有提前到崗的教師們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項工作,不遠處的辦公室里,傳來她mama江昔和新班主任的交談聲。 “我們家孩子剛轉來二中,我和她爸爸工作都忙,以后在學業上就得多麻煩老師了。” “這點您放心,我們對每一個學生都是盡心盡力的。” 又過了一會兒,江昔拎著包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她將手搭在虞阮肩上,輕松地道:“好了,入學手續都辦完了,接下來還有半天時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mama難得有空,可以陪陪你。” 虞競擇和江昔一直以為忙于事業,一年到頭國內國外地跑,虞阮從小被放在老家的外公身邊長大,跟父母見面的次數掰著手指都數得清,這次還是虞競擇覺得小城市的教學質量到底跟不上,深思熟慮下才決定把虞阮從外公那里接回身邊,在高二這個檔口轉學進二中。 虞阮拗不過他們,就算再舍不得外公和老家的朋友們,也只好收拾行李,跟父母回到南市生活。 江昔工作很忙,一頓午餐還沒吃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起身走到屏風后面接起電話,等再回來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的神情:“阮阮,不好意思啊,公司臨時有事出差,mama一會兒先送你回家,等下次爸爸回來了,咱們一家三口再好好吃頓飯,行嗎?” 虞阮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她垂眼看著盤子里才動了小半的菜,半晌輕輕點了點頭:“沒事,你先走吧,家離這兒也近,我認得路,自己能回去。” 女兒乖巧的態度讓江昔無聲地松了口氣,她站起來摸了摸虞阮的頭發:“那好,等下mama再轉筆錢給你,徐阿姨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就快開學了,你早點回家休息。” 公司的事催得她很緊,江昔簡單叮囑了女兒幾句,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她走后沒多久,虞阮的手機傳來叮地一聲,轉賬記錄上呈現出一串漂亮的數字,上面還有江昔給她的留言,讓她拿這筆錢多去買點學習用品。 在金錢上面,她從不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吝嗇。 虞阮確定了一下數額,懷疑她mama的意思,可能是讓她直接去搬空一整家文具店。 自從確定了虞阮要轉到二中上學后,江昔就帶著她搬到了這片的房子,房子在巷尾,隔絕了前面的喧囂,安靜,離學校就隔了兩條街,走過去也才十多分鐘的路,完全符合江昔方便她上學的標準。 虞阮吃完飯回家,打開房門,隨手把鑰匙放在門柜上,一邊換鞋一邊跟在老家那樣習慣性地喊了聲:“我回來了。” 意料之中的沒人應答。 她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一點多鐘,徐阿姨通常是下午四點過來做飯,家里除了她,就只剩下一只趴在籠子里吐舌頭賣萌的阿拉斯加。 沒有江昔在家盯著,作息也終于不用按照她給的時間表進行,虞阮莫名產生一種終于解放了的感覺,她伸了個懶腰,踩著拖鞋鉆回臥室的被窩里,把自己包成了只蠶蛹。 開學以后還有很多事要忙,她只想抓緊最后一點假期,好好睡個午覺。 可惜她沒躺多久,就被窗外傳來的一陣喧嘩聲驚醒,虞阮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困頓地揉了揉頭發,撈起手機一看,才14:23。 好極了,虞阮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雙目無神地想,距離她躺下還沒過半小時。 她覺得街道墻壁上刷的“公眾場合禁止大聲喧嘩”標語可以再放大一點,以免總有人看不見它。 虞阮翻身下床,她抓了把凌亂的長發,沒精打采地向陽臺走去,準備去看看這群人究竟在嚷嚷些什么。 虞家的房子就在街邊,因為江昔的喜好,二樓陽臺上擺了不少花卉,花藤順著豎起的欄桿往上爬過去連成一片,虞阮站在這些花枝后面,花堆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影,正好方便了她光明正大地向下張望。 樓底下的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撥,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年紀,手里拿什么的都有,虞阮眼尖地發現,后排一個抖著腿的小哥手里還抄著塊大紅磚頭,看這個顏色,很有可能是從街口拆了一半的房子那兒順手拿的。 還挺懂廢物利用,虞阮默默地想,就是回來的路上聽街邊老大爺們說起,那批磚頭似乎質量不怎么過關,真要打起來,估計這位小哥拍不了兩下,手里的“武器”就得碎成八瓣。 這么一想,也是有點慘。 看這個站位,其中嚷嚷得最大聲的那個花臂男應該是其中一邊的老大,此人詞匯量豐富,口條順溜,噴起人來一張嘴那叫一個滔滔不絕,聽得虞阮睡意全無,還踮著腳尖悄悄從房間里撈出一包瓜子,坐在陽臺的小板凳上邊磕瓜子邊聽,權當在看一出現場版的相聲,甚至很想站起來給他鼓鼓掌。 虞阮挑的這個座位地理位置絕佳,有前面的花藤作掩護,只要她自己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就算從底下抬頭去看,也發現不了這里還藏了個人正窩在那兒當一個快樂的吃瓜群眾。 花臂男似乎終于是噴累了,他向后那么一招手,就有個小弟放了瓶礦泉水在他手里,諂媚地道:“大哥您喝。” 花臂男得意地哼了一聲,對著那邊叫囂道:“沈時欽,大半天不出聲,你啞巴了你!” 虞阮順著他的聲音向另一邊領頭的少年看去,對方寬肩長腿,懶洋洋地站在那里,碎發散落在額前,露出深邃的一雙眼,他眉目清朗,高挺的鼻梁下是輕抿的薄唇,外套松松垮垮地挽起來,沒有虞阮想象中的左青龍右白虎,露出來的是結實又干凈的小臂。 少年相貌出眾,尤其站在一幫左臉寫著殺馬特,右臉寫著老子不好惹的壯漢中間,就更顯得鶴立雞群,格外出挑。 虞阮心念一動,翹起來的呆毛上咻得冒出了靈感的小燈泡,她躡手躡腳地從陽臺的小柜子里抽出備用的素描本,放在膝蓋上刷刷落筆,一邊筆下不停,一邊小心翼翼撥開花枝,力求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能把底下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一點。 沒過多久,一副簡單的q版人像就在她筆下成形,虞阮咬著筆桿,沒忍住又悄咪咪在頭頂給他多加了兩只立起來的貓耳朵。 她在畫畫上很有天賦,雖然江昔一直反對,但這并不妨礙她把它當成個小愛好悄悄保留下來。 花臂男閉嘴喝水的功夫,沈時欽終于舍得抬眼瞥了他一眼,他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先伸手從耳朵里掏出了兩大團棉花球。 少年從嘴里蹦出兩個字:“聒噪。” 他身后的那群人傳來了毫不客氣的哈哈聲。 很顯然,剛才花臂男叭叭地說了那么多,此人壓根一句都沒聽進去。 花臂男腦門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眼睛:“沈時欽你他媽的——” 沒等他說完,沈時欽就反手把棉花團又塞了回去。 花臂男臉紅脖子粗地站在那兒,要不是后面的小弟拉著,他早就擼袖子往前沖了。 虞阮:“……” 講道理,她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想通過把對手活活氣死的方式,來避免一場斗毆。 虞阮聚精會神地盯著樓下的戰況,后腰的地方卻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她驚訝地回頭,看見自家rourou正甩著尾巴樂顛顛地往她懷里拱,張開前肢要小主人抱抱。 虞阮忙放下本子和筆,伸手揉了揉rourou厚實的絨毛,她壓低了聲音,生怕被樓下的人發現:“籠子不是都關上了嗎,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她拍拍它的屁股,想先把它趕回屋去。 rourou是她家養的一只阿拉斯加,從小被好吃好喝地喂著,以至于體格見風就長,成功邁向七十斤大關,奈何它絲毫沒有自己已經是成年大狗了的自覺,平日里最喜歡見人就撲,面對虞阮當然也不會例外。 大狗歪了歪頭,還以為小主人是要陪它玩,當即汪了一嗓子,歡快地朝她撲了過去。 虞阮悶哼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連人帶椅倒在地上,旁邊的小桌子也隨之一歪,沒等她爬起來,只聽底下傳來一聲“靠,你們還要不要臉,居然發射暗器!企圖用本子砸我時哥的頭!” “本子也就算了,扔瓜子皮是幾個意思,看不起誰呢!要扔好歹也扔個完整的呀!” “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瞎啊,沒看見那本子是從樓上飛下來的,關我們屁事,要算賬找樓上啊!” “誰曉得你們這幫龜兒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要我說,上頭扔東西那人就是你們安排的。”有個胖子說著,就仰頭扯著嗓子喊,“上面那孫子,有膽就出來說話,躲在背地里下黑手是幾個意思?” 虞·突然被打入混子陣營·幕后黑手·阮:“……”她命休矣。 今天的黃歷上肯定寫著“諸事不宜”這四個大字。 虞阮低頭看看蹭在她腿邊一臉無辜地搖著尾巴的阿拉斯加,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按下今晚給自己加餐一頓狗rou火鍋的沖動,用力把它吐舌頭傻笑的那張打臉按下去,才慢吞吞地站起來。 她也是看過古惑仔電影的人,怕露臉后會被人報復,索性用花盆擋住了大半張臉,眼睛眨呀眨地往下看。 女孩的嗓音輕飄飄的,透出一股顯而易見的慫意:“那個……我就是個過路的。” 你們要打就打,就當我什么都沒看見! 午后的陽光仍有些刺眼,沈時欽瞇著眼拿手擋光,去看陽臺上的少女。 她擋臉的那盆花是盆三角梅,那花開得正艷,襯得花后面露出來那一小塊肌膚白凈通透,那雙清亮的眼睛巴巴地黏在他手里的本子上,跟哪兒到哪兒。 有點像只見了逗貓棒的小奶貓。 “過路的?”沈時欽終于開口,他嗓音低沉,還帶著那么一點玩味的意思,朝她揚了揚手中的素描本,“過路,然后順手給我畫了這么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