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然而漢子婚后子承父業,走上一條和他爸一樣的不歸路,各種出gui,于是妻離子散。 董凌暑假隨李常儒一行去武夷山,沒了李常儒等人的幫襯,他順利跌進桃色陷阱,被警察帶走,面臨牢飯和開除公職的風險。 董事想要幫助父親張羅一二,然而他平常就是仗著“看父敬子”的便宜才混得順風順水些,如今想要以他自己的能力反過來罩著父親,一個字:難! 面對倪瑞生的詢問,董事面露愧色。 趙歡歡也在心里慨嘆倪瑞生是個單純的人,此刻的關心很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妙果。 董事果然很不想開口。 “老師,快要上課了,咱們快去班上吧。”趙歡歡拉了倪瑞生就往教室跑。 倪瑞生卻還蠢蠢地說道:“歡歡,董老師有心事,我得安慰他。” “你是揭他瘡疤,他爹坐牢,丟了鐵飯碗,你關心他就能改變嗎?”趙歡歡反問。 倪瑞生訝異:“你……怎么知道?” “這個你不用管,”趙歡歡連撒個謊敷衍都懶得撒,只是說道,“老師只需要知道,關心一件不能改變結果的事情,這不是關心,這是變相地看笑話!” “啊?”倪瑞生問號臉,“歡歡,我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你有!” “我沒有!” “你不是沒有,是你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倪瑞生:“……” 無言以對,他的這位女學生詭辯太厲害了。 這么優秀的學生不讓她當班干部可惜了。 “歡歡,咱們班還沒有選班干部呢,你想當什么告訴老師。”倪瑞生熱情說道。 “班干部不用來投票選舉?” 趙歡歡記得小學讀高段的時候換了一個班主任,他表現得特民主,把班干部用來選舉。 兩個原本不熟悉的班級融為一體,這個班的學生對那個班的學生都不了解,人名都認不全,然后投票選舉顯示民主? 老師先是在黑板上寫下兩個名字,這兩個人里面投票產生一名班長,一名副班長。 票數多的當班長,票數少的當副班長。 nima,這叫民主? 這叫學生自己投票產生的民主的選舉結果? 那兩位候選人的名字是怎么躺到黑板上去的? 班主任手寫上去的?憑什么班級幾十個人,班主任寫了那倆?家長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那家長不是什么官兒,就是給老師砸錢送禮了。 騙騙小孩子的游戲,就叫又當又立,還不如倪瑞生這樣來得爽快。 “咱們這個班集體才剛剛組建,同學和同學之間還不認識,現在投票產生的班干部也算不上實至名歸,所以還是我先選一批班干部出來,考驗一段時間后,如果覺得有重新選舉的必要再在班上讓學生選舉好了。” 倪瑞生古板、刻板、一板一眼、老古董、迂腐、死腦經、不懂變通…… 趙歡歡在心里把能形容倪瑞生的詞語都排了出來,發現居然都不是什么好話。 “所以,老師,咱們這個班現在只能叫班級,還不能叫班集體,等老師帶我們一段時間后,咱們班有了凝聚力,團結一心,那時候才能叫班集體!” 倪瑞生驚為天人,這個女學生好專業啊,不得了不得了。 “歡歡,你必須當班干部!”倪瑞生斬釘截鐵。 “那老師想讓我當什么?” “班長吧。”趙歡歡是第一名,這兩天的接觸,她似乎能力出眾,班長人選非她莫屬。 趙歡歡卻說道:“官兒太大了,我性格沖動怕勝任不了,我就當個學習委員吧。” 前世,她可從小學開始一路學習委員到師范畢業。 “學習委員”這四個字對趙歡歡來說,很親切。 “你確定?” “我確定。” 女學生太有主見,班主任也不好違拗。 “那就這么定了。” 趙歡歡擺平了周穎和吉祥,又撈了個“學習委員”當當,心情大好。 周穎那邊卻是陰霾滿天。 一放學,她就攔住了同班同學魏明山的去路。 魏明山,七公主之一。 為什么周穎不去找其他公主麻煩,先來找魏明山呢? 近水樓臺先遭殃,誰讓魏明山和她同班。 魏明山圓臉,皮膚白皙,氣質溫婉,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 她是個漂亮女生,美得和周穎截然不同。 一個是水,一個是火。 班上的男同學常常在討論,魏明山和周穎誰才是班花。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生,只有少數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才喜歡周穎這樣的。 斯德哥爾摩癥候群是啥?就是被害者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 不用懷疑,周穎在被害人和加害人之間,絕對是加害人的角色。 此刻,加害人周穎擋在魏明山面前,魏明山露出被害人的標準無辜小表情。 那畫面就是狼和小羊。 “明山,到底怎么回事?”周穎氣鼓鼓問道。 魏明山囁嚅:“什么怎么回事?” “你裝什么傻?” “我沒有裝……傻!” “對,你本來就傻,你根本不用裝。”周穎冷笑。 七公主之間也并不是一個集體,就是七個家庭背景比較相像,外表又漂亮的小女生組在一起玩耍。 相當于男人堆里的酒rou朋友。 周穎是七公主中最強勢的,平常她自我感覺良好,沒少奚落個性溫吞水的魏明山。 此刻被周穎這么一諷刺,魏明山心里不爽,但她的性格是圓融的,她不會正面和誰起沖突。 “如果你覺得我傻,我就傻好了,我這么傻的人配不上你這么聰明的朋友,所以我先回家了,我媽還在家里等我。” 魏明山說著繞過周穎走出了教室。 魏明山在班上的群眾基礎可比周穎好太多,早有一些男生自發向周穎這邊看過來。 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 此刻不獻殷勤,更待何時? 男生們磨拳霍霍,周穎竟然就慫了。她想著周末去魏明山家里再找魏明山問清楚。 周穎父親是第n中學的老師,家就住在學校里,所以她也只能等周末再去校外找魏明山。 周穎剛從教學樓下樓就看到了一幕: 周穎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或者懷疑自己是不是帶了一雙假眼睛。 然而千真萬確! 和魏明山并肩而行的就是趙!歡!歡! 果然,她的好朋友被敵人收買了。 周穎被氣昏了頭,甚至忘記了,趙歡歡原本和她八竿子打不著邊。 趙歡歡原本是吉祥的敵人啊,她特么是腦子有坑,把這樣的鍋攬到自己身上? 樹一個敵人就辣么有趣? 她周穎就是這么旗幟鮮明地站到了趙歡歡的敵對面去。 可能,在周穎心中有一種很深的成見,叫階級吧! 她是知識分子的后代,趙歡歡是貧農后代。 趙歡歡不配做她的朋友,只能做她的敵人。 “明山!”周穎氣急了,吼叫著沖上去。 “明山,你怎么可以自甘墮落,你怎么可以和這么一個不清不楚的人做朋友?”周穎用手指指著趙歡歡的鼻子。 趙歡歡冷冷問道:“周穎,你剛才說我什么?你再說一遍。” “不清不楚!”周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就是一個不……” 一巴掌落在了周穎臉上。 周穎愣住了,旋即又興奮起來:“她打我了,她打我了,明山這下你看清楚了吧,她趙歡歡打人了,你現在就跟我去找傅教導,你向他證明趙歡歡打我了。” 周穎激動得發抖,趙歡歡又一巴掌蓋下來,才讓她冷靜下來。 “她……又打我了……”周穎覺得兩邊臉頰都麻木了。 “我沒有看見她打你,她沒有打你。” 從穿開襠褲就開始玩耍的好朋友魏明山顛倒黑白說道,臉不紅心不跳,依然一副柔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明山,你在說什么啊?”周穎委屈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