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唐棠被帶回去之后,依舊沒醒,腦袋燙得像是被蒸過一般。秀秀在她床邊守了一晚上,那燒才稍微退了一點點。 阮竺前幾日南下,白日剛回阮府便聽到唐棠病倒的消息,趕來的時候,恰好碰上她蘇醒。 “乖,把藥喝了?!比铙靡艘簧诇幬惯^去,唐棠見狀笑了一下,直接將碗拿過來全部喝完。 “生病了還這么毛躁?!比铙媚门磷咏o唐棠擦嘴,“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么昨天從將軍府回來就這樣了?” 唐棠聽了,腦子里突然想起來那個男人侵身過來的畫面,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我就是瞎逛逛……”艱難地扯出一句理由。 “逛哪兒去了?” 唐棠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阮竺。 “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來著?” “做事勤快不拖累別人和自己……”唐棠小聲地回道。 “你不拖累別人倒是做到了,自己呢?本來身子就不好,昨天為什么還穿這么單薄的衣裳?”阮竺氣不打一處來。 “阮姨,她知道錯了?!毙阈阕谝慌詣竦溃爸圮噭陬D,您要不先去歇著吧,這里我來照顧?!?/br> 阮竺嘆口氣,又吩咐了幾句,倒也是離開了。 秀秀遣了下人,輕聲道:“躺下吧?!?/br> 唐棠乖乖地躺下,蓋實了被子:“秀秀姐,唐柏呢?” “他呀愣頭愣腦的,在這守了一晚上就是不肯睡。結果天剛亮的時候開始打盹了,我便差人送他去房里休息了。” 唐棠點點頭。 秀秀往她那靠近了些,低聲道:“你實話告訴我,將軍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棠猶豫一會兒:“秀秀姐,你一定想不到宋將軍的兒子有多混蛋!” “宋天江?” 唐棠不滿地繼續說:“他昨天居然來威脅我不要把他那混蛋樣給說出去,在外人面前的公子模樣全是裝的,他昨天還……” 講到這里唐棠又蔫蔫的,心里堵著一口氣上不來。 “他怎么了?” “他把我扛到房里……脫我的衣服……”唐棠難堪地捂住臉,“我后來暈過去了,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秀秀被嚇得都快坐不穩了:“你是說他……” 唐棠將手從臉上拿下來,盯著床幔支支吾吾道:“可我,我覺得……我下面沒有感覺……” “沒感覺,沒感覺的話,這……這,你貞潔……我……”秀秀滿臉通紅,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秀秀姐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阮姨?”唐棠抓住秀秀的手,“我不想讓她擔心?!?/br> 秀秀回握住她的手,點點頭:“你先休息吧,我等會兒做點蝦仁粥送來。” “好?!彼龖?,閉上眼睛。 秀秀離開屋子,讓人捎了口信給李澈,半個時辰后李澈匆匆趕來。慕青很識趣地將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李澈直接握住秀秀纖細的手:“今天突然來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她看著李澈:“我想見宋公子?!?/br> “宋天江?”李澈頓時納悶,追了這么久的美人好不容易主動找他一回,居然還是要找別人??關鍵是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好友?? “嗯,我有很要緊的事情問他?!?/br> “他對你做什么了?”李澈慌慌張張的開始打量起秀秀來。 秀秀搖搖頭:“不是,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說?!?/br> 李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把唐棠給打了一頓?” “什么?” “哎呀我就知道這人沉不住氣,唐棠本來就不是服軟的人,昨天讓他道歉肯定辦砸了!”李澈開始恨鐵不成鋼。 “道歉?”秀秀好看的眉毛皺起,“你有事瞞著我?!?/br> “準確來說,這也不是我的事。”李澈一臉糾結,“那天生辰宴你剛出來找我沒多久,唐棠就發現了,天江怕她找到我們,就跟了過去……” 李澈緊張地咽咽口水:“然后,然后他就不小心,嗯……占了唐棠的便宜……” 秀秀疑惑不已,反問道:“不小心占便宜?傷了女孩子名節的事情,你居然說是不小心?” “不是不是!”李澈立刻辯解,“是突然有人進了他們在的屋子,還親熱起來,天江來不及帶著唐棠走,就只好躲在柜子里!兩個人距離是近了這么一點點,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我之后給他出主意,讓他去找機會和唐棠道歉,就昨天的事兒?!?/br> 秀秀一聽昨天,更加生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唐棠昨天被他欺負慘了,居然做禽獸不如的事,虧他看起來還像個正人君子!” 李澈一瞧,還得哄自家媳婦重要,趕緊吩咐慕青去把那混小子給找來。 宋天江來得也快,只是剛從演練場上回來,還沒脫下軍裝,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見到秀秀在,打了聲招呼:“韻秀姑娘?!?/br> 秀秀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李澈尷尬地咳了一聲:“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嗎?” 宋天江突然就有些慫了,昨天做那些齷齪事的時候,那小妞也不知道啊,唐韻秀是知道了什么,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眼神飄忽的他,看到李澈朝他眨眨眼,手還不停地比劃。 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單膝下跪,抱拳俯首,痛心疾首地說:“在下確實認為那日對唐姑娘的所作所為屬實不妥,還請韻秀姑娘息怒。” “我息怒無用,得讓唐棠息怒才行。”秀秀深吸了口氣,做了點心里建設:“昨晚你與唐棠究竟有沒有……夫妻之實……” “絕無此事?!彼翁旖荒槦o辜,“在下于家宴上喝多了酒,便做出一些失態的舉動,想必是嚇到唐姑娘了。在下愿為此付出任何代價?!?/br> 秀秀聽到這一好的回復,松了口氣:“沒有就好。我還有事,你們兩位請回吧?!?/br> 李澈本想跟著秀秀一起去,奈何宋天江死拉著他不肯走。 “你放開我!”李澈甩甩袖子,想把這黏人精給踹飛。 “我現在得有人帶著我去謝罪??!” 李澈回頭將他上下看了一遍:“你穿成這樣人家不會覺得你是去謝罪的,像是來抓人的!” 宋天江聽了,問道:“那我現在該干什么???” “宋大爺,算我求你了,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決好嗎?我讓你昨個兒給人家姑娘道歉,你倒好差點就把人家玷污了,怎么這么能呢!”李澈拿手上的扇子敲了他的腦袋,“再說你以為你是金銀財寶人見人愛啊?唐棠現在未必想見你!放開!” 臉皮巨厚的某人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最后還是松了手。 宋天江回府之后,整個人沐浴了一番,吃了頓飽飯。下午閑來無事,去自家書房發了一下午的呆,待到困意襲來,躺到床上的時候,突然又睡不著了。 他翻翻身,赫然發現床上的角落有個不屬于他的東西。 是支銀白色的簪子,上邊簡單的點綴了幾朵小花,還鑲了幾顆小小的紫色寶石,簡單又不失優雅。 宋天江把放在床邊的荷包拿來,用手指緩緩的摩挲,再看看另一只手上拿的簪子,細細思索了一番,穿上衣服便往盛月樓跑。 已經過了夜市的時間,盛月樓也早已關門,宋天江翻墻進了后院,摸黑找了半天的房間,最后還是跟著服侍的丫鬟逛了好幾圈,才找到唐棠的寢房。 他進了屋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將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本想著直接走,卻又是折了回來。 隔著床幔,床上隱隱約約一個人影,嬌小又可愛。 他伸手掀開了床幔,唐棠睡得正香,呼吸平穩像是嬰兒睡著一般安逸。隔著被子,那曾經被他摸過的柔軟一起一伏,宋天江越看越熱,身子也越探越近,低頭在她圓圓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后,逃了。 --------------- 宋天江確實和欠揍,我也想打他,但是小孩子性格會努力改的! 李澈:怎么幫朋友追媳婦,還要先丟自己的媳婦?媳婦生氣了怎么辦?挺著急的! 宋天江:偷親女孩子真有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