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蘇念祈厲害
“不要去管他們。”蘇念祈嗓音帶著一種磁性在她的耳邊響起,瞬間讓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一腳踩在窗戶邊緣,一腳懸空,而他整個人都扶著自己的身體,指揮著她輕輕一跳到下邊的窗頂上,臉上是那樣的專注,哪怕帶著欲望的顏色,尤其是那張帶著幾分他的輪廓。 不過幾分鐘,就在他的指導下,順利到了樓下的一層樓。幸好他們所呆的樓層只有叁層,就算跳下來,再加上草坪的柔軟,也不會有什么大傷。 “快走。” 在他們走的后一秒,就聽到有大量的保鏢過來,一個眼尖的保鏢很容易就看到了他們倆的背影。 夜晚的涼風呼呼的吹,刮得眼睛都干干的,可不能停。這些人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蘇念祈利用可見的障礙物,甩掉了大部分的保鏢,可還有一些保鏢特別聰明,怎么都甩不掉。 “呆會我們到一個交叉口分開逃,記得趕緊翻墻,墻后面大概率是我的人。”蘇念祈叮囑著她。眼睛時不時的往后面看。 “那你呢?”陳依依不自覺的擔心他。 “我自己會想辦法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很快就到了一個交叉路口,蘇念祈果斷的放開了她,沒有回頭,就消失在夜幕之下。 陳依依咬著牙,看了看,一個轉身就往蘇念祈說的方向走過去。 蘇念祈回頭看了一眼,視力很好的他就看到那道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心里終于放在了心。因為有她在,并不能很的施展拳腳。 果然那些保鏢在看到兩人分開的不同方向,果斷的向蘇念祈這個方向跑過來,見他停住,緩緩轉身的時候,這些人都不自覺的繃緊了神經,要知道這人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可不能馬虎不得。 保鏢警惕的上前,揮出一拳試探性出手,卻被他直接撂倒在地,后面幾名保鏢不敢大意,拿出看家本事。 蘇念祈本就受著藥性的折磨,這個時候只能速戰速決,找到他們的弱點就一舉反傷了二個,可是卻是動,那藥性就一直沖擊著神智,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顯些就沒有躲過他們揮過來的拳腳。 就這么一個個小小的失誤,無形中戰斗拖長了許多時間…… 陳依依很就快就到了蘇念祈說的地方,剛艱難的翻過來墻,就看到一盞盞亮如白晝的燈,她反射性閉上眼,又恐他們發現自己身上無著一縷,只能一手遮擋,一手拉緊床單。 “是你,少爺呢?”郭先生知道少爺被抓,鎖定了方向之后,就帶著一小部分人往這邊趕,先進去一些人探情況,再根據地形,和少爺的選擇,判斷是在這里,沒想到翻出來的竟然是她,這個隨便就能一抓一大把的女人。 陳依依從他的語氣里聽出,是認識蘇念祈的,趕緊用遮擋的手拉著他,“快,快進去,他中了藥。” 郭老立刻會意,拿出對講器,就說了一個大致方向,讓那些進去的人都往他所說的方向跑。 蘇念祈真的有些體力受桎的感覺,那種被藥弄得,想用力卻怎么也用不上,估計這藥里面還摻了麻醉藥。 就在這時,一個人在眾多人的簇擁下緩緩出現,看著面前正努力維持自己儀態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想不到我那放出籠的rou會這么吸引你們從沒有享受過母愛的人。”蘇柏對這個餌特別的滿意,就好像只是一個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會變得那么的有價值,著實想不到,而他手里還有著控制餌的鑰匙。 那女人是個很傳統的,視子如命的母親,這么明顯的弱點,比那些在生產線上的還要脆弱,可比那些生產線上的更加吸引這些人。 尤其還是他們的弱點。 無意中讓屬下去調查,卻有意外收獲,我這個小小孫子竟然會與那幾個人合作,原因是生產線的那東西,再加上她的特殊性,會讓他們動用關系去壓制,隱瞞,摧毀。 可他們知道想要徹底摧毀這件特殊性的產品,就要從自己的手里奪過cao控權。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這女孩抓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因為特殊性想要特殊對待。 為什么后來又放了? 不過是我那侄子的關系,而她的腹中又恰好懷了,于是將計就計放出去,但其實一直派人偷偷觀察著她,只是中途又發現一個如她一樣特殊的,便對她的關注就不怎么多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會有這么一個意外發現。 其身體的可承受性,比那一具要好上許多。 果然還是讓羊在草地上玩一圈這效果要好上一些,rou也有嚼勁又嫩。 看看這不就上勾了好幾只大魚,還不是一般的大。 “什么意思!”蘇念祈著實有些接受不了他既然將‘rou’比作陳依依。 “你明白的,你們的聯系是她,那自然也能用她來破壞你們那本來就不怎么牢固的繩子。”蘇柏拍了拍手,很快兩名大漢將周良瑜這個弱雞壓了上來。 “念祈啊,你找合作者也不找個靠譜的,這么一個四肢沒半點力氣的,也找,得虧他后面有看得上的勢力,才沒有對他怎么樣。” 蘇柏拍了拍周良瑜那精致又細嫩的臉蛋,很快出現一道紅,明顯是用了力氣的。 周良瑜此刻眼瞼低垂,對他的行為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意氣用事了,而是默默承受著,拳頭卻死死握緊著。 “呵,是嗎?”蘇念祈喘著氣對他的口氣不是很尊重。 也就在蘇柏臉剛要轉過來看他的時候,一根細小的銅針就射了過來。 “就知道你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陰招都會過來。”蘇柏拉過旁邊的保鏢,而那根針很順利的進入那保鏢的身體,一下子倒地,瞬間沒了呼吸。 “不愧是蘇念祈,將蘇家最優秀,也最殘忍的本能給繼承了。”蘇柏望著強弩之抹的蘇念祈一陣嘆息,“如果你不跟我作對,說不定你就是我的接班人了。” 蘇柏再也沒有耐心和他聊天了,眼神一掃,后面一大群人就圍了上去,蘇念祈再怎么厲害,中了藥的狀態也雙拳難敵四手。 陳依依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們出來,剛剛來了一個什么消息,那老先生(郭老)突然帶著人走了,只留下一二個人照顧她,身上也穿了一些衣物。 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的女兒還不知下落。 【陳小姐,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女兒,就請你到中間最大、掛著一面旗子的大樓過來。】 正不安等待的陳依依突然聽到從半空中傳到地面上的廣播,不僅是她聽到,是所有在這范圍內的都聽到了。 周良瑜聽到這廣播,立刻瞪著雙眼往蘇念祈這個方向看過去。 “別擔心,我有辦法,能聯系到林尚煜。” 周良瑜一臉不可置信! “你等著,馬上就過來了。” 只見蘇念祈用尖銳的木刺發出刺耳的聲音,不過半刻,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你有什么事?” 周良瑜看著走過來的人,這不是在這個國家有著舉重若輕的內閣大臣。 “他是林尚煜的侄子。”蘇念祈指了一下周良瑜。 那人看了一眼周良瑜,若有所思,“好的,我知道了。” 陳依依知道這是一個陷阱,而自己本身就沒有能力來傍身,救自己。可那是自己的女兒,怎么能不去呢? 到了那廣播里所說的中間大樓,這里亮如白晝,不時有巡邏兵走過。 “陳小姐,你自己一個人救不了你的女兒的。” “我知道!請你們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會不會這只是引你過來?實際上你的女兒在另一邊。” “不太可能吧,陳小姐沒有任何戰斗能力。” “你想啊,這地方是哪里,平時根本不會有人的。” 也就在他們倆說話的工夫,一人突然看到郭先生出現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里,燈光交替處的某一瞬間黑暗,真的只是驚鴻一瞥,身影就不見了。 “陳小姐,對不起,這次只能你一個人自己行動了。” 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陳依依轉頭看向說話的那人。 “你就像廣播里說的那樣,走進去就好了。”說著,輕輕推了她一下,“加油!” 陳依依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大門走過去。 白燈一照射過來,瞬間被發現。 陳依依看著齊刷刷對著自己的槍,心里打鼓,動也不敢動。而這些士兵見來的人不是什么危險人物,而是一個亞洲人,沒有什么威脅性可言,也就放下了大部分槍,只留一把對著她腦袋的槍。 “你們在做什么?”士兵們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向那位議員。 “把槍收起來。” “這是你的人?” “她是廣播說的人。” 士兵們這才將槍給收了起來。 “小姐,請跟我來吧!” 陳依依有些聽不懂,但看到他那請的動作,也就跟了上去。她被帶到一個偌大的房間,接著就看到被人抱在懷里的王安宜。 那一刻什么也沒想,就跑了過去。 她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照顧得很好,沒有受一點傷,心里也就安心好多了。 “媽~” 一聲輕喚,仿佛呼吸都停滯了。 她立刻濕了眼眶,緩緩抬起頭,瘦削的臉龐暗淡發黃,看起來粗糙極了,一點都不是曾經的帥小伙了,眼睛也變得滄桑多了,破敗極了。 剛剛從他懷里抱起女兒的時候,那冰涼如柴的手骨……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陳依依摸上他眼角一道深深的疤印。 “媽,你還要我嗎?”蘇澤凄凄一笑,“你的兒子!” 咚…… 這一句直接敲碎了她為他筑起的墻! “怎么會不要呢?你是我的兒子。”這個時候,哪怕他以前犯過什么錯誤,只要還愿意做她的兒子。 陳依依微顫著手伸向他,蘇澤見此,原本干涸的眼睛,水珠立刻奪眶而出,緊緊擁住這個他愛了一生的人。 如果只有將愛隱藏在角落才能與她在一起,那么他愿意。 “啪啪啪——” 一陣陣的鼓掌聲傳來,蘇柏走了過來,看著蘇澤,爽快的笑了,“怎么樣,可以了吧!” “你是誰?”陳依依下意識將蘇澤拉到身后。 “你……”蘇柏打量著陳依依,看了看她身后的蘇澤,“我是誰不重要,只是一個幫你兒子的好心人。” “蘇澤,見到了,就跟我過來吧!” 這才剛見了面,“澤兒,你……” “媽,沒事的,他是我爺爺,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陳依依皺了一下眉,最后還是松開了他的手腕。 剎時,安靜下來。 陳依依抱著女兒,加上又重拾兒子,開心程度不言而喻,坐在沙發上,拍著節拍就睡著了。 夢里她夢到兒女雙全,她開了一家小超市,每天進貨出貨,忙忙碌碌,卻很充實,兒子在一家國企上班,女兒也上了小學,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這天,如往常一樣將商品從面包車上搬下來。 突然,這些商品傾斜,幾雙手突然扶了過來,幾下子將商品整頓好,不會再發生二次翻倒。 “謝謝!”她抬起頭,五個熟悉的面孔,是他們幫了她,而她的兒子則是站不遠處,拿著早餐,對著她笑。 “呼……” 陳依依從睡夢中醒來,還沒有緩過來。太可怕了,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生活又要陷入可怕的地獄。 她拍了拍胸脯后,就聽到敲門聲,隨后那人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