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了
白得冰冷的房間內,一張雪白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只有肚子上出現一道紅色。 陳依依空洞著眼神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一聲不響,眼睛甚至連眨都沒有眨一下。 就連門什么時候會開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數據如何?” “非常好。” “嗯,看來在外面放了那么些年,還是有效果的。”一名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員很滿意地點著頭。 “對了,那小不點需要我放到別的實驗室去嗎?” “數據達標了嗎?” “達標了,甚至還超出一些實驗體好多。” “那就送過去。” 陳依依在他們說到小不點的時候,眼瞼動了動,一滴眼淚無聲掉落,隨即消失不見。 隨著他們走過來,將一支管子插進滿是針眼的手臂中,冰冷的液體進入體內,血液流動,身體逐漸變得冰冷,等他們人一走,體內發生劇烈的動靜,火熱異常。整個人的血液就像是沸騰了一樣。 陳依依受不了,好熱、好難受,她起身不斷接觸冰冷的墻面,每寸骨頭都好似在作對一樣,難受的不斷撞擊,觀察室里的人觀察著她像發瘋一樣,對著墻猛烈撞擊,之后又開始抓頭發,好縷頭發都被她硬生生給扯斷了,血液都流下來都沒有消停。 “這一次劑量很大嗎?” “對,我添了一些東西。” “你看,那面被撞的墻,已經徹底凹下來了。” “等她一過,就帶她去另外的實驗地,作為女性,是個非常不錯的性別。” 陳依依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明晃晃的暖色調,周圍交織著紅漿般的黏膩聲響。 這是一幅多么刺目、不堪的場景,他們猶如一個個被欲望控制的走rou,不斷與身邊的人做著極度熱烈地肢體動作。他們仿佛早已分不清自己誰是誰,只知道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動作。 那些液體飛濺過來,透著rou靡味。止不住地惡心、油膩想吐。 “走開!!!”大腿上突然接觸到那種濕黏的觸感,陳依依迅速躲開,那被她甩開的人又跌入欲叢里,與一群交織在一起。 在這呆久了,漸漸地,她也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竄出,腦子也不甚清醒,她晃晃了腦袋,反而更加地暈眩了,整個人都處在旋渦里一樣。 當大腿上有一雙手摸上的時候,根本無力在去掙脫,甚至根本無心去反抗。她仿佛整個人都被黏膩濕熱的泥漿包裹住,舒服地不想動了,只想閉眼享受,什么都暫時都不用想。 那種沉淪感,讓她整個人身心都在下沉。 “哇~哇哇哇~” 忽然陣陣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洪亮地刺穿周圍,如同一道警鐘灌入她的腦海中。 !!! 她在做什么? 陳依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周圍不知何時圍了幾個男人,她的雙手被他們抓在生殖器上,上下滑動,身上更是有好幾雙手貼著,尤其是大腿內側那種觸感。 新生嬰兒地啼哭聲依舊不斷傳入耳中…… 她的孩子…… 陳依依心底突然升起一種力量,瞬間掙脫開這些人。她喘息著將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踢開,才從地上拿起不知何時被脫下的衣服。 差一點就……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覺得不夠,用嘴咬住手腕,痛感讓她有片刻地清醒。詢著嬰兒啼哭地聲音,她在這片場所觀望著。 終于在一處角落找到了源頭。 她趕緊過去,終于看到了那個還連接著臍帶的嬰兒,而他的母親此刻并不在,根據血跡,她找到了那位母親,啪啪聲接連不斷,她母親重新投入到欲望深海中,絲毫不顧自己剛剛生產的身子。 陳依依沒有絲毫猶豫將這個剛生下來的嬰兒給抱了起來,青紫、緊皺的皮膚,還沒有睜開的小眼,在被抱起來的時候就停止了哭聲。 “真乖。你很棒!”她夸贊著嬰兒的懂事。 此處仿佛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想要出去有些困難。 可能正是因為他們知道這處是一個獸欲場,連監控都沒有,也許只有這樣,她有了更多的不被監視的空間。 陳依依手上抱著嬰兒,一邊在光滑的墻壁上不斷敲擊著,尋找著空洞的回響。 這地方太大了,她至少敲了兩面墻壁還是沒有回聲,直到第叁面墻,這里并沒有聚集太多的人,反而他們都有意識地離這面墻遠一些。 “咚咚咚……” 對了,就是這個聲音。陳依依一陣心喜,看了看懷里的嬰兒,輕聲道:“你乖一點哦!” 那嬰兒仿佛聽明白了,并沒有哭鬧。 而她則放緩呼吸,離這面墻稍遠一點,為了保持清醒,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將自己的手咬上一口,鮮紅的血味在這處混雜的味道下,微不可聞。 右手虎口處有著好幾個深深地牙印,血rou模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痛感正在逐漸稍退,取而代之的是熱癢。 到底什么時候會開?陳依依混沌地腦海中想著。 —— 實驗總部,此刻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危機感,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 就在剛剛不久,接到通知,他們的實權者換人了。聽說那位新的掌權者,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 踏踏踏~ 皮鞋與光潔的瓷磚接觸時發出的聲響猶如敲擊在每個人心房上,抖了叁抖。他們并不知道這位掌權者會有什么手段來處理他們這些老派。 直到那皮鞋停了下來。 眾人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多么稚嫩、多么年輕,當看到這位年輕人后面那位郭先生時,眾人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為什么這位年輕人會這么快當上新的蘇家掌權者。 蘇念祈瞄了一圈,才對著這些為首的人道:“實驗體5號現在正在哪里?” 做為整個實驗體中著重關照的,有誰不知道,主任猶豫了片刻,走了出來,“正在SEX-6#實驗場所。” SEX…… 蘇念祈頓時怒從心生,震怒道:“快帶我去。” 主任一愣,匆匆行動。 郭先生第二次看見他,怒意直接從臉上表現出來,不禁為這些人捏了一把汗,“通知6#附近的研究人員。” 主任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拿出對講器,讓附近的人趕緊把5號實驗體找出來。 陳依依惡狠狠咬著手臂上rou,冷汗從額頭淋下,眼睛盯著那面墻,根本不敢移開目光。 “嘩……” 突然那面墻從兩邊突然分開,一扇門頓時出現。 她看著面前的變化,一動不動。 要開了嗎? 門縫隨著她心里的希望一點點變大,透著明晃晃的白光。 “5號實驗體在那!”研究人員們發現陳依依就在門邊上,很快就找到了。 根據主任的要求,他們迅速找了張床,首先探明她的呼吸。 “她吸入太多了,不及時解決,血液會從口鼻處出來。” “那不要放血?” “來得及嗎?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對了,她懷里還有個娃娃。” “娃娃,這么快的嗎?這才進去不到幾小時。” “這娃娃不是她的,我剛剛檢查過了,她并沒有發生過性關系,也沒有撕裂的情況。” “怎么可能?那粉霧很厲害的。” 就在他們手麻腳亂地給陳依依放血的時候,蘇念祈這一行人已行至這里。 陳依依全身透著紅色,一幅情欲賁張的樣子,嘴角留著血液,整個右手甚至污青血液模成一團,現在這些人員還在她身體幾處都割了幾道傷痕,整幅模樣就是一個慘狀。 蘇念祈快步上前,手一接觸,就是一手的溫黏,溫度高得嚇人。 “你們……”他眼神冰冷威懾感很強,直透這些研究人員的眼睛,一下子給這些人都給震住了,“有解藥嗎?” “沒有。” 蘇念祈胸膛起伏了幾下,將她眼角的發絲整理好,“你們先給她的傷口處理一下。” —— 一路上,蘇念祈時不時望向她,車窗外是飛馳而過的風景,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叁個月后了。肚子也癟了下去。 當初答應他們,會好好保護她的,不讓她接觸任何臟東西。 可現在…… 他抬起她的一只手,瘦弱地一只手圈起來還有多余,面龐更是凹陷下去,沒有一點地方擁有rou的。 現在還染上那種病,這個時候叫他們過來也要一天的工夫。 他閉著眼靜思,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斷拍擊,車子的引擎聲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忽然他睜開眼睛,對著一旁的郭先生問道:“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經被轉移到別的實驗基地?” “你想找到那個小嬰兒,恐怕有些困難,實驗基地里從來不記孩子的母親是誰,只有編號,不過她的情況特殊,說不定會有記錄,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嗯,麻煩郭老了。” “少爺說笑了,你已經是蘇家真正實權者,事情說一聲說可以了,不必答謝。”郭先生瞄了一眼一直躺在少爺懷里的女子,這女子收拾一下,面貌算得上是佳人行列,想不到少爺剛一上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她給解救出來,也不知道這女子有什么本事,會讓少爺這樣做,看來有必要查一下,不可威脅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