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7 章
對不能忍受做chā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的。 無論是從自尊,還是對戎容的渴望,他都不能接受與另一個人分享。 可為什么,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而且,不僅是吻,如果那不是在公共場合,如果不是有人突然打斷,如果……他甚至無法滿足于一個簡單的吻。 曾經無數次,在男人們聚集的場合里,他聽見別人提起對女人的渴望和需求。對這些,他從來是左耳進右耳出,除了反復在腦海里盤桓的那個柔軟的少女,他連想象,都不愿想象同旁人的耳鬢廝磨。 所以,他才會被人懷疑xing向。 但當那個糾纏了他半生的人,突然出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骨子里那個不受控制的野獸就再也不能安于體內,那些通灌了脊梁骨的戰栗,刺激著他的大腦,對她的渴望甚至已經超過了對擂臺上擊敗對手的yu|望。 他不想分享。 他也無法放手。 他想要她,從少年到如今,從心到身,從實質里到名譽上,擁有她的每一根發絲和每一縷靈魂。 眼神渙散,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池彌仰面躺在沙發椅上,對著閃爍的鐳shè燈,思緒信馬由韁。 “你怎么還沒走?” 戎容的聲音響起,有那么一瞬,池彌甚至以為是幻覺。 他定了定睛,看清了身后的人,已經換掉了那身工作服,穿著貼身的長裙,線條畢露。 他又看見了那根洗得發白的繩子,頓時敏捷地翻坐起身,一手撐在沙發背上,一手將戎容脖子里掛著的墜子扯了出來。 玉佩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人說玉要靠心血來養,只有常年貼身帶的玉佩,汲取了人的心血和氣息才會泛著活氣。 毫無疑問,這塊玉這兩年一直被她貼身戴著,所以才如此潤澤。 “你什么時候找到的?” 當年他將自己唯一的隨身之物藏在床底,本想著,恐怕只有有朝一日戎容從美國回來,才會發現。甚至,腦海中存著一絲卑微的念頭:如果那時候戎容已經忘記了他,起碼這塊玉佩會讓她想起自己。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戎容是戴著它出國的,而且一戴就再也沒有摘下來。 “十六歲生日,你留給我的禮物。”戎容輕聲說,“我戴了兩年,現在它是我的了。” 當年池彌說,這塊玉跟了自己十八年,相當于就是他了。 如今,這塊玉是她的了。 他,也是她的了。 池彌松開手,離開了沙發,彎腰從茶幾上拿起未喝完的酒,又灌了一口,“給你了的,當然是你的,還是說,你打算拿它來償債?” “就算我死了,也會戴著它安葬。” 池彌心頭一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聽不得她說一個“死”字。 “或者,拿我欠你的愿望抵。”池彌摩挲著杯緣,“省得你總是拿這個來要挾。” “你真的很討厭我提起你欠我的心愿?”戎容將吊墜重新藏在胸口,沁涼沁涼的,連帶的胸口有些疼。 池彌勾唇,“換做是你,天天被人惦記著催債,你煩不煩?” “不煩,”戎容理所當然地說,“是你的話,我就不煩。” 池彌覺得酒可能喝多了,口干舌燥,而且披著頭發的戎容……比他夢里的還要讓人難以自持,他撇開視線,“那沒辦法了,你就慢慢扣著工資還錢吧。” “嗯,慢慢還。你不著急,我也不著急,還一輩子都行。” 一輩子都行。 池彌突然覺得心煩意亂,猛地將酒杯扣在桌面,玻璃碰撞,聲音尖銳刺耳,“你他媽哪里來一輩子給我?” 戎容被他的動作和突如其來的怒火下了一跳,下意識地揪住有點難受的左胸的衣裳。 她這個動作,一下嚇醒了半醉的池彌——她心臟有病的! 那猝然升起的怒火,終于敗給了生怕惹她發病的恐懼,池彌拾起沙發背上掛著的機車服,擦著戎容的手臂往出口走。 戎容小步跑到他身前,張臂攔住池彌,“你明明還喜歡我,干嘛一定要對我這么惡聲惡氣的?” “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每個男人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