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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彥很識趣:“現在也不方便探視,人來過就行,你們聊吧,這里有我。” 藤原橋側過臉低聲:“出去說?”常安便對秦饒安慰兼囑咐:“我出去下,你別怕,他不會拿你怎樣。” 安安被那日本軍官帶出去了。眼前的日本軍官又說了句繼續。 剩她一個人,她更緊張了,心想自己最近是倒哪門子霉,怎么什么鬼魅魍魎都找上門來?! 松本不解,這女人到底哭個什么,眼見著眼眶又紅了,不耐煩道:“算了你走吧。” 作者有話說:自警團是當時日軍統治保甲制度里有。 松本雅彥和秦饒有些齟齬(感情線)番外里會有他們的專篇。(我要睡了,哎又沒弄完那就再等等我吧,這個星期一定結束!) 63 六十五章 刺殺 藤原橋跟公車來,不能帶她坐。于是常安兩手插兜在前,他跟在后,一塊去到醫院后門小徑隱蔽的涼亭。怕自己身份影響她在醫院的工作,他竟然問:“會不會有人經過?” 常安倒比他放得開,“看見就看見了。再說今天這情況怎樣都不奇怪,來坐。”她拍拍身旁石板說:“松本雅彥把你要出差的事都跟我說了。” “嗯,就在臨省調查點事。”他摘了帽子,見四下無人拉起她手腕放在自己臉上輕蹭,聞她手指尖淡淡的消毒水味兒。 “要去多久?” 他嘆了聲:“短的話來回三天,最長要一周。” 常安有些擔心:“危險嗎?” “嗯?”他還沒懂,注意力只放在她柔軟的手,變著法把玩。 “你當時也在現場吧?那人是我救的,我知道是炸傷,炸彈爆炸的時候會到處飛,傷及余辜是必然的。”這心疼的語氣嬌嬌軟軟,他受用地笑,倒忘了自己之前才表示的擔心,邊吻邊含糊說:“不怕,我當時坐的遠,炸彈一爆我就跑了,一點沒傷著。” 其實他也離得近,水壺扔上臺時,他立馬趴著打了幾個滾兒,濃煙散去后,腳旁邊就是個被炸死的憲兵,蹭了蹭她鼻尖被她嗔著推開。 常安憂心忡忡:“你可千萬小心。” 時間也差不多,他看了眼表,撿重要正經地說:“我去的這段時間,你有什么麻煩就找松本,義江走了,松本是一直都在。我在外地的電話號,到了打給你就有。” 常安疑惑:“義江君怎么就走了,還回來么?” 他直截了當的解釋,也不瞞這聰明人什么:“他出差去湖北指揮作戰,打完了就回來。” 常安點點頭,知他說的是武漢附近,中國第五戰區與日軍的苦戰。 “我下午三點就走,半夜才到,你先睡覺,明天我再打電話到家。” “好——” 藤原橋咂了下嘴: “給我親親。”她淡淡搖搖頭他便退而求其次:“抱一下?”等她埋在他懷里,藤原橋吻了吻她發頂:“是不是要上下午班了?” 她一看表,時間將近下午兩點,“嗯。” “那回去吧。”他想起是她手術, 又等著見他,問:“你吃飯了沒?” 果真她搖了頭,“你先回去,我去給你買,讓人送到你辦公室。” “那你呢?” 藤原橋牽她的手往回走,“我早吃過了,吃完飯才出的事。” “買兩份好不好,我女同事也沒吃,她要餓壞了,比我嚴重。”他捏捏她的鼻尖:“好,要什么都給你買。” 等著他上車時,常安還能在二樓陽臺跟他揮手。他一走,繁忙的手術便又來,進門送飯時得知秦饒請了假不在,常安覺得她也許真被今日變故嚇到。忙到黃昏,今日輪到她值班。八點一刻鐘,查最后一次房便下班,她走到17門口,“我來確認一下病人的狀態。” 士兵認得她,便放行。 室內沒開燈。因為情況特殊,置有四張病床的病房只給他一人使用,液體還在輸,她輕聲走進,把靠左墻擺放的值班桌上的那盞小燈扭開,下一秒就被人捂住臉,她左手死攥著病歷表,沒有驚呼出聲,還算鎮定。 燈滅了,室內重新陷入一片黑暗與寂靜。 臉上令人窒息的手再次用力,她緊張地縮起雙肩。有冰涼感的異物抵上她的脖頸,常安堪堪瞪著一雙眼,感到毛骨悚然,那是——槍?! 耳邊人掐著嗓子:“別說話,不許吭聲!”她只能聽著自己如雷搗鼓的心跳輕點頭。誰知前方又出現一個身影,“只要不說話,你就沒事。” 她立馬配合得很,做到一絲動靜也無,可眼睜睜看那人用刀靠近病床她又必須發出聲音阻止,嗚嗚咽咽的驚呼讓兩人頓時十分緊張,挾持她的人再度使了蠻勁,常安感到連呼吸都不能夠了!暈眩中聽見他們低聲交談:“殺了她?”另一人繼續找準床上人的動脈:“算了,她就是個醫生。” 她的后背冒起冷汗,人一陣陣的發虛,就這樣在兩人的三言兩語中走了趟鬼門關。 外面士兵覺得時間太久,試著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