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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河,你等會兒勸勸音音。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 說著宋蓉一下子哽咽了,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她要是有個好歹,我跟她外公可怎么活啊!阿河,阿姨求求你,勸勸音音,好不好?剛剛她進去,她根本不理我!一句話都不說,盯著天花板。 宋蓉語無倫次地說著,但看沈河略有擔憂的眼色,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看著沈河抬手將她的手撥開,進病房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讓宋蓉整個人渾身一顫,只覺得發冷。 難道是那件事被發現了?宋蓉手心直發汗,原本以為兩人是相愛的,甚至于她覺得沈河對馳音是死心塌地的,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對,是宋璐回來后,一切仿佛都變了,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然而,如今對上宋璐,她簡直是拔了毛的雞,毫無還手之力。 不甘嗎? 當然有。 她看著沈河進屋,關上門,將她關在門外,她從門窗處看去,馳音被沈河的身體擋住,根本看不到馳音的正臉,這讓她的心情更加焦灼。 室內,馳音聽到聲音,眼睛依舊盯著天花板,臉色呆滯,眼神空洞。說他不心疼,那是不可能,只是沈河想,只能到心疼的程度了,他跟馳音,應該早點結束了。 馳音。 聽到他的聲音,他看著馳音的眼神動了動,仿佛不相信是他本人回來,馳音,我是沈河。 下一刻,他看著馳音側過頭看向他,那雙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含著淚水,在看到他時,直接流了下來。 阿河,阿河。 她呢喃著,到底怎么了,你說我哪里,哪里錯了,我,我改,我改,好不好?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可,可以的,對嗎? 那一聲一聲,嗓音喑啞,滿是乞求。 只能到心疼的程度。 沈河上前,抬手,放在她的額上,轉而撫摸了幾下她的發頂。 馳音,你這么糟蹋自己,你不怕你外公,你mama傷心嗎?他頓了頓,神色擔憂地看著眼前的馳音,我們之間的事,等你好了再說吧。好嗎? 沈河溫柔地看著她,甚至于輕柔地哄著她。 看著馳音的情緒逐漸穩定,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睡吧。 馳音破涕為笑,對著沈河點了點頭,一閉眼,立馬又睜開,深怕沈河走了,警惕而又憂心地問他:阿河,你會不會等會兒就走了? 我等你睡著了,再走。沈河伸手掖了掖馳音的被子,安撫著馳音,見她閉眼,雙眉緊蹙。 馳音想著,自己一定不要睡著,不然沈河就會離開,只是,最后還是睡著了,等到她醒來,哪還有沈河的身影,她神色立馬緊張起來,掀開被子,下地,連拖鞋都沒穿,瘋狂找沈河的身影,迎面撞上開門的宋蓉。 媽!阿河呢? 音音。 宋蓉看著馳音的神色,一時間不敢告訴馳音真相,想到昨晚沈河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哪里還敢得罪沈家,音音,阿河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很忙,你冷靜點。你跟阿河已經訂婚了,不是嗎? 是呀。 馳音看著宋蓉一字一句的解釋著,繼而被宋蓉攙扶著,穿上拖鞋,她沒有看漏宋蓉擔憂的神色,一下子想到昨晚沈河的話,mama,阿河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句話,直接將宋蓉的心情打入了谷底。 她不知道該以那種心態對待女兒的這個問題,如果是,她會不會再做傻事,可是如果不是,下次她知道了,會不會變本加厲 又想到躺在重癥監護室內的爸爸,宋蓉整個臉色一下子蒼老了不少,他們現在誰都離不了馳音,馳音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宋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音音,阿河并沒有跟我說過,你不要多想。好不好?外公也會擔心。 上午十一點零九分。 醫院來消息,重癥監護室的宋大海去世。 宋蓉接到這個消息,飛奔去重癥監護室,身后跟著的馳音,跑得東倒西歪,沉悶的一拳直擊到她的心頭,馳音站在監護室門口,看著醫生出來,對著宋蓉說著什么,馳音一句話都聽不清,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媒體很快得到了消息,守在醫院門口。 也有幾名記者悄悄地進了走廊,拍了幾張照片,匆匆離開。 十一點半,尸體暫且移交停尸房。 等待家屬的通知。 宋蓉扶著馳音回到病房,看著醫生擁入病房,雙手握拳,不停地在門外踱步,只等醫生從病房出來。 *** 宋大海過世了? 沈琳低聲驚呼道,坐在身旁的安娜抬眼看向沈琳,只見沈琳的目光微微抬起,看了眼宋璐方向,繼而雙眸震驚萬分地電腦邊冒出的小廣告,宋老先生生前最愛的外甥女,著名女星馳音暈倒在病房前 附帶了幾張偷拍圖。 馳音姐! 沈琳抓起包,站起身。 宋璐一早就看到那條新聞,只是明明昨晚就通過了的圖紙,一小時后羅森又發了封郵件,建議他們更改如下細節,宋璐大清早就坐著,琢磨著他提的那些建議,以至于只看到宋大海三個字,自動屏蔽了后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