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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救命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多謝殿下。”如愿依言起身,仍絞著袖口,“既然殿下這么說,那容臣斗膽一問,殿下能認出臣,是曾見過嗎?”

    “初次參試便一舉奪魁,但凡曾去過嫏嬛局,又有這不認識元女史呢?”韓王半開玩笑般地說,“倒是元女史日日見的人多,不記得我啊。”

    “臣卻覺得是錯過了。殿下儒雅俊秀,風姿卓絕,就算臣記性不好,肯定也能牢牢記住。好在這回見了,也算不虛此行。”

    “能考一甲,還說自己記性不好,元女史太過謙遜了。”韓王似是心情大好,哈哈笑了兩聲,擺擺手,“倒也不用抬舉我,老了,若論樣貌,如今望眼獨孤,哪個比得上我的侄兒呢。”

    “可惜臣僅在任職那日見了陛下一回,且還低著頭,連陛下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如愿還真沒法昧著良心踩獨孤明夷,干脆把話題往還沒長開的獨孤行寧身上扯,末了沒忘再拍韓王一句馬屁,“不過能見著殿下一回,也算好了,人總不能太過貪心。”

    韓王卻微笑著和她打太極:“我還有另一個侄兒呢。”

    “豫王殿下?”如愿眨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袖口絞德更緊,“臣才想起來,按理得拜見座主……前幾日還記得有看不明白的書想問……”

    “不巧,申時前后來的消息,說他病了,突發的熱癥,料想是這幾日化雪,凍著了。”韓王微妙地頓了頓,“不過我認識幾位大儒,也在宴上,女史若是有意,我便帶女史去見一見,順道解了難題?”

    如愿深深地吸了口冷氣:“還是勞煩殿下幫臣找個引路的宮人吧。臣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

    “女史,就是此處了。”

    “謝謝。”如愿順手褪下腕上的鐲子,沒讓宮女推辭,直接渡到了她腕上,旋即抬腿往里走。

    除夕宴要的就是歡飲達旦的氣勢,這么往外走了一圈,宴會居然沒有任何要散的跡象,往來傳菜倒酒的宮女還是一隊隊地進進出出,連枝花樹換了新燈油,照得兩列花樹間新來的舞姬渾身的金紗閃閃發亮,旋轉時發間耳上的金環起伏,幾乎要晃瞎人眼。

    殿內熏香和地龍燒得極旺,如愿卻只覺得寒氣從脊骨鉆上來,握茶杯的手都在抖。

    長安城里再不通消息的人也能聽到一耳朵的傳聞,她并不覺得憑她的本事,能演得近來頗受小皇帝信任的親王相信,只不過韓王愿意和她演一演,還真叫來個宮人替她引路,甚至特意囑咐宮人不許怠慢。

    只是韓王,這個庶出的親王,和她七拐八拐說了一通,特意提及獨孤明夷,是想做什么?

    如愿的手猛地收緊,白瓷做的茶杯順滑過頭,居然從手里溜了出去,直接墜在案上,潑了滿桌的果茶。

    一旁陪侍的宮人慌忙上前收拾,剛寒暄回來的林氏忍不住念叨女兒毛手毛腳,一抬眼看見如愿的表情,立即坐到她邊上,一把抓住她還僵著的手:“怎么了?你剛出去那會兒,遇見什么了?別慌,和阿娘說……”

    如愿只搖搖頭,正對上母親關切的目光,鄭重地說:“阿娘,明天我得出去一趟,就不去舅舅家了。”

    **

    次日。

    如愿要去的自然是豫王府,一早出發,急匆匆地過去,生怕排不到進門,然而王府門庭寥落,別說如愿想象中排成長隊的車馬,除了守門的衛兵,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如愿猶豫著上前詢問,門房只推說豫王病了不見客,糾纏半天,還是余善恰巧出來看見她,她又千求萬求才肯帶她進去,路上還絮絮叨叨地又是道歉又是明里暗里提醒她獨孤明夷真是病了。

    如愿越聽越氣,氣勢洶洶地踏進正殿大門,暗想獨孤明夷要是聽見了什么風聲,故意裝病疏遠她,她就直接擰他的頭,不敲得他去去腦子里的水不罷休。

    她捏緊拳頭,撩起的簾幔后走出的人卻真是略顯病容,室內燒了地龍還披著件防風的大氅,臉上浮著些許悶出來的紅暈。

    獨孤明夷想說話,一開口卻成了兩聲輕輕的咳嗽,緩過來才說:“離我遠些,別過了病氣。”

    第71章 茶間   一點也不節能減排的一次喝茶……

    如愿一怔, 呆愣在原地,一串問題先她的腦子從嗓嗓子里出去:“你怎么了?請醫師來看過了嗎?上回見面還好好的,這才幾天……”

    她突然收聲, 訕訕地小退半步, 遲疑著眨眨眼,“該不是……那幾個餃子吃壞了吧?”

    “當然不是。”獨孤明夷失笑, 輕輕搖頭, 接著捋順那一串問題, 一一回答,“看起來只是風寒而已,有些咳嗽, 總比尋常要不舒服些,不過也不至于如何。請過太醫令, 診不出什么,倒是猜測,”說到這里喉嚨有些癢,他借著輕咳的一下想了想, 仍是往下說,聲音更輕緩, 一帶而過,“恐怕是有些毒又返上來了,大概是早些時候未拔干凈。”

    “可那都什么時候的事了?”如愿脫口而出,旋即反應過來, 清清嗓子, “哦,我學醫時學得亂七八糟的,不是懷疑太醫令。”

    “不要緊。總歸只是猜測, 不能定論,是與不是都無妨,正好趁現在處理。”獨孤明夷依舊含笑,“坐吧,我猜你是有話想說。”

    如愿點頭,乖乖在客人該在的位置坐下,等著先前接了示意的侍女來往擺放茶水點心。獨孤明夷也不說話,安靜地坐在如愿對面。

    一時寂寞,殿內只有侍女輕手輕腳走動的窸窣,熱茶蒸出的白氣和屏風角的熏香混在一起,繞在一幅幅窄袖上,和著侍女袖上的香氣一同在桌上起伏。等到一切就緒,侍女齊齊告退,待客的小桌上錯落擺滿茶點果干,茶水的溫度正好,四面寂靜,隔著一張小桌的人正等著如愿開口。

    可惜要說的話太顯突兀,如愿覺得還是得迂回著來,先從毫不相干的地方說起:“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過年,得拜年嘛……唔,說起來你也是我的座主,尊師重道……反正就是這么回事,我就來找你了。”

    “哦,按規矩是得送年禮的……”這話題沒完沒了,如愿硬著頭皮往下說,說出“年禮”兩個字忽而意識到她來得急,慌忙從胸口到袖口摸了一遍,確認她真是什么都沒帶。她眉眼漸漸皺成一團,“嗯,年禮嘛,一年就送這么一回,得認真對待,這回沒帶是因為沒想好……”

    獨孤明夷難得蔫壞一回,就是不開口,安靜地聽對面的女孩胡扯,眼看著如愿越來越焦灼,臉也憋得越來越紅,才抿去一點笑意,替她解圍:“可我見你是帶了年禮來的。”

    “哪兒?!”如愿驚了,頓了頓,一口氣猛地泄出來,低頭認罪,“好啦,我承認我不是來拜年的,剛才那全是胡說,所以拿不出年禮,你也不用幫我解圍。但我說了就會給,再等等,下回見面肯定給你。”

    “有。”獨孤明夷仍不改口,伸手在她發間一點而過,“我拿到了。看。”

    他攤開手,掌心里躺著一朵梅花,細細的蕊里還藏著一點化雪的水珠。

    如愿懵了:“你……”

    “院里栽了梅樹,近來有風,大概是一路過來時落在發上的。”獨孤明夷說,“太醫令勸我不要見風,故而只知梅花開得正好,又有落雪,卻不能出門賞景,但你把風景帶進來了。”

    他坦然地迎向如愿詫異的眼神,微微一笑,“謝謝,我很喜歡。”

    如愿的臉騰地竄起一股熱氣。

    和剛才自作自受的局促和焦灼完全不同,這回只讓她覺得熱燙,分明還是這個地方,香爐里燒出的香氣和茶水都在降溫,可她覺得掌心都有點發熱;眼前人也分明還是那個人,笑容清淺神色安和,她卻莫名讀出了幾分促狹,好像落了一個下風。

    “怎么不說話?”獨孤明夷故意逗她,“我不應當喜歡嗎?”

    如愿的臉又紅了一層,偷瞟他一眼,迅速收回視線,順帶還咳了一聲。

    獨孤明夷抿住笑意,見好就收,再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音,正想道歉,拈過梅花的那只手還未收攏,掌心里忽然多了只手。

    如愿低著頭,手卻確確實實地按在他掌心里,隔著那朵薄薄的梅花和他交握。

    “你喜歡我帶進來的梅花,那,”她說,“你喜歡我嗎?”

    但她沒給獨孤明夷回答的機會,手腕往上一抬,從掌心貼合改成只有指尖和他接觸。經了一路的風,她的手比他的涼,指尖移動時些微的點觸就更明晰,沿著掌心到手腕劃出的軌跡仿佛有了實體,刻印在皮膚上,癢得獨孤明夷呼吸都重起來。

    她還不收手,指尖滑進袖中,摸到手腕往后一截才停住,在那個由散發著熱氣的肌膚和袖筒組成的小空間里,曖昧地來回撫摩著那一小片總是藏在袖里的肌膚。

    “你為什么不說話?”如愿一面摸個不停,一面緩緩抬頭,頂著張紅透的臉,偏要一點點掀起濃長的睫毛,“我不應當被你喜歡嗎?”

    獨孤明夷忽然明白如愿是在調戲他。她實在不擅長,手法拙劣,偏偏他就是吃這一套。

    他閉了閉眼,在那只手繼續向上點觸時猛地反手抓握,把纖細的手腕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如愿反倒懵了,沒想到調戲人還能遭到如此反抗,腦內一空,呆呆地任他抓著。

    “殿下,”簾幔外人影晃動,托著托盤的侍女恭謹地低著頭,“可要更換茶水?”

    人在外邊,如愿回神既不敢大聲,也不好再順勢亂摸,小小地晃了晃還在獨孤明夷手里的手腕,用氣音說:“松手吧,不然她們進來看見,我倒是無所謂,你的清白可就說不清啦。”說完,下巴往手臂上一擱,等著這個臉皮薄的主動松手。

    然而獨孤明夷只是看了她一眼,抬高聲音:“退下。”

    語氣疏離、清淡,還帶著幾分久居上位無可避免的冷漠,和平常同她說話時截然不同,如愿一瞬間莫名驚慌,一顆心都提起來,硬生生聽著外邊侍女退下的窸窣聲漸漸消失,四面重歸寂靜。

    獨孤明夷仍不肯松手,甚至握得更緊,掌心微燙。

    如愿被他盯得咽了口唾沫:“……還不想放開我嗎?”

    獨孤明夷神色不變,垂眼對上她的視線,僵持片刻,眼睫忽地一顫,接連眨了幾下,剛才的威懾一掃而空,手上的力度也漸漸松開,只虛虛地圈著,拇指倒還按在她手腕正中,像是扼住她的命脈。

    如愿松了口氣,沒管住嘴:“雖然是在你府上,但這里可就我們兩人,你再不松手,我就當你是勾引我……”

    “不要說這樣的話。”獨孤明夷錯開視線,頓了頓,“也不要亂摸……于禮不合。”

    “那還有更失禮的呢,這里沒別人,要是按話本來,接下來就該我不顧你的反抗,慘無人道地……”如愿看著那張如同煙云的臉和紅起來的耳垂,到底不好意思說出該被刪節的東西,改為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咳嗽,舌尖一個囫圇,“好啦,不胡說了,說正事。”

    她喝了一大口茶,深吸一口氣,一氣呵成:“昨天宮里除夕宴,我想著再見你一面驚你一下,硬跟著我阿耶阿娘進的宮,找你亂走時先聽見宮女說你生病,接著又遇見韓王。他還和我說了一堆怪話。沒了。”

    “什么話?”

    “說起來也沒什么,就是怪。我從來覺得自己是江湖人,在嫏嬛局也不覺得是入朝,和他沒半點牽扯,他莫名其妙提起夏試的……”

    外邊忽然又有了聲音,和剛才侍女的恭順輕柔截然不同,這回的聲音凌亂強硬,直往殿內沖來。

    話驟然中斷,如愿警覺地回頭,因待客防風而放下的簾幔突然被掀起,進來的人作內侍打扮,看衣服顏色品階不低,恐怕至少是少監的身份。

    跟在他身后的則是一連串青衣的小內侍,各自捧著賜物用的錦盒,個個神色肅穆低眉順目,不像是賞賜,倒像是奔喪。

    唯獨領頭的少監堆著笑:“奉陛下的口諭,聽聞殿下病了,特命臣送些東西來,里邊有些滋補的藥材,還請殿下緊著用。另,”他微妙地頓了頓,面上的笑擴得更開,“陛下還言,請殿下好好養病,若無要緊事,便不要出府了。”

    如愿驀地睜大眼睛,獨孤明夷卻像是沒聽見,一開口漫不經心:“換茶。”

    少監一愣。

    沒攔住這隊人只好跟著進來的侍女也一愣,左右看看隱隱有僵持意的兩邊,一咬牙低頭過去換茶,跪坐在地上,這個換下幾乎沒動過的茶壺,那個立即捧了新的來。

    換了茶,相對應的茶點也得換,這回是真的一個沒動,原樣一盤盤撤下去,捧著舊盤的侍女一個個退下,取了新盤的一個個上來,王府的排場大,饒是侍女手腳麻利,一趟換下來也至少得有一刻鐘。

    期間少監就一直被晾在那兒,臉上擠出來的笑漸漸掛不住,等到侍女退下去立在一旁,終于忍不住重重咳了一聲:“臣不敢托大,讓殿下騰出空,只是傳的是陛下的口諭,殿下就不打算接嗎?”

    他說話時獨孤明夷正在倒茶,手都沒頓一下,收手時杯里的茶恰好七分滿,茶面平靜,一片碧綠的茶葉在水中悠悠舒展。

    “那陛下的口諭中,”他看都不看少監,“包括進門不通報、見我不跪嗎?”

    第72章 鬩墻   不聽話的弟弟正在上線

    少監臉上的笑真的繃不住了, 面上肌rou不斷顫抖,使得那個笑看起來古怪又滑稽。

    又僵了片刻,他毫無征兆地跪了下去, 整個人躬得像是出了水的活蝦, 額頭緊緊貼在地板上,沒多久就覺得貼住皮膚的那塊地板濡濕, 一摸全是新出的汗。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少監縮著肩膀, 喉嚨像是被扼住,能出口的反反復復,只有這四個求饒的字。

    他身后的那串小內侍跟著跪下去, 每個錦盒或是托盤邊上都有個匍匐的人,一眼看還以為是舉行什么祭祀偽神的儀式, 這些東西和跪拜的人都是祭品。

    殿內呼啦啦跪倒一片,還在場的侍女手足無措,遲疑片刻,干脆也跪了下去, 生怕獨孤明夷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沒人敢出聲,呼吸聲反而成了最明顯的聲音, 直到香爐里的香料一截香料燒盡,發出一聲輕輕的爆響。

    “就說我明白了,多謝陛下。”獨孤明夷依舊不看,神色漠然, “都退下。”

    “是、是……謝殿下, 謝殿下……”少監有股劫后重生的欣喜,幾乎要哭出來,得了允許立馬起身, 半刻不想停留。

    原本跪著的內侍和侍女慌忙趁著這個機會一同退出去,出了殿門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從彼此臉上都看到一樣的驚惶和欣喜。

    殿內的獨孤明夷仍是那種介乎平靜和冷漠間的神色,抬眼看見坐在對面表情微妙的如愿,眨眨眼睛,突然反應過來:“我……”

    “……我嚇到你了嗎?”獨孤明夷的表情瞬間變了,手足無措,想把剛倒的熱茶推過去,又怕這個仿佛賜毒酒的動作再驚到如愿,趕緊收手,無處安放的手撫過自己的交領,最終放在膝上。

    他吞咽一下,哪兒還有剛才漫不經心不怒自威的模樣,急得臉都微微紅起來,“我平日里并非這樣,只是……”

    “我知道啊。就是兇了點而已嘛,”如愿十分缺德地欣賞夠他焦急慌亂的樣子,抬起一只手,下頜往掌心一放,笑瞇瞇地看著獨孤明夷,“我還挺喜歡的。”

    獨孤明夷一噎,看了如愿一會兒,忽然向一側偏開視線:“不要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