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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救命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童有安瞄了兩眼, 迅速收回視線,再度低下頭, 開始一一報告。京兆府天子腳下,以童有安的官職,又只能管到長安內城,因而提及的事項無甚特別, 無非是到年中為止收了多少稅款、期間有無火災、節假安排等等, 夾雜著“政通人和”“天恩浩蕩”之類的馬屁,聽得獨孤行寧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在皇座上挪動了好幾下。

    他想讓童有安快滾, 童有安那邊卻終于結束了長長一套歌功頌德,換了一口氣,接上:“……只是近來,倒有兩件怪事。”

    “怪事?”獨孤行寧突然來了興趣,脊背挺直,“童卿請說。”

    “只是在臣看來頗為古怪而已,陛下見多識廣,或許已習以為常。”童有安先給自己留條退路,趁著獨孤行寧的興趣還沒消退,迅速補上,“近來長安城內流行一種極為輕軟的織物,以此為衣,再用特殊的剪裁方法,飄飄然有仙人感。故而城中貴胄爭相購買,不過竟是出自西市北角的一家小店鋪,名不見經傳,偏偏能做出這般的華衣美服。”

    “且還規矩大得很:其一,只裁女服,不做男衣,男子不許踏入店內半步,甚而在門前探看都不許;其二,每月初一、十五接單,僅為最先入店的五位顧客裁剪量身設計的新衣,余下時間只售賣提前裁剪的成衣;其三,店內的衣裳每隔兩月便換一批,撤下的衣裳往后不會再做。規矩如此之大,又如此無理,偏偏引眾人追逐,趨之若鶩。”

    “不知從何而來的織物、特殊的剪裁方法、從不見人的裁縫與店主、不待男客的規矩……其間種種,”童有安刻意停頓一下,壓低聲音,“坊間傳言,此間店鋪背后的恐是海上仙子,才有這般的妙手,至于織物,或許是以云霞星月織成。若真有此事,料想是陛下威名遠揚,海上仙人也慕天子威儀……”

    后邊又是歌功頌德的套話,獨孤行寧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前邊說的海外仙人卻頗有興趣,恨不得現在就出宮往西市跑。他不老實地動動腿,突然想到什么,偏頭瞄了眼下首的獨孤明夷。

    年輕的攝政王一動不動,仍是斜倚座上的姿勢,眉目舒展,濃長的睫毛因閉眼而垂落,連輕輕的顫動都沒有。

    若是信了這些傳言,阿兄……會生氣的吧?

    稍作思慮,獨孤行寧驀地縮回去,輕咳一聲,一張小臉冷冰冰的,昧著良心和內心的好奇斗爭:“無稽之談。料想是店家刻意而為的噱頭罷了,若真是慕本國威儀,既為仙人,何不親身入宮,難道還要朕親自前往尋訪不成?”

    冷峻的語氣激得童有安一哆嗦,他本就沒什么應對的經驗,這次入宮半是懷著私心,半是趕鴨子上架,這一來直接摧毀了那點小心思,嚇得他立刻趴伏下去,額頭抵在手背上,拼命甩鍋:“陛下恕罪!臣亦不知,只是長安城內傳言,臣愚鈍,信以為真,這才、這才……”

    他越說越說不出來,整個身子都抖起來,豆大的汗珠抖落在地,一滴滴的在平整的地板上暈開。

    獨孤行寧適時輕哼一聲:“另一件怪事呢?”

    “另、另一件則是白雀瓊。白雀瓊喜潮濕溫熱,原本只在揚州開,外地均無栽培,即種即亡。然而今年在長安城內尋到了花苗,不知從何而來,也無人精心侍弄,卻已然半開。”童有安顧不得韓王先前的交代,一股腦地全說出來,只求博獨孤行寧一個歡心,“堪稱天降祥瑞,是為吉兆……”

    “煬帝為尋瓊花而開鑿運河,勞民傷財,死傷無數;天后強令百花違逆時節開放,牡丹焦骨。”獨孤行寧對白雀瓊殊無興趣,“不該在長安城內開的花如今盛開……”

    童有安越聽越慌,冷汗涔涔,正想磕頭告罪,獨孤行寧的話卻突然停住。他一愣,驚慌失措卻不敢抬頭,只死死埋下頭。

    獨孤行寧突然停住是因為獨孤明夷。

    他壓根不喜歡賞花,也不信吉兆,本想順勢敲打敲打底下人,免得為了偽造祥瑞弄得民間怨聲載道,順便在獨孤明夷面前立個明君形象,騙兄長幾句夸贊。但說到“牡丹焦骨”幾個字時,他下意識地瞥向下座,卻看見獨孤明夷緩緩睜開眼睛,淡淡的目光落在童有安身上。

    于是獨孤行寧頓時有些糾結,摸不準這個睜眼是不是因為喜歡白雀瓊,猶豫片刻,他靈活地選擇不把話說得太死:“……也不知原因如何,先擱置著吧。若真是吉兆祥瑞,開出花來,便賜予豫王,直接送去王府即可,不必再進宮了。”

    小皇帝舌尖一動,整句話的情緒霎時變了,大起大落之下,童有安長出一口氣,背后厚厚一層冷汗,獨孤行寧卻又冷厲起來,“但若是欺瞞朕,或是借此欺壓附近民眾,朕便讓爾等以身飼花,看看來年能否再有這個吉兆。”

    “不敢!”童有安渾身濕透,“臣僅是如實相告,無所隱瞞。絕非弄虛作假……陛下明鑒,明鑒。”

    一陣沉默后,獨孤行寧像是厭了,往后一靠。

    “下去吧。”他叫了身旁大監的名字,“吳玉。”

    吳玉應聲,走到還跪伏著的童有安身邊:“少尹,請吧。”

    “是,是。”童有安慌忙應聲,拜別皇帝,跟著吳玉一同彎腰倒退出去,待走到大道中段,才恍然回頭。

    大道寬闊,直通大敞的殿門,分明是面南的朝向,又在太陽正盛的時候,從外向內看,紫宸殿內卻總顯得陰沉,像是只龐然的怪物大張巨口,等著吞噬進入的人。而在殿門前宮人的通報和引路中,另有一個即將述職的官員恭謹地踏入殿內,一如剛才的童有安。

    **

    如愿并沒有勾引到玄明。首先她并不會,想要實施計劃還得先列個表;其次她沒空,和鄭文依不歡而散后沒人帶她,她不得不苦哈哈地自己畫圖記錄,即使中途楚尚宮指點過,她也花了足足五天才默背下嫏嬛局里所有類別的書冊存放位置以及可能會打交道的官員宮人。

    緊接著就是生辰宴的準備,今年與往年不同,除了一群早就熟識的朋友,還多了一場夏試認識的人以及借此賀喜的父輩同僚,不得不分次宴請,忙得她腳不沾地。

    直到生辰過后,七月十六當天,如愿才終于從連軸轉的緊繃狀態下松懈,像模像樣地往玄都觀遞了個帖子。

    玄明接到帖子時有些迷惘,因為不同于往常,如愿本人并沒有來,但他并未細想,只循著帖子上的地址前去,正是赫赫有名的五云閣。

    五云閣確實不辜負海上仙樓之名,彩墻繪地,垂幔層層,從鑲嵌在墻上如同花開正盛或者青鳥銜燭的壁燈,到擺在桌側柜間的瓶花,每一處都精挑細選不同尋常,恍然間以為真在洞天。越往深處走,特殊的布置越來越多,來往的侍女也越來越多,一應是妙齡少女,梳著各色各樣的發髻,穿著各色各樣的裙衫 ,連美貌也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看見客人時的屈膝微笑。

    垂幔分割出的道路終于走到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明亮的光和絲竹聲一同涌來。一樓是個完整的大廳,與二樓打通,中心是巨大的舞臺,扮作飛天的舞姬回旋舞蹈,矯健多嫵媚,蒙面的樂姬在旁伴奏,玉臂生清暉。而那舞臺居然在水上,環繞舞臺的水渠中盈著清澈見底的水,水中的萍花與蓮荷栩栩如生。

    “郎君且放心,此間的蓄水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更換,至于水中的花是由玉雕琢成的,不會腐壞。”引路的侍女注意到玄明的目光,以為他是好奇,貼心地解釋。

    玄明卻只是收回視線,淡淡地說:“走吧。”

    侍女應聲,帶著他避開觀舞賞樂的桌席,穿過垂落的紗幔間無處不在的絲竹與人聲,沿著樓梯走上二樓。

    她推開繪有鯉魚蓮花的移門,恭謹地立在門旁,微微彎腰:“到了。”

    雅間與一樓的布置截然不同,如果說一樓是富麗雍容的海上云閣,雅間就是樸素幽雅的清修之地。木榻、素席,桌上擺著一只矮小的素瓷瓶,瓶口探出三兩枝半枯的花。

    大開的窗則是窺見塵世喧囂的入口,與雅間內垂紗后模糊的人影相互呼應,窗下是身姿窈窕的舞姬,紗幔后是橫抱琵琶的樂姬。

    琵琶女隱在幔后,只有個梳著雙鬟、裙袖曳地的曼妙身影,閑閑地撥出三兩琵琶音,漫不經心地問他:“郎君想聽些什么,《霓裳》《六夭》或是《郁輪袍》?”

    第54章 琵琶   一更

    玄明注視幔后的身影片刻, 行至木桌一側坐下:“隨你喜歡。”

    撥弦的手一頓,琵琶女含笑的聲音甜潤低柔:“那便選一支《郁輪袍》,郎君意下如何?”

    “好。”玄明說, “依你。”

    琵琶女略一點頭, 扶穩懷中的琵琶,指尖輕動, 曲調即成。初時的幾個音略有些生澀滯駐, 不過幾息就流暢起來, 清絕哀切,倒是和這間布置清寒的雅間格外相襯。

    與此同時打扮相同的侍女端著托盤前來布菜,先是裝在彩繪瓷瓶中的酒, 再是開胃的小菜、湃在碎冰中的魚膾、顏色各異的鮮亮時蔬、烤炙的rou盤……一樓大廳里的舞曲正盛,飛天反彈琵琶, 臂上的金釧在旋轉間幾乎要晃花人眼,伴奏也到了最高亢激昂之處,玳弦急管響遏行云,雅間里卻枯瘦幽寂, 唯有一曲哀婉的《郁輪袍》。窗下繁華,窗里幽絕, 唯一連接兩者的正是成隊的侍女,利落地布菜,布完一道便垂手立在一旁讓開位置,順道帶來自一樓吹不上來的香風。

    最后一道是大碗里的素湯, 沉在其中的食材清晰可見, 碗壁寫意的游魚蓮花也清晰可見。放下湯碗的侍女退后,領著一眾布菜的侍女齊齊屈膝。

    “前半已齊全了。請貴客隨意享用,后半將在半個時辰后再上。”侍女再一屈膝, 躬身低頭,如來時一樣出去,最后一個出去的關上移門。

    內外的樂曲同時演奏到盡頭,大廳里爆發出掌聲和叫好聲,舞姬微喘著鞠躬致謝,各自改換位置等著下一場表演,垂幔后的琵琶女卻就此停手,依舊橫抱琵琶,一角裙擺悠悠地流出薄紗。

    “很好聽。”玄明說,“不出來嗎?”

    琵琶女沒有作聲,放下琵琶,矮身撩開紗簾。果真是雙鬟廣袖,長眉妙目,和衣衫同色的面紗蒙過鼻尖,眼尾掃著淡淡的紅。

    她挪到玄明身側,袖中探出一雙纖細柔軟膚白如玉的手,倒了半杯酒,捧到他臉前,光滑的杯沿幾乎抵在他薄紅的嘴唇上。

    玄明稍張開嘴唇,但沒有低頭喝酒,反而單手握住琵琶女的手腕反壓回去,在她微訝的目光中伸出另一只手,指尖緩緩撩起一角面紗,再將仍在她手中的酒杯一寸寸壓入面紗下方,恰巧抵上她的嘴唇。

    雙方對視,面龐間只隔了一方面紗,主客逆轉,不再是琵琶女勸客人喝酒,倒像是前來尋歡的客人借勢邀請琵琶女共樂。

    琵琶女愣了愣,眉眼旋即舒展,點染上些許笑意。她乖順地低頭,就著杯口輕輕抿了一口。

    下一瞬她表情猛變,先是一僵,緊接著顫著睫毛咳嗽起來,咳得嬌柔嫵媚一掃而空,替代的是眉毛眼睛一團皺的鮮活,仍是那張漂亮的臉,但瞬間從嬌婉的琵琶女變回原形。

    “……好辣啊!”她一把扯下面紗,鼻尖都被嗆得紅起來,匆忙抓過瓷瓶,“別是上錯酒了吧,這什么啊……”

    如愿舉起瓷瓶對光,熟練地移轉到瓶底側面的刻字,確定是她點的果酒沒錯,心說難不成真是她酒量變差了,正想和玄明抱怨,腦袋一轉,看見桌旁郎君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整個人一卡:“那個……”

    她看看落在玄明膝上的那方軟紗,眉心顫動:“你……誒……什么時候發現的啊?”

    “你和我搭話時。”玄明松開她的手腕。

    “這么早?!”如愿驚了,“可是……隔著簾子呢,而且我還特意壓了聲音,和我平常說話不一樣。”

    “聽得出來。不過只憑音色,確實有些不確定。但你說的話能確定。”

    “我說的話?有很奇怪的地方嗎?”

    “不是。只是若真是樂姬,請人選曲時,除非對方不通音律,一支曲子都不知道,否則不會主動提曲名,因有先圈定曲子之嫌,未免不夠尊重。而你開口提起那三支曲子,”玄明拾起膝上的軟紗,“是只擅長那三支嗎?”

    “……原來是這樣露出的破綻。”如愿認栽,老實交代,“其實是只有《郁輪袍》不會出大錯,《霓裳》和《六夭》保不準要彈錯一兩個音,把這兩個曲子湊上,是為了顯得我真像個琵琶女,會的曲子挺多,你說隨我的時候我還松了口氣。沒想到是你早就看出來了,我白演了。”

    她越說越喪,苦著張臉,耷拉著個腦袋,看著既好笑又可憐,玄明折起軟紗的指尖輕移,忍住沒在那個rou眼可見頹廢的腦袋上搓一把。

    他輕咳一聲:“為什么打扮成這樣?”

    如愿肩膀一僵,頭往下一悶,就裝沒聽見。

    ……理由實在是太傻了。

    純粹是一時沖動,想著要補個生辰宴,再順道勾引勾引他,就借著方少舒這條線,摸到了五云閣的閣主面前。

    閣主聽完她支支吾吾含混不清的描述,大方地給她留了間雅間,順帶借她一身衣裳一把琵琶,搖著折扇,笑吟吟地指點這個在情路上一竅不通的小娘子:“男人嘛,無非酒色,稍花些心思,沒有不咬餌的。”

    結果酒沒敬成,色相還比不過他,如愿越想越懊喪,抱著頭絮絮叨叨:“我生辰是昨天,阿耶阿娘給我辦了生辰宴,本想著請你的,但是又要請新認識的人,吵吵鬧鬧的,覺得你不會喜歡,就干脆移到今天。其實我是想給你個驚喜,當然可能只有驚……”

    “因而做這樣的打扮,”玄明只覺得她可愛,“又隱在簾后,與我裝不相識?”

    “嗯……這個是因為,五云閣里花足夠錢的貴客,吃飯時全程有侍女服侍,手都不用動一下,我有心想請你試試,但又覺得有點奇怪,”如愿把“而且很貴”吞下去,“干脆由我來好了。另外,聽說貴客吃完飯疲倦,還能枕在侍女膝上小憩。”

    她松開對腦袋的束縛,想象一下可能的畫面,面上微紅,難得有些扭捏,雙手指尖輪流對戳,小聲說,“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的。”

    玄明霎時耳根通紅,想呵斥她胡言亂語,聲音卻梗在喉頭,半晌,只抬袖遮過口鼻,悶悶地說:“……胡說些什么。怎能如此。”

    “……隨口說說嘛,我不會強迫你的。”如愿眨眨眼睛,回身取了凈手的水盆,“好啦,洗手。”

    玄明猶疑著將手沉入清澈微涼的水中,拂開水面上的兩瓣落花。

    如愿跟著沉手入水,握住玄明的手,指腹帶起水流,細細撫摸過指節手腕,再把他的手撈出來,用干凈的巾帕裹住,一寸寸拭干水分。

    玄明還沒回神,手就在水和巾帕間滾了個來回,相同的是始終在如愿手中。隔著溫涼的水或者柔滑的巾帕,女孩的指尖撫觸在他手上,從指尖到手背,連指縫間都不肯放過。水中是癢,織物中也是癢,他甚至能回憶起如愿的手劃出的痕跡,交錯密布,癢得他指節蜷縮,連牙根都感覺到近似的酥癢。

    “別動。”如愿把手指卡進他的指縫間,假公濟私占了個十指交握的便宜,絞著柔軟的織物,一點點磨蹭過他的肌膚,“是像侍女那樣服侍你,很貴的,不許動。”

    她一根根手指撫揉過去,占便宜占得開心,緊抿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又怕玄明察覺,干脆更深地埋頭。樂姬的打扮本就溫婉,一低頭顯得更溫順,長發順著光潔的面龐與頸部向下蜿蜒過胸脯,隨著呼吸起伏,交領間隱約露出一線白皙細膩的肌膚。

    玄明被露出的些許肌膚扎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所謂的侍宴售賣的是什么。不是凈手都有人服侍的怠惰,也不是外出炫耀豪橫的談資,而是細心服侍的這個侍女。

    佳人在側,小意體貼,可以肆無忌憚地賞玩她的美貌,視覺上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喉頭一動,顫了顫睫毛,死死閉上眼睛。

    如愿渾然不覺,依舊在進行占便宜大業,直到巾帕上的水漬干得差不多,才戀戀不舍地松手。她疊好用過的帕子,放在一邊,仰頭,正對上玄明仍然閉合的雙眼,密匝匝的睫毛微顫,其下到顴骨處掃著一片淡淡的紅。

    “你……覺得熱嗎?”她扭頭看了眼屋角只化了一角的冰鑒,“我叫她們添些冰吧。”

    “不是。”玄明驀地睜眼,頓了頓,稍別開頭,“有些悶而已。”

    “悶?可能是不習慣,畢竟像玄都觀那樣哪兒都漏風的地方也不多。”如愿說,“那我們快點吃,吃完就去外邊透風。”

    “好。”玄明應聲,眼見如愿要取放在他那一側的筷子,料想是要繼續那種堪稱折磨他的“服侍”,趕緊制止,趕在她之前執筷,“不必。”

    如愿不好強求,訕訕收手,轉而抓起自己的筷子,夾了些許開胃的涼菜。玄明跟著落筷。

    嘗到魚膾時如愿的筷子尖一頓,在薄得透光的肌理上劃拉兩下,露出點迷惘的神色,忽而又輕輕地笑出聲。

    玄明當即停手:“怎么了?”

    “沒什么啦,就是突然想起點傳言,不知真假,總之挺夸張的。據說前朝廢帝奢靡,吃魚膾得讓美人用手背托著,”如愿夾起魚膾放在小碟子里,再放上手背,“可是根本放不穩啊,難道美人的手還有特別的長相嗎?”

    第55章 天陰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