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救命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玄明久違地有些頭痛,不動聲色地在額角按了按,艱難地接她的話:“我既為男子,倒也沒什么清白可言,反而擔憂你,人言可畏……”

    “……對了!七夕那天你有空嗎?”如愿的話題卻又跑到十萬八千里外,她雙掌一合,眼睛亮晶晶的,“七夕不宵禁啊,想怎么看星星就怎么看星星!”

    她雀躍起來,扳著手指迅速安排好七夕當天要做的事,成功留出一段喝酒看星星的閑暇時光,笑瞇瞇地邀請,“來嘛。或者,如果你不介意,還可以和我一起擺個攤?”

    第48章 攤兒   人傻錢多速來

    此間事了, 得了玄明的一點頭,如愿心情大好,輕快的心情一路持續到懷遠坊。藥坊門大開著, 如愿隔空和正在看診的燕嬋互望一眼, 轉頭溜進工坊。

    坐下沒多久,半掩的木門縫隙里塞進一只腳, 隨后擠進來的是方少舒, 順道把不大不小一只木箱放到如愿面前:“喏, 你師姐讓我送來的。”

    如愿掀開箱蓋,微苦的草藥氣味瞬間蓋過藥坊里的木香,她挑了幾樣香草出來, 一臉欣喜:“師姐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

    “年年要的不都是這些嗎。再過幾天就是七夕,”方少舒抹掉額頭上的汗, 拎著汗津津的領口散熱,“你又要去騙那些冤大頭了。”

    “什么叫騙,我這叫合理地利用七夕佳節賺錢。良辰美景,月色正佳, 走過路過的情人買個香囊定情不是很正常么?反正都是要買,不如在我這里買, ”如愿扒拉著翻完箱子里的香草種類,理直氣壯,“至少我用的是真香草,外邊那層也是請繡娘做的, 填香草縫口還得我一個人來, 稍微賣貴些不是理所應當嗎?”

    “行行行。”方少舒用腳尖踢踢木箱,“那這一大箱,就當是你師姐送你的生辰禮。”

    如愿謹慎地在日期上糾正方少舒:“我生辰還早。”

    “哦,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是什么時候來著?”

    “七月十五卯……”

    一手背狠狠敲在了如愿頭上,痛得她一聲驚叫。

    方少舒冷厲的聲音隨之響起:“什么?”

    “哦……午時、午時啦!”如愿淚汪汪地吸了口氣,抱住敲出個紅印的腦門,“你打我干嘛!”

    “我不僅打你,我還連你師父和你師姐的份一起打你。”方少舒作勢又要打,嚇得如愿抱頭鼠竄,他又收手,“我一試探,你就隨口說出來了,如果今天問你的不是我呢?如果問你的人心懷不軌呢?”

    如愿一時也有些后怕,臉色白了白,只能嘴上安慰自己:“天下四柱純陰的人不少,不至于就這么倒霉,真盯著我吧……”

    她雙手捂臉,臉色不佳,臉頰兩側黏著汗濕的發絲,額頭上還頂著一大塊紅印,狼狽、滑稽,卻依舊顯出不同尋常的美貌,清透明亮,滿懷少女獨有的鮮活生機。

    “只恐他們看中的,不只是你的八字啊。”方少舒越發擔憂,一瞬低聲感慨,緊接著聲音又揚起來,“總之你給我當心點,謹言慎行,不然你師姐都來不及救你,好不容易把抓你的人砍死,闖進去里邊只有一個煉丹爐,揭蓋一看,里邊全是你。”

    “……什么叫全是我?”

    “煉丹可不得煉一爐嗎。”方少舒面無表情。

    “……”

    如愿要嚇哭了,“拿人骨煉丹是什么魔教中人啊,長安城里真有這種人嗎!”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方少舒避開先前敲出的那個紅印,又在如愿額上輕輕一敲,“反正當心,要去陌生地方記得叫我。”

    如愿連連應聲,把滿懷擔憂如同老父親的方少舒送出門,返身回來時心情郁結,直接往木箱蓋上一坐,雙手在腿上交握,愣愣地盯著照進工坊的陽光。

    盯得一道日光從角落里移轉到腳下,暖意順勢攀上小腿,如愿深吸一口氣,抬手使勁搓臉,搓得兩頰通紅,又輕輕拍拍:“不要緊,只要我不說,誰都不知道。”

    她跳下木箱,靈活地改成盤腿坐下,繼續安慰自己一般地念叨,“干活干活,賺錢要緊……”

    半掩的木門突然被輕輕叩響。

    如愿一愣。

    靜了半晌,又是兩聲輕緩的叩擊,來客似乎頗為羞赧,咬字輕柔而略微黏稠:“……如愿?是如愿的工坊嗎?”

    “是我!”如愿一時沒聽出是誰,揚聲,“請進!”

    木門緩緩推開,一道纖弱的女子身影邁入工坊,如愿又是一愣:“五娘?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家里老人生病,自端午后我一直騰不出空,車行的伙計說你端午還來送過角黍,反倒是我讓你白跑一趟。你金榜題名,我也沒及時來賀……”白蕪皺眉自責,“我真是……”

    如愿卻急著問:“老人現在身體怎么樣,康復了嗎?還是請我師姐過去看看?”

    白蕪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呆了呆,慌忙回復:“哦……已好得差不多了。請來的醫師也是杏林圣手,連著服了一月余的藥,雖是苦了些,總歸還算有效。醫師也說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年老體衰,肚腹里的臟器漸漸壞了,一年難免要難受兩三回的。”

    “那就好。當然是老人身體要緊,我沒關系的,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如愿松了口氣,起身泡茶,“喝茶吧?我這里還剩最后一點雀舌茶,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

    “不必麻煩……”白蕪阻攔不及,看著如愿端上新沖的茶,只好微笑點頭,“其實我是來送禮的。”

    “送我?”

    “嗯。前些日子我去西市交畫,見新開了個燈籠鋪子,不說畫得有多好,設計得確實巧妙。”白蕪將手里小小的擺燈遞過去,摸著四角雕刻纏繞的小蛇,“我一眼看中,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進去問了問。店家說能做走馬燈,按你的生辰八字來設計花紋,我只知你是何日出生,不曉得更多,就胡亂點了個蛇紋,是你的生肖……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能合上白蕪眼緣的燈自然足夠漂亮,四角的小蛇活靈活現,燈紙上是整幅的山水圖,內里還有同樣精心雕琢的蛇形小木雕。放進一根蠟燭,熱氣推動燈籠四壁轉動,蛇就在山水云霧間游走,仿佛機緣一到就能化龍。

    如愿甚至想拆開研究,蠢蠢欲動半天還是作罷,直勾勾地盯著游動的蛇形,“真好看……是我技不如人。”

    “術業有專攻罷了。我看那家店只會做燈籠,最多做個像這樣的擺燈,不像你能做的東西多。再者在西市落鋪,總要有些過人之處。”白蕪淡笑著拍拍如愿的手背,眉頭又微微皺起,“說來也是不巧,我本想著養出白雀瓊來,剪下來給你插花當生辰禮,可惜中途回去一趟,沒法親眼看著。雖然托了伙計照拂,但也只能澆澆水罷了,我前兩天回來看,好幾個花苞都半蔫不蔫的,也不知今年能不能開……”

    “那可幸好沒早開。”如愿笑嘻嘻的,“不然欠我們五娘這么大一個人情,我得做多少活才能換到足夠的錢給你買生辰禮啊。”

    白蕪一怔,旋即徉怒著去拍如愿。如愿趕緊躲開,順手去勾白蕪的長發,還沒勾著,腳下卻不小心踢到了那只橫亙的木箱,痛得她當場亂跳。白蕪擔憂地上前兩步,見狀滑稽又忍不住笑出聲,惱得如愿去拍她,工坊里全是兩個女孩清亮的笑聲。

    笑鬧一會兒,白蕪微喘著搖頭:“……不鬧了。我該回去了,車行那邊還得讓我看著。”

    “嗯嗯,我送送你。”如愿上前開門。

    木門一開一合,兩個女孩相伴著出門,斜斜照進工坊的光柱亮起又熄滅。

    **

    轉眼就到七夕。

    七夕不宵禁,一條街掛滿各色各樣的燈籠,從高處看如同長長的燈河,無數的燈河在坊市間交匯成燈海,照得青石板上全是幢幢的燈影,照得同游的男女臉頰泛紅。街頭兩側滿是私設的鋪子,紅線、巧果、情人草……一年一度的貨物全靠這一夜賣出去;談笑聲、腳步聲、叫賣聲……眾多聲音混雜在一起,沒入攢動的人頭,再順著燈河匯入燈海。

    今夜歡愉,今宵風月,情人在良夜相愛,商販則賺得盆滿缽滿。

    不知是受氣氛感染還是因為頭頂的燈籠,作為缺德商販之一的如愿也紅著臉,左手攬過桌上一大把的銅錢,右手把選出的香囊遞過去:“是紫薇花,配娘子的衣裳正好。祝二位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接香囊的娘子俏臉微紅,偏要和她逗趣:“怎么數都不數,不怕我們偷摸著少給錢嗎?”

    “怎會如此?”如愿適時做出驚訝的表情,“香囊是情人互贈,等同心意,從我這兒買時缺個銅板,到情人手里不就是缺斤少兩?”她看向同來買香囊的那個郎君,“我瞧著這位郎君一表人才,對娘子又體貼,總不至于做出這么事吧?”

    “不不不……”那郎君顯然是個老實人,被她盯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又說不出什么,求助似地看向身旁的娘子,“桂娘……”

    “我信你呢,和這位小娘子說笑嘛。”桂娘含笑在情郎的臂上輕輕一拍,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如愿,突然說,“娘子出來賣香囊,總該給身邊這位郎君也送一個吧!我看郎君可憐巴巴看你好久了。”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玄明一個愣神,剛想開口,桂娘捂嘴一笑,已然領著情郎遙遙遠去匯入人群,只剩下一地的燈光和燭影。

    此時攤前暫且無人,玄明莫名地焦灼起來,淡紅色的光影染上眼尾,他猶疑著:“我……”

    第49章 桃月   我,元如愿,就是喜歡錢!……

    “不關你事!”如愿連忙解釋, “是因為我調戲她家郎君,她才調戲你的。畢竟是七夕嘛,又到夜里, 輕松自在的就容易隨口亂說。大概是剛才那位客人把你當成和我有什么關系了。”

    解釋完, 她又有些許心虛,瞄了面色微紅的道長一眼, 抿抿嘴唇, “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玄明搖頭, 溫聲繼續,“只恐于你的名聲……”

    “停!”如愿趕緊讓他打住,“我做了那么多年梓人, 這會兒還夜里出來擺攤,哪兒還有什么名聲可言?想要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嬌娘結交的, 趁早離我遠點,我才不要那種莫名其妙的名聲,我要錢!我,元如愿, 就是喜歡錢!”

    她一叉腰,擲地有聲地拋完宣言, 氣勢洶洶地鼓起一側臉頰,整個人浸在溫軟的紅紗燈下,柔軟又活潑,生氣勃勃, 讓人想起初春時努力鉆出土面的草芽, 或者頂破一個個氣泡的小魚苗。

    一點隱秘的歡喜在玄明心底生發,他只以為是欣慰于如愿的生機,忍不住抿出個淡淡的笑, 剛想開口,余光驀地瞥見街口有什么一閃而過。

    他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電光火石間居然直接蹲下,整個人貼向支起攤位的木桌,藏在攤位后,甚至順手把溜出香囊攤范圍的衣角也抓了回來。

    “你怎么了?”如愿眨眨眼睛,跟著他蹲下,“看見什么了嗎?”

    玄明略作猶豫,誠實地點頭:“熟人。”

    如愿“哦”了一聲,點點頭,沒再多問。方外人多規矩,她干脆利落地誤解為玄明是見到了出游的同門甚至是祀部那幫人,懷著硬拽他出來的愧疚感,果斷閉嘴,耐心地等熬過這一陣。

    玄明倒沒她想象中那么緊張,只是隱約看見金吾衛的盔甲有些窘迫,側耳聽了一陣,聽到的仍是街頭商販叫賣和情人私語就稍放下心,目光漸漸移轉到對面的女孩身上。

    如愿蹲在暖紅的光里,雙膝乖巧地并攏,右胳膊支在膝上托腮,明亮澄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濃長的睫毛撲扇出淡淡的光影。

    “應當不會過來。”玄明想接著解釋,正對上如愿的視線,一晃神被她眼瞳中暈染的燭光蠱惑,后半句話就斷在那里,卡在唇齒間不上不下。

    如同如愿一樣被他眉眼間流動的光彩蠱惑,不自覺地向著他貼過去,直到輕輕地抵上他的額頭,呼吸相聞。

    她滿眼都是好奇,笑盈盈地問他:“到底是哪個熟人啊?你躲起來好狼狽哦。”

    玄明霎時渾身僵硬。

    他清晰地看見女孩紅潤的嘴唇張合,但他聽不清她的聲音。四面的聲音如海潮一樣涌來,如同將他投入深海,所有的聲音隔著水面混混沌沌,他竭力分辨,左前方有商販和顧客在討價還價,右側的拐角陰影里有一對情侶黏黏糊糊地互相撒嬌……眾多的聲音涌入耳朵,唯獨聽不清如愿的話。

    他只是無法移開視線,不受控地沉入那雙暈染薄光的眼睛,在她瞳中看見今夜良宵,暖紅或者暖黃的燈籠層層疊疊。

    ……痛。

    心口剎那刺痛,玄明猛地往后一跌,暖紅的海潮褪去,清晰的音浪涌回,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在地上暈出小小的圓斑。

    如愿被他驚得回神,但頭頂的紅紗燈籠照著,根本分辨不清玄明細微的表情變動,也看不清那些陡然滲出的細汗。她想問玄明怎么了,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她眉頭一皺,直接拽住道長的袖口。

    “——快逃!”

    玄明被拽起身,莫名開始跟著如愿奔逃。

    頭頂各色各樣的燈籠搖搖晃晃,地上滿是投落的光影,兩人一同踩過滿地的影子,逆著人群,和一對對結伴同游的情侶擦肩而過,偶爾跨過攤位前的木箱或是油紙,看見來不及收攤的攤主驚詫的目光。

    他們一同向著前方跑去,一往無前,如同一場盛大的逃亡,而身后是游人的嗔怪、攤販慌亂的叫聲、馬蹄踏過石板的鏗鏘。

    還有讓如愿拽起玄明就跑的喊聲:“快逃——!金吾衛來了——”

    賺錢賺到后來成了狼狽的奔逃,唯一可喜可賀的是如愿懷著“寧可掉人,不能掉錢”的守財奴心態,拽著玄明逃跑時胡亂抓的那一兜通寶一個沒掉,沉甸甸的一大把全在布兜里。她靠著路旁酒樓的欄桿換氣,拍著胸口換氣:“還好都在……今年怎么這么早來抓啊……”

    玄明還沒從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奔逃中回神,依舊看著身前的女孩。如愿大口大口地換氣,胸口在掌下隨著呼吸起伏,臉頰紅潤眼瞳明亮,汗濕的發絲黏在頰側也無損美貌,在酒樓的燈籠燭光下反而有種閃閃發亮的感覺。

    就像她剛才拽著玄明,一馬當先地跑在前面,袖擺和裙擺一同起落,發梢也跟著起落,每一根發絲都鍍著暖紅的光。

    他晃了晃神,微微皺眉:“抓?”

    “是啊,金吾衛每年都來抓人的。”如愿答完,忽然想起玄明應該沒接觸過,又改口解釋,“你有沒有發現那條街上的燈籠特別多,路特別窄?因為本來是只作觀燈用途的,不許擺攤,攤位一多,路就窄,頭頂又那么多燈,萬一有個火星子燎到,一條街燒起來,跑都跑不掉。但是正因觀燈的情侶多,擺攤這回事沒法禁絕的。”

    “這倒是……”玄明苦笑,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

    “沒辦法,商人逐利嘛。七夕出來玩的郎君娘子都大方,一夜的進賬比得上幾個月,誰不眼饞呢。還有些則是手腳不利索的孤老,但還不到年紀或是別的原因不能去善堂,一年只在上元、七夕出攤,全靠兩晚上賺一年的口糧,剩下時間就慢慢地做下回出攤要用的東西。”如愿說,“金吾衛也知道有這么回事,年年都留出時間讓人賣東西,不過今年好像提早了點,本來至少能賣過子時呢。”

    “嗯。那你支的攤位尚未收起,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