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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喘著氣,襯衫半掛在手肘上:“不,不試!” 沈元庭輕笑一聲:“乖。顏秘書別的不會,總得幫老板干點活。” 顏昭紅著臉:“沈元庭!” 沈元庭漫不經(jīng)心地“恩”了一聲,親了親他的臉。 …… 顏昭在沙發(fā)上蜷著,身上蓋了張薄薄的毯子。 他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眼尾還有些泛紅,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辦公桌后,男人正在處理文件,面色沉穩(wěn),襯衫筆挺,從表情到衣著看不出一點差錯——如果他椅子上掛的那件黑西服上沒留痕跡的話…… 而且椅子和辦公桌上,他們都…… 他怎么這么淡定啊! 顏昭抓緊了毯子,紅著臉小聲哼哼:“沈總,顏秘書難受……” 沈元庭停下筆,走到沙發(fā)前,坐在他身旁,摸了摸他的臉:“哪兒不舒服?” 顏昭:“流出來了……” 沈元庭:“……” 沈總帶著難受的顏秘書回了家,任勞任怨任打任錘地陪他洗了個澡。 顏昭:“再也不坐老板椅子了……” 沈元庭:“坐不坐都是一樣的。” 顏昭:“……” 第47章 天元殺青了。 最后一場戲, 恰好是顧百齡捧起獎杯的那一幕。時隔五年,他終于重新站在賽場上,堵上過去的一切榮耀, 披荊斬棘, 再次締造神話——五年, 一千八百個日夜, 他不曾有過懈怠的一分一秒。 席位上的群演發(fā)出爆發(fā)式的喝彩和歡呼,顏昭望著臺下的觀眾席,面上仍是云淡風輕的模樣, 唯有泛紅的眼眶透露出他的真實情緒。 魚幼易說:“結(jié)束了。” 顏昭放下獎杯:“這是最好的收尾。” 顧百齡的征程結(jié)束了, 《天元》劇組的征程也告一段落。 魚幼易鼻子有點酸,她也不是沒有拍過其他的電影, 但相比《天元》,投入的時間、花費的心血都是不能比的。 小姑娘擦了一下眼淚:“時間過得好快。剛拍戲的時候,還是春末,花都還沒開。可現(xiàn)在都秋天了,花早就掉了。” 顏昭說:“殺青了, 你應該高興才是。” 魚幼易抬頭望向顏昭,鏡頭里的他眼里還隱約透著淚光,出了鏡頭,他那點屬于顧百齡的情緒就全都散了。 魚幼易道:“昭昭, 你是我見過入戲和出戲最快的演員。” 顏昭:“你見過多少演員吶?有一百個沒?” “加上群演的話……”魚幼易掰著手指數(shù), “要是限定主演和配角的話, 那還真的……你是不是要說天外有天啊?別那么謙虛!” 顏昭:“沒, 我是想說,你見的演員越多,就越能發(fā)現(xiàn),我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員。” 魚幼易:“……不是,你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 顏昭對她笑了笑:“開玩笑的。” 魚幼易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昭昭,我信你!加油呀,我作品里能不能有影帝,就全靠你了!” 一旁,劇組里的其他人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晚上去哪兒嗨——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工作了這么久,一朝解放,這些人就亢奮得跟脫韁的野狗似的。 趙監(jiān)制:“我覺得,我們就去酒樓吃個殺青宴——” 美術(shù)指導:“我知道南街有個酒吧特隱秘,安保也做得不錯,很多明星都會去哪兒玩,保證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趙監(jiān)制:“酒樓我去吃過幾次,味道很不錯——” 美術(shù)指導:“漂亮酒保?有啊有啊,不過他們是輪班的,你見到的可能不是小jiejie,而是花臂壯漢!” 趙監(jiān)制:“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美術(shù)指導:“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給老板打個電話預約下哈,你們等著!” 趙監(jiān)制無語凝噎,默默抹了一把臉,心說你們是我?guī)н^最差的組員! 顏昭笑了笑:“到時候看著他們點兒就行了,大家忙了幾個月也不容易。” 金主爸爸都發(fā)話了,趙監(jiān)制只能作罷:“欸,好……” 《天元》劇組轟轟烈烈地轉(zhuǎn)移到了一家高級酒吧內(nèi)。如美指所說,這里的確是許多明星消遣娛樂的地方,墻上掛著林翡影后即興提筆揮就的毛筆字,酒單上也有“趙天王最愛,單身狗必點”等推薦語。 夜還未深,酒吧最熱鬧的時刻還未來臨,但酒杯碰撞和劃拳吆喝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響起。 顏昭琢磨著酒單,他對自己的酒量沒什么自信,但周圍都是劇組的人,稍微醉一點也沒關(guān)系吧? 小豆倒是很直接,點了一瓶豆奶。他說:“我還肩負著送顏哥回家的任務(wù),就喝奶算了。” 鐘靈:“你點酒吧,車我來開。” 小豆:“那比我酒駕還危險。” 鐘靈:“???” 酒過三巡,氣氛上來了,劇組蹦迪的蹦迪,玩游戲的玩游戲。 顏昭他們那一圈玩的抽烏龜,為了滿足大家的惡趣味,也設(shè)了游戲懲罰和獎勵。 而游戲的懲罰,大多逃不出真心話大冒險的范圍。 顏昭自知牌運奇爛,在玩游戲的一開始,就做好了被人各種八卦的準備。 魚幼易問:“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她又謹慎補充道:“不是我想問,是他們都逼我問!” 顏昭回答得很干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