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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挑了下眉,語調波瀾壯闊、抑揚頓挫,好像在念課文:“啊,我好受寵若驚啊!” 沈元庭:“……” 顏昭朝他俯過身去,拎著酒杯,燒酒晃蕩。幽暗的暖橘色燈光下,他黑眸里含著揶揄:“沈元庭,你是不是想泡我?” “……”沈元庭不動聲色,“你醉了。” “我沒有!”顏昭悶了一口,“你為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心虛?” 有些頭疼,沈元庭捏了捏鼻梁骨。 “我酒量可好了。”顏昭彎起嘴角,得意道,“以前有人特意來灌我,我都沒醉過。我有次去R國,把能嘗的酒都嘗了,伏特加泡草莓,冰鎮泡一夜,剩下的草莓就有酒味兒了……” 顏昭說到一半,打了個酒嗝。 沈元庭:“……”三杯你都還沒喝到。 顏昭放下酒杯,用手捂住發燙的臉,呆了一陣子后,繼續喝:“我剛才說哪兒了?” 看來以前是個酒鬼。沈元庭想,但這具身體的酒量確實很淺。 烤架下的火隨風搖曳,棚子上掛著的提燈咣當當響,光影也跟著震顫起來。 顏昭的面龐浮起兩抹不明顯的紅,黑眸濕漉漉的,像一顆光華流轉的黑珍珠,應該被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沈元庭給顏昭戴好口罩,領著他回了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早就簽了保密協議,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地看著高大的男人牽著小明星的手,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在不斷縮小的縫隙里,小明星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上,瞇著眼,像一只撒嬌的布偶貓。 顏昭醒來的時候,日光蒙蒙,屋內的一切都像罩了一層紗。 他頭有點暈,宿醉的體驗對他而言還是頭一遭。 桌上,放著一板醒酒藥。 顏昭把藥吃了,快速沖了個澡,頭暈便緩解不少。 他沒有喝斷片,還記得昨天他是怎么給沈元庭吹自己千杯不倒的,也記得他問沈元庭“你是不是想泡我”。 啊,喝酒誤事。 沈元庭怎么會想泡他,看他那八風不動的眼神就明白了。 吹頭發時,小豆把早餐買上來了,是清淡的白粥和小菜。顏昭覺得他和鐘靈這幾天跟著他受苦受累,慘得很,給他們放了個假,鐘靈女孩子先休息,明天再輪到小豆。 綜藝下午開拍,顏昭早上也沒閑著,撿了個劇本來看,順便自己練下臺詞。他還想重新回歸影視圈,拍電影拿金獎呢。 到了下午,天色陰沉。 顏昭踩著點到,秋成天對他嘲諷地哼了一聲,寧云帆則表情復雜地望著他,眼中盡是嫉妒和憤恨。 趁導演組在一旁嘰嘰咕咕不知道在商討什么,寧云帆把顏昭拉到一旁,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不要太過分了。” 顏昭問:“我怎么了?”他從演唱會散會后就沒再見過寧云帆,怎么又惹到他了? 寧云帆紅著臉說:“你怎么可以……讓他進酒店!” “……” 顏昭看了他一眼,哦,原來是這事。酒店人多嘴雜,他撞見了也不是不可能。 顏昭道:“不好意思啊。” 他服軟服得這么干脆利落,寧云帆心底反而涌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顏昭接著道:“我昨晚叫得太大聲了么?” 寧云帆:“………………” 寧云帆氣急敗壞:“你!無恥!” 顏昭垂下眼,睫毛長長。他扶住自己的腰,揉了揉,抱怨道:“沈元庭太壞了,我都叫他不要那么用力,他還使勁兒弄我,但他技術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寧云帆總覺得他眼角帶著一絲饜足,羞得滿臉通紅:“你!你不準再說了!” “怎么說不得?”顏昭瞥了他一眼,“難道你和韓宇軒不做?” 寧云帆嘴張開,幾次想要說話,又把那些全都憋回肚子。最后,他放狠話道:“你給我記住!”便甩手揚長而去。 顏昭慢吞吞揉著腰,心想:唉,當愛豆真慘,年紀輕輕,腰就出了毛病,還要別人幫忙按摩。 當然,寧云帆會理解成什么就不關他的事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不純潔。 Mu只有四個人,每周都會空降兩個嘉賓。這次來的是凌簫和吳妙竹,凌簫見了顏昭,沖上去就和他擊掌。吳妙竹則是女愛豆,擔當綠葉中的一點紅。 拍攝地點在海城的一個大型游樂場內,時處淡季,游客不多。 導演組給他們安排的任務是,體驗游樂場內工作人員的一天,共有六個職位,抽簽決定。 寧云帆抽到face character,可以看作職業的cosplay,他飾演游樂園里的王子一職,在夜晚會與游樂場的公主跳舞,原王子在拍攝結束前會給他打分。 秋成天、方星宇、凌簫和吳妙竹分別是安保隊成員、大玩偶扮演者、售貨員和導玩員,分別有各自的任務。 而顏昭…… 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那張紙條:鬼屋最帥的鬼。目標:讓30個游客當場飆淚。 凌簫撇過頭來偷看:“哇,你這個任務好簡單,我要賣一百盞蘋果燈呢!誒,小顏,你怎么不說話?” 顏昭:“……”導演組草泥馬,他怕鬼啊!!!扮個屁的鬼!!! 顏昭說:“我和你換吧,我不忍心當一個嚇人的壞鬼。” 凌簫:“好呀好呀,我可喜歡扮鬼了,上次萬圣節我就當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