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部分
百/度/搜/rou/書/屋/若語不以為意的接著笑道:“那,那是因為你長的好看,人家才把你當成女生。” 小家夥翻了個白眼,真弄不明白,mama為什麼給他取了這麼女氣的名字,說是希望自己生活在蜜糖里,可事實完全相反,自己悲慘的生活,就是從這個名字開始的──總有小男生,想要捏自己的臉蛋,拉自己的小手,真的很煩。 說也是白說,小男生撅了掘嘴,雖然很不甘心,可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改名字要大人說了算,自己沒那個權利──未成年。 “你下班後,早點回來。” “……”若語無奈中又感覺很溫馨:“知道了,我出門的時候,你已經跟我說過一次了。” “恩,給我買好吃的。” “好好,還有什麼事嗎?”若語耐著性子問,孩子雖然很調皮,但是卻很粘她,打s擾電話,是經常的。 “沒有了。” “你呀,害我又晚了幾分鍾,沒事,不許給我打電話了,我要工作了。”若語仰裝生氣,實際上,嘴角都笑彎了。 “媽,我是不是你兒子呀……”小家夥不滿的抗議;接著;馬上聽到那邊一串吟鈴般的笑聲。 若語打開鋼琴,輕抬手腕,美妙的音樂,緩緩從指尖流泄而出。 慕浩天低頭看了報紙,輕輕咂了一口咖啡,聽到鋼琴聲,下意識的掀起眼簾,看向離自己不太遠的演奏者。 透過稀疏的流蘇,一個窈窕的側影,躍入視線內。 一瞬間,身邊的一切都靜止了,男人忘記了呼吸,更感覺不到心跳,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型。 “不可能。” 男人自言自語呢喃著,同時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似乎想聚集更多的光線,將那個女孩看的更真切。 越看心越熱,胸口隆隆作響,連靈魂都在身體內叫囂,狂化。 是她嗎?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的站起了身,褐色的y體悄悄從筆挺的西裝褲上滑落,可他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狼狽,在心靈熱烈呼喚下,默默的接近那個女孩。 離幾步之遙時,突然看到旁邊閃過一條人影──那是個很溫和的男人,嘴角帶了微笑,他朝女孩點了點頭,而後站在鋼琴旁,靜靜的聽著她的琴聲。 慕浩天心中一動,腳步頓住了,轉身,很不情愿的坐到就近的臺子旁,雙眼則窺視著前方的動靜。 一曲終了…… 唐經理微笑著,輕輕拍了拍手道:“小語,你的琴聲真是太美了。” 慕浩天心落跳了半拍,為了這個‘小語’而激動不已,接著,很期待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 女孩不以為然搖了搖頭:“就只有你說好,別人可不這麼認為。” 慕浩天感覺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短而急促,雙手激動的緊緊交握著,恨不能馬上沖過去,將那個小人抱在懷中,可他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強壓下心頭的焦灼,認真的傾聽著兩個人的談話。 經理單肘支在琴蓋上,身體微微傾斜,看上去很悠閑,他擠了擠眼睛,作真誠狀:“我說的是實話,真是百聽不厭。不是他們不想說你彈的好,而是他們沒時間來仔細欣賞。” 誰都愛聽贊美之詞,若語也不例外,微笑著低頭摸了摸閃亮的琴鍵:“唐大哥,您就別夸我了,我這點水平,跟專業老師還差的很遠。” 經理聽她這麼說,覺得話里有話:“你不是考下專業八級了嗎?怎麼?還想繼續深造?” 女孩點了點頭:“是呀,香格里拉的鋼琴師,不好干,再過個幾年,我恐怕就要另謀生路了,所以想提高技能,將來也好找工作。” 唐經理,眼珠向旁斜了斜,心思轉的很快:“也對,不過以你的水平,現在就能開班授課了,如果將來實在沒什麼好的機遇,不如辦個鋼琴輔導班,應該也不錯。” 若語暗自咬了咬唇角,有些為難:“再說吧。” 唐經理了解創業的艱辛,首要解決的就是資金問題:“不用擔心錢的事,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和我開口。” 女孩聽他這麼說,越發的窘迫了,連連搖頭:“不,我怎麼能花您的錢吶,您對我和甜甜已經很照顧了,不好再欠您的人情。” 甜甜?是誰,這個男人又和若語是什麼關系? 此刻慕浩天是一頭霧水,心中更是不快到了極點──隱約看出,若語同這個男人似乎走的很近 對於她的拒絕,男人有些微慍輕輕擺了擺手:“ 小語別跟我客氣,能為你做點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只要你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對於男人的情義,若語一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赤ll的關懷,更讓她無從適應。 愧窘的同時,不知所措的低垂下了頭。 “唐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看出女孩的不自在,男人連忙轉移話題:“聽說,你今天又遲到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 若語羞愧的耳根子都紅了,可也沒辦法,只得具實以報:“事出突然,請假條只能後補了,我家甜甜,又闖禍了。” 女孩低垂著頭,真是覺得顏面無光。 別人家的小孩調皮有限,可自己的小崽,卻天不怕地不怕,你讓他上房,他就敢揭瓦,自己說教,沒用,打罵也舍不得,確實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是不是每個單親家庭的孩子都如此叛逆呀?想來,若語是不知道,慕浩天小時候的惡行,否則,就要大呼,兒子乖巧了,燒香拜佛,慶幸,寶寶沒完全遺傳,男人的‘劣質’基因。 不過話說回來,孩子調皮歸調皮,小腦袋倒是很聰明,算術,寫字,英語;圖畫,樣樣學的都不錯,回家後,也知道主動做作業,這倒讓若語省了不少心。 “又打架?” 女孩頭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兒子十次有八次,因為打架而害她耽誤工作,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你就別提了,一說這事,我就頭疼。” 聽著女孩子輕聲細語的抱怨,男人站直身體,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鋼琴蓋:“孩子還小,活潑是天性,畢竟是男孩,打鬧也正常,再大點,懂事了,你也就不用這麼c勞了。” 若語悻悻然的點了點頭。 “寶寶沒受傷吧?”男人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 “沒有。” “那就好,今天下班後,我去看看他,好幾天,沒見小家夥了,也怪想的。”男人說著收回了手指,隨意的正了正頸子上的斜紋領帶。 “好,呵呵,他也念叨你來著,看見你,一定很高興。”若語笑了笑,接著說道:“來是來,但是不要再買東西,你上次給他買的汽車模型太貴了,太嬌寵他,會被慣壞的。” 男人挑了挑眉,敷衍著答應下來。 “就這麼定了,下班等我。”唐經理見女孩點頭,才邁開大步離開。 女孩收回視線,將注意力重新集中起來,指尖輕輕飛舞,音符再次響遍整個大廳── 慕浩天盯著唐經理遠去的身影,噴火的眼睛,似乎要將他的後背燒出個窟窿。 從剛才的談話中,男人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男人對女孩似乎有企圖,他們究竟到了哪一步,并不清楚,可無論怎樣,接近他的小人,就是罪該萬死,如果真的染指話,那就等著下地獄吧。 剛剛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沒暖進心底,就被突來的j情,沖的一絲不剩,更令男人光火的是那個甜甜。 若語稱呼他為寶寶?難道是她的孩子? 想到這個大概的可能,男人身上的汗毛都戰栗起來,那是憤恨到極點的冰冷,整個人仿佛浸在雪水中,從頭到腳,都是充斥著磣人的寒氣。 如果真的是若語的孩子,父親會是誰? 女孩不僅跟別人發生關系,而且還產下野種,這樣的背叛,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嫉妒和仇恨占據了他的整個思想,寒意中逐漸帶了濃烈的殺氣。 男人猛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那個小人,大步流星向前沖,好似不曾有一分留戀。 慕浩天回到房間後,連忙給蘇白打了電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然後緊急調派保鏢,讓他們連夜乘飛機飛到a市,而後,又查尋到了,這里最有名的偵探社──他想要知道這五年女孩真實的生活狀況。 放下電話後,男人忍不住,激動的心緒,在房間的客廳內,不安的奪著步子,他手中的煙換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將身上帶的七,八包,全部抽沒,才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看了看腕表──午夜2點。 用手抹了抹被煙和疲倦折騰的干澀的雙眼,男人決定去洗個澡,放松一下,同時告訴自己,必須要休息,自己五年都等了,還差一兩天嗎? 最重要的是,如果整晚失眠,那麼明天會沒有精力,承受也許可能降臨的‘噩耗’──j夫和孩子都是屬實存在的。 慕浩天後半夜三點,才上床,身體得到了休息,可頭腦卻異常忙碌,回想著這些年和女孩相處的點點滴滴,整個心都被漲的滿滿的──有淚也有笑,有苦也有甜。 也不管過程如何,最後他對若語的感情卻是全身心的投入,尤其她離開後,慕浩天更加意識到,女孩是他生命中不能獲缺的另一半。 可她是怎麼對他的吶? 在他滿心幸福,對未來無限憧憬的時侯,她卻突然間消失了,無影無蹤── 誰知道這幾年,他是怎麼過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惟獨對尋找她念念不忘。對女人,更是欲望索然,好象失去味覺的人一樣,嘗不出‘r的滋味’,如同嚼蠟般的吃下,圖增空虛和厭棄。 所以他封閉了自己,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只有這樣,才能勉強填補自己生命中那片空白。 而若語那? 再次相見,身邊已經有了護花使者,更愜意的是,可能還有一個寶寶,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想來,這幾年,過的也是順風順水。 憑什麼?在辜負傷害自己後,她還能如此舒服的過活? 難道她真的對自己一點感情也沒有,以往的承歡乖順,都是假的嗎?只為了讓自己松懈下來,尋個時機,逃離自己嗎? 男人越想越是傷慟,在床上輾轉反側,將被褥壓在身下,揉弄的不成樣子,就象他的心一般,狼狽不堪。 一輩子不曾對女人動情,玩弄了無數的玉人,沒想到這次,自己成了個大笑話,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小人,苦苦折磨了自己五年。 報應嗎? 男人瞪著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天明之時,微微泛起的白肚,清冷而悠然,預示著白晝的到來。 可男人的心卻依舊浸在黑暗中,急於想要找到感情宣泄的出口,卻怎麼也逃脫不了,那如影隨形的憤怒和悲傷。 小語,爸爸找到你了,這次,再也不會給你傷害我的機會了。 當黎明的第一屢曙光普照大地時,男人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了,他慢慢的閉上眼睛,意識陷入迷離之中── 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又見到了那個漂亮的小人,可她的手中,卻牽著另一個小小的娃娃,越走越近…… 男人睡的很不安穩,手緊緊的攥成堅硬的拳頭,額頭上,也是冷汗如雨,雙眉蹙成了兩座小山,嘴唇微微蠕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慕浩天被噩夢困擾著,他總想看清那個小娃娃的樣子,甚至想上前掐死他(她),卻總是不能如愿,好象有一層結境,將他同若語以及小孩隔絕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空寂的房間內,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 男人被外界的事物干擾,狠命一掙,終於擺脫了讓他心驚的夢魘,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眨了眨仍覺艱澀的雙眼,男人抖擻起精神,在床上挪了一小塊,然後一把抓起電話。 “喂!”男人半倚在床頭,耳邊夾著電話,伸手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邊,含混著打了招呼。 “董事長,我是言助理,今天您和市委的張秘書約好了,一起去打高爾夫……” 話音未落,慕浩天啪的一聲,甩上打火機的蓋子,將燃起而未用的火苗熄滅。 “我昨天不是交代過了嗎?這幾天不要跟我談公事。”慕浩天怒不可遏地朝著電話那頭大喊。 助理被他吼的一怔,心中有些膽怯,可一想到這事不去的嚴重性,不禁又暗暗蓄足了勇氣:“總裁,我剛打過電話,想要取消約定,可那邊張秘書不同意,說是您不去,下午的批文,也別想要了。” 男人將大手拍在桌子上,掌心的打火機和硬木桌面相碰,發出微脆的撞擊聲。 “什麼他媽的張秘書?” 助理暗暗吞了吞口水道:“就是專管咱們工程批文的領導,您昨天上午,剛同他在香格里拉喝過茶。” 慕浩天并非完全不記得這檔子事,只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急辦,所以分外的不耐煩。 “你給我過去,送點現金,他喜歡什麼東西,也隨他開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辦了,這幾天,別在我耳邊墨跡公事,否則,就給我收拾東西,滾。” 言助理,聽他這麼說,有些為難了,這個張秘書,是出了名的難搞,上次幾個項目經理被開除,就是栽在了他手中。 但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畢竟在這個大公司做了好幾年,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可總也得為自己留些余地:“要是他不吃這一套那?” 男人仰頭向空中噴了一口煙霧,眉心微緊:“我他媽的,花錢請你干什麼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就不配在輝遠做。” 把電話吼的嗡嗡做響,那頭的助理,還沒緩過神,就聽到了刺耳的忙音。 男人摔上電話後,煩躁的扒了扒頭發,狠狠的啐上一口:“都他媽的廢物。” 剛想下床洗漱,電話鈴又響了,男人并沒有馬上接起,而是盯著電話機,看了幾秒,然後才伸手:“喂!” 剛發過脾氣,語氣中還帶著余慍。 “慕總嗎?”電話的那頭,是一把沈穩的男聲。 慕浩天一聽,這不是昨天委托的偵探社的人嗎?急忙坐直了身體,將話筒拿捏的更近些:“我是,有什麼事?” “慕總,昨天您委托我們調查的事,已經有了些眉目,您看,您是需要我現在過去跟您匯報下,還是等事情查的更明朗些,再說?”偵探小心著問道。 慕浩天由於心情不好,所以別人的一點小紕漏,幾乎被他看成是愚蠢的大錯。 “這還用問嗎?我現在就要知道。” “那好,我馬上過去,還是要等到下午,或者晚上。” 慕浩天又有摔電話的沖動了,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男人冷冷道:“我說的是現在,基本的情況,先跟我說下。” 還真著急,不過,這位優秀的偵探,是什麼場面都見過的,也不惱。 “慕總,韓小姐,5年一直生活在a市,并且一直都在香格里拉做鋼琴師,她性格較內向,沒什麼朋友,只有同公司的唐經理同她走的很近──” 此時,男人打斷了他的話:“很近是多近?上床了嗎?” 偵探先生略微猶豫,接著答道:“據調查,她周圍的人,有的認為兩個人是情侶,有的則認為是單純的朋友關系,具體情況,需要進一步考證。” 慕浩天叼著煙卷的一頭火紅灼熱,尤如他的備受煎熬的內心。 偵探先生靜靜的等候著那邊的動靜──猜想著是不是他又有什麼問題要發問,可半天後,男人只是輕吐了一句:“繼續。” “韓小姐現在用的是假名,當然這個假名,也十分真,畢竟在證件檔案中,確實有這個名字和身份編號,這也為她隱藏真實身份,起了很大的作用。” 慕浩天靜靜的聽著,心中細細的思量著,究竟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幫若語那?連她的身份都考慮的如此謹慎。 女孩就認識那麼幾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涉灰的關士巖,他辦這方面的事,再輕松不過了。 兩人明明都斷了聯系,怎麼又扯到了一起?難道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男人想的過於偏執,越發覺得女孩是個城府極深,利用美色,勾引他人,加以利用的浪蕩女人。 此時,男人無意識的蠕動嘴唇,用牙齒,死命的撕咬著煙嘴,直到粗糙的棉物,侵擾了口中的味覺,才驚覺,自己愚蠢的行為。 “……韓小姐目前住在公司宿舍,待遇很不錯,一室一廳,同她一起生活的,還有他的孩子,韓甜甜,今年四歲,在讀幼兒園。” 男人絲毫沒有驚訝聽到孩子的信息,可仍控制不住,胸膛內的熱血。 “他的父親是誰?”慕浩天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飽含的怒氣,將電話那頭的偵探先生震毛骨悚然。 “孩子的生日是xx年xx月x日,按時間來算應該是到a市前就懷上的,您說要我調查,韓小姐這五年的生活,這個父親,恐怕不包含在內。” 慕浩天那一刻,仿佛糟到雷擊,身體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 “什麼?”他下意識的驚呼出聲,腦袋亂作一團,但馬上鎮靜下來,心思縝密的將偵探剛才說的話,回想了一遍。 接著又追憶回若語離開前的情形,那時候,他將若語看管的很嚴,根本沒給她同其他男人接觸的機會,一直只有自己粘了她的身。 突然,男人的眼前,電光閃過,刺眼的一片,s的他幾乎不敢視那就在眼前的真相,一瞬間,周身的血y,都涌向了心頭,那里著開了鍋般,熱的他呼吸困難。 “我有女兒了?”他興沖沖的吼道。 此刻,男人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孩子身份的尷尬,什麼倫理輩分,道德譴責,他只是沈浸在,那個孩子,是他的種的喜悅當中。 “不對,是兒子!”偵探開口,適時的糾正他的錯誤。 又是一記悶雷,轟的他幾乎暈倒。 “韓小姐的孩子,是個男孩,由於她十分寵愛他,希望他乖巧美滿,所以給他起了個相對女性話的名字。”偵探很盡責的解釋著。 慕浩天被接連的喜悅,震的心神恍惚,他難耐的爬梳著頭發:“哈哈,哈哈,我有兒子了,哈哈,我有兒子,我有兒子了……” 對於男人幾近癲狂的咆哮,偵探先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終歸,還是為他高興的,人生得子確實是件喜事。 半晌,男人終於發泄完了,不再瘋吼,可嘴角,卻依然掛著,大大的笑容,慕浩天從沒這麼失態過,但他覺得,這真的沒什麼,他就是爽。 “慕總,要我現在過去嗎?我這有令郎的照片,小公子長的,長的確實很漂亮。”偵探遲疑了下,但仍決定具實以告,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夸獎好看,即使是個男生,也無所謂吧! “好好,快拿過來。” 此時,男人已經下了床,赤著腳,在地板上,來回走動,他的心情很激動,一夜之間,天翻地覆,這個兒子,好象天上掉下來的一般,怎能不叫他驚狂。 慕浩天激動地看著、每一相片──每一張都是韓甜的身影,背景有的在學校附近,或者是在回家的路上,以及所住小區內。 男人細細的輕撫著小人,稚氣而漂亮的小臉蛋,看了又看,好似怎麼也瞧不夠。 “長的,長的很象若語。”他輕聲的呢喃著,嘴角帶著再為人父的驕傲與喜悅,原本所有的猜忌與憤恨,都拋置在腦後。 “是的,小公子長的和韓小姐一樣漂亮,尤其是眼睛,特別的象她,不過,也有象您的地方,比如說眉毛。” 偵探先生,適時的說了些討好的話,畢竟這是他的雇,而且是一個大客戶,原本給的傭金就很多,當然,此刻如果心情更好,興許會加些酬資,也說不定。 慕浩天摸了摸兒子略濃的眉毛,可以預見,將來肯定會更加豐沛,偵探說的很對,寶寶這,長的完全不同於mama的柳葉細眉。 男人又仔細的瞧了瞧兒子的小臉蛋,想要找出更多和自己相象的地方,可由於孩子還小,有很多細部的特征,并不明顯。 “慕總,這是韓小姐的家庭住址和電話,以及所在公司的一些相關資料。”偵探從檔案袋中又抽出了幾張a4紙。 男人接了過去,瞄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這是小公子的一些資料,他的喜好和他所在幼兒園的一些情況。”說著,偵探先生,又從檔案袋中,抽出一張打滿文字的a4紙。 慕浩天接過紙張來,卻沒有草草略過,而是仔細的瀏覽。 姓名:韓甜 性別:男 年齡以及出生年月日:4歲/200x年x月x日。 身高體重:109。2cm/12kg 男人看到這,頭腦中快速的回想了一下,洛洛的身高和體重,發現甜甜的個子和大兒子差不多,體重卻明顯的偏瘦。 慕浩天心中有些不快,仔細看了看照片,才發現兒子真的是臉上沒多少r,又翻出若語的工資單來──3000塊/月 這個數字,對男人來說,少的可憐,但他也知道,這份薪金水準,還算的上一個白領,他公司做中級文職的員工,待遇也不比若語好到哪去。 寶寶才4歲,能吃多少用多少?看兒子的衣著,很普通,難道飲食上,就不能多加點料嗎? 男人有些不快,認為女孩沒怎麼盡心照顧好寶寶,現在他找到了兒子,以後一定要加倍給寶寶補充營養,他慕浩天的兒子,營養不良,這不是大笑話嗎? 慕浩天腦中一邊為寶寶計劃著未來,一邊繼續看資料。 家庭成員:母親韓語(真名韓若語),父不詳。 看到後面那幾個字,男人略微皺了皺眉頭,現在已經不是父不詳了。 個性:調皮活潑,強勢,聰明,有較強的自我意識,對母親,格外依賴,有一定程度的戀母情結。 男人的眉頭似乎擰的更緊了,這前面的評語到沒什麼,後面的,就有些讓他不舒服了,依賴母親?這個習慣不太好,想當初,自己在他這個年齡,是整天撒開腿跑在外面。 男人暗暗腹誹著女孩的錯處,照她這樣教育下去,兒子以後肯定,會銳氣全失,變的越來越‘娘’,這將來讓他如何放心的下,將慕氏的大好江山,交付於他。 想到此處,慕浩天不悅的,抖了抖那張紙,才接著往下看。 就讀學校:xx社區幼兒園大班。 一看這名字,就是個三流的蹩腳學校,男人再次為兒子的生活境況不滿。 學校地址:a市xx區,xx路xx小區內。 最痛恨的事:別人掐他小臉蛋,把他錯認成女孩以及自己帶‘甜’字的名字。 最喜愛的事:看動畫片,玩電動玩具,打架。 打架? 男人眉頭皺的能夾死幾只蚊子了,他抬頭問身旁的偵探先生:“我兒子,喜歡打架?” 對方假意咳嗽了兩聲,對雇主有問必答:“是的,令郎一個月,最少會打一次,從上學開始,大小仗打了無數次,連老師也沒什麼辦法。” “有小孩故意欺負他嗎?”男人知道單親家庭的寶寶,多少會受到歧視,他準備好了──聽到一些令他氣憤的消息。 “不……”偵探先生,暗忖著措辭:“是小公子天性好動,年紀小愛玩。” 這話是什麼意思,男人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 偵探先生被他追問的目光,壓的莫可奈何道:“基本每次打架,都是小公子先動手的,他的性格那條寫的很清楚,他很強勢,對小范圍的權利,很是熱忠。” 慕浩天慢慢消化著得來的信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發漲的太陽x,看來,他還是睡眠不足。 偵探先生話說的太委婉了,說白了,就是自己的兒子,喜歡欺負小同學;看誰不順眼或者有人敢挑釁;就會出手。 這才多大,又戀母,又是小惡霸的性情,他很難想象,兒子大一點,會如何!隨即馬上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似乎更惡劣,連忙心驚的問道:“寶寶,有沒有喜歡糟蹋家里東西的習慣?” 偵探被他問的一怔,想了想後搖了搖頭。 慕浩天不覺松了口氣,還好,禍害別人,總比禍害自己家強。 最喜歡的食物:j魚r,海鮮。 男人舒展的眉毛,再次聚攏──這是很平常的東西吧,一看就知道寶寶,沒吃過什麼象樣東西,怪不得那麼瘦。 最喜歡的人:mama和唐叔叔。 唐叔叔?是那個追求若語的人,他們跟這個男人來往十分密切,想到若語有可能和他有r體關系,而自己的兒子,又同那個男人親近了好幾年,男人就有殺人的沖動。 最喜歡的東西:mama的電腦,鋼琴。 …… 滿滿一張紙,男人看完後,偵探先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雇主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不象剛才某一刻,那麼兇狠可怖。 “慕總,您看,您對我的工作還滿意嗎?”偵探先生嘴角帶著大大的笑容,象極了一只邀寵的‘狗’。 關鍵時刻該裝孫子也得裝,多正點錢是真的,服務態度好,下次有什麼案子,還會想到你。 男人點了點頭,將紙張對折後,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那我先去工作了,盡快把唐先生同韓小姐的關系查清楚。”偵探仍是一副恭敬的嘴臉。 慕浩天擺了擺手:“不用了,你的工作做的很仔細,我很賞識,但到此為止吧,酬金明天我會告訴助理,打到你的帳戶。” 偵探先生愣了一下,這就結束了?太快了吧,他只工作了一天都不到呀。 男人y沈著臉,自顧自的到小酒吧那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瞇起眼來,心不在焉的輕品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事。 偵探見此,也知道主人是想謝客了,連忙躬了躬身,輕聲道了聲再會,轉身出去了。 ps:剛才同學出去聚會,回來晚了,今天只能寫這麼多了,明天爭取多寫些;抱歉哦,親們…… 保鏢從剛下飛機開始,就被男人調派到女孩的周圍,進行24小時嚴密監控。 早上,若語同往常一樣,出門先送兒子去小區的幼兒園上學,臨走時,在校門口叮囑了幾句後,才搭公車上班。 中午十分,小家夥是在學校大眾食堂吃的飯──一兩個干巴巴的小饅頭,外加小咸菜,一碗清水白菜土豆湯。 就這樣的夥食,每個月還必須上繳80塊的定額餐補,當然幼兒園的午餐,并非每頓都如此差,每逢初一,十五也會在菜里放些r星,最奢侈的時候,也能吃上一頓餃子。 有老人看家的父母,都不舍得,讓孩子吃的如此粗陋,就近的就回家去吃,而工作很忙,又無專人看管小孩的年輕父母,則不得已,把孩子中午這餐托管給幼兒園。 若語是更沒辦法,她要工作,又要帶小孩,更是辛苦,所以也只能委屈兒子了,不過寶寶甚是懂事,也不挑食,吃什麼都很香,只是這個子漸高,體重卻不增加,一度讓女孩很擔心。 可轉念一想,寶寶也許沒到發‘福’的時候,小孩貪長正常,只要營養跟上去,早晚都會有豐盈的時候。 所以平時,女孩沒少給小家夥加餐,換著樣的給他做著吃,就盼著能把兒子養胖些。 過了午飯,就是午睡的時間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孩子們又被老師叫醒,開始做游戲,畫畫,上些輕松的課程。 下午三點,幼兒園準時放學,門外一些上了年紀的爺爺和乃乃,等候著接自家孩子回去,韓甜則和離自己家很近的兩個同班小朋友,結伴往家走。 幾個小家夥,個不高,但由於父母工作忙,沒那麼多時間經管他們,所以養成了比較‘闖蕩’的個性,一路上走走玩玩,好不悠閑。 由於幼兒園離家比較近,如此過了七,八分鍾,也就相繼到家了。 保鏢看著小家夥拿過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開了門,馬上給慕浩天打了電話,很快,男人就趨車來到了若語和寶寶所在的小區。 慕浩天心情復雜的來到母子倆,居住的房子門外,知道若語下班,還要一個小時,他有足夠的時間,跟兒子相處溝通,可還是覺得很緊張。 輕輕敲了敲防盜門。 聽見里面似乎有動靜,等了半晌,也不見門打開,難道是寶寶個子太矮?不會呀,資料上明明寫著,兒子有一米高了,就算爬上凳子,也能夠到門c。 又等了一會,男人有些不耐了,心想,可能是若語給寶寶說了些什麼,小家夥的警惕性很高,對門外的陌生人,是來者都拒。 拿出電話,打給樓下車內的保鏢,讓他們拿些小道具上來。 不一會,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上了樓,恭敬的朝他點了點頭,手中還拿著開鎖的專業用具。 男人歪了歪腦袋,示意他把門打開,十幾秒後,門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喀嚓聲。 “慕總,可以了。” 男人擺了擺手,保鏢微微欠身,輕手輕腳的下了樓,這一層,一共三戶人家,由於是白天,動作很謹慎,也沒引來左右鄰居的注意。 慕浩天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新干凈的環境,廳內的東西雖不多,但看上去,卻很居家時尚,尤其是立式空調上面趴著的一人多高的大絨熊,看上去非常的乖巧可愛,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壁紙雖然看上去很白,但已經沒什麼光澤,可想而知是用了好幾年的,只是保養的還算不錯,才依然看上去很‘新’。 ──啪啦啪啦── 韓甜本來在房間做作業,聽到開門聲,趕忙放下手中的鉛筆,小臉帶笑的穿著mama的大拖鞋,往客廳跑。 小家夥有自己的小鞋子,可卻不愛穿,分外喜歡不跟腳,如同船一樣的大鞋。 “mama,你回來了。”家里鑰匙一共只有兩把,一把帶在他的身上,另一把則是在若語那,所以聽到防盜門的聲音,小家夥下意識的以為是mama下班回家了,心想著,今天好早呀,接著,馬上饞嘴的想到晚飯吃什麼? 話音未落,慕浩天就見一個小人,飛奔著從臥室沖了出來。 雖然看過照片但他沒想到看見活生生的兒子時,會有那麼多的情感涌上心頭生疏卻又極為親密的感覺令他激動不已。 “嚇──”小家夥緊急剎車,腳步有些不穩,差點摔倒。 男人急忙迎上前去,一把將他摟在了懷里,滿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怎麼跑的那麼急?” 小家夥滿臉呆楞的,看著眼前這個關心自己的陌生男人。 “你是誰?”韓甜很害怕,但畢竟年紀小,很多東西若語都沒教過他,即使教了,年紀太小,也弄不太明白。 但母親,常說放學要馬上回家,不許在外面停留,更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有事的話,可以找老師或者小區附近熟悉的叔叔和阿姨幫忙。 可眼下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那?陌生的叔叔居然跑到家里來,主動同他說話,他該怎麼辦? 四歲,并不知道入室搶劫這一說,所以小家夥是既害怕又迷惑──對陌生人本能的排斥,以及對他為什麼沒鑰匙,卻能進來他家的不解。 慕浩天笑了笑,笑的很開懷,如沐春風,兒子長的真的很亮眼。 “別害怕,甜甜,叔叔姓慕,是mama的親戚,認識很多年了,這次是專程過來接你們的。”慕浩天斟酌著用詞,他并不想把兒子嚇壞。 他不清楚這些年,若語是怎麼同兒子講,關於他父親的事?所以還是不要太鹵莽,等一切事態稍微明朗些,再挑明也不遲。 “是嗎?”小家夥局促不安地望著眼前高大、器宇非凡的男子,對他的話,似信非信的樣子。 “接我們?” 慕浩天寵愛的看著他咬著手指,有些困惑的可愛表情。 “是的,接你們去m市住,那有大海,還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還有大房子大汽車──” 還沒等男人說完,小家夥就搶著問道:“是路上跑的那種很快的嗎?” 男人點了點頭,又聽到他說:“唐叔叔有一輛,我坐過的,很好玩。” 慕浩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可馬上溫和了下來,柔聲道:“是的,可叔叔家的大汽車,肯定要比他開的,漂亮許多,等你到的時候,就會見到了。” 四歲,畢竟還很單純,和同齡小朋友相比,寶寶算很聰明,可一旦,面對狡猾的成年男性,他是沒有什麼分辨是非的能力。 尤其是周圍的大人,對他都很不錯,沒有遇到過壞人,自然對人,沒有太大的防備之心,再說,慕浩天很和藹,看上去,也不象是歹人,好聽的幾句話過後,小家夥似乎是完全被他收服了。 “那麼好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小家夥眼睛雪亮,對男人所說的,甚是向往。 “很快,寶寶,很快,叔叔就會帶著你和mama一起回大房子里。”慕浩天,心中充滿了柔情,這一刻,他過去五年,所承受的y霾,一掃而空。 慕浩天暗忖著,看在兒子的份上,是不是應該對若語從輕發落,即便如此,那個姓唐的賴蛤蟆,卻是不能留。 男人暗暗下了決心,要除掉他──不想讓人調查他,并不是放過他,相反,他是打算痛下殺手,他害怕得到兩人背叛自己的確實證據,所以不想承受那份痛苦,在傷情,還沒有進一步擴大的時候,果斷的除掉這塊心頭病。 小家夥眨了眨眼睛,咯咯的笑出聲來,嘴邊兩個小酒窩,很是可愛。 男人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臉蛋,然後站起身,將小家夥高高的抱在懷中。 “甜甜,讓叔叔看看你和mama的房間好嗎?”說著,男人就大步走向里間的臥室,一眼便看到,那張雙人床頭,放著一大一小兩只枕頭。 “你和mama一起睡?”慕浩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怪異的令他都覺得難堪,兒子還小,離不開mama也算正常,可他……可他就是別扭,別扭到,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嫉妒。 他五年孤枕難眠,兒子真是豔福不小,把他該享受的給占了。 “是呀,晚上mama會給我講故事。” 慕浩天輕輕蹲下身,將兒子放在地上,伸手翻了翻床頭的幾本故事書──書已經被翻的很舊了,想必是用了一段時間。 “mama每天都給你講什麼故事?” “白雪公主,大灰狼,還有灰姑娘,三只小豬──”甜甜默念完,慕浩天發現,都是那幾本書的名字。 “只講這幾個嗎?” “是呀,每天輪流著給我講,我自己都能背下來了。”說這時,兒子有些委屈,看的男人心中一酸──寶寶這是受的什麼教育呀。 “甜甜,以後叔叔給你講好嗎?叔叔知道的故事,比mama多多了。”慕浩天摸著兒子滑膩的小臉蛋,眼眶微熱,覺得他實在虧欠兒子太多了。 “好。”小家夥說話奶聲奶氣,但卻也是鄭重其事的答應了。 男人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後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小臉蛋道:“真乖,叔叔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叔叔。”說這話的時候,小家夥居然有些害羞,小手背在身後,不斷的絞弄著。 “……”慕浩天再次笑了,他沒想到,才見面的兒子,會說喜歡他,這讓他心里很甜,比吃了蜜,還甜。 一抬頭,男人看到了寫字臺上的電腦,那個顏色和大小,他很熟悉,是那年他買給若語的嗎? 男人站起身,拉著兒子的小手,來到寫字臺前,那上面還放著小家夥,先前沒有作完的作業。 慕浩天寵膩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看樣子,小家夥也有很乖的時候,知道做作業,比他老子強,自己在他這個年齡,是整天和老師唱反調。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