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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掙的,我還沒來得及藏起來。蘇敬之神采飛揚(yáng),眼里盡是嘚瑟。 蘇敬之往四周瞧了瞧,這才敢靠近她的耳邊小聲逼逼:是這樣的,每次童試的時候,民間總會乘機(jī)開局賭誰會贏家,而我上一次早早就悄悄的將所有的錢壓自己,孤注一擲我贏了。 翎朝明文規(guī)定考生不得參與這些局,一旦查出所有功名全部被除名,蘇鶯娘驚訝地瞪大眼睛瞪著他。 你作死呀,要是被查出來,你考啥都沒用。蘇鶯娘反應(yīng)過來后,便是抬手掐住蘇敬之的兩頰往外用力一扯。 啊,疼疼疼。蘇敬之連忙捂著自己的臉頰可憐巴巴的求饒。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早在陸書昂那年你就開始了吧!蘇鶯娘沉思了一下,立馬心里也反應(yīng)過來,她敢斷定蘇敬之這不是第一參與。 嗯。蘇敬之也沒有否認(rèn),直接點了點頭。 蘇鶯娘還能說啥,她萬萬沒想到蘇敬之膽子可真大,拼上自己的前途加兩條腿也要下注。 阿姐,我自從知曉你可陸書昂有關(guān)系之后,我便天天擔(dān)心你在陸府呆不下去,所以這些也是逼于無奈而已。蘇敬之嘆息著,撓了撓頭,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他長大了自然也是要頂起這個蘇家。 蘇鶯娘噗嗤笑了起來,欣慰的踮起腳尖抬手摸了摸他的狗頭:我家蘇二郎長大了,會顧家了,阿姐特別開心。 蘇敬之難得得到蘇鶯娘的夸獎,身后隱形的尾巴搖得格外輕快,半瞇著眼睛屈膝接受著她的摸頭殺。 啊,疼疼疼。下一刻蘇鶯娘的表情就變冷了,一腳蹬到他的小腿肚子,蘇敬之連忙扶著自己的小腿痛呼起來。 蘇敬之,即便你是為了顧家,但你不聽我的話,你居然去下了注,萬一上癮了怎么辦,這家可頂不住敗。蘇鶯娘冷著臉半蹲在地上,小聲但卻暗含著冷氣說道。 蘇鶯娘聽著蘇敬之會主動去下注,難免便會想去前世蘇二狗子便是被人帶壞,害的蘇鶯娘死的格外慘不忍睹。 不會,不會,阿姐,我也是有大志向之人,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可不能浪費。蘇敬之心有余悸倒吸了一口氣,他還真去小試過幾把,可最后他一想起蘇鶯娘當(dāng)年就差那把菜刀砍他腿的狠勁,手就不停歇的哆嗦著,于是就沒敢去再去試手氣。 不放心的蘇鶯娘捏著蘇敬之的下巴頦反復(fù)掂量著他有沒有說謊,最后還真沒看出半點閃爍其詞的樣子,這才慢悠悠的放過他。 最好如此這般,不然拼著我這條命,我也饒不過你。蘇鶯娘不屑一顧的冷笑著,隨手拍了拍他的他的臉頰。 一個長得比她高半個頭的蘇敬之,還是被她這樣陌生的樣子嚇唬著了,只因他覺得這眼神就如九年前那天一樣,掐住他的脖子,就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小命兒。 即便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也很是顫抖著,這絕對是童年陰影。 嘖,起來,起來,你這樣子算像什么話,堂堂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蘇鶯娘看著蘇敬之眼眶子里一直打滑著的濕潤,腦殼就疼,還真不禁嚇唬。 我就怕你,除了你沒有別人會這樣嚇唬我。蘇敬之狼狽的灰頭灰臉的從地上爬起來,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暗暗地抹了抹自己眼眶。 嘖,是是是,你的好弟弟。蘇鶯娘苦惱的輕輕拍了拍自己腦門,敷衍了事的應(yīng)道。 他能申請換一個阿姐么? 最后那一坨白菜,硬是被蘇鶯娘又炒又煮,弄了好幾道菜式,然后全進(jìn)了蘇敬之的肚子。 那幾天蘇敬之一看到白菜就心里發(fā)慌的很,書都不想看了,一心想往外面跑。 . 有著大把空閑的蘇鶯娘自然,日日都和蘇敬之斗智斗勇,倒也沒有很無聊。 尤其是有些有心人知道蘇鶯娘從陸府回來了,而且年齡也不小了,于是好幾個媒婆就輪流上蘇家作說客。 蘇家唯一一個男丁蘇敬之是有苦說不出,他阿姐可是心有所屬了,即便你們夸男方多好多好都沒用。 不理也不行,她們好幾個媒婆天還沒亮就蹲在他家門口吵吵鬧鬧的,就沒有安靜下來過,吵到蘇敬之都沒法看進(jìn)書,這才讓她們共坐一堂。 各位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我家阿姐尚未有出嫁之意,所以我不會為她定下任何婚事,各位請會吧。蘇敬之好聲好氣的作揖對那幾個媒婆說道。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是人之常情,你看現(xiàn)在你阿姐都十八了吧,再不嫁訂門親事,那以后即便你這個弟弟考到了好功名也一樣給不了你阿姐一門好親事。嘴角處有一顆大大的黑痣的媒婆痣的矮胖陳媒婆,一聽完就叫囔囔著。 我們蘇家就我和我阿姐二人,我們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哪里怕這些東西。蘇敬之收起自己的笑容,冷靜的坐下來環(huán)視那些媒婆。 媒婆們面面相覷,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心不死,硬著頭皮上:蘇大公子,你想沒想過外面可是會傳言,你們倫理之事 話還沒說完,再好脾氣的蘇敬之也忍耐不住了,強(qiáng)壓住自己怒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可不要誹謗我與阿姐,日后我必是要拿你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