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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若是真的想去說服你父親的話,最好現(xiàn)在便去尋他,他明日便又要離開陸府好一段時日。臨到最后,陸夫人又忍不住叫定陸書昂,提點一番。 聽著陸夫人的提點,陸書昂不禁咬了咬自己嘴唇,他心里甚是不安,感慨萬千,他母親對他的確對他千萬分好,可他在這個冠禮的事情還是執(zhí)意如此。 陸書昂看著她好一會兒,不禁嘆了一口氣,他掀開自己的衣擺,雙膝跪在地上深深的對她磕了一個頭。 你這孩子,就是倔的很,還不快快起來。陸夫人一看到陸書昂跪下來了,心里就心急了起來,她心疼的連忙走過來親手扶起他。 謝母親您的成全。陸書昂認真看著她說道。 你若是真的愧疚,明日便抽個空陪我出去逛逛街,你看你的衣服又快不合身了。陸夫人無奈的笑著,抬手點了點他快短了一個手指的袖子。 是,孩兒一定陪母親。陸書昂答應道。 嗯,這才對嘛,那母親也不耽擱你時間了,快去快去罷了,記得小心些說話,你父親可沒有我好說話。她揮了揮手,最后還不忘囑咐他幾句。 嗯。陸書昂應道。 望著儀表堂堂的陸書昂離去的身影,陸夫人落寞的抬頭望著天空,看著看著忽然嗤笑道:還真是兒大不由娘了。 . 陸書昂來到了書房里,在面對著肅穆的陸老爺,他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 父親,我希望將冠禮按慣例而舉行。陸書昂抬眼看著他,心里卻暗暗地做著心理準備。 陸老爺嚴肅認真的抬眼撇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嗤笑著:此事沒商量,你一定要推遲兩年舉行冠禮。 父親,您可曾想過大哥以及其他那些叔叔么,他們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況且我一日不舉行冠禮,大哥就一日不可接觸家業(yè)。陸書昂想起這些人,心里頗不是滋味兒。 他們怎和你一樣?你可是我的希望,你可是走出這個小城的人,甚至還可以走上更高的地方。陸老爺一聽到這些,脾氣就上來了,他重重地將手中的賬本砸在書桌面上,發(fā)出重重地砰的一聲。 孩兒從小便被父母親的偏愛,可長兄卻一直都被忽視著,每次我心里都暗暗地記著,長兄早些年不羈放縱,想必也是為了吸引您的注意力,現(xiàn)在他心里疲憊自然便不再放縱而是沉默不語,孩兒看著心里便更不是滋味。陸書昂一字一句的將心里話,一一道來。 那又怎樣,我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不懂珍惜,我已經(jīng)放棄他了,要不是家規(guī)上面寫著只能由長嫡子繼續(xù)家業(yè),我早就培養(yǎng)你了。一意孤行的陸老爺依舊不在意的隨口說道。 陸書昂輕嘆了一下,搖了搖頭,他來到這里就是早已預算了這一步了。 父親,長兄真的需要您的關懷,而我從小到大就不知道為什么總對長兄有一種愧疚感,就如我奪走了他的什么。陸書昂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神色不明。 陸老爺一聽到這一句,心里一突,突然覺得不妙,便立即假咳了幾聲:咳咳咳,好了好了,你還要再這里氣我這個為你處處著想的老父親么? 父親,您每次都這樣糊弄我么?陸書昂沒好氣的輕笑了一下。 只要這一招百試不爽就可以了,管它老不老套,反正你也不舍得再氣我了。陸老爺捂著自己的嘴角的微笑,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陸書昂面對著耍起手段來的陸老爺,的確也拿他沒辦法。 陸書昂也不再多廢口舌了,便直接抬腳上前,走到陸老爺?shù)纳砗螅o他按起了肩膀。 呼,你這小子就會這一招。陸老爺被肩膀被按得格外舒服,不禁輕舒了一下。 是父親教的好。陸書昂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陸老爺最受用陸書昂的討好的套路,即便陸書昂按摩的并不是很嫻熟。 被按摩得舒坦的陸老爺無奈的拍了拍陸書昂的手,示意讓他停歇下來:罷了罷了,我也勉強不了你,那就按你說的來辦吧,反正舉行冠禮的人又不是我。 陸書昂停下手,愉悅的嘴角都翹了起來,回到剛才的地方,雙手恭敬的行禮:謝父親成全。 哼,倔脾氣,活生生就是以前你母親那樣。陸老爺一看到,心里就有些不悅,他故意冷哼著。 父親您深明大義,這下長兄也可以開顏了。陸書昂自然要順順陸老爺?shù)臍猓f句好聽的話。 陸老爺就差點沒翻個白眼。 你去學院回來之后,性子倒是爽朗起來了,看來果然男兒便要志在四方,出去見識見識總是件好事兒。陸老爺感慨了一下,看著陸書昂不再和以往那般死氣沉沉一般,每日只顧著看書,看書,再看書,心里也是有些欣慰。 陸書昂宛然一笑置之,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否認。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日后要是真的仕途坎坷,你便要靠自己了,陸府可就不能插手進去了。陸老爺整了自己表情,嚴肅認真的對陸書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