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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了木門,轉身對著他的兒子笑著說:無事,是有人來買柴了,看,這是買柴的錢。 陳叔對著他展示手中的錢。 陳叔的兒子陳卓看著這么多買柴錢,不由驚訝了一下,好久沒有人上門來買柴了,這一來就那么多。 可惜,若是他可以站起來幫爹干活,那這家里就不會那么窮了。 這話暫不提,蘇鶯娘不緊不慢的走回家的時候,路過李大嬸他們家的時候,她看到了李大嬸撐著粗腰站在門口往里面大聲咒罵著什么。 蘇鶯娘本想著繞過她家的時候,卻還是被李大嬸看到了,于是咒罵的對象變成了她,而且李大嬸還往她這邊趕來,蘇鶯娘心頭一跳。 她可不想和這個李大嬸糾纏不休,所以為今之計她還是跑遠一點吧,莫要和長舌婦纏身,不然讓她知道自己要到陸家干活了,那還不要說編造更多的閑話? 你這個小蹄子可別被我捉住,下次我可饒不了你,編造俺家漢子的是非,騙老娘兩塊饃饃。幸虧蘇鶯娘發現的快,轉身就撒腿就跑,雖然李大嬸沒有追到蘇鶯娘,但她嘴中的話,蘇鶯娘還是聽到了。 蘇鶯娘跑到李大嬸看不到的轉角處,這才敢靠著墻角喘息著,嘴里也是念念有詞:呸,明明就是自己發現了自己漢子養了小三兒,心里就到處怪別人,若不是我給你提的醒,估計你現在都還傻乎乎呢! 不管怎么樣,蘇鶯娘還是要繞過李大嬸的家,所以她又多走了好一大段的冤枉路,這讓蘇鶯娘更加生氣了,遲早她要讓李大嬸這個長舌婦知道自己不好惹。 當蘇鶯娘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太陽已經到了西山半腰處,整個天色都變成了昏黃色。 吱呀蘇鶯娘推開蘇家的木門。 躲著正廳的避光的角落里的蘇敬之也聽到了這么一輕微的開門聲,他靈敏的耳朵一動。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難道蘇鶯娘沒有離開這個?不是厭煩了他? 蘇鶯娘踏進大門后,卻沒有看到蘇二狗子的小身影,心底就起了警惕,莫不是這蘇二狗子還想再嚇唬她? 此時此刻兩姐弟的心底里都是疑問句? 蘇鶯娘就站著門外面,就是不進去,一臉遲疑不決的看著門里面,東張西望地。 而蘇敬之可等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往門外一看,果然就看見蘇鶯娘站在門外東張西望,看起來還一絲滑稽的感覺。 姐,姐,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蘇敬之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狂奔下去,往蘇鶯娘的身上一撲,撒嬌的嘟囔著。 蘇鶯娘被這么一撲,差點就跌倒在地上,簡稱:撲街。 她剛才可沒想那么多,心里就是有一些埋怨著蘇二狗子,這次沒跟他交待去干什么事情,可她也沒想到這個蘇二狗子的內心戲這么足,居然以為她要離家出走了??? 蘇鶯娘聽著蘇二狗子化成小哭包,哭哭啼啼的對她說著自己多么難受還有他怎樣認真的認錯和反省過自己了。 如果不是,蘇鶯娘看到蘇二狗子自以為隱秘的捏著鼻涕往她身上擦的時候,她一巴掌拍在了蘇二狗子腦殼上,mdzz,果然二狗子還是二狗子,若他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 蘇敬之只感覺到腦門一痛,自己就被蘇鶯娘推搡開了,他反而一臉不開心的嘟著小嘴巴:不就是抱一下嘛,干嘛這么兇巴巴地。 蘇鶯娘抱臂看著他,冷哼了半刻,最后哼到蘇敬之頭皮發麻,自動的往墻角一靠,面壁思過去了。 你就在那里呆夠一個時辰,沒我的允許,你就不可以下來。蘇鶯娘冷漠的看著蘇敬之孤寂的背影說道。 蘇敬之等了好一會兒,身后靜的就以為蘇鶯娘已經離去了,這才敢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心底一縮,蘇鶯娘正一臉冷漠的靜靜地看著他,接下來他便很老實的在墻角待夠了一個時辰,才敢揉一揉自己酸痛的小短腿兒。 你先進去,莫要再胡鬧。蘇鶯娘忽然出聲對他說道。 是。蘇敬之垂頭喪氣的回房里面去了。 而蘇鶯娘看到蘇敬之走遠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站在里一個時辰了,腿都酸痛不已,而且還有不少蚊子在吸著她的血,可偏偏她又不可以去撓癢癢,現在總是可以放肆一些了,唉,當人家jiejie就是麻煩。 于是,她就在外面,呲牙咧嘴的撓了半刻癢癢,這才舒了一口氣,抬腳踏進屋門。 一夜無夢,雞鳴之時,蘇鶯娘便悄然離去,走在了去陸家的路上,身上穿的自然便是陸府的丫鬟穿著,不得不承認人靠衣裝馬靠鞍,蘇鶯娘穿上著陸府的丫鬟裝,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只是臉色仍有些營養不夠的枯黃,頭發也是如此,不過也可以看出蘇鶯娘不錯的底子了。 目清眉秀,哦,不對蘇鶯娘的眉毛稀疏枯黃得很,所以都怪營養不良的鍋,不是我不會形容,好吧,其實是我沒想好怎么形容。 第十六章 這次以及以后蘇鶯娘就不能從陸府的大門出出入入,而是轉到陸府的兩邊的側門,幸好有一邊的側門離蘇鶯娘所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 蘇鶯娘拿出自己昨日剛領到的腰牌讓側門的門房一看,門房確認一下后,這才讓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