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蘭還是分得清的，誰是朋友，誰不是。

    白昊點了點頭，這才走到展西面前：“接到這里來，別通知杰夫，因為下手的人，九廠是杰夫的妻子格溫里斯，別懷疑我的判斷，去執行。”

    “是。”

    展西回答之后，又問了一句：“廠長，那個，你沒事吧。”

    “沒事。”白昊只回了這么一句，轉身就走。

    展西剛才一直不敢提凱瑟琳的名字，他就是擔心白昊，因為白昊的朋友真的不多了。

    進了小店，白昊對楚軍蘭說道：“這事比我們想像的復雜一百倍，這是漂亮國的一次內部大洗牌。用經濟學的角度來講，就是金融資本吞噬工業資本的時期，漂亮國正在變化成另一種怪物。”

    楚軍蘭問了一句：“凱瑟琳是擋路的小石頭？”

    “恩。比喻的完全沒錯，她若是巨石，對方就不會使用這種辦法。”

    楚軍蘭問：“昊子，以你的力量，能保護她嗎？”

    “不知道。”白昊給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不是白昊不愿意，而是這個進程幾乎無人能夠阻止。重生前的一幕，提前重演了，他們想要的，只是哈斯的高端技術資本，而不是那些無聊的工廠。

    要高端技術，可以收割全球的工業機器行業的韭菜。

    靠工廠，太無聊了。

    深夜的時候，車從京兆機場回來，在白昊的記憶中，凱瑟琳是那種沒有高根鞋就走不了路的人，此時卻是穿著一身運動服，穿著運動鞋。

    見到白昊。

    凱瑟琳很想要一個擁抱，但她抱住的卻是楚軍蘭，而不是白昊。

    白昊問：“喝一杯，還是聊會？”

    “喝一杯。”凱瑟琳的語氣很黯淡。

    喝酒。

    家里的酒量很強的。

    楚軍蘭打開一瓶西鳳，大茶缸子，自己一半、凱瑟琳一半。

    然后，半斤一口悶。

    凱瑟琳看著一茶缸，內心只有一種感覺：虛。

    她也挺能喝的，但這種喝法，凱瑟琳表示生平絕對是第一次。

    可當楚軍蘭喝下之后，凱瑟琳一咬牙，硬喝。

    不過，她緩了四次。

    看凱瑟琳喝光，楚軍蘭才換小杯。

    許正陽也來了，但他沒靠近，示意小店清場，然后換九廠直屬的廚師。

    這里是九廠的福利區，那怕是毛熊人，也是九廠的人。

    看這氣氛就不太對，其實不用許正陽暗示，都感覺留在這里已經不合適，那怕白昊坐在角落的小隔間內。

    門外，許正陽對店主說：“今晚的營業額是多少，回頭去辦公室領。”

    “那，行。”店主原本想說不用，但還是答應了：“我回家休息，許處長問一句閑話。”

    “問。”

    “里面那金發的姑娘，是不是新聞上在香江出事的那個。”

    “恩。”

    許正陽倒沒回避這個話題，畢竟新聞上已經炸開了。

    哈斯家族的小公主差一點出事，而且大部分新聞都說這是一個陰謀。

    店主也是九廠的家屬，也沒再問什么，招呼店里的幾個小工，換一個地方去喝個酒，順便告戒一下幾個娃子，別亂嚼舌頭。

    店內，人突然空了。

    白昊也沒感覺有什么意外的，畢竟許正陽剛才在店門口出現了一下。

    桌上，啥也沒吃。

    楚軍蘭和凱瑟琳已經把一瓶半西鳳整沒了。

    凱瑟琳這才開口：“白，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要么不回答，要回答就別哄我。”

    白昊：“你問。”

    第一三三四節 廠長要掀桌子

    凱瑟琳借著酒勁，要問白昊一個問題。

    白昊看了一眼楚軍蘭，回答：“你問。”

    凱瑟琳沒開口，也看著楚軍蘭。這一看，把白昊看的心里發毛，凱瑟琳準備問什么，為什么要看著楚軍蘭？

    這怎么能讓白昊沒有一點緊張。

    廚師來了，炭烤肘子。

    “廠長，吃著，需要啥喊我。”說完，放下一只裝有紙巾的竹編盒子，離開。

    被這么一打岔。

    凱瑟琳又是三杯下肚，然后看著楚軍蘭：“我們是朋友，我沒有惡意，但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要不然，我單獨問他。”

    “不用，我聽著。”楚軍蘭很堅決，在她看來，凱瑟琳能問出什么。

    再離譜，還能上天不成。

    凱瑟琳看著楚軍蘭：“那我問了。”

    “問。”楚軍蘭也想知道凱瑟琳要問點什么。

    凱瑟琳這才轉頭看向白昊：“白，你回答我，你和格溫里期之間，發生過什么沒有。”

    一句話，把白昊給問愣了。

    凱瑟琳看白昊愣住，以為白昊沒聽清楚，這次問的更直白：“狗，兔，白的？”

    楚軍蘭也是一臉的驚訝。

    白昊，啪，一巴掌拍在桌上：“凱瑟琳你，這腦殘是不是。我知道是她想弄死你，但也不至于和我怎么樣。你這話問的，讓我和杰夫怎么作兄弟？”

    “嘿，嘿。”凱瑟琳卻是冷笑：“你沒有，不代表她沒這么想過。”

    白昊雙手一扶桌子，準備掀桌子了。

    楚軍蘭卻問：“凱瑟琳，從頭開始講，從最開始講起。”

    凱瑟琳又給自己灌了一杯，轉過頭對楚軍蘭說道：“別怪我瞎猜，我也是研究了很久。先從白，這個家伙說起。你想像不到，他是多么有價值的一個……工具。他在當下索雷斯家族未來的計劃中，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