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嗚嗚嗚~欣欣, 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不想眼看著我爸就這樣被冤枉,再說,他又做錯了什么, 他也是好心啊……” …… 張依依拿著一個草莓愣在了那里, 她就隨便選個地方進了空間, 沒想到還聽到了同學李建紅的糟心事。 外面正在說話的兩人正是學校跟王芬芳同寢室的趙欣欣和李建紅,張依依跟幾人關系也都很好。 李建紅是陽市下面振華鎮農機廠的, 她爸是廠里的生產主任,最近兩年一直在跟手下的兩個徒弟研究耕地用的犁, 希望可以造出一款省力又低成本的農用犁。 本來是個挺好的事, 研究也有了些進展, 可上個月省里安排過來一個年輕干部,說是要留在基層鍛煉鍛煉,無意中發現了他們在研究的東西,許是意識到了這東西一旦研制成功,推廣后能夠帶來的巨大效應, 便纏了上去要加入他們。 李父是不愿意的,這么年輕的一個小伙,根本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實踐經驗,能懂什么, 而且這人一看就是個有背景的,性子也不咋地,讓他攙和進來,以后做起事情來也不方便。 再說,私心里想,眼看著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這人現在過來,事成之后,功勞算誰的? 他可不認為這么一個啥也不懂的愣頭青,是真的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但他們不愿意也沒辦法,廠里領導都發話了,讓那人加入了他們的團隊。 李父等人只能認了,大不了就當多哄個小孩兒吧。 要是事情就這樣了,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年輕人是個心思多的,什么都不懂還愿意時不時地指手畫腳的,好像就是在凸顯他才是說話算的那個。 氣得李父都想要甩手走人了,可廠里領導還壓著他,非讓他把人給哄好了,他也沒法發作,只能忍氣吞聲。 李父平時也算是個活泛的人,但唯一在專業方面認死理,年輕人對他們團隊研究的機器改來改去,眼看著心血被折騰的不像個樣子,他實在沒憋住,有一天下午被氣的直接回了家,不想管了。 而就是在這個李父沒在的下午,那個年輕人攛掇著那兩個徒弟把農用犁鼓搗了起來,喊著廠里的幾個領導去地里做演示,他為了顯擺還特意自己親自上馬。 結果因為機器設計的缺陷,加上那人對cao作也不熟練,右腳的腳趾都被砍掉了,還有個幫他扶著的工人斷了一只手。 李父的兩個徒弟本就年輕浮躁,受了那人蠱惑才同意把還不太成形的農用犁拿出來在廠領導面前亮相,這下出了大事,頓時慌了手腳。 年輕人傷了腳腦子卻轉得不慢,擔心承擔責任,當場便吵嚷是李主任設計的犁有問題,那兩個徒弟也沒什么主意,在他眼神威脅下默認了。 廠里領導對他們研究的東西并不十分了解,聽了他們這樣說,便也認為是李主任的緣故。 這人年紀輕輕從省里下來鍛煉,也確實是在省里面有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故,省里那邊肯定是要給個交代的,于是把李主任推了出去。 畢竟那天現場那些人可都是聽說了此事關鍵在于李主任的設計有缺陷,這才傷到了兩個人。 李父自然不肯背這個黑鍋,但那年輕人有背景,廠領導也和稀泥,現在李父因為此事被關了起來,今早消息傳到李建紅這里,她當場就受激暈了過去。 趙欣欣跟班主任一起把她送來了醫院,聽醫生說沒什么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班主任安慰幾句先回學校了,剩下趙欣欣和李建紅一起。 李建紅情緒有些崩潰,跑到醫院外面的角落里哭了起來,趙欣欣安慰她,正是這會兒讓張依依給聽了去。 聽到平時算得上好朋友的李建紅家里發生了這樣的事,張依依在空間里面也是感到很氣憤的,要不是此時不方便出去,她都想拉著李建紅問問那人是誰了,怎么也要罵他一頓解氣。 前世工作的時候,她就特別不喜歡仗著家里有錢有勢,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那種人,要是自己有真本事還好說,往往很多這樣的人都是徒有其表。 李父遇上的這個混蛋不懂裝懂,不僅拿人家心血充大頭,自己惹了事還推到別人身上,這也太惡心人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人離開了,張依依也學不進去了,她小心地走出空間,本想著追過去安慰一下李建紅,但又覺得沒法解釋她從哪里聽來的,最后還是又進了空間給老公做補湯去了。 昨天做的黑魚湯,今天就雞湯好了,明天再吃甲魚湯,后天鴿子湯…… 反正她空間里差不多應有盡有,不愁沒有食材用,就是到時候跟老公解釋的時候,有點難度。 不過她也不怕,避著別人點就行了,她老公懷疑就懷疑吧,她已經決定了哪天有合適的機會,就稍微透露一下下自己的倉儲基地。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物資還是挺匱乏的,她跟林國棟每天住在一起,經常的拿出些好東西來,早晚會露餡,上次給他那幾樣東西時,她不就有了這個心里準備了嗎。 話說她老公這腿要徹底恢復好,還是需要段時間的,這樣每天躺在那里,確實挺無聊的,雖然他不說,她也知道,傷口肯定是很疼的。 要不她拿個微型收音機出來給他聽聽? 她空間里有那種巴掌大的小收音機,到時候她拿個藍牙耳機連上,讓他躺著沒事的時候聽聽,輕易還不會讓外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