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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曹大娘告別后,鎖好屋子,張依依背著自己剛才順便用余料縫的一個簡單樣式的雙肩包,裝著幾件衣物,拎起裝有暖壺和臉盆的網兜離開了北家村。 其他的東西都被她塞進空間里了,因為這個時間大家還在上工,所以一路上除了幾個孩子,她并沒有碰到什么人,這樣正好,她實在不想被問戶口似的刨根問底。 在離開村子的那一刻,張依依驀然想起了那個每晚偷偷給她送柴火的身影,心里有些后悔,她那天多給他些糧食好了,這樣他還能多吃幾天飽飯。 同時,暗暗還有點可惜,不過這種想法稍縱即逝,以后離的遠了,應該沒有接觸了,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假如,她想的是假如,還有機會再見,看在他顏值在線的份上,大不了她再多接濟接濟他好了。 接下來的路還很漫長,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明天開始,就是全新的一天,她會盡自己的努力去適應,爭取早日實現目標! ** 王芬芳要去供銷社排隊給對象買毛線織毛衣,早就聽說今天下午供銷社要來一批新貨,她已經盼了很久了。 黃海洋是她對象,兩人處了一年多,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也是同事,他是宣傳科干事,她在廠辦做秘書,不出意外的話,秋天他們就要結婚了。這次要織的毛衣,也是為了給他新婚穿的。 興高采烈地跟廠里請了假,提前兩個小時出門,王芬芳邁著輕快的步伐往供銷社走去。 針織廠離供銷社有一段距離,廠子附近有一塊破舊的平房區,說是被針織廠買下來要建家屬樓,但還一直沒動工,就荒在那里。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不到四點,路上沒什么人,王芬芳心里想著對象收到自己織的毛衣時會有什么表情,臉上露出了點點笑意。 當她經過那片平房的時候,沒有太過在意,一個體型微胖,略微禿頂的四五十歲老男人從暗處猛地沖出來,一手捂住王芬芳的嘴,一手抓緊她往平房里拖。 王芬芳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破嗓高喊救命,但這個時間還沒有下班,廠子附近根本沒什么人在,她掙扎著傳出去的幾聲呼喊并沒有什么效果。 老男人把她拖到里面一個破舊平房的角落,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給她扇了一個趔趄,“臭娘們,讓你還叫喚,你叫啊,你就是喊破天來,也沒人救你!”他已經踩了好幾天的點了,這個時間根本就沒人在這邊。 王芬芳渾身直打顫,她不知道自己好端端怎么招惹了這樣一個流氓,但她還是強忍著懼意,顫著嗓音問道:“你為什么抓我?” 老男人嘿嘿笑了兩聲,上下打量著她,語氣猥瑣,“老子抓個娘們還能要干什么,當然是要上了你!臭娘們,身材還不錯,一看就是sao哄哄的賤貨,沒少在廠里勾搭人吧,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賤貨應該是什么下場!” 說完就往前湊去,伸手要抓人。 王芬芳害怕地想叫,可嗓子就跟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身子抖得厲害,她絕望地看著眼前那個禿頂越走越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猥瑣…… 張依依在王芬芳喊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邊的動靜了,即便當時她離案發地還隔著一條馬路一個岔口。她聽力比平時好了許多,剛才她在專心走路,附近很安靜,就聽到了一個女聲呼救的聲音。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沒什么人在外面,便順著聲音小跑過去,看到這是一片荒廢的平房,她腦海中警鈴大奏。 前世她有一個高中同學,家里離學校不近,為了鍛煉身體、緩解學習壓力,每天都快步走著上學。因為高中學習比較緊張,早上六點四十就要到校自習,所以她出門基本都在六點前。 可是有一天,她在家里到學校的路上,一處半荒廢的樓房處,被個慣犯給強.暴了,后來人瘋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后,她們班所有人都低沉了許久,她學習成績特別好,開朗大方,平時很受大家歡迎,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張依依傷心了能有一年,因為事發的前一天,那位同學還給她講物理題來著,她覺得這么好的人,怎么就這樣瘋了! 在那之后,她對荒廢的民居之類的地方,都特別敏.感,從來不靠近,遇到也都繞著走,內心中對流氓更是痛恨得不行。 這會兒聽到有女生求救,還摻雜有男人的聲音,她就警覺地走了過去。 張依依躡手躡腳地走到他們附近,看了下周圍沒有其他同伙后,摒住呼吸聽墻里面的動靜。 聽到那個女人害怕地問為什么抓她,還有那個男人的回答后,她就知道這是遇到流氓了。 不管那個女人是好是壞,在廠里有沒有勾搭別人,違背女人意志的行為都是耍流氓。 張依依走到墻角,偷看了他們的位置后,將所有東西放入空間,又掏出個一掌長的小型電.棍,藏在右手袖子里面,露出前面的一小截,謹慎地靠近背對她的男人。 這時男人估計已經精.蟲.上腦,警惕性并不高,她快速地將開關打開,觸頭擊向男人。 老男人一個激靈倒在了地上,王芬芳嚇得癱在地上發愣,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張依依迅速地收回電.棍,又掏出一個粗木棍,對著男人就開打。 也許是電.棍伏數不高,男人倒地后并沒有徹底昏過去,而是很快就恢復過來,但張依依接連拼命的敲打,讓他根本站不起來,嗷嗷地叫喊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