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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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生間外狹小的走廊上,阮梨乖乖地立在一側(cè),似乎是在等誰。 昏暗的燈光閃過她的臉頰,勾勒出她好看的側(cè)顏弧度。能看出,她唇邊鐫著笑。 看到陳晟,她微微怔愣,轉(zhuǎn)而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 陳晟還記得剛剛那事,有點尷尬,只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擦身而過的那個瞬間,他看到阮梨眼睛亮了亮,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朝他身后走去:“學長!” 喜歡一個人時的模樣,騙不了人。 陳晟無奈地抬抬唇角,快步離開。 陸時嶼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到一抹嬌俏的身影閃到自己面前。 阮梨笑嘻嘻地看著他:“學長!馬上零點了,他們都在舞池那邊等跨年,咱們也趕快過去吧?” 陸時嶼點點頭,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阮梨拉著胳膊往舞池的方向跑了過去。 方方正正的舞池中人頭攢動,曖昧迷離的光線掃過人群,翻涌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熱浪。 也不知道阮梨是怎么一眼就找到朱浩楠他們的。她帶著陸時嶼快速穿過人群,找到其他人。 所有人都擠在一起。 dj在最前方打著碟,勁爆的音樂幾乎要震破耳膜。 前方的大屏幕開始倒計時。 越來越多的人擠上舞池。 阮梨被身邊的人擠了一下,陸時嶼眼疾手快,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與其他人隔開。 隔著那層薄薄的衣料,無意間碰觸到少女的溫軟,散著茉莉香和酒香混合的味道。 陸時嶼看到阮梨仰頭,和他說了句什么。 音樂聲太大,他沒聽清。 阮梨似乎也沒太在意他到底聽沒聽清,轉(zhuǎn)頭又和旁邊的人聊天,沒再和他說話。 陸時嶼就這么斂眸,靜靜地注視著她。 雖然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但是可以看到她臉上漾著的笑,很開心的樣子。 有那么一瞬,他想把少女狠狠地摁在懷里,咬上她的唇。 大概是喝多了。 陸時嶼眸色一沉,滾了滾喉結(jié)。 虛放在她腰間的胳膊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腰身,像是被火灼了一般,透著滾guntang意。 屏幕上的倒計時歸于0。 這預示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新的一年的1月1日。 耳邊充斥著歡呼聲,吶喊聲,不知道是誰朝他們的方向潑灑著香檳。 陸時嶼將阮梨護進懷里,阮梨這才免遭襲擊。 她窩在陸時嶼的懷里咯咯直笑,一邊躲著香檳,一邊將新年的第一句“新年快樂”送給他。 陸時嶼沒聽清,微微俯身,問她:“什么?” 阮梨干脆拽著他的襯衫,踮起腳,在他耳邊大喊:“我說,新——年——快——樂——!” 陸時嶼輕輕笑了笑,附在她耳邊:“新年快樂。” - 大概凌晨三點,他們才從「無趣」出來,打車回學校。 出租車不讓進校園,司機只能把他們放到校門口。 阮梨從出租車上跳下來,蹦蹦跶跶地沿著馬路牙子上的直線,小心翼翼地往學校的方向走。 陸時嶼結(jié)完車錢,發(fā)現(xiàn)阮梨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蹤影。 “阮梨呢?” 他問蹲在花壇石階上吹風的孟小玉。 孟小玉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學校的方向:“好像回去了。” “你不跟著她?”陸時嶼皺起眉。 孟小玉這才如夢初醒,跳下石階,往阮梨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陸時嶼嘆了口氣,叫上一旁抽煙的朱浩楠一起往回走。 倆姑娘都喝醉了。 兩人很快追上了阮梨和孟小玉。 彼時兩個小丫頭被學校里喜慶的布置吸引住,圍著一塊寫著“新年快樂”的發(fā)光牌子照相。 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阮梨脫下羽絨服遞給孟小玉,蹦蹦跳跳地跑到牌子邊擺了個姿勢。 為了去「無趣」跨年,她特意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蕾絲裙,此時在冬季的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燈光襯著她的皮膚瑩白,冷風呼嘯而過,她的膚色幾乎要白到透明。 “阮梨,把外套穿好。” 陸時嶼走過去,冷聲提醒她。 阮梨吹著風,覺得陸時嶼的語氣似乎比這零下的溫度還要再冷幾度,不禁哆嗦了一下。 等孟小玉摁完最后一張照片,她跑過去拿自己的羽絨服,快速套在身上。 她把自己裹成一個球,討好般地朝陸時嶼笑了笑。 陸時嶼無奈,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阮梨先是往后躲了一下。陸時嶼又說了一遍,她才不情不愿地小步挪了過去。 還以為他會兇自己,可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陸時嶼低下頭,幫她把沒拉上的拉鏈拉好。 一直拉到最上方,又把羽絨服毛茸茸的帽子給她戴好。 阮梨一張小臉埋在衣服中,只露出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乖乖巧巧地望著他。 陸時嶼嘆了口氣:“怎么感覺自己像你父親。” 阮梨是真的醉了,腦袋不太靈光地反應半天,才理解陸時嶼話中意味,揚起一個傻乎乎的笑。 陸時嶼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叫一聲聽聽?” 阮梨瑩亮的眸轉(zhuǎn)了一圈,咧嘴:“學長!” 陸時嶼笑著搖了搖頭,放開她:“走路小心點。” 阮梨認真地點點頭,轉(zhuǎn)頭就忘了陸時嶼的囑咐,一蹦一跳地朝前面的孟小玉跑了過去。 陸時嶼望著阮梨在前面蹦蹦跳跳,良久,他感覺到身邊一絲異樣的目光。 朱浩楠在他旁邊咬著煙,笑容揶揄。 陸時嶼收起臉上的笑,面無表情地問:“怎么了?” 朱浩楠狠狠地吸了口煙,把剩下那半根煙扔進了垃圾箱:“你不會還沒發(fā)現(xiàn)吧?” “發(fā)現(xiàn)什么?” 朱浩楠指了指前面的阮梨:“你喜歡阮妹子。” 陸時嶼微一怔愣,而后懶散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想多了。” “我想多了?”朱浩楠輕哂,“我可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生那么有耐心過。” “那可能是你還不夠了解我。” “哦?還有哪個女生嗎?”朱浩楠側(cè)頭望他,語氣嘲弄。 陸時嶼難得被噎,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從小到大,他靠著那副皮囊和家世,不少姑娘追他。 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連一些該有的教養(yǎng)和耐心,都不愿浪費在她們身上。 到了大學,和家里關(guān)系徹底決裂。 他孤身一人,連生存都是問題,更是沒了在女生身上浪費時間的興致。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大概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男的了。 “我沒有心思談戀愛。” “你有沒有心思談戀愛,和你喜歡阮妹子有沖突嗎?”朱浩楠笑著問,“你不喜歡她,剛才玩游戲的時候干嘛吃醋,跑去幫阮妹子解圍?不喜歡她,干嘛關(guān)心她會不會著涼?別說你樂于助人,就你這樣的,不去冷嘲熱諷都是在給自己積德了。” 陸時嶼抿起唇。 他喜歡阮梨嗎? 說實話,他自己并不清楚。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喜歡過任何女生。他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該是什么感覺。 他一直覺得,阮梨挺有趣的。 明明是個驕縱的富家小姐,卻要在他面前裝窮裝乖巧。 有時傻乎乎的,有時又有點小聰明。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大概就是心情好的時候,總想逗逗她玩。 朱浩楠還在旁邊喋喋不休:“喜不喜歡啊,很好區(qū)別。有沒有覺得她與眾不同,有沒有看到她和別的男生親密就心里發(fā)酸,有沒有看到她的時候心臟加速,有沒有滿腦子都是她,想讓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陸時嶼皺著眉,朱浩楠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聽進去幾分,又似乎什么也沒聽進去。 他想起阮梨每次和他耍小心機時,都會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傻乎乎模樣;想起她背單詞時擰著小眉毛痛苦又努力的模樣;想起飛機上她睡著時,睫毛撲閃樸閃的模樣;想起比賽時認真地給每個人加油的模樣;想起她捧著紅玫瑰,笑靨如花的模樣。 想起陳晟看向她時眼中遮不住的愛慕,心里又急又氣;